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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夜色绯糜-第46章

小说: 夜色绯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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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

“是,我知道。”而且我还很想知道这次害小令的始作俑者,除了嬴锦廷,他有没有份,邹亦,不管你做什么,请不要让你把心里对你的最后一丝希冀都灭掉,那样造成的后果只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决绝。

“没错。”他突然放开我,转过身去,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凭借他微微颤抖的身躯和顿挫的声音辨出他此时激动的情绪,“我的目的不只是科技城,不妨跟你说,我跟他,在更早之前就有交涉了,早到半年前,那个时候,我想回来,想见你,可是得知你竟然跟了他。

絮絮,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做别人的情妇,而且还是嬴锦廷,那个能在P市一手遮天的男人,我那时以为你被我伤得自暴自弃,意图放弃你自己,又或者他威胁了你,才让你跟在他身边。

于是我决定,要击垮他,重新夺回你,可是嬴氏集团不是那么好打垮的;P市怎么说都是嬴锦廷的天下,连我表哥,提到他,也是赞不绝口,那个时候我就想,要打垮他,不是那么容易的,可是我不甘心,絮絮。”

他突然又回过身来,眼底竟有泪光在闪烁:“我想要回你,我舍不得你在他身边委曲求全,放低你自己,于是我慢慢地运用手上的权力和财力跟嬴氏一争高下,只要嬴锦廷进入的市场,我也一定要分一杯羹,可是后来,我发现,有些事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半年前的晚上,我为了海外的一块市场给他打电话,却在电话里听着他唤了一声‘絮絮’,声音很轻,却很急,我那时心快得就要跳出来了,因为你就在电话的那一边,跟我离得那么近,似乎只要我努力一点,就能听到你的呼吸,同时我也嫉妒得要死,什么时候‘絮絮’竟然成了他唤你的方式,那是我的专属,我的!

接着他连话都不给,直接断了电话,我就单纯地以为你们遇见了彼此而已,谁知,后来我才得知,你出事了,你被一群流氓打成重伤,住了院,我才惊觉,远在海外的我什么也做不了,于是我就回来了,我很快得料理了国外的事,就回国来找你,在楼下看到你冷淡的样子,我难受得要死,可是我却不能发作,我告诉自己,絮絮喜欢的是那个温文尔雅,天塌下来也只是一笑置之的邹亦,不是那个会为爱嫉妒发狂的男人,之后我又约你吃饭,甚至把你叫来照顾瑞瑞,其实我都有私心,我只想多见见你而已。

至于替你挡的一刀,我竟然可悲地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甚至还会觉得高兴,我想我是疯了,我已经为你疯了,絮絮,你能感觉的到吗,你能感受到我爱你的心吗?”

卷二 恨自己

他给我的震撼不是一点点,我惊得一把扶住一旁的流理台,才能勉强稳住几欲跌倒的身体,双腿,竟没出息地发软。

无穷的内疚,歉意向我袭来,我是要被淹死了吗,不然,怎么会那么难受,难受得就像全世界都被我背叛了,全世界都是一副冷漠的面孔,所有人,那么多只手,都在对着我指指点点,质问我,为什么这么没良心。

记得嬴锦廷曾在我面前咆哮,说一切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还说如果他不接那个电话,我就不会伤痕累累地躺在医院里,当时还觉得他霸道,把所有的错误强加给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这个意思。

邹亦为了我,嬴锦廷也是为了我,全都是为了我,而我似乎一个也无法回应,只是冷漠地看着身边的人为自己斗来斗去,帮不上忙,还偶尔任性地在他们身上洒一点盐。

柳棉絮,你真是个坏女人,坏得不能再坏的女人,你让所有人都为你操碎了心。

邹亦是,嬴锦廷是,柳棉令是,父亲是,连菲菲,许沁羽她们都是,可你呢,你除了会觉得自己委屈,自己悲哀还会做什么。

我曾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被挚爱的男友背叛,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包养,忍受别人的冷言冷语,即便我装的满不在乎,心里还是会有一座墙因为别人刺骨的眼神而一点点坍塌,如今呢,我除了会自舔伤口,怨天尤人什么都做不了。

早上那位伯伯说得对,凡事要靠人为,而我,很好地靠了人为,却不是我来就别人,而是一味地想要别人来屈就我,结果,只是让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更痛更难受,我却依然不知情地在一边感叹自己的命运。

柳棉絮,你是有多傻,多白痴,多自私啊。

靠在桥头,我猛灌了自己几口啤酒,冰凉的液体灌下的瞬间引起我的嗤笑,没用的东西,遇到一点事,只会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我不知道我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推开双眼泛着红光的邹亦,跌跌撞撞地跑出去的,我只清楚我不敢再在他那里待下去,不敢看他那带泪的眼睛,似乎只要我多盯着他瞧一秒,那双茶眸里的液体就会决堤,然后,那张本就苍白的脸会被咸湿的泪水覆盖。

我不敢看,不敢看那。

有一点点,我竟然有一点点觉得我对他是有愧的,既然已经毫无瓜葛,凭啥子要人家为你担惊受怕,凭啥子让人家为你挡那一刀,凭啥子要人家撕心裂肺地吼着说爱你。

四年前的那幕不堪,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错,只是我自己太过执着,太过执着于本可变通的事情。

如果我当初没有那么决绝地扇他一巴掌,让他滚,也许现今我们依旧会手牵着手,彼此依偎,然后让那个伤口慢慢结疤,以至脱落。

冰凉的液体慢慢灼烧我的五脏六腑,头,又不可抑制地发起疼来,抖着手,向包里掏去,奈何,包包太大,东西太多,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那些个小小的药瓶。

身体倒是受不了支撑地滑了下去,手里的酒瓶也因此倾倒,流出一大片淡色的液体。

地上逐渐扩大的水渍晃疼了我的眼,一年前,我跟菲菲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灌酒,为的是父亲得知我的丑事,我痛苦,羞愧。一个多月前,我趴在天桥上独自一人喝酒,结果还被送进了医院,为的是邹亦突然回来,我顿时慌得不知所措,生怕又一次掉进他刻意铸造的温柔里去,而这次,我却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自以为是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

卷二 “钢镚儿“没有铜臭味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忙啊?”路过的一对情侣蹲下身子紧张地看着我,见我不停摸着包,忙问道,“你要什么我们帮你拿。”

“帮……帮我拿……药,还有手机。”小小的白色药丸被搁置在手心,也没用水,直接吞下。

好苦,怎么会那么苦,舌上,喉间都是难熬的苦意,苦得我顿时眼眶发热。

“你没事吧,要不要替你叫朋友或者家人来。”

我摆摆手:“不用,谢谢你们,我没事。”

待他们走远,我才深深呼出一口气,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

“喂?”低沉的声音自那端想起,似乎带着某种希冀,问得那么小心翼翼,好像下一秒,这头的人就会消失,声音就会切断。

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宣泄而出,我捂了唇,拼命克制着自己,哪知这样的结果只会产生一连串压抑的哽咽声。

那头的人立刻有警觉般,出声道:“絮絮,你怎么了,你在哪?”听我只是在这边抽噎,他的耐心耗尽,急道,“该死的,你别哭,告诉我,你在哪里?”

放下电话,吹了会儿风,我愣愣地坐在地上,来往的行人都拿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更有甚者,还扔了枚一块硬币给我。

我拾起地上的一块钱,上面铜臭的味道钻入鼻子,我不信,又使劲吸了口气,依旧是铜臭味,难道真的是我糊涂了,神智不清了吗?

有哪位科学家说过,“钢镚儿”没有铜臭味,我们感觉自己闻到的金属气味只是一种错觉,原来,我真的产生错觉了。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握着硬币的手被人拽起,我抬眼,红肿的眸子对上那双隐含着怒意的蓝眸。

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将硬币递到他面前,说:“你闻闻,上面是不是有股铜锈味儿。”

他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道:“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我按住他欲作势抱我的手臂,不依不饶道:“你闻闻嘛,有没有,有没有?”

他怪异地看着我,还是经不住我的乞求,凑近后立刻拉开距离:“一块钱硬币都是这个味儿,你是脑子发胀了吧。”

还好,还好,我还没糊涂,还没疯,要不然,就是他疯了,他跟我一起疯。

呵呵,也好,这个世上还有个人跟我一起疯也不错。

“又哭又笑的,抽个什么疯,今天去哪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心头一颤,涌起一股暖意。

家,这么一个温馨的字眼从他嘴里自然地流出,那一刻,四处游历的灵魂似乎找到了一个归一的所在。

我没开口,只是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乖乖躺好,他也没追问,将我抱起,一步步走下天桥。

路,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身子被他抱在怀里,能感受到他走动带出的震颤,我却分外安心,将冰凉的脸埋进他的脖颈,深吸一口气。

呵呵,真好闻,是Antaeus,持久不散的木香。

“絮絮,关于你上次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想我可以回答你。”

“嗯?”我抬起头,不解地望着他,目光所及处是他线条优美的下巴,光滑无一丝胡渣,干净地让我忍不住抬唇凑上去。

腰间被人很轻很轻得捏了一下,抱着我的高大身躯一僵,脚下的步子只停了一秒后又沉稳地迈开。

卷二 抱我回去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问,刻意压抑的嗓音混着紧张与温柔。

我轻笑,抬唇又亲了一下,他竖起浓眉瞪了我一眼,见我烟波流转地分外妖娆,映着我狼狈样的蓝眸微微一弯,又正色道:“别闹。”

“嬴锦廷,你就这么一直抱着我走回去吧。”

“不是有车吗?”

“不要坐,闷地慌。”

“可以开天窗。”

“我想把它封死!”

“……”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你刚才明明想说来着,没关系,你说吧,多肉麻我都愿意听。”我挤眉弄眼地偷笑。

“柳棉絮!”他怒了,声音流泻出一丝不自然,“皮又痒了是不是。”

我嘟嘟嘴,噤了声,埋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突然觉得,能一辈子听下去,也是种幸福。

人烟稀疏的大道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如获珍宝似的抱着怀里纤细的身子,意大利手工牛皮鞋“啪嗒”,“啪嗒”地打在柏油马路上,每一步都很沉稳,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似乎怕吵醒怀里熟睡的人儿。

被空气晕的有点变淡的金色灯光打在两个交叠的身影上,和谐代替孤寂和黑暗洒了满地。

男子走了几步停下,将削薄的嘴唇映在女子的额头,唇角荡起的笑意惑了人心:“傻瓜,只要你想要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肯,我就给得起。”

低低的爱语在寂静的街头响起,女主角却睡得安稳,那句低语仿佛成了台词,只是除了他,无人听见,两个人的戏份,如今只有一人来演绎,未免有点孤单,可主角却不在乎。

有什么关系呢,他的就是她的,而她的,终究也会是他的。

“嗯。”太阳高照,我哼唧一声,懒懒地翻了个身,裹紧身上的被子,还想继续和周公约会,无奈,太阳实在太过猛烈,照得我不得不睁开困倦的眼睛。

迷蒙的视线在对上那双暗沉的蓝眸时,脑中不禁警铃大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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