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临天下-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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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心中不由有些奇怪,这是谁指挥的战船?就在这时,一名亲兵指着楼船的二层喊道:“州牧,看上面!”
在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下,刘璟也看见了,一名身材高挑苗条的江东军将领正手执弓箭疾射,她头盔已掉了,长发飘舞,竟然是一个女人。
她箭法高明,手中弓箭连珠箭般射出,每一箭射出,必然有一名江夏士兵中箭,正是在她的鼓舞之下,江东军士气高昂,拼死反击。
“大船靠上去!”
刘璟厉声高喝,他认出了那个女子,正是江东公主孙尚香,她竟然没有和兄长乘船同行。
主船缓缓靠近这艘两千石的楼船,刘璟左手执盾,右手持戟,在亲兵的一片惊呼声中,他一跃跳上了敌军战船。
这时孙尚香也看见了刘璟,她顿时心中狂喜,如果能射杀刘璟,那江夏军将不战而溃,孙尚香抽出一支箭,毫不犹豫张弓搭箭向刘璟射去,狼牙箭呼啸而出,直取刘璟咽喉。
刘璟举盾相迎,挡住这一箭,他一跃冲上舷梯,长戟劈砍刺杀,片刻时间,七八名江东士兵被他杀死,尸体挑飞下江,刘璟奔上二楼,又是一支箭向他面门强劲射来。
“来得好!”刘璟低喊一声,头一偏,这一箭擦脸而过,刘璟甩掉盾牌,疾奔前冲,长戟挥刺,连杀五名侍卫。
这时孙尚香距离刘璟只有十步,再张弓搭箭来不及了,刘璟疾冲的凶猛使她有些心中慌乱,竟来不及去取立在一旁的凤绣刀,娇叱一声,拔出青月剑向刘璟冲去。
她虽然箭法高明,但剑法只能是酒席间的拔剑起舞,好看却不实用,她根本就挡不住刘璟沉重一戟,这一戟足以将她身体刺穿,但她毕竟是吴侯之妹,江东的千金之躯,刘璟本意就是要擒住她。
这时,刘璟忽然认出了孙尚香手中之剑,竟然是青月剑,使他不由微微一怔,孙尚香抓住了刘璟的犹豫,她躲过了长戟,一剑向刘璟前胸刺来。
刘璟见她竟然毫不留情,要置自己于死地,他心中微怒,抓住了孙尚香的手腕,一甩,一股巨力使孙尚香握剑不住,青月剑脱手而出,钉在甲板上。
孙尚香也站立不稳,连退数步,身体撞在舱壁上,不等她站稳,刘璟的手已经捏住了她雪白的脖子。
“放开我!”
孙尚香用拳头猛砸刘璟,脚下乱踢,但刘璟却一动不动,手中慢慢施力,孙尚香渐渐踢不动了,她只觉得浑身力气被抽干一般,连气都喘不过来。
刘璟的手如铁箍一般越来越紧,她无法呼吸了,开始痛苦的窒息,孙尚香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她开始想起了自己是一个女人,心中变得软弱起来,心底深处也第一次有了女人的软弱。
孙尚香眼眸中慢慢涌出了泪水,这时,刘璟看见她脖子上的一丝细小的刀痕,那是多年前自己给她留下的纪念,刘璟心中蓦地一软,松开了手,孙尚香无力地坐在甲板上,抚着脖颈大口喘气。
刘璟冷冷瞥了她一眼,对身后跟来的几名亲兵道:“将她押送去主船,她胆敢反抗,立刻格杀无论!”
说完,刘璟直接跳下一层甲板,挥刺长戟,最后一名江东军牙将被他一戟刺穿了胸膛。
这时,江夏军已完全占领了这艘楼船,士兵响起一片欢呼声,随着孙尚香被俘,江东军也渐渐失去了斗志,开始接连着挂上白旗投降,水寨内的激战也渐渐平息下来孙权主船已经驶离柴桑三十里,他们终于摆脱了江夏军的追击,大船上,孙权呆呆地望着西方,除了跟随他的五十艘战船外,再没有出现其他战船的影子出现,一种让他难以忍受的刺痛向他的内心袭来,他忽然大叫一声,仰面栽倒,侍卫们惊得大喊:“吴侯,醒一醒!”
“快传军医!”
孙权坐船上一片混乱。
如果把时间再往前推移,就在江夏军发动攻势的同一时刻,刘正率领三十名手下打开了柴桑南门,黄忠一马当先,率领一万江夏军杀入城内,柴桑城头的江东大旗被抛下,换成了江夏的战旗,烽火台上燃起了熊熊大火,喻示着柴桑城再一次回归荆州。
建安十四年五月初,孙权在柴桑突围失败,五万江夏军仅逃出不到两万军队,包括江东公主孙尚香以及太史慈、吕蒙、徐盛等大将在内的三万余将士悉数成了江夏军的战俘,这是孙氏称霸江东以来最为惨痛的一次失败。
第443章 马腾的心思
邺城,这里是曹操建立的第二座都城,赤壁兵败返回中原后,曹操为了挑拨孙刘之斗,一直留守许昌。
随着袁氏余孽撤往辽东,张辽和曹纯平定幽州,河北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三月,曹操再次返回邺都,厚赏平定河北的三军,并加封、表彰张辽和曹纯之功。
也就在三月,前将军、槐里侯马腾率子侄及骑兵五千入朝参与祭祀先祖马援,却被曹操扣留在邺城。
曹操上表封马腾为卫尉,封其子马超为偏将军,代替马腾统领军队,屯于原地,又封其次子马休为奉车都尉,三子马铁为骑都尉,其余家属皆徙往邺城。
至此,荀攸所献四策中,除了江夏策曹操没有采纳外,其余河北策、西凉策和江东策都获得了成功,使一度纷乱的局势又渐渐平息下来。
时间到了四月下旬,江夏和江东在柴桑的对峙已到尾声,而邺城也进入了暮春时节,树木由嫩绿转为青绿,枝头的青杏也长成拇指大,阳光依然充足,只是不像三月时那样明媚、温暖,而是多了几分燥热,空气也不再清凉,已经有了一丝初夏的气息。
对于邺城而言,赤壁之败已经不再被人们谈及,虽然才过去不到半年,但似乎已经是多年前之事,没有多少人关心了,大家似乎厌倦了战乱争霸,酒馆、青楼中都在谈论各种官宦绯闻,以及官员之间的联姻,涉及女人,这才是永恒的话题。
在邺城东王屋巷口的一家小酒馆里,客人不是很多,一半的座位空着,在靠窗的一个角落里,李孚正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他没有跟去辽东,由于袁氏军队发生内讧,幽州阎柔夺取了大权,亲荆州一派失势,阎柔要处决李孚,在郭颂的暗助下,李孚从蓟县逃出,回到了邺城。
他得到了刘璟的命令,让他暂留邺城,准备和刘敏汇合,虽然刘璟并没有怪罪李孚在辽东不力,但李孚的心情却极为不好,一直在自怨自责。
当初众人在讨论是否接受幽州阎柔时,他表示了赞成,正是他的赞成导致袁氏军最终决定以幽州为根基,也导致了最后的内讧。
如果他当时反对去幽州,那么袁军便会以河间郡为根基,席卷整个河北,正是他的一念之差,使袁氏的复兴功败垂成,李孚为此自怨自艾,一个多月来天天在小酒馆和青楼内借酒浇愁,纵情声色。
李孚正要提壶再倒酒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酒壶,“你喝得太多了!”
声音很熟悉,李孚抬起头,他眼前站着一名身材中等的男子,身着白色粗布长袍,腰束革带,佩一把长剑,头戴防尘土的斗笠,这是典型的游侠装束,只见他皮肤黝黑,目光明亮而锐利,李孚再细看,惊得他失声叫了起来,“怎么是你?”
眼前之人正是他的老搭档刘敏,从前的白面书生,竟变成了风尘仆仆的游侠,让他有些匪夷所思,刘敏微微一笑,在李孚对面坐下,他给李孚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笑问道:“子宪兄在邺城呆了多久了?”
“一个半月了吧!”
李孚叹息一声,他忽然惊觉,又打量一下刘敏,惊讶地问道:“你怎么黑成了这副模样?”
刘敏一脸苦笑道:“在北方呆了四五个月,皮肤黑一点不正常码?”
李孚呵呵笑了起来,不知为什么,见到刘敏,他仿佛看见亲人一样,心中的愁绪一扫而空,他连忙指了指里间,“去里面谈!”
李孚命酒保将酒菜端进里屋,又点了几个菜,两人坐下,李孚这才将袁军内讧之事说了一遍,刘敏眉头微皱道:“我听说阎柔被张辽所杀,袁军已撤退去辽东,子宪兄为何不跟去呢?”
李孚摇了摇头,“我接到州牧的命令,暂时不去辽东,其实我能理解州牧的意思,袁军有过河拆桥之意,曹操不会放过袁军,迟早会动手,那时袁军就会来求我们,所以暂时不用着急。”
李孚又坐直了身体,好奇地问道:“说说你的事情吧!出使西凉军怎么样?”
刘敏叹了口气,“别提了,我满怀信心去拜见马腾,竟然连门都不让我进,就两个字:不见!在西凉几个月,只见到其长子马超,才多少了解到一点内情。”
刘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恨恨道:“曹操谋马腾已多年,他暗中支持韩遂和马腾交恶,两军交战多年,曹操又命镇守长安的钟繇做好人劝和,也怪马腾自己无主见,竟答应了曹操的征召,入京为官,留长子马超守凉州,他自己变成了人质,州牧欲用西凉军牵制曹军的计划也因此落空。”
难怪刘敏愤愤不平,马腾控制的地盘实际上很大,除了西凉之外,他的势力已经东扩至大散关,连安定郡和广魏郡都是马腾的地盘,陇右八大军阀都奉马腾为主,拥有带甲骑兵数万人。
马腾条件要比荆州好得多,但马腾却没有自己主公的魄力,不敢公开和曹操叫板,甚至在曹操率大军南征荆州,中原空虚,河北发生内乱,这么好的机会,马腾也不敢趁机起兵,进军关中,攻打邺城。
李孚感觉到刘敏心中的不满,又笑眯眯问道:“那老弟为何又赶来邺城?”。
刘敏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他端起酒杯说道:“我虽然联系马腾失败,但联系马超却成功了,马腾不肯和荆州有关系,但马超却很感兴趣,有失必有得,现在想想,马腾进京也未必是坏事。”
说到这,刘敏又压低声音道:“我这次进京,其实是受马超之托来见他父亲,马超希望马腾能正式将军队交给他。”
“难道马腾并没有真正把军队交给儿子吗?”李孚不解地问道。
刘敏点点头,“现在马超只是代父领兵,马腾始终没有正式宣布将军权转移给儿子,所以一些陇右军阀并不太买帐,还有几个老军头不听马超的将令,马超军权受掣肘,每次调动军队,都需要和这几个老军头商议,非常被动。”
李孚冷笑一声,“找个商议军情的机会,将这几个刺头一刀宰了,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我也是这样建议,但西凉军队比较认名份,这几个大将是以效忠马腾为借口自立,杀他们出师无名,所以马超就需要其父正式移交军权,然后他便可凭借大义杀人,下面军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李孚默默点头,这也有道理,他又问道:“那老弟准备几时去马腾府上?”
“我现在就去,晚上我们再详谈。”
李孚眼珠一转,笑道:“你这样去可不行,曹操派人严密监视着马腾,这次我来帮你进府。”
曹操虽然用计将马腾骗进了邺都,但在物资上对马腾却照顾颇佳,不仅将邺城第三大名宅赏给了马腾,还多给仆妇丫鬟,厚加赏赐,又在城外赏给马腾一座占地五十顷的大庄园,让马腾享尽锦衣玉食,不思西凉。
马腾的美宅位于城东,是一座占地百亩的大宅,曾属于汉朝皇室,其中亭台楼阁,各种精美建筑数百间,甚至还有一眼清冽泉水,形成了一片方圆二十亩的小湖泊,风景静幽,美焕绝伦。
正是这片湖水,使这座宅子被公认为邺都第三名宅,仅次于丞相府和荀彧的府宅,不过宅子虽美,但居住并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