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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重返大隋-第438章

小说: 重返大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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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也看到了,如今我们已经牢牢控制了这里,也就意味着我们把云内的都蓝军和妫州的达曼军与库合真所部隔绝开来。突厥人现在的局势可是很不妙,经历一系列重挫之后,他们的战略布局已经完全被打破了,现在他们兵马散落各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李靖很是嘲讽突厥人的作战计划,之前所谓的兵分四路,攻掠代北诸州县的计划本就相当狂妄,而当现在他们被隋军的一系列反击之后,整个计划立即全是漏洞。各路军分散各地,相互不能救援。“皇太孙殿下的计划就是分割包围,各个击破。咱们第一个目标,就是怀安城的达曼残部,还有万余人马。而皇太孙殿下已经与窦建德将军东西合围,对军都关下的库合真部包抄。皇太孙会先围住库合真部,待我们解决了达曼后,立即往东一起解决库合真所部。”
  邴元真指着地图上天成南面的桑干河,“蔚州现在还有达曼与库合真各一部份兵马,加起来还有不下三万骑兵。”
  “这我也看到了,殿下也清楚。”李靖点头,指着桑干河一线,还有南面的蔚州,桑干河一线也是大同盆地的一部份,天成也是大同盆地的一部份,它们就像是大同盆地伸出来的两根细长手指,而蔚州,又算的上是一个单独的盆地。蔚州这个盆地北可以联通大同盆地天成、阳高等地,向东北可以沟通怀延盆地,而向西南还可以沟通大同盆地的浑源,以及灵丘和代州,在河北、河北、塞上这三角交汇之地十分重要。李靖守住天成,可以把进入妫州的达曼和库合真堵住,但他们还可以进入蔚州,甚至蔚州也还有三万突厥军,可以进入妫州增援达曼与库合真。因此,易风要求李靖守住天成的同时,还要得把守住妫州与蔚州的通道。“阳原与怀戎之间的草沟,蔚县与涿鹿之间的石门,加上我们现在驻守的天成,守住这三处,那么现在在妫州的达曼与库合真两部三万余人,就成了瓮中之鳖,大家明白了吗?”
  突厥人原先想要四面开花,现在却被各个击破,如今达曼和库合真更是成了瓮中之鳖,要被关门打狗。
  “那蔚州的这三万人马呢?”齐国远问。
  “饭要一口一口吃,暂时咱们先不管蔚州的这三万人马,咱们只先盯着达曼和库合真两条大鱼,把他们给一网打尽,绝不能让他们给溜了就成。要网住这两条大鱼,最重要的还是在于我们能不能把住缺口,守住天成、草沟和石门三关了。殿下将这个任务交给我们,是对我们的信任。”
  婆实列席会议,不过他和其余的突厥降将一样,并没有作什么发言。一切计划由李靖和隋将们讨论决定,不过此时看着隋军地图上红蓝铅笔的标记示意形势图,他还是心中充满了复杂之情。谁能想到,之前还是突厥军各部一路高歌猛进呢,转眼间就已经成了四面楚歌,被四下包围的境地呢。这时,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那次猎虎而被李靖生擒了,要不然,他现在就不是站在胜利的一方,而是处于如达曼和库合真二人一样尴尬而又危险的处境之中了。(未完待续。。)


第465章 血战乌沙堡

  凄厉的号角声在寒风中回响,这不是进攻的号角,没有那种激昂,有的只是凄厉,宣告着泥利军又一次进攻的失败。
  大雨如注,乌沙堡三外堡如磐石矗立,坚不可摧。堡外的土地早在雨水中,在突厥军的马蹄中搅拌成了烂泥潭,一脚踩下去,淹没腿肚。泥水当中,到处都是倒下的尸骸,随处可见,泥浆也几乎为鲜血染过,泛着一层黑紫色。
  趁着战斗的空歇,城堡中的民夫们开始上城,将装着土的草袋运上城头,把一些缺口堵好。
  乌沙堡的三外堡并不大,可三外堡呈犄角之势,互为援引,尤其三堡中间还有一座乌沙城堡,一座更坚固更大,储备丰富的城堡。
  堡城下,散布的全是各式各样破碎散架的攻城器械,有攻城梯、有撞车、有云车、楼车,乌沙堡远比突厥人想象中的坚固难攻,突厥骑兵在城下没有半分优势。泥利最终不得不让他的骑兵押着抓获的百姓去伐树,打造各种攻城器械。可费尽尽力打造的器械,也并没有为他们的进攻增添多少助力,看似简单的几座堡垒,却有一道又一道的防御工事,又是壕沟又是鹿脚尖桩,外加上无数的大坑小坑,给攻城凭添了无数的障碍。为了把那些攻城器械运送到堡下,泥利几乎是拿人命在填路,一路填过去,一路死过去。
  死的不止是掳掠来的俘虏,还有许多突厥勇士,此时他们全都在雨水中泡的发白。根本分不出勇猛的突厥勇士还是低贱的南蛮奴隶。没有下雨时,攻城器械运送的快些。可城上那种黑乎乎的猛火油却更加猛烈,城上有极厉害的猛火油车。就如同水车一样,能喷射黑乎乎的乌油,攻城器械上一沾上这种乌油,城上就会有火箭跟着射下,乌油一遇火,立即就会燃起熊熊大火,水都扑不灭。而且这些该死的隋军,也并非只是一味的守在城堡中,每次关键时候。城上总是猛喷乌油,然后是火箭,再是投石车、床弩加上弓弩的覆盖攻击,紧接着城中的隋军就会打开城门,装备着镜甲的怀荒精锐骑兵就会杀出来,扫荡城下的攻城兵马,他们甚至不管运送器械的人中是不是有许多人也是汉人,就如朔风一样冷酷无情的扫荡。在城上弓箭弩炮的掩护下迅速的扫荡一圈后,在他们派出骑兵出击之前又立即的撤回城中。留下的只有那燃烧着的攻城器械。还有层层叠叠的尸体。
  攻到后面,雨下个不停歇,到处都是泥浆,甚至变成了泥潭。器械越发的难以运送到城下,造的再快也不如城上烧的快。
  泥利又想到了另一个办法,派人冲到城下。挖城墙。他们打造了大批的大盾牌,一队人马扛在头上。犹如举了一只翻转的小船,顶着弓箭和石头冲到城下。挖大雨中已经泡的松软的夯土城墙,拼命的刨墙,挖根基,不需要挖塌,只要能挖出一个豁口来,后面准备的骑兵就能迅速的冲进城去。
  可这轮进攻,又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
  他们用大盾抵挡了城上隋军的弓箭,甚至是弩炮,可隋军却还有火油以及金汁。一桶桶的火油倒下来,再射下火箭,火一燃起来就不会熄,再厚的木盾也顶不住。而金汁更加的歹毒,那根本就是煮的沸开的粪便,当头浇下,不但恶臭无比,而且杀伤力极强,一旦粘到身上,就一块皮肉熟烂,比沸水沸油还厉害。而且最狠的是,粘上金汁不但会把皮肉烫烂,还含有毒,就算没烫死,可接下来也会毒发,中了的基本上就活不下下去,会发烧,然后说糊话,再就死掉。这种死法,比战场上直接被火油烧死还让人畏惧。
  泥利军在乌沙堡下死伤惨重,甚至连座外堡都拔不下来,这使得泥利进军怀荒的计划无限期的被延迟。拿不下乌沙堡,他就不敢率兵深入,有乌沙堡这样坚固的钉子在后路上,他随时得担心自己的后背。
  不过乌沙堡四座城堡的城上,也同样是鲜血染红,尸体遍地。就算大雨如注,可也无法冲涮干净城上的血渍。
  按易风的军令,驻守在乌沙堡的怀荒军并不少,而且皆是野战精锐,由一个步军和一个骑军组成。兵马多达近三万人,高甲统领着步军怀荒军,单雄信统领着骑军虎翼军,加上乌沙堡的镇戍军,兵力不可谓不多,但面对着疯子一般的泥利,在猛烈的攻击之下,依城而守的乌沙堡依然付出了不小的伤亡。
  乌沙堡的城坚堡固,但缺点是没有什么有利的地形可以扼守,建立在草原之上,虽然选址之时,也已经把一内堡三卫堡都选在了山坡高处,可四面依然太过平坦,突厥人的骑兵可以轻易的冲到城墙下,高甲和单雄信能守到现在,完全依靠的是城堡的坚固,四城一体,互相援引,同时兵力充足,加上器械粮草丰富,将士们团结一心。
  高甲带队在城墙之上巡视,看着医疗队的军医和担架队在救治伤员,还有民夫组成的收敛队在收敛战死将士的尸首,将他们抬回堡中,清洗身体更换衣服,然后登记再火化,收敛骨灰,避免发生疫病。
  “英烈祠中我会去祭奠弟兄们的。”高甲站在大雨之中,向着那一具具已经失去生命的战死同袍敬礼,沉声道。
  “放心的去吧,太孙殿下会替你们照顾好家人的。”其它军官们也都一起道。
  高甲望着城上湿透而又疲惫的守军,“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太孙殿下已经在妫州连战连捷,现在库合真、达曼都成了瓮中之鳖,正被关门打狗,很快,殿下就能率军北上,把泥利这个狗日的也一起收拾了。再撑几天,胜利已经在向我们招手了。”
  “军主说的没错,咱们疲惫,可城下的泥利更疲惫,咱们累了还能轮换下去回到城堡里,有干净暖和的屋子、床铺,有滚热的饭食和汤。可泥利他们有什么,雨这么大,他们也只能睡在雨里,在那潮湿的帐篷里,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把死掉的马匹拖回去宰杀吃掉,再呆下去,估计他们就得把自己人的尸体拖回去吃掉了。他们撑不下去的,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长城内的战况,要不然,估计早就逃之夭夭了。”
  “可不能便宜了他们,想跑,没门。”有士兵高喊。
  “对,血债就得血偿,一个也别想跑掉。”大家一起高喊。
  高甲对着重新燃起斗志的士兵们点头道:“当然,他们想跑,可还得问过我们才行。”
  城外,数千泥利所部,浑身泥水雨水的撤了下来。
  带队攻城的将领,人人垂头丧气,他们跟着泥利从遥远的西域跑到这东方来,是为了夺取金银财宝和女人奴隶,可不是为了在这该死的寒风冷雨里,对着那高大坚固的汉人城堡,还有那似乎永远用不尽的弓箭、火油自杀冲锋的。一路过来,他们甚至只是在云内城抢得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战利品,然后就一直呆在这该死的乌沙堡前的泥地里摔打翻滚了。
  该死的乌沙堡,该死的汉人,该死的泥利!
  离城十里的一座高坡上,就是突厥人的营栅,营中的各部落兵马看到今天高昌国的兵马狼狈败退回来的样子,都不由的笑骂着,兴灾乐祸。实际上,在乌沙堡下,泥利所部五万人马,几乎各部都轮流进攻过,而也没有一部没铩羽而归过,每次进攻败退下来的部族兵马,都会被其它人嘲讽取笑一回。大家也似乎习惯了这种方式,看着别人也败了,心里总算能平衡一些。
  雨幕中,银狼纛旗下,泥利可汗站在帐前看着这支委縻不堪的败军归营,再看着那些没心没肺的各部兵马五十步笑一百步的样子,都不由的气乐了。
  泥利麾下麴文泰在一边充满忧虑,“如今大军进退不得,正如骑虎之势,兵马锐气尽失,士气全无。况且咱们远来,并无多少辎重粮草携带,进入隋境之后,更是全凭掳掠打草谷,以战养战。可现在顿足于坚城之下,久攻难下,粮草又困,此败军之象,某建议可汗,当早做决断。”麴文泰是高昌现任国王之孙,其父高昌王子。高昌西域建国已有一百四十年,先后经历阙氏张氏马氏三代传至麴氏,麴氏执掌高昌时间最久,已有近百年之久。但高昌虽立国,却一直不得不臣服于草原霸主,先后依附于高车、柔然、突厥等强族,当初木杆可汗西征,击败高昌,高昌从此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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