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暖玉-第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贾圆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便在心里安慰自己,等着庄煜真的出事没了,看黛玉这个连圆房都没有的未亡人要如何自处。到时候她再叫人暗地里传播一下黛玉克夫的话,相信庄晔和裘卿妤就够黛玉受的了。
在场也有那有眼色的,立即便转移了话题,免得这两人当真对上了,可就不好收场了,她们今天都是来参加宴席的,可不是来砸场子的。
很快,现场的气氛又变得其乐融融起来,要做皇家的媳妇儿,这表面功夫可必须得学着点做才行。
成了亲的女子,所能谈论的,不外是丈夫和孩子,虽说顾忌着黛玉和庄煜还未圆房,说到底还是个孩子,谈论起来还避讳一些,但是听在黛玉的耳朵里,还真是有些尴尬的。
黛玉极力让自己忽视掉她们所说的话,便不由得神游天外去了,谁知她这样一幅样子,落在有心人眼里,却成了“魂不守舍”的证明。
贾圆春当天回了敏靖郡王府,先就砸了两个古董花瓶出气,然后才恢复了一贯的雍容华贵,找到庄炜汇报情况。
庄炜的信息来源并不仅仅是贾圆春,他综合各方消息,尤其是他私下里有不止一个渠道从灾区给他传消息,所有传回来的消息都证实,庄煜和林海被困在瘟疫区,而且庄煜已经有了发热的迹象。
庄炜越发觉得,庄煜这次怕是真的栽了。
不止是庄炜这样认为,忠善亲王、忠敏亲王、忠顺亲王那里,都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因为裘卿妤很少使用易容术,且对此瞒得紧紧的,所以庄炜等人,是怎么都不会想到,在瘟疫区的那个庄煜,根本就是有人假扮的。
69第68章
其实,自林海和庄煜出事的消息传来;这京城里的暗潮涌动;绝对不是黛玉能够想象的;朝着她而去的试探,与真正的危险相比,根本就不够瞧的。
淳佑帝继位这几年,对自己的兄弟,不说多好,却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对曾经和他有过帝位之争的忠善亲王庄晟,也并没有赶尽杀绝;一来,太上皇还在;淳佑帝若对忠善动手,反而会让太上皇觉得忠善可怜,偏向于他,虽不至于对他日渐坐稳的皇位产生多大的影响,可淳佑帝和太上皇相处得还算融洽,完全不想因为忠善而生了嫌隙,以至于晚节不保。二来,淳佑帝和庄晔一直都在不落痕迹地逐步蚕食打压庄晟的势力,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效,也许不用多久,就可以将其完全封杀,掀不起风浪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庄晟被逼急了,偏生想捉住淳佑帝和庄煜的不是叫甄贵太妃上眼药都不好使了,淳佑帝给几个亲王弟弟的赏赐可一直都不少,只是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可问题就在于“中看”就行了呀!如今的淳佑帝,不论是在太上皇眼里,还是在大臣们眼里,都是一个史上难得的对兄弟好的皇帝,甚至还有的大臣觉得淳佑帝实在是过于平和宽大了,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
庄晟简直就要吐血了,再叫淳佑帝和庄晔这样兵不血刃下去,等到太上皇驾崩,他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光杆儿王爷了,到时候淳佑帝想怎么收拾了他,就可以怎么收拾了他。
所以,他为了不让自己落到最后无所依的境地,终于决定还是要奋起一搏,成则为王,败了也反正不过是一个死字。
庄晟的势力这几年折损了不少,如今唯一还能数得上号的,也就是瘦死骆驼比马大的江南甄家了。
庄晟生母甄贵太妃出身江南甄家,甄家和庄晟那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最是和庄晟撇不开关系的。
只是可惜甄家这几年也没能逃得过淳佑帝的算计,已经变得越来越没落了,淳佑帝登基之后,就时不时地安插自己的人到江南,将甄家在江南的势力蚕食鲸吞了,甄家在江南说一不二的地位,早已没有了。若非淳佑帝顾忌着太上皇对甄家的一点儿情分,甄家说不定早就不在了。
甄文易是在两年前去世的,那时的甄家虽逐渐没落,但架子还在,淳佑帝就算想要将其连根拔起,也是要付出不少代价的。但是淳佑帝并不跟甄家硬碰硬,慢慢拖着,只看甄家自己,从内部瓦解去。
甄文易死了,甄应遐便继承了甄家家主的位子,毕竟甄应嘉远在京城,对江南甄家的影响力,便没有一直留在大本营的甄应遐大,况且这几年甄文易把甄应遐带在身边教导,在旁人眼里,就是属意甄应遐继位的意思。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明白,甄文易之所以把甄应遐带在身边,是怕他的自以为是,会闯出不可收拾的祸事来连累了甄家。
事实上,甄文易在死之前,曾经流露出想要甄应嘉继承自己位子的想法,只可惜他很快就病逝了,而甄应嘉连甄文易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所以,之后才有人猜测,甄文易的死,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事实上,若非甄应嘉在京城有庄晟照拂,甄应遐真的有可能弄死这个对自己很有威胁的大哥。
甄应遐和甄应嘉虽说是兄弟,可天分真的不同,甄应嘉在京城这几年,作为忠善亲王党的人,淳佑帝的人竟也没有捉到他什么明显的把柄来处置掉他,反而叫他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地做事,之后还升了半品,成了正四品的鸿胪寺卿。
反观甄应遐,有甄文易看着的时候还好,小祸不断闯,大祸倒也没机会去惹。但当甄文易死了,甄应遐真的掌握了甄家的权势,他曾经被甄文易压制下去的嚣张气焰,就越发无所顾忌地爆发出来了,而且愈发激烈。
甄应遐不是个能够看得清楚局势的人,所以,他依然还是像以前那样的嚣张跋扈,所以,他将甄家几十年来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人脉势力,一直在不断地折损掉。
人情这种东西,就算要还,也很少有人愿意把自己给折损进去的。甄文易在世时,就算舀着把柄威胁别人帮他做事,也是愿意帮其隐瞒不暴露的,因为这样,就等于是抓住了新的把柄,下次若有机会,还可以继续合作。但甄应遐却是个蠢的,根本不懂得要保护那些被自己威胁了帮自己做一些违法乱纪事情的人,当真是利用完了就丢的,更是常常没个分寸,有时抓着把柄就要对方做根本做不到的事情,若不答应,就将其丑事抖落出来。
闹得最后,甄家的人脉,几乎要丧失殆尽了。那些有把柄在甄家手里的,有的被甄应遐抖落出来落了马;有的罪责轻的干脆就自己出来认了罪、伏了法,也不肯也不敢相信甄应遐和他继续勾搭下去;有些欠了甄家人情却没有把柄落在甄家手里的,更是宁愿别人说自己忘恩负义也不肯上了甄家这条贼船。只有那些犯了抄家灭族罪责的人,不敢也无法脱离甄家,只能被甄应遐呼来喝去。
势力被打压了,人脉也被毁得差不多了,甄家如今剩下的,就是积累了几十年、搜刮了几十年的钱财,虽说被甄应遐挥霍了不少,可到底还是有二三百万两银子的。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甄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却依然是庄晟在最后关头能够抓住的一根有力的稻草。
庄晟一早就派人去找了甄应遐,答应了甄应遐一系列封侯拜相的要求,才终于从甄应遐的手中,拿到了两百万两的银子,然后全部悄悄地交给了甄应嘉操作。比起眼高手低的甄应遐,庄晟更相信甄应嘉。
庄晟自己被淳佑帝盯得紧,并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最是信任且倚仗的,便是甄应嘉,他常常后悔,若是当初在太上皇面前据理力争,派进京来的是甄应遐,如今江南甄家,会不会是另外一派景象?但是,千斤难买早知道,如今后悔也晚了。
好在甄文易死之前,料到了什么,私下里给甄应嘉写了一封信,信里把甄家隐藏在暗地里的最后的人手,以及一些足以让位居要职的人不得不听命于甄应嘉的把柄证据全部交给了甄应嘉,这才让庄晟对这次的最后一搏有了更大的把握。
不止如此,庄晟因为在本朝之内得不到强大的助力,为了自己的生路,他甚至不惜和茜香国勾结,通过出卖自己的国家来得到他想要的助力。
当东海水师传来消息,说庄晔带领的水师左翼被茜香国水师包围后失踪,庄晟忍不住喘起粗气来,他知道,他最后的机会到了。
庄晟讨厌淳佑帝,但是更恨庄晔,若是没有庄晔,他或许早就取淳佑帝而代之了。
然而,庄晟最是忌惮的,也是庄晔,如今甚至还包括了他的儿子庄煜。
把庄煜和庄晔调出京去,几乎已经耗尽了庄晟能够使出来的大部分力量。
庄晟很焦躁,在庄煜出事的时候,他还能稳得住自己,要一探究竟,但是,当庄晔被围失踪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却连一天都不愿意等待了。
东海,离京城,可比湖南要近得多。 更何况,通过运河,庄晔可能不出两日,就会回到京城来,庄晟并不认为,茜香国的水师能够围困庄晔多久——哪怕他在几年前就想方设法偷到了大靖水师的战船制造图纸给了茜香国,也不可能改变茜香国在对上大靖东海水师时那绝对的劣势。
庄晟是花费了很大的代价——五十万两白银,才收买了茜香国女皇的皇夫的,这个皇夫长得比女子更为俊美,颇得茜香国女皇宠爱,然而正应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这个皇夫腹中空空,并无什么才能,之所以一直以来没被人害了去,是因为命好,和女皇生了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惊才绝艳的公主,三岁能文,四岁能武,如今不过七岁,就已经被女皇封了皇太女。
正因为对皇夫和皇太女的极度宠爱,女皇终于被说服,派遣水师在和大靖朝相邻的海域,进行水师的训练,做出一副可能的侵犯表象,而事实上,女皇根本不打算让水师越过雷池一步。她打的好主意,若是庄晟胜了,她自然可以要求好处;若是庄晟败了,她也有理由可说,不过是训练罢了,是大靖朝自己误会了,到时候再赔礼道歉,想必以大靖自诩天朝上国的肚量,也不好意思和她太过计较。
只可惜,庄晟怎么会让自己的五十万两白银花得这么冤枉呢?他派人私底下接触了皇夫,说动了那个无脑的皇夫,私自调动军队围困住了庄晔,为庄晟,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也许万事还没俱备,但是庄晔被困的东风已经来了,庄晟也只能咬牙搏一搏了。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料到了此事,天色在傍晚时分就黑沉了下去,狂风骤雨,一夜都不曾停歇。
70第69章
69章节
夜很深沉,风大雨急。
像是要撕碎空间的风声;很好地掩盖了沉重的脚步声踢踏在地上发出的声响;瓢泼而下的大雨;掩盖了反叛者的身影,也重重地下在他们忐忑不安的心里;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渐渐在心底形成了暴虐的郁气,想要疯狂地发泄出来;否则就要撑爆整个身体;这种感觉,已经将他们逼到了绝路。
黛玉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看到庄煜整束了衣冠;一脸凝重地准备出门。
庄煜回京的这几日;总是悄悄地进出林府,不论风雨、深夜进出更是常有的事情。
黛玉知道他肩负重任,也并不敢多追问什么,虽然很想帮忙,可是她只是个闺阁女儿,只能竭尽自己所能地帮他掩饰行踪。
庄煜回京这几日,早已在原有的基础上布置好了一切,可以说,今晚的变故,便是他检验成果的战场。庄煜的表情很凝重,他并不敢因为早已准备好就骄狂大意,他知道任何一点小的细节的失误,都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