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绯糜-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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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许沁羽去楼上叫小令,我被嬴锦廷扶着坐在位置上。
“你们还在?”他下来就来了这么一句。
“你姐姐打算在这里生小孩。”许沁羽道,“不,应该是你未来姐夫说的。”
他状似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我瞪了过去:“不行啊。”
“行,你想怎么生都行。”
菜都是许沁羽一手包办的,她做的是中国菜,我想着还能帮点忙,嬴锦廷死活把我从厨房里拖出来,拿眼神警告我,我只能作罢。
期间聊天的时候偶尔听她说跟小令算是不撞不相识,我才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原来你就是那个‘悍妇’!”
柳棉令刚刚含进去的汤一下子喷了出来,狼狈地在一边咳嗽,频频给我使眼色,许沁羽把筷子握得咯吱响。
我就当没看见,死家伙,谁让他刚刚对我那个态度的。
我笑得温和:“撞你车的那个‘疯女人’就是沁羽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嬴锦廷抿着唇,不停给我布菜,嘴角的弧度显示着他目前看好戏看得很爽。
于是一顿晚餐在两个优哉游哉的人和两个脸色各异的人手里用完。
晚上睡觉的时候,嬴锦廷抱着我,拧了下我的鼻子:“絮絮,你这个坏东西。”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可没忘记下午他是怎么威胁沁羽的,心里也不免有点担心,“真的要让沁羽帮忙吗,为什么不去医院?”
他脸色一变,有点不自然:“沁羽学的杂,什么都会,既然来了,就别麻烦医生了。”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为人着想了。
果然,事实证明就是不能把他想得太好了,第二天,在沁羽对我耳语了一阵后我立马像只发了疯的狮子对着他的脖子一顿咬,疼得他频频抽气,却也只好搂着我,不让我摔倒。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不能让那群老外看了我的身子,有你这样的家属吗,亏你还是喝过洋墨水的,怎么那么封建!”
他死死按着我的脑袋,冷冷杀了泄密的多事者一眼,把我半拖半抱的带到了开满薰衣草的土地上。
“你给我放开,混蛋,你简直不讲道理。”
“好了好了,我投降,娘娘,正宫娘娘,别吵了,我错了还不成?”
那人口口声声道着歉脸上却毫无悔意,我见状又要咬上去,他干脆一推我的头低头就封住我的唇。
满天的薰衣草在呼呼的风下摇摆着纤细的身躯,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我被他按在怀里吻得炙热,四片唇瓣交缠的间隙中偶尔传出暧昧的喘息,他放开我时,我已经差不多忘了刚刚在跟他争执什么。
他手往口袋一掏,拉着我的手单膝跪地,我被他吓了一跳,忙去拉他:“你做什么啊,快站起来。”
温柔的笑意荡开在他嘴角,乌黑的刘海在风中飞舞,丝丝缕缕的,如神祗般俊逸的脸庞发着暖暖的光。
那张削薄的嘴唇一张,缓缓吐着:“épouse-moi!。”
浑厚的嗓音带着法式特有的浪漫音调,把我刺激得眼底湿嗒嗒的,纠紧身上的裙子,我颤着声音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黑色的绒布里稳稳躺着一个戒指,Cartier经典系列“you*are*mine〃,我记得我曾经把它还给了欧烨磊,想不到他手里也有一个。
“我知道你听得懂。”
“我过敏。”
“我让人改了材质,不会过敏。”
“你不能犯重婚罪。”
他笑了一下,扬起左手的无名指,空空如也。
“你!”我惊得捂住嘴巴。
“絮絮,有时候你是真的很笨,我从没说过我结过婚。”他有点挫败地看得我,把我震惊地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反应。
“你别告诉我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在钻牛角尖?”
他郑重地点点头,我的眼泪哗得下来了:“嬴锦廷,你就是个混蛋,你……你太***过分了。”这么多年了,我竟然不知道他根本就没结过婚,还傻傻以为自己是那个破坏人家庭的第三者,去***的什么小三,凭什么要给我扣上这顶帽子,所有的委屈化成眼泪滚滚而下,我哭得泣不成声,鼻涕很不雅地跟着下来。
我要甩开他的手,他死死抓着不放开,修的极好的指甲似要扣进我的手背里:“絮絮,我腿麻了。”他难得委屈地央求着。
“麻死你算了。”
“你忍心?”
“我为什么不忍心,嬴锦廷,我告诉你,不待你这么欺负人的。”
“所以,为了每天都能尽情折磨我,你快答应。”他跪在地上摇着我的手耍着无赖,我哭笑不得,擦了擦眼泪,全卡在他的衣服上。
“我不漂亮了。”
“我说了不介意。”
“你不许再见Jessica,KK也不行。”
“好。”
“度假村的分成你三我七。”
“全给你都成。”
我破涕为笑:“那你再求一遍。”
“柳棉絮小姐,你愿不愿意嫁给嬴锦廷先生?”。
这次换我用法语回答:“Jeveuxbien(我愿意)。”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用戒指缓缓套住我,起得急了,有点踉跄,我一把拉住他,身子不稳,齐齐向下摔去。
强烈的痛感袭来的同时有波温润的液体出来,我惊得拍他:“嬴,羊水……羊水破了,快,快……”
他一惊,立马打横抱起我,重重吻过我的额头:“絮絮,别怕,马上就能见到我们的宝宝了。”
“嬴。”青葱玉指拉上他的衣服,我抖着声音问他,“你说我们下辈子还能不能在一起?”
他边跑边喘气:“宝贝,这个问题我上辈子已经回答你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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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邹亦篇(6000+)
更新时间:2012…11…14 12:25:30 本章字数:6570
我没想到四年后还会回到P市,自从妈妈走了,她又离开我后,P市似乎已经没有我可以留恋的东西了。
她走的时候,我才三岁。
我躲在窗帘后面看着她紧闭着眼,灰白着脸,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大着胆子跑过去推她叫她甚至打她她都没反应,后来管家阿姨来抱我,她说,妈妈死了。
死是什么意思,我有点听不懂,于是我问她:“妈妈还会回来吗?”
她摇着头,一脸的惋惜:“不会了,小亦,你还有爸爸,要坚强。浒”
我才想起,我还有爸爸,可我有近一个月没看到他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很少回家,回了家也很少跟妈妈说话。
我听下人说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他不要妈妈了。
我很害怕,怕他是不是也会不要我旯。
他还是回来了,站在床边看了妈妈的遗体好久,我躲在管家阿姨后面瞪着他,就像他就是那个害死妈妈的人。
他来抱我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眶很红,不知为什么,明明想他,我还是跑了,我在想,妈妈走了就等于他抛弃了她,他心里是不是很高兴。
妈妈走后,他突然经常回家,每天,我都跟他一起吃饭,但是我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他也像被冲走灵魂似的,我以为他是对妈妈的死心存愧疚,长大后,我才明白,因为那个女人也死了,是难产,所以他才会失了魂。
也许是因为妈妈的关系,从小,我的心底就埋下了恨,以至于以后我会把这种恨转嫁到我最爱的女人身上,造成无法挽回的过错。
我点了烟,坐在车里,看着楼上拉着帘,昏黄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眯了眼,努力想看清那道想了四年的身影,等了很久,眼睛睁得都快酸了,我下意识地眨下眼,下一秒,窗帘猛得拉开,我立马坐直了身子,很安静的夜,我似乎都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
我没开灯,那个角度,她看不见我,我却能看见她,只是一个轮廓,依然窈窕,依然艳丽,闭上眼,将她的眉,眼,鼻在心中临摹了一遍才睁开,面前又是朦胧,她已拉了窗。
控制不住的,我去见了她。
刚入春,气温依然低,她还穿着厚厚的冬衣,亭亭玉立地站在我面前,及腰的长发被风吹起,我似乎能闻到那股淡淡的卿菊香味,一如既往的迷人。
我曾经的女孩,经过四年的时光变得愈发的动人,白嫩的脸上满是霞光,是谁,让她变得如斯美丽,一想到可能是那个男人,我的心脏就开始隐隐作痛。
身体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絮絮是别人的了,絮絮不再是我的了。
好不甘心,我压抑着胸口越来越强的痛楚,笑着跟她打招呼,她的脸色是急转而下的苍白,然后那已经痛得很厉害的心脏开始慢慢腐蚀。
玖歌,她的名字叫玖歌。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爸爸成天不着家,因为她实在是太美了。
有一次我看到爸爸偷偷摸摸藏着什么东西,妈妈在一边黯然伤神,后来趁爸爸不注意,我在他的西装袋里发现一张女人的照片。
上面的那个阿姨很年轻,很漂亮,像个仙子一样,笑得好甜。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么美的一个阿姨怎么会成为害死我妈妈的间接凶手。
妈妈说,爸爸爱上了别人,不要她了。
我不懂,爱是什么,好像很深奥很深奥的样子,应该不是好东西,不然妈妈怎么会那么伤神。
可我竟然也爱上了,爱情来得让人始料未及,要怪只能怪我实在太过于肤浅,只一眼,那惊鸿一瞥的美丽便夺去了我的呼吸。
我觉得她注定是我的,于是我耐着性子,不急于向她表白,看着她一个人在那胡乱猜测着,看着她为了我吃醋似的掉进游泳池里,我开始欣喜了。
这个想法很恐怖,我不能想象满身心让这个女孩占据的样子是怎样的,可我愿意尝试一下,很甜说不定。
在我以为已经找到被上帝抽走的那根肋骨时,他却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竟是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我握着她的钱包,恨不得撕碎里面的那张照片,可转身,看到她笑意盈盈地俏丽脸庞时,我又陷入了无助的两难境地。
夜晚,我做梦,三岁的记忆像个魔鬼一样一直缠着我,我快疯了,醒来后,发现嘴唇都给我咬出了血,原来我的心底一直记着,一直恨着,连带着我对她的感情都变得浑浊起来。
我是真的伤了她,她才会如此漠视我,当她面无表情的转身时,我的心顿时就空了,突然有了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凄凉感。
有种感觉,如果絮絮一直这样对我的话,我该怎么办。
于是我想办法接近她,利用李瑞跟她多呆一会儿也好,可她就像铁了心似的,死守着自己的心房,不让我进去一分。
四年了,当真那么快,能让我完全从她心里剥离出来,让那个男人驻扎进去。
入夜,依然是噩梦,梦到絮絮躺在他的怀里露着女孩子的娇羞,然后我就会被痛醒,胃部就会开始抽搐,即便痛得要死,我满脑子依然是那个叫柳棉絮的女人。
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是仇人的女人,我妈妈是因为她妈妈而死的,可依旧管不住自己的心。
邹亦,你就是个没用的人。
P市褒奖商界新秀的场所刚好选在伊囩会,嬴锦廷的到来我不意外,我意外的是絮絮竟然也来了。
她坐在隐蔽的角落里,低着头,嘴角一直在笑,她没有捣鼓手机的习惯,我猜想她一定是在给那个好的不得了的闻菲菲发短信。
她一个人兴致缺缺地站在角落里,无聊地打量着光鲜亮丽的众人,迷人的桃花眼里有丝不屑迸出,我知道她最讨厌这种场合,那个男人竟然还会把她带来,像我示威吗,我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