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奶娘-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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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才没凶你!”保成气呼呼的站在门口,好么!孤为着你找人麻烦,你回头就跟孤奶娘说孤坏话!保成完全忽略了后面那半句,小手指着罗科,义愤填膺,“你这个告状精!”
罗科惊愕的瞪大眼睛,急的忙摇小手,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出来。保成一见,这家伙怎么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忒让人不耐烦!“有话就说!当着奶娘的面儿,你说清楚,孤怎么欺负你了!”
爱兰珠憋了一肚子笑,现在不就是在凶么。。。。。。又看自己儿子,急的小脸都红了,忙帮着说道:“罗科的意思是太子殿下是刀子嘴豆腐心,一直帮着他,是个大好人。”
罗科忙点头,保成跺起脚来,“奶娘不要说,让他自己说!”
爱兰珠嘴角微微抽搐,好吧。。。。。。
罗科急乎乎上前来,“我、我没说你坏话!”
“你说我凶你了!”
罗科简直想哭,你一直在凶着啊!“额娘问我愿不愿意和你一起玩,我说你虽然凶,但我还是喜欢和你一起玩。”
“你还是说我凶了!”其他的不重要,只这句最重要。爱兰珠几乎笑的肚子疼,又觉得自己好像没心没肺,自己儿子都快哭了。。。。。。
“对、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再说了。。。。。。”罗科泫然欲泣,在家里和姐姐妹妹们从来不吵架的,他哪里遇到过保成这样脾气火爆的,只能节节败退。
“哼!你这是承认你说过了?”
罗科委屈的轻轻点头,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保成顿觉扬眉吐气,叉着小手,拿下巴指了指后面的尼塔哈,道:“孤可不是你这个告状精!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都要跟奶娘说!孤特地为你叫来尼塔哈,让他给你赔礼道歉!”说着扬起小下巴,只拿眼角看罗科,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谢谢你。。。。。。”罗科含着两泡泪,屈辱的给保成道谢。保成摆摆手,“罢了,孤大人大量,这次原谅你了。”又看向尼塔哈,“还不快点过来道歉!”
尼塔哈的肉脸跟罗科一个表情,委委屈屈的道歉了,罗科轻声道没关系,尼塔哈只觉对面罗科也没那么讨厌了,还是太子殿下最可怕了!
第41章 妥协了
康熙十四年的最后一天,乾清宫内美女如云,爱兰珠很想龟缩在侧殿,奈何保成不喜欢其他嬷嬷带着,硬是撒娇歪缠,她只能硬着头皮出来。爱兰珠带着保成到时,康熙的金龙大宴桌已经摆在了‘正大光明’的牌匾下面,坐北朝南。皇帝的桌子前面是后妃的高桌,盖有帷子,分东西两侧。此时康熙的后宫除了钮钴禄氏之外并无多少高位嫔妃,自从孝诚仁皇后去后,康熙一直未曾再册皇后。钮钴禄氏身为贵妃则为后宫最高份位,此时正一人独桌,坐与东侧首位。其余地位妃嫔则是两人一桌,按份位大小依次坐与两侧。
“太子驾到——”随着小太监的传唱,爱兰珠牵着保成的手,缓缓走进乾清宫的正殿。
殿内所有人全部站起。后妃身边的奴才跪地请安,保成昂首挺胸,脚步不疾不徐,走至金龙大宴桌右侧,站定,转身,面带微笑,小孩儿稚嫩的嗓音中带着一国太子的威严,“平身,免礼。”
“谢太子殿下!”
“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给各位小主请安,各位小主吉祥。“宫妃们的奴才行礼毕,爱兰珠带着保成的奴才出来行礼,钮钴禄贵妃虚抬手,客气的看着爱兰珠,徐徐道:“平身。”
之后,钮钴禄氏又带着后妃们给保成请安。钮钴禄氏含笑朝保成轻轻点头,其余人等行打千礼。“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免礼。”至此,皇家人之间的相互请安才告一段落。保成的座位就在康熙龙椅的右边,紧紧靠着,微微倾斜,爱兰珠弯腰将保成抱上去,本来就小小一只,被这张宽敞的椅子这么一衬,更显得小了。偏偏这孩子还顶着一张严肃的脸,一动不动的坐的端端正正。每次看到这样的保成,爱兰珠总忍不住想捏捏那张婴儿肥的小脸蛋,这孩子在外人面前,实在太会装了啊!
康熙此时不在,作为一个孝子,他去接他奶奶和后妈了。好在,众人并没有等太久,大约过了一刻钟,有太监过来传话,钮钴禄氏急忙站起,其余妃嫔也站立于各自的桌前,爱兰珠将保成抱下椅子。不大一会儿,康熙亲自扶着太皇太后升座,之后又是一番繁杂的行礼。好容易,大家终于可以坐定了,宫廷歌舞徐徐开始,康熙命人传菜。
爱兰珠站在保成身边,给他布菜,垂着头,低眉顺目的小样儿。康熙眼角瞄了一眼,咳嗽一声道:“保成,你乌库妈妈刚才还念着你,去你乌库妈妈那边儿坐着。”
“嗻。”保成笑眯眯的往孝庄怀里扑,孝庄一个劲儿的肉啊心肝儿的叫,也不顾这殿里那么多人看着,她反正是太奶奶的人了,哪个老人见着曾孙子不宠着?等抱够了保成,孝庄让保成跟自己坐一个椅子,两人挨得紧紧的,她亲自给保成夹菜。爱兰珠见苏茉儿没有动,便也没有上前。
“这里有我就够了。”苏茉儿悄声跟爱兰珠说道:“你去皇上那边服侍着。”
爱兰珠心里没那么多弯弯,一时间没想到自己是保成的奶娘,去服侍保成的老子康熙有点儿不合适。原本平时在乾清宫,爱兰珠也常给康熙泡泡茶什么的,此时也没想那么多,落落大方的过去了。众人对爱兰珠突然站在康熙身边儿服侍,有点奇怪,然又见爱兰珠面上一派光明磊落,又是这么多人面前,还是苏茉儿姑姑让去的,也没敢多想。
“多事!”孝庄扫了苏茉儿一眼。
苏茉儿笑笑,弯腰给孝庄夹了一筷子菜,然后凑在孝庄耳边,悄声说道:“格格不心疼,奴婢都心疼了。”
孝庄淡淡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心里却是叹气。她后悔没有早处理了爱兰珠,以至于现在只能眼看着皇上越陷越深,现在要动手,已然没有可能,她孙子在爱兰珠身边可放了好些人!与其为了个女人坏了祖孙之情,不如相信他的孙儿。她的时间不多了,现在玄烨能为了不让自己伤心压抑着自个儿,待自己去了,孝惠可没这能耐。科尔沁需要皇帝时刻记着,为了科尔沁也不能动爱兰珠啊。。。。。。更何况,眼看太子这般粘爱兰珠,若是她动手,说不准就是得罪了两代皇帝,科尔沁承受不起。
苏茉儿见孝庄竟是妥协默认了,顿时松了口气,她在旁边看着,真是替皇上累得慌!
康熙一直分着一缕注意力在爱兰珠那边儿,本是不愿意爱兰珠劳累,也不远她在众人面前做些奴才的活儿,这才让保成去太皇太后那边,爱兰珠便可回偏殿去,那里有小宫女小太监服侍着,也不必他眼看着爱兰珠站几个时辰。哪知爱兰珠径直走过来,梁九功这狗奴才竟敢让爱兰珠干着奴才的活儿!
梁九功低头装死,做奴才的自然是要听主子的话,更重要的是能揣摩主子的意思。皇上呐,您瞪奴才也没用啊,这是太皇太后吩咐的。还有,您要真不愿意,吩咐一声儿,兰嬷嬷自然会退下,您这么一口接着一口的,胃口这般好,奴才怎么也不能再替换回去不是?
每每爱兰珠低头布菜,康熙总能闻到爱兰珠身上传来的幽香,一边想着再一会儿就让爱兰珠回去,一边又舍不得这难得的贴近。他们从未如此时般这般靠近过,平时相处多是爱兰珠站在一步远处,或是他在一旁静静看着爱兰珠照顾保成,原本,他以为这样就够了,他能够控制自己,只要爱兰珠在他视线可及的地方,他便能满足。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能满足这一步之遥的距离,他甚至想让保成叫她额娘。他知道,这样对不起那个难产而死的女人,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太皇太后是否早就发觉?皇祖母,您让爱兰珠过来,是否是接受了孙儿的任性?
康熙忍不住看向孝庄,后者搂着保成,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只逗著保成,连往他这边看一眼都不曾。康熙只得又看向苏沫儿,苏沫儿从小看着康熙长大,对康熙不说十分了解,起码也知道个七八分,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康熙一瞬间的狂喜,可回头又见爱兰珠一派月明风清的样儿,顿时泄气。皇祖母同意又怎么样!爱兰珠压根不懂他的心!而且,现在他还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让爱兰珠不受一丝委屈,听不到一句闲言碎语,还不行,时机还未成熟啊。
“下去吧。”康熙挥挥手,终究他还是舍不得爱兰珠辛苦,宴过一半,便让梁九功接过手来。爱兰珠福了福身子,退下去了。
钮钴禄氏不动声色的看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爱兰珠的表现又实在让人看不出什么来,第一次贴身服侍皇上,哪怕只是夹个菜,可离得这般近,哪个女人不是欣喜羞怯。。。。。。对!就是羞怯!爱兰珠完全看不出女儿家的羞涩来,更何况她已嫁为人妇,更应该避嫌,这般熟稔,明显是经常接触。是了,她是太子的奶娘,同住在乾清宫,自然是经常能得见圣颜。可太皇太后为何要让太子的奶娘服侍皇上?只是顺口一说,没注意,还是其他什么?
爱兰珠回到侧殿,大大伸了一个懒腰,只觉全身骨头都快僵硬了。
“嬷嬷辛苦了,太子殿下特让下面做些热菜来,嬷嬷先用些点心垫垫肚子。”小宫女笑着讨好道,看着桌上的精致点心,满眼的羡慕。做奴婢做到嬷嬷这份上,真是无憾了。太子殿下对兰嬷嬷也就只差叫声额娘了!
爱兰珠笑笑,“我有些乏了,眯会子,这些点心你们分了去吧。告诉下面人不必做什么来,一碗面就好。”
“多谢嬷嬷!”小宫女开心的福了福身子,她们忙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下肚呢!“奴婢们可都占了嬷嬷的光了。”
爱兰珠懒懒的歪在榻上,闭着眼睛,小宫女见状,悄悄退出去了,只留两个人在门外守着。只还没眯多久,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听见脚步声径直往里来,爱兰珠只得叹口气,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小宫女们没拦着,想来进来的人必定是哪位妃嫔。只这里是保成的寝宫,她们来做什么?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原来是钮钴禄氏。
“兰嬷嬷请起。”钮钴禄氏嘴角噙着一抹笑,竟是亲自上前来扶起爱兰珠。“说起来,咱们还是亲戚,私下里不必多礼。”
“谢贵妃娘娘。”爱兰珠压根没把钮钴禄氏的客气话放心上,依旧一板一眼的行礼。钮钴禄氏见状,眼底闪过一道晦暗的光,只觉这爱兰珠真是不识好歹!面上却依旧和煦的笑着,“本宫出来松快松快,想着兰嬷嬷就在隔壁,便来看看,没扰着嬷嬷吧。”
事出有异必有妖!钮钴禄氏越是客气,爱兰珠越是警觉!入宫这么长时间,平时两人偶尔遇到,从未有过除了行礼之外的其余交流,今日到底是何原因,这位贵妃竟亲自来找她?
“没有外人,兰嬷嬷坐下说话。”钮钴禄氏指着椅子道。
爱兰珠又谢恩,然后就大方的坐着了。钮钴禄氏见状,嘴角的笑多了几分。
“兰嬷嬷平日里做些什么?”
“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平日只服侍太子殿下。”
“兰嬷嬷对太子殿下真是尽心,怨不得皇上看重。”
怎么又扯到老康了?爱兰珠心里疑惑,面上却不显,“这是奴才的本分。”
“前几日,乾清宫前特别热闹,我们听着也觉得有意思。皇上只召来了宗室清贵的孩子,兰嬷嬷的儿子可是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