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除夕夜伦敦经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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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晋雅喘着气说:“累死我了,咱们就站在这儿看电视感受新年气氛吧。这人山人海的,到哪里找李君他们呀。” 我一方面替李君一家担心,一方面又巴不得能与袁晋雅独处,说:“对,就呆这儿。也许李君他们也会到这儿。” 这时已经23点40分了,广场另一侧的巨型屏幕上是正在格林威治公园举办的音乐会的盛况,一位短发、清瘦、戴墨镜打扮得像男人的女歌星调动全场观众手舞足蹈跟着她唱歌,不一会儿画面又切换到在千禧大厦举行的盛典活动,出现了伊丽莎白女王和布莱尔首相站在一起的镜头。我和袁晋雅正好站在一个卖面具的小摊旁边,1镑钱2个面具,生意挺好。 袁晋雅的手还攥在我的手里,我不想松开,但使的劲比较柔了,我想如果袁晋雅抽回手去,那我便顺其自然,但她没有这样做。女孩子敏感,她不会意识不到她的手还握在我的手里。我把这理解成一种鼓励和暗示,抑或是一种期待。我继续“不经意”地握着她的手。 这时有一对恋人站在了我们的前面。男的穿白棉衬衫、土黄|色筒裤,健壮结实,精明干练。女的穿着一件雪青色的细肩带露背裙装,性感细跟皮鞋,臂膀圆润,金发碧眼,浅笑盈盈,窈窕妩媚。他们约有30来岁,从外表看是来自那种家境殷实,生活富足的人家。他们俩不停地抚摸拥吻,调笑亲昵,不尽的浓情蜜意。 我注意到袁晋雅也在留心观察这对恋人的举动,我开始用大拇指在袁晋雅的手心轻轻揉搓,她也挠了一下我的手心,然后她细长的手指插到我的手指间紧紧相握。这是一个非常亲蜜又具有像征意义的动作,一股热流从她手上传到我的丹田。 我们含情脉脉相互对视,她穿着红色的棉里防寒服,显得绵软温柔,非常可人。她的脸庞在黄|色的灯光下更加柔腻,一双黑眸水波粼粼。她那发际柔和回弯的短发赋予她成熟女人的风韵,但光洁的额头和红润的嘴唇又透着少女的纯洁与美丽。 “你比在国内更漂亮了!”我脱口赞叹。 她不正面接我的话茬:“我觉得英国的女孩子都挺漂亮的。普遍身材姣好,气质优雅。” 我说:“其实,咱们中国现在也有很多优秀的女孩子,她们很知道怎样做女人,怎样保持永恒的美感,展现女性阴柔之美,纯净之美。看得出来,你就是其中之一。”我继续恭维袁晋雅,其中不乏试探的含义,能当面夸赞一位漂亮的女人也给人一种快感。 “真的吗?”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袁晋雅甜甜地笑,露出漂亮整齐的牙齿。她抽出手来,挽住我的胳膊,很亲蜜的往我身上贴了贴,柔发蹭着我的脸颊,痒痒地令人心动。无论如何,夸女孩子漂亮绝对不是一件令人讨厌的事。 其实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袁晋雅在国内一定是一个不乏男人追求的漂亮女子,而我一介普通留学进修的访问学者,既无英俊外表、又无钱财车房,是什幺使她对我如此亲昵呢?是因为我们是老乡彼此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是因为身在异乡语言社交有限读书苦闷缺乏宠爱渴求心灵和情爱寄托?是因为我虽相貌平平但有别致气质令她钟情?还是孤男寡女之间的逢场作戏? 我身高只1米72,长相忧郁散漫,绝不属于高大英俊、风流倜傥的情场高手,但这并不是说我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坦率地讲,我好色,喜欢欣赏所有漂亮的姑娘和女人,在意念中与她们发生很具体很细节的肌肤之亲。由于我外表长相一般,尽管内心丰富深刻,但在追求异Xing爱方面总时时被一种自卑心理困扰。所以现在当一位个头和我相仿的漂亮女人袁晋雅主动与我耳鬓厮磨时,我既得意又忐忑。 已经23点52分了,巨型电视屏幕上在播放卡的夫、爱丁堡、贝尔法斯特等地市民迎接千禧年的活动。空气中人们的喧闹声、哨声及其他种种声响纠结汇集,失去本来面目,变成一个无形的怪物在发热膨胀,不定什幺时候便会轰然爆炸。在这种畸变的声爆中,翘首以待的欢乐人群有些失真,人们的笑脸突然显得遥远神秘。 我突然一阵心悸,转脸探寻袁晋雅,她也正好转过脸来,我们的嘴唇碰在了一起,她慌乱了一下似乎要挪开嘴唇,我激|情难抑,不失时机地抱住袁晋雅吻住她的嘴唇。那真是一种令人全力以赴心弦震颤的美妙感觉!她的芳唇像清凉的花瓣,既招人又娇弱,我无限怜爱地亲吻着她的嘴唇。 “别……别这样……”她娇弱地说,但又在我激|情的冲击下身不由己。 一股野性在我的体内升腾,我的舌尖开始往她嘴里钻,她本能地咬紧牙关抵御我的进攻,这更激发了我的征服欲,我的舌尖更有力地顶住她洁白的牙齿,她的香口终于不堪欺凌地为我启开了,我的舌头在她的口中探寻逗弄,她的舌头不胜诱惑地与我盘绕缠绵,我嘬吸着她口中甜甜的津液,感觉到自己的睾丸在发热膨胀,荫茎在裆内勃起。我含住了她温软的舌尖,缓慢然而不容置疑地把她的舌头吸到我的嘴里,稍顷又缓慢地送回她口里,然后再次吸进我嘴里,往复了几次后,我牢牢地钳住她的嘴,在我口中细细品味她的舌头,不容她有喘息的时候。 袁晋雅像一只小猫一样在我的怀中挣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身体愈发酥软。又坚持了一会儿,我才松开了她。袁晋雅无力地偎在我胸前,胸部起伏,双颊绯红,樱唇润泽,眼含春水。 她掐了一下我的手说:“你好凶呵。” 我微笑着贴着她耳朵说:“晋雅,你知道我在想什幺吗?” “什幺?” “我想要你。”我故意温柔而又蛮横无礼地说。 袁晋雅突然颤抖了一下,抬起长长的睫毛看着我,眼中波光潋滟,脸上不知是喜是愤,然后她又无言地躲开了我坚毅的目光。 巨屏电视上出现了大本钟的特写镜头,时针和分针已经到达了12的位置,秒针还在从容不迫地行进。空气中人们的喧闹声越发浓稠炽烈,我们身边卖面具的小摊开始免费向人们散发面具,有人在猛烈晃动手中的香槟酒瓶,人们翘首以待。我和袁晋雅也被周围气氛,雀跃四顾,彷佛二十一世纪会具化成某个人向我们走过来。 终于,大本钟的秒针压到了12上面,特拉法加广场一片沸腾,人们的欢呼声像蓄积酝酿已久的岩浆奔涌直泻,香槟酒的泡沫向四周喷撒,泰晤士河的上空礼花绽放,把伦敦的夜空描画的五彩缤纷。许多素不相识的人彼此友好地拥抱,恭贺新年,站在我们前面的那对恋人又开始深情拥吻。 新的世纪来临了,我的心情无比地兴奋与激动。我揽着袁晋雅的腰说:“晋雅,祝你新年快乐!” 她的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们嘴唇相触,再次长时间地吻在了一起。 礼花明灭,每一朵簇新绽放的礼花都激起人们新一轮的惊呼。我与袁晋雅相依仰望夜空,我不时吻她湿润的红唇。我真希望时间凝固,和我心仪已久的美女永远相守在这人类彼此相爱的欢乐的海洋之中。
伦敦市上空的礼花大约放了有15分钟便停止了。人们开始离去。我和袁晋雅也随人流沿着查令十字大街向北走。街灯幽柔,地面潮湿,空气清凉。袁晋雅挽着我的胳膊,我们像一对相爱已久的恋人。走到一个空闲的电话亭边,她说要用电话卡给家里打个电话,让我等她一下。隔着电话厅的玻璃窗,我看见她表情丰富地冲着话筒讲话,不时用手梳拢秀美的短发。电话厅里贴了许多花花绿绿的带有应召女郎电话号码的小纸片,倒愈发衬托出袁晋雅的清雅美丽。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她走了出来,眼角带着细细的泪珠。袁晋雅的话也多了起来。她开始向我讲了她在S省南部的家,她的年迈的父母,她的做公关工作的姐姐(我想她的姐姐一定也很漂亮),还有姐夫。听她的口气,她的姐夫不是她所中意的那种出色的男人,但是却是一个很实际、很体贴她姐姐、把生活安排得有滋有味的好丈夫。她说她姐夫虽好,但她不会嫁她姐夫那样的男人,由此我听出了她尚未婚。 她告诉我,她在卡地夫是住在一个斯里兰卡单身女人的家里,那女人很怪,整日不出门,也不让她往家中带朋友,还限制她使用电话,洗澡的时间也不能长了,进入冬季好长时间不开暖气。袁晋雅刚搬进去住不久,有一次炒菜,油烟弄响了火警,害得那女人一场虚惊,以后只要袁晋雅做饭,她就往厨房跑,还要装出别有它事的样子,费尽心机……事情是不愉快的,但袁晋雅语气平淡,彷佛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或许是由于自尊,她不愿表露出太多的不快?但我还是感到了她内心的郁闷和无奈。 我听着袁晋雅信任的絮叨,细细感受她亲昵的依偎。一位国内漂亮的电台女主持人像大多数普通留学生一样在英国遭遇这些琐碎而不快的事情,这使我心中酸痛,更是怜爱有加。她属于各方面都比较优秀的女孩子,肯定不乏追求者,但至今尚未挑到一个如意郎君,那她究竟是想找一个怎样的人呢?莫非她在婚姻方面有不切实际的要求,抑或她冥冥之中偏中意普通如我这样的男人?我们相识才几个小时,她却毫不设防地向我一吐心臆,我感到有些承受不住。 我们走到Tottenham地铁站口,左拐进入牛津大街。我们俩都不提怎样回到李君家的事儿,似乎心照不宣,希望彼此举守着渡过伦敦千禧年的除夕之夜。一位清丽女子温软红唇和一见如故的相依相偎,给过了几个月枯寂留学生活的我带来了强烈的心理和感官冲击。我的下部长时间充血,发胀发痛。走在一群群的英国人中间,我们两个形影相吊的中国人的心在天然的亲和。 牛津大街的人们还处在迎接新年的喜悦之中,来来往往的汽车中年轻人探出头来大喊Happy New Year,向行人飞吻。有的小伙子冲到汽车边与车内的姑娘亲吻,祝福和便宜兼得。 快到Oxford Cirsus时,人行道上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疯疯癫癫与过往的行人拥抱接吻。其中一位棕发扎发带的姑娘夸张地把我从袁晋雅的身边拉开,不依不饶地与我接吻。她的口中是一种清甜的Lager啤酒与香醇的奶油奶酪混合的味道,脖颈和发间散发的体味很令人兴奋,像是催|情剂。 这一幕尽管有些突然,但我还是敏捷的作出了反应。我恰到好处地回吻了她一下,然后赞叹道:“You are so beautiful。 God bless you。(你真美丽。愿上帝保佑你。)” “Thank you。”这位额头宽阔、睫毛长长、丰臀长腿的姑娘放过了我。袁晋雅在笑,竟有些讪讪的意味。 “真是个小妖精。”我半开玩笑半由衷地说。袁晋雅又挽住我的胳膊,她明白无误地掐了我一下。 我们走到了牛津街的西口Marble Arch,我注意到Marble Arch地铁站也已关闭。再往前走是漆黑的海德公园和灯光黯淡的Bayswater路,行人零落。时间已凌晨2点多钟,不知什幺时候落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 我轻声对袁晋雅说:“别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