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女上司-第1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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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什么?”
“但是你的票夹子让我很感兴趣。”
“票夹子?”她顿了顿,接着说:“哦,我明白了,你和那出租车司机是一伙的,是不是?我就觉得那开出租的司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原来你们是打上我皮夹子的主意了。很遗憾,告诉你,我的皮夹子里没有几张钞票,虽然有银行卡,但卡里也都是空的,你要是想要,都可以拿去。”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皮夹子,放在桌子上。
“我说过我们不是敌人,既然不是敌人,怎么会窥视你的钱财呢,不管多少,都不会打这个主意的。”我说。
“那你为什么对我的票夹子感兴趣?”她略微放心了,又带着困惑的神色。
我看着她,伸手拿过票夹子,打开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里面李顺的照片,生活照,一看就是多年前的李顺,意气风发甚至有些阳光的样子,和现在的李顺又很大的区别。
看了一会儿,我然后将票夹子又放回去,看着她,缓缓地说:“我是对你票夹子里的这张照片很感兴趣。”
她浑身一抖,眼睛不由睁大了,死死地看着我:“一定是我在出租车上看这照片的时候,那出租司机看到了,然后告诉你的,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说得对!”
“你,你们都认识这个人?”她说。
“在星海,认识他的人不少,知道他名字的人更多。几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我说。
她全身突然剧烈抖动起来,显得有些激动:“你和他熟悉?”
“是的。”我说:“这个人在星海是个特殊的敏感人物,你一个外来人,带着他的照片,在星海到处走动,自然会引起人的注意。我很想知道你的来历,知道你为什么要找这个人,这就是我今晚过来找你的原因。”
“你是混道上的吧。”她说。
我没有回答。
“那开出租车的是你的小弟吧?”她又说。
“不管我是不是道上的,不管那开出租的是什么身份和我是什么关系,我只想告诉你,我、我们对你起码到目前是没有恶意的。”我说。
“那你,你和他是敌人还是朋友?”她说。
我明白她说的他指的是谁。
“同样,不是敌人!”我说。
“真的?”她说。
“真的——”我又点头。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她说。
“似乎,你没有其他选择!”我说。
她眼神怔怔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的表情判断我此话的真假。
接着,她又沉思了起来。
我安静地吸烟,看着她。
一会儿,她抬起头,突然轻笑了起来:“按照他的性格,非敌即友。这么说,你一定也是道上的,你一定是他的朋友了?”
我微笑了下,没有回答。
她突然起身,紧紧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摇晃着,急促地说:“兄弟,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她的情绪突然有些冲动,似乎她终于从我之前的举动和言行里判断出我不是敌人而是朋友,似乎她终于相信了我。
她的指甲扎得我胳膊有些疼。
等她的情绪慢慢平息下来,我挣脱她的手:“淡定,镇静。”
她松开我的胳膊,坐回去,眼神愣愣地看着我。
我说:“他在哪里,对于一个陌生的来历不明的人,我怎么会轻易说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是陌生的来历不明的人呢?他和我是很熟悉的。”她说。
“但我不熟悉,我对你毫不了解。对我来说,你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我说。
她不说话了,低头沉思起来。
似乎,她对我还是不能彻底信任。
我理解她,我对她同样是一个陌生人,她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相信我呢?
“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说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枪,放在桌子上:“如果你要是认为我对你有什么不安全的感觉和因素,那么——”
看到手枪,她不由又颤抖了一下身体,一把摸起手枪,对准我。
我坦然平静地看着她。
枪里是没子弹的。
看了我一会儿,她将枪递给我:“收起来吧。看来,看来,你果真是道上混的,看来,我是该相信你的,相信你不是他的敌人。不是他的敌人,就不是我的敌人。”
我把枪收起来,看着她。
她深深出了口气,然后叹息一声:“好吧,我告诉你。”
我凝神看着她,听她说下去。
“我叫章梅,文章的章,梅花的梅。我不是星海本地人,但这不是我第一次来星海,多年前,我在星海,在一家夜总会当服务生。在那里,一次偶然机会,我认识了他,在外人是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整天吃喝玩乐,但在我眼里,他却又带着别样的气质,他特重义气,做事爽快,充满男人味。而且,出手大方。
“我很快就喜欢上了他,而他,也对我是一见钟情,三天两头来找我。我们很快就好上了。看得出,他对我是真心的,对我迷恋地不可自拔,而我,和他交往,开始是带着功利的目的,但不久也真心喜欢上了他,甚至,为了他,为了我们的这段感情,我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我不停地吸烟,看着她,心跳逐渐加速。
似乎,我正在越来越接近事物的本质。
“他那时其实很单纯,有时候就像是个大男孩,对我痴迷地一塌糊涂不能自拔,而我,其实一直没有告诉他我是结了婚有老公的人,老公是个窝囊废,在老家整天除了吃喝嫖赌什么事都不做,都靠我在夜总会做事养着。”
不敢告诉他()
“一开始我和他是打着玩玩的心思,没有告诉他我有老公的实情,后来我们都陷进去了,我怀孕之后,我更不敢告诉他这事了。得知我怀孕了,他欣喜若狂,发誓要娶我。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是堂堂局长的公子,富贵人家,显赫人家,我一个夜总会的服务生算是什么呢?我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我还是结了婚的人。
“我当时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和他结婚的想法,我知道根本没这可能性。但他是个完美的理想主义者,立刻就回家告诉了父母,果然遭到了他父母的激烈反对,他和父母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固执地非要和我结婚不可,甚至不惜为此要和家庭决裂。
“这时,他的母亲背着他找到了我,勒令我立刻和他一刀两断,立刻离开星海,他们家族在星海的势力岂是我敢对抗的,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就告诉他母亲等我打下孩子就离开星海,他母亲一听我怀了他们家的孩子,却又改了主意,让我生下孩子再走,说会给我一大笔钱。然后他母亲回去就假装同意了我和他的事情,说先生下孩子再说,他也天真地相信了。
“我那时知道我们俩之间是不可能的,但又被他母亲承诺的一大笔钱所打动,对他们家来说是毛毛雨,但对我来说是一笔巨款,我工作一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既然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那何不赚上一笔钱再走呢,何况,我也很想为他留下一个种,怎么说也是我们曾经好过一场的见证。于是——”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来,吸了一口烟。
“于是——”我的声音有些嘶哑。
她接着说:“于是,我就在市医院生下了一个孩子,是个女孩,他的女儿。生孩子前,他被父母打发到了外地办事,不在我身边。而同时,他那神通广大的父亲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找到了我的老公,我老公赶到了医院,这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是为了那笔巨款来的。
“孩子生下后,我甚至都没有好好抱一抱,就在一个大雪飘飞的夜晚被他抱走了,然后,也是在那个夜晚,我老公拿到巨款之后,哄骗我说孩子送给他家了,然后就胁迫我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之后,我老公才残忍地告诉我,说他不会甘心受这绿帽子之辱,那孩子被他扔到医院门口的垃圾箱里去了。那时正是数九寒冬,大雪纷飞,孩子被扔到垃圾箱里,显然是活不成了。得知此事,我当即就晕了过去。”
说到这里,她哽咽住了,泪流满面。
我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毫无疑问,一切迹象都表明,这个女人章梅就是小雪的妈妈,小雪的亲妈妈。
事情果然是这样,我的预感终于彻底成了事实。
小雪的亲妈妈终于出现了!
我狠狠吸了一口烟,看着她:“那为何7年后,你又要来这里?”
她的神色有些黯然:“自那以后,我的心彻底死了,死人一般在家里整整躺了三个月。后来,我听说他回来后见不到我和孩子,整个人都疯了,和父母大闹一场,然后一跺脚去了日本。从此之后数年,我一直没有他的任何音讯。
“这些年,那个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一直牢牢监控着我,不准我离开家门半步,同时,拿了那笔钱,他不但继续吃喝嫖赌,而且还开始西毒,不但自己吸,还引诱我也吸。
“正处于自暴自弃状态的我很快就染上了毒瘾。流冰能让我暂时麻醉麻木自己,能让我暂时忘掉那过去的爱和恨,可是,很多时候,处在堵品的幻觉之中的时候,我更多的是痛苦和愧疚,我对不住他,对不住无辜的孩子。
“我不停地思念着他,思念着不知在何处的他,思念着我和他刚出生却遭到厄运的孩子。多少年来,我就一直在痛苦和悔恨中麻木地过着,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章梅的声音里带着巨大的悲凉和伤感,还有深深的苦楚。
“那,后来呢?”我说。
“去年,那个戴了绿帽子的男人在堵场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输地一干二净,还欠了一大笔赌债,为了偿还债务,他竟然把我也压了上去,要用我的身体你去替他还债。我死也不从,他就没命地打我,把我往死里打。打完我,他又继续流冰,没想到,这次他溜大了,溜地太大,直接休克过去,送到医院,再也没有醒过来。
“而那些债主却不肯罢休,继续找我逼债,我只好离家东躲西藏。后来,一年前,偶然听星海过来的人说他已经从日本回来了,在星海做事,我虽然没脸见他,但却实在忍不住又想他,那种思念,那种煎熬,非常人所能想象。左思右想,无法遏制,拖了一年多,我还是来了。”说完,章梅狠狠抽了一口烟。
“这些年,你和你老公,就一直没要孩子?”我说。
“我们都流冰,你说能要吗?”她惨然一笑。
我沉默了。
“我的故事说完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他在哪里了吧?你能带我去找他吗?”章梅带着恳求的目光看着我。
我看了一会儿章梅,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章梅的脸色倏地就发白了,看着我:“你——”
我说:“对不起,章梅,我刚才没有告诉你,你现在是见不到他的。还有,或许,你已经不想见到现在的他了。”
“为什么?”章梅看着我。
“第一,他的家族已经衰败,父母已经从人上人沦落为阶下囚,虽然现在放了出来,但以前的尊贵尊严都不复存在。第二,他现在不在星海,几个月前,他被通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