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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田韵-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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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岁左右,心里就翻起了波浪。

这个弟弟竟是真的有了奇遇,不仅娶了美娇娘,而且还做上了官。难道当初自己做的事情竟真错了?如果自己当初不那么做的话,会不会这些都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猛然摔了摔头,把这些奇怪的念头给赶了出去。

饶氏再有缺点那也是他的结发妻子,和他共过患难的,怎么能因为一时的贪念和羡慕就生起了别样心思?别说饶氏了,就像连氏这样不知进退的儿媳,他也只是囚禁和呵斥,绝不允许刘承业休弃,更不允许刘承业纳小。

正在这时,上房外传来了饶氏的声音。

“广德?广德回来了?”

刘广德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急忙走到门边。大声道:“是大嫂吗?我是广德,我回来了……”

饶氏是小脚,走路极不方便,听到了刘广德的声音后急走几步。刚刚进了上房的门便放声大哭,“我那可怜的弟弟,你可回来了。嫂子是朝也盼晚也盼,就盼着死前能再见你一面。当年爹娘把你托付到我的手里,我没有照顾好你,反而连累你吃了官司。嫂子对不起,对不起爹娘哇……”

刘广德听了饶氏的哭诉脸上颇为动容,竟是流下两行泪水来。

雪梅站在一旁,心中暗暗生奇。这叔祖父和刘老爷子见面时,俩人是暗藏机锋。竟像是中间有什么纠纷一般,可是见到了饶氏却是露出了孺慕之意。

难道,当初饶氏竟是真心真意的抚养小叔子吗?

“嫂嫂对广德的抚养之恩,广德一辈子不敢忘。广德更是不会忘记,当初流放之时。嫂嫂塞给广德的银子。莫是没那些银子,只怕广德也熬不了多久。”

饶氏听到刘广德这样说,眼泪扑簌簌的流个不停,乞求道:“千错万错,都是嫂子的错,你别怪你哥,他当初也是为了一大家子人……”

刘老爷子突然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制止了饶氏往下说,“你弟妹第一次到家里来,你不好好招待着,哭啥哭?还不见见你弟妹去?”

饶氏听了这话,收了满脸的泪水,顺着刘老爷子的目光往郑倩那里看去。见到她衣着华丽,人又年轻美貌,不由得吃了一惊。刘广德比老爷小两岁,今年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可是却娶了一个比连氏还要年轻的人。她乍一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见过嫂嫂。”这边厢郑倩已经是盈盈的拜了下去,思真和绮萱又上前喊了大伯娘。

饶氏这才手忙脚乱的还了一礼,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一家人就此全部到齐,又分别向刘广德和郑倩见了礼,这才分了宾主坐下。

“你弟妹年纪小,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大哥和嫂嫂海涵一二。”刘广德和刘老爷子坐在上首,看了一眼郑倩笑道。

“哪里,哪里……”刘老爷子欠了欠身子,颇不自在的说道。

刘承业眼珠一转,问起了刘广德这些年的经历。刘广德便顺势将自己是如何发配如何在海南岛吃苦的事情讲了一讲,却半句也没有提他路上曾救了人。

屋里的人听得面露异色,惊叹不已。这些话,雪梅早已经在知府衙门里听过,便只是垂首站在刑氏身边,偷偷打量众人的表情。

只见刘承业一脸的激动,仿佛是自己在受苦,随着刘广德的话音一会哭泣一会呜咽,做足了姿态。刘承志倒是没什么表情,可是刘承礼这个亲生儿子的表情却是很值得玩味了。

他垂袖站着,仿佛在说话的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哪怕是旁边的刘承业哭得再狠,他也是面无表情。苗氏则是一脸的震惊,抱着敬泰不知所措,一会看看刘广德和郑倩,一会看看刘承礼,眼睛多在思真和绮萱身上打转。

刘承礼感觉到了妻子的猜疑,侧过头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苗氏怔了怔,赶紧抱着敬泰站好不敢再四处张望了。

雪梅一时之间只顾得看刘承礼,却忘了注意其他人,直到被刘承业的哭嚎声惊醒,这才知道刘广德已经讲完了经历。

“二叔是受过大苦的人哇。”刘承业一边说一边抹起了眼泪。

刘承礼这才抬起头,漠然的看了一眼刘广德,又看了看郑倩和那对双胞胎,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去。

刘广德看了看刘承业,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整个上房里气氛诡异,根本没有平常人家远游归家时喜悦的感觉,倒是让雪梅从中品出一丝别样的味道。

莫非,刘广德真的和刘老爷子有什么不和之处?要不然饶氏一进门为什么要说是自己的错?

雪梅突然想起当初为了能把自己从黄家赎出来,刘老爷子拿出来的那个凤冠,后来更是因为这个凤冠和叶家扯上了关系,再后来,敬山居然是李尚书家的遗后。

这刘家别看小,却处处都有诡异。单看这刘广德待刘老爷子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当初的事情必是别有隐情。只是这些和自家是没有任何关系,她也懒得去想因果缘由。只要不涉及刘承志和刑氏。她绝对不会主动出手。

倒是刘承志见情况不对,说了一句话,“二叔远路回来,一定是累了。不如我家去准备饭菜和房间,你们好好聊聊。”

雪梅听了,立刻捅了捅刑氏,示意她赶紧应声。

刑氏不明所以,但却顺着丈夫的话往下讲:“是啊,这马上就要到饭时,你们先聊着,我和孩子们去准备准备。”

刘广德见到二侄子一家主动撤离,微微勾了勾嘴角,似是赞赏又似是惋惜。

“也行。老二你们出去做准备吧!”刘老爷子思考了半天,缓缓说道。

刘承志见到老爷子同意他出去,不由得松了口气,抬腿就要往外走,却听到刘承贵闷声闷声的也说了一句话:“我和孩子他娘去给二哥搭把手。”

谁说刘承贵不聪明啊?雪梅听到他的这句话后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自从刘承贵承嗣敬山以后。他便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任何事情他都不出头,也不出声,任着大房欺负他。可是现在,只要是涉及了自己的利益,他就敢反抗了。果然是有了儿子,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老实的包子也敢啮牙了。

现在一看到情形不对。便立刻拨腿就走。

刘承志说出这话刘老爷子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可是听到刘承贵也想跟着溜走,脸上不由得带了点怒容来。刘承志急忙替兄弟遮掩,“爹,二叔,我也是刚从城里回来的。这坐了一路的马车腰酸腿痛的,有三弟和敬山过去帮衬着我也能轻省点。再加上还得准备住的地方,段氏和丽质都能过去帮得上忙。”

“那就去吧!”不等刘老爷子说话,刘广德笑盈盈地开了口,又转过头和郑倩说话。“两个孩子也别拘在这里了,我看老二家的院墙也挺高,让她们在院子里转转吧。”

郑倩心领神会,知道丈夫这是准备和大哥摊牌说事,便笑着唤了雪梅,“你这两个姑姑虽是辈份比你大,可到底还是孩子,我就把她们托给你了。你就领着她们随便在院子里转转,让她们也知道知道农家的事情。”

雪梅听了这话便点点头,曲膝福了一福,拉着两个姑姑的手往外走,丽质急忙跟在她们身后。

刘承业向芳兰使眼色道:“秀儿,芳兰!还不去照顾你两个姑姑去?”王秀儿和芳兰答应一声行个福礼,也随着雪梅的脚步往外走。

连氏左右看看,既想随着女儿出去,又想留在屋里陪郑倩,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雪梅,没想到这就是你家?种了不少东西呀。”思真和绮萱一出了上房便犹如放出笼的小鸟般叽叽喳喳,在院子里转了几圈,看了看粮仓又看了看后院种的金银花,才转过头和雪梅说话。

“家里寒酸,让姑姑们笑话了。”雪梅笑道。

“不寒酸,不寒酸,雪梅你不要误会我们的意思,”思真连忙摆了摆手,认真的道,“爹娘常常教育我们,说我们也是农家子弟,平时要珍惜衣食。我们家其实也只是普通家庭,我只是从来没进过农家有些好奇罢了。这次回了家,终于知道自己家是什么样……”

思真这么一说,绮萱也连忙点头,“看到你们,我才知道一餐一饭皆来之不易,要珍惜的道理。”

这话一说,不由得令院中众人惊奇,谁也没有想到刘广德的两个女儿竟是如此的好脾气。

只有雪梅微微颌首,她知道这一对双胞胎莫要看平时经常嘻闹,郑倩对她们的教养却是看得极紧,小小年纪已经懂得进退,假以时日必是另两个叶飞霜。

自己和她们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比不过的。

“两位姑姑真是好品德,不愧是叔祖母教养出来的。”王秀儿在一旁笑着说道。

“你是敬东媳妇对不对?”思真侧着头问道。

……

……

正文、第164章 萧墙之乱

“是,我是敬东家的。”王秀儿看到思真问她话,笑吟吟地答道。

思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到了芳兰身上,“你是芳兰?”

芳兰立刻福了一福,答了声是。

“那你定是丽质喽?看样子我的记性还不差呢,只介绍了一次就全记住了。”思真笑着拍拍手,又问了丽质话。

郑书容站在旁边,看到她们姑侄几个说话,和雪梅相视而笑。

“你们到雪梅房间里说话吧。”刑氏看到她们几个站在院子里说话不太像样子,便提议道。

看到几人进了雪梅房间,刑氏又招招手把雪梅唤了过来,嘱咐她几句,“外面的活计用不着你,你只管把这几个姑奶奶侍候好了就行,有啥话等忙完这一阵再说。”

雪梅点点头,便进屋了。

“家里贫寒,也没有什么好招待,只有一些糖果和糕点,大家将就一下。”雪梅进了屋,替几人倒了茶水,带着歉意说道。

“哎呀,坐了一上午马车,正好饿了。”思真和绮萱笑嘻嘻的做个鬼脸,一人拈了块糕点小口小口的吃,倒是没将自己当成外人,郑书容也是拈了块糖果慢慢的往嘴里送。

雪梅见到她们不嫌弃自家,遂也松了一口气,坐下来和几人说话。王秀儿自认为是新妇,凡事不愿意多说,只是竖着耳朵听她们讲。丽质更是不敢随意插嘴,芳兰则是有意无意地转动着手腕上的镯子,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几个人中,也就只听到思真和绮萱欢快的声音。

郑书容和雪梅较早认识,俩人又都和叶飞霜关系,便颇觉得有些投缘,偏过头和她说话。

思真见到郑书容和雪梅谈的高兴,便歪过头来问道:“表姐和雪梅谈的什么这么开心?也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郑书容宠溺的笑笑,柔声道:“我们在谈飞霜屋里的书。在讲她了不得呢。”

绮萱便睁大了眼睛道:“哎呀,难得见表姐服了谁,没想到来了这里居然服了叶飞霜?这可真是稀罕了。”

“我郑家族中子弟,以前不论男女皆是诵诗读书的。只是近几年来。才有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言论。再加上族中有些家道中落的买不起书,许多女子便只是粗粗的看了看《女四书》、《列女传》之类的。前些日子祖父还斥责说,这样教出来的女子不过是一些任人摆布的枯木罢了,既不懂如何相父教子,亦不懂孟母三迁之德。”郑书容侃侃而谈,从容道,“我看叶飞霜小小年纪,便已经读了四书五经,不仅会读书,而且诗词字画无一不精。才是要真心佩服叶家教女有方呢。”

又转过头面向雪梅,“我原以为一个叶飞霜已经是叫人惊奇,没想到和雪梅谈了几句。她在诗词一道竟也是懂得颇多,只可惜……”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语气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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