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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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要的证据,好挑起两国争端。M国人巧妙布局,让小诗误以为是被好心的战地医生救起,还好笑的对小诗施了美男计。可惜从一开始,小诗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局,她将计就计的养好了伤,巧妙的盗窃了敌方的军事机密,还将暗杀的脏水泼到了M国身上,最后扬长而去,让M国情报机构几乎抓狂。在长达五年之内,都把小诗和基地的几名危险恐怖分子同时列为首要危险人物。
如今,虽然一切都透着一股诡异,而小诗还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可是布置的太过完美本身就是一种破绽,小诗全神贯注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在心底认真的计算着,若是谈判不成,自己有几分机会能够制住对面的锦衣男子,来争取最大最有利的位置。她小心的环视一圈,确定这个角度不会被狙击手狙击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可以不透露你的目的,但是我要求,事成之后,让我安全的离开这里,送我回国。”
一阵短促的抽气声登时响起,大殿上的众人全像是看到了妖怪一般,紧紧的盯着小诗的脸孔。活像她是从古墓里蹦出来的僵尸一般,柔妃满脸焦急,想要说话,却又有些畏惧,只得担忧的望向她。
楚离一呆,随即玩味的看向这个好似胸有成足的女子,嘴角不由得溢出一抹笑来,淡淡说道:“你不妨把你的筹码说出来,我也可以考虑值不值得和你做这笔生意。”
“有门!”小诗心下一阵惊喜,可是面上却不露半点声色。想了好久,沉吸一口气,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也是她多年来为自己准备的最后一条逃生之路。成败在此一举,能不能活着回到上海去见唐羽,就在此一搏了。
“我手上掌握着伊朗HK48的制作图纸,如果你够分量,就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现在国际上最先进的战斗机HK47,就在我老板的手上,可是却没人知道X51博士,在死前还制造出了更为先进的HK48。它可以在高空中完成更为复杂的运动轨迹,灵活度足以比照小型战斗机。有四个加油仓,可完成四架战斗机同时加油的条件,另外,它拥有最先进的导航系统,更令你想象不到的是,它拥有反导弹定位系统,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空中的航空母舰……”
小诗的声音越说越小,只见众人瞪大了眼睛,活像她说的是天书一般,就连之前一幅高深莫测模样的锦衣男子,也皱起了眉头。全没有小诗预想中双眼冒光的贪婪模样。这种事情,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群人根本就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HK48也就算了,可是在现代社会,不知道航空母舰的人,又会是什么人?
“这里是哪里?”小诗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猛地上前一步,双眼直视楚离,厉声问道。
“大胆!”旁边的侍卫突然紧张拔刀,沉声喝道:“敢对殿下不敬!”
“慢。”楚离淡淡的制止了周围侍卫的动作,双眼满含深意的看向小诗,探究的说道:“这里是南楚,东接齐国,北靠大秦,与西川遥遥相望。你可是问的这个?”
“南楚?大秦?”小诗小声重复一边,搜肠刮肚的回想着自己丰富的地理知识,却没有一丝半点的头绪。南楚、大秦、齐国、西川,二十一世纪哪个大洲又是什么时候有过这样莫名其妙的地方了?搞什么?拍寻秦记吗?
难道他们在骗自己,可是又不像。难道是自己昏迷中一番流落,误入了什么神秘的异族领地?
不对!一道精光猛然袭进小诗的脑海之中。她突然想起,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清楚的看到海军陆战队的队员割下了自己的脑袋,可是为什么自己这会却全没有半点感觉,什么时候哪个国家的医术这般先进,连断头都可以续接了?
小诗猛地抬起头来,双眼直视着楚离的眼睛。楚离见她这般惊慌,眉头也慢慢的锁紧,眼中波涛汹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诗四下观望,突然一眼瞥到地上被自己扔掉的长刀。长刀冷气森森,光可照人。她猛然蹲下身子,一把捡起地上的长刀,举到面前。
“大胆!有刺客!保护殿下!”森冷的武器光芒霎时间聚满大殿,无数个身着森冷铠甲的士兵齐齐冲了进来,长剑唰唰脱离剑鞘,却全没有小诗想象中的手枪,无数支银光闪闪的弓箭对准了小诗的脑袋,可是这一刻,她已经完全不去在乎那些潜在的危机了。
生平第一次,她是这般的害怕和恐惧。她的双手颤抖着,缓缓的拿起手上的长刀,举到自己的脸孔面前。
乌发蝉鬓,娥眉青黛,明眸流盼,朱唇皓齿,除去仍然面色惨白之外,镜子里的人完全是一个姿容秀丽,温润婉约的秀美女子!
刹那间,小诗只感觉自己的天地在一瞬间颠覆,她猛地抱紧头颅,眼前霎时间大片的黑暗,身躯顿时瘫软下来。
“啊!”一声凄厉的惨呼从小诗的口中溢出,她眼前一黑,长刀哐然落地,紧跟着她的身躯也软软了倒了下去!
楚离手疾眼快,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无视周围众人疑惑的眼神,对着侍卫怒声喝道:“还不快去传太医!”
侍卫轰然领命,一阵惊慌失措兵荒马乱的叫嚣下,传太医的声音的响彻了整个南楚皇宫!
[初临南楚:第008章:诡异宫廷]
窗外的风冷冽的吹着,划过沉木的窗檐,留下冰冷的湿气。已是十一月的天气,即便是地处南边的南楚,也开始有一丝凉意,不知传闻已冻死了大片牲畜的北疆匈奴人,又该怎样渡过这难耐的一个冬天。
青夏一身淡蓝色罗衣,外罩雪白的锦绣披风,幽灵一般的站在书架旁的宫灯下面。仰着头,定定的看着上面鲜红的蜡油缓缓的融化,再一点点的凝固,脸上的表情,犹如万年坚冰,没有半丝波动。房门外,一身紫衣的小丫鬟不时的探进头来,脸上神色担忧,似乎担心她会突然发疯自杀一般。
三日了,这三日,可以说是唐小诗出生二十六年以来最为痛苦的三日。
那天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是这么多年来,作为特工的她极少的一次忽略掉自身的生物钟,来放任自己大睡特睡。或许,在她的潜意思里,也十分的不愿意醒来来面对事实。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突然产生了大梦一场的幻觉,真的很希望睁眼看到的会是9处温暖安全的宿舍,或者是豪华舒适的酒店,哪怕是海军陆战队的潜艇牢房,她也不会如眼前这般绝望。
生平第一次,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曾经,在被敌方恐怖分子围追堵截的非洲丛林里,她都从来没有过这般的绝望过。可是现在,她却从心底深深的生出一份无力感。
毕竟,曾经横在她面前的,只是几片冰冷的海域和几块荒芜的沙漠,不像现在,挡住她脚步的,却是巨大的时光鸿沟。
尽管这一切是那样的不伦不类、匪夷所思,可是她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破绽。这几日,她已经将周围的情况完全摸透,看清楚了这里的宫殿楼台、小桥流水、飞檐斗拱、物器家什,多年的特工生涯,她的阅历她的经验都让她深深的明白,要将一整个宫殿的建筑新仿做旧到如此程度,绝非三五七日之功。以她的经验,即便是只有一点漏洞,也绝对逃不出她的眼睛,可是这里所有的细节,包括一草一木,都完全符合生活的日积月累。
果然,当拿起案上的铜镜,看到这张陌生的脸孔,唐小诗就完全绝望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一个结果,不要管什么爱因斯坦相对论,不要想什么百慕大神秘时空轮,不要理会什么物质与反物质之间的诡异联系。她,唐小诗,国家安全局下属军情9处特工人员003,在海军陆战队的狂轰滥炸下,绝处逢生的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不知道几千年或者几光年距离的异时空,灵魂飞越,借尸还魂的成为了这个南楚太子的一只私人禁脔!
面对这荒唐的一切,唐小诗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大笑三声来庆祝自己的大难不死。
就像是不经历战火的人,是无法体会战争的残酷性一般。不真正有这般经历的人,也无法体会小诗此刻的心情。茕茕孑立,孤影相掉,独自一人身处巨大的时空轮盘之上,她远远没有所谓的新奇,远远没有想象的兴奋,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劫后余生的欣慰。
生平第一次,她在漆黑的夜色里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就像是多年前被亲人抛弃、独自一人流浪在繁华的街头上一般,她蒙在被子里,咬着嘴唇,任眼泪流满脸颊。宛若一个仪式,在那个夜晚,她告别了她熟悉的生活和国度,承认了残酷的现实。
第二日,兰亭殿远没有小诗想象中的热闹。整个兰亭大殿之中,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的等待着,等待着这位兰主子当日的大闹之后紧随而来的暴风骤雨。可惜的是,暴风雨后却是异常的宁静。潜藏在暗处的无数人都在小心的揣摩着,这样平静的表面,到底在意味着什么?而心如死灰般的小诗,却全没有在意其余的事情。她安静的吃饭梳洗,在旁人的照顾下宛若一个木偶一般,失去了全部的生气。
她的世界天也翻地也复了,再次抬起头来,已不是曾经的那片天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小诗耳力犹在,心念一动。珠帘子略微一动,上好的芝兰香气就轻轻的飘了进来。
“主子,柔妃娘娘来了。”侍女香橘连忙走进来,接过柔妃的雨披,手脚麻利的为柔妃端茶递水,显得颇为熟络。显然,曾经的柔妃定然是这兰亭殿中的常客。
柔妃站在内室的地毯上,鞋角还有一点潮湿。外面的雨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了半日,到了这会仍没有停的意思。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场雨之后,也许真正的冬天就要来了。
“青夏,”柔妃突然开口,可是只说出这两个字,就似乎是无以为继,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
空气里的气氛沉闷至极。小诗站在宫灯之下,仰着头,一张苍白的脸颊在烛火下看起来有着恍非人世的美,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被人禁锢了翅膀的飞鸟,有着惊心动魄的梦想,却也有着绵绵如潮的凄婉。
“太子妃姐姐的病,也就在这一两日了。”柔妃终于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她缓缓的走到小诗的面前,拉住了小诗纤细的手腕,微微垂下头,愣愣不语。过了许久,一滴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打在小诗皓白的手腕上。
柔妃突然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她定定的看着小诗,眼里有着熊熊如烈火般的坚定和痛苦,只听她一字一顿的说道:“青夏,我们今天是跪着的,但是,你相信我,终有一日,我们会站起来!”
窗外无月无星,一片漆黑。柔妃单薄的身影渐渐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中。小诗只感觉被柔妃刚刚捏住的手腕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痛,她紧紧的抿起嘴唇,闭上了眼睛。
你们的路在这里,所以你还可以站起来,可是我的路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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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历第二百九十八年十一月十七日晚,南楚国东宫太子妃上官柔雪病殁,而就在太子妃死后的第二天,上官一族发配岭南蛮族的留守就发回檄文:前东华阁大学士上官敬,因不堪劳累,死于路上。
一时间,举国发丧,在官方全力督办太子妃上官柔雪的大丧时,民间却在悄悄的举办起上官敬的丧事。上官家一世忠烈,满门忠心,却因为反对楚离圈地一事而遭到满门的屠戮。时至今日,这个昔日的南楚第一世家,就这样在巩固王权的路上被当做绊脚石残忍的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