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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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保小命,我决定以守为攻把影美人的欲念扼杀在半空中。转个身轻吻他的脸,不带特殊声效地小声呢喃,“宝贝儿,晚安。”
小样儿的瞪大了眼睛愣在当场,似乎明白了我不想苟且的暗示,微而不闻地叹一口气,不失优雅地收起攻势,只余温馨无比的牵手。
空出的另一只手拍拍特意躺得远远的小崽子,就像从前这小东西失眠时要我做的一样。小王八被顺了毛,顺服地哼哼一声,随即翻身凑到我身边来抱我的胳膊。
这孩子睡觉的习惯一点儿没改。比现在小只的时候喜欢枕我的胳膊搂我的腰,现在大块了一点儿,便退而求其次地找了新目标。
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冢。春去春来及无踪,共此一帘幽梦。
这一晚总有重物轮番压的我全身都疼,半梦半醒中似乎有人叫嚷着说了梦话,可惜听在我耳朵里都成了空。
第二天幸福地睡到自然醒,睁眼一看,身边只剩下影美人,小崽子早就不知所踪,似乎是跑去出席早朝,勤政爱民了。寝宫里的太监宫女皆回到了工作岗位,偷眼打量睡在天子龙床上的两个人。
当初闹腾了那么一趟迁都,内务人员大换血,现如今在宫里当差的也没人认识影美人。在他们眼里,我们两个人完全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死乞白赖同最高领导人攀亲寻故的乡党。
被双双眼睛盯着人怎么可能自在。我清清嗓子,坐起身来对一屋子的人吩咐,“那个……大家都下去吧。”
几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丝毫不为所动。
姐脆弱的自尊受到了严重打击,发话的语气也添了点儿痞气,“让你们走人听见没有?一个个儿还杵在这儿干什么?”
男男女女似乎都有些犹豫,有一位大胆些的小声回话道,“陛下上朝之前吩咐我们要仔细伺候。”
呃
原来是小崽子出的幺蛾子。明说伺候,实际监视。
“伺候个鬼啊?我和老公要亲热,难道还要邀请你们在这儿观摩?我们有需要自然会叫你们的,让你们下去就下去,当下人当得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以后怎么步步精心?”
这么给力的言论都甩出来教育群众,众人也都从善如流地小步退走。偌大的屋子总算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自在地滚了几圈之后猛然对上影美人晶亮如雪的双眼。
“你怎么醒了?”
小蹄子一脸委屈,“你那么大喊大叫的说话,我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凑过去拍拍他的脸,“对不起啊,是我疏忽。不过你也得理解,过了这么多天撒欢放野的日子,一大早就被一群人像逛动物园一样地观赏,实在不舒服。”
影美人揉着眼睛笑道,“我明白,我也不喜欢。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把他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搂,“再睡一会儿吧,享受回笼觉乃天下第一大乐事。”
小蹄子顺势搂住我,陷在我的身体里嘟囔着,“享受回笼觉,不如享受你……坏了我的好梦,就得送我一个好梦成真。”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30章 美梦成真成幻影 相逢如戏如伤情
照影美人的继续动作看来,这哪里是美梦成真,分明是*梦成真。
阻止他贴过来的身体,笑着表示立场,“你不睡,我要睡。”
小样儿的满脸都挂着诡笑,“刚才是谁当着一屋子人叫嚣要跟我亲热的,你还叫我‘老公’了是吧?”
姐难得羞红了脸,满口狡辩,“不过是情急之下随口一说,你还想当真是怎么着?”
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不能当真吗?”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就只能无可奈何的笑。
头挨头,脚贴脚,总会引出许多感慨,我们两个人每一次相拥而眠,交颈醒来,竟然都是在别人的地盘儿。
“你不专心……”
小蹄子趴在我身上鼓鼓嘴,一脸不满。
“就是因为太专心所以分心了……”
才尽的江郎居然还说得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我敬佩我自己。
“分心想什么了?”
“想到上一次我们这么如胶似漆的地点。”
影美人笑容僵了僵,试探着问道,“是在你义父家?”
轻轻摇头,“是在孙坚的军帐。”
小蹄子身子一抖,等我一字一句缓缓道来,“那一段时间我们也是这么罔顾一切的纠缠,可惜……”话还没说完影美人便有些急切地要接吻,被我不着痕迹地扭头躲开,“你听我说完。董卓迁都,孙坚入洛阳,才有了那之后……”
小样儿的没有堵住我的嘴,有点儿沮丧,斟酌着言辞叹道,“臻茗,我现在怕你说话。上一刻柔情密爱,下一秒就不知是什么决绝的言语。”
抚上他的脸,苦笑,“对不起,我不是要泼冷水。只不过……上一回我们抵死缠绵的后续是片片断裂的凌乱,这一次又会怎么样?”
“不会的,不会的……”影美人忙不地否定,捧着我的脸亲我。唇舌共舞中甜腻的安抚给我,无法抑制的恐惧却留给了他自己。
一吻完了,总要进正题,“回笼觉睡不成,我们就起床办事吧。你如花一个人放在外面一整晚,早点儿接来也好安心。等小崽子下班,请他为我们空个偏殿安顿,总不能一直睡龙床啊。”
影美人点点头,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你不用跟我一起,留在宫里好好休息,等着就好。”
笑着摇头表示我不想再避而不谈必须要谈的事,“无影,你去做你的事,我也去做我的事。你明白,也知道,我要去见她,可能是一面,也可能不止一面,起码要知道她是否一切都好。”
影美人长叹一声,整颗头颅颓然落在我耳边,“你果真还是要去找她。”
“于情于理,我一定要去的。小情儿与我的关系,你也知道。曾经不分黑白地蜜月,慌慌匆匆的分离。我们出京时甚至连个交代都没有。如果小情儿已经忘了我,那是最好。如果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可能她为我担心,那我怎么也要去见见她说个清楚。”
影美人一脸怆然,话音中极力掩饰情绪,“然后呢,然后你想怎么样?”
抿嘴摇头,实话实说,“不知道,还没想好。”
彼此没再说话,沉默着各自起床。服侍的人都被我赶了出去,结果屋子连盆现成的洗脸水都没有。简略整理仪容,笑道“出门在外风餐露宿,住在皇宫也免不了灰头土脸。”
两个人看着对方的惨样,都忍不住发笑。面对面拉着手晃一晃,冰释前嫌,结束这次短到不能再短的冷战。
影美人先一步出门,我却等到小崽子快要下朝,才飞奔正殿,千辛万苦在退朝的人群中找到王允,飞在他头顶上同他一路回府。
摸到老小子供养家ji的院子,随手窜进一间房,趁着正卖力联系吹拉弹唱的屋主人没来得及叫一声“有刺客”的时候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姐姐别喊,我没有恶意,只想找一个人。”
被我挟持的某女惊恐地瞪着眼睛一个劲儿地点头表示愿意配合。
“我要找府里的首席歌姬。”
此女瞳孔一瞬间放大,在我放开手的一瞬间狂叫一声“来……”
“人哪”两字被我当机立断封个彻底,“我说大姐,我们不是说好了你不叫人的吗?”
此女一脸沮丧,呜呜咽咽开哭,极力要从我的指缝里传达一句为自己辩护的话,“我就是府里的首席歌姬,你要找我麻烦,我怎么可能不喊。”
退后一步狂打量这小样儿的,问话的声音都在发颤,“你说……你是刘情?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摸样?”
此女一脸热泪,嘴巴成o,“什么……模样?”
上前半部对着她的脸猛看,“小情儿?你真是小情儿?我知道你易容技术高明,也不用每次见你都换形象吧。”
眼看人止住眼泪,眨巴着懵懂的大眼看我,当机两秒钟,遂接话道,“我不会易容……我也不是谁的小情儿。”
抓住她的手细看骨架结构,“我要找的人姓刘名情,是司徒大人的义子,哦对,是义女。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出任司徒府的首席歌姬。”
此女拼死力挣脱开我的桎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说的是貂蝉?”
啥?
这都哪儿跟哪儿?
狂摇头,“都说了我要找的人姓刘名情,你怎么不听人说话。”
此女擦去脸上的眼泪,一边儿抽空照镜子补妆,一边儿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找的人就是貂蝉。”
“你是不是崇拜貂蝉啊?我知道她是名人,是你们业内经典。不过你追星就追星,不要听见个人名儿就胡盖帽儿好不好?”
此女冷笑一声,娓娓道来,“在我之前,府里的首席歌姬是貂蝉。后来她被司徒送人了才轮到我上位。王大人就收过那么一个义女,除了貂蝉,没有别人。就你提供的信息,你要找的那个叫‘刘情’的就是貂蝉。”
刘情……
就是貂蝉?
晴天霹雳的消息,我的脸一定扭曲成了纷乱的一团,“你说刘情……就是貂蝉?”
此女轻哼,语气已由冷漠转成不耐烦,“除非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个‘刘情’……你要找貂蝉,去吕府,她本来被司徒送给董卓,现如今应该是温侯的妾……”
后续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刘情就是貂蝉”这么严重的信息上。
貂蝉,挑拨董卓老猪与凤仙儿小白脸父子反目的女强人?
“司徒妙算托红裙。不用干戈不用兵。”
现在我才明白这句诗的意思。怪不得小崽子说王司徒除贼有功,原来,巧使美人计的幕后黑手竟然是王允这老匹夫。
可是小情儿……貂蝉,从头到尾是自愿献身的吗?她一定身不由己,受了很多委屈吧。
不不不。
不信不信,决不信。除非我亲眼看见,亲眼验证。
脑袋空空地飞出司徒府,一路见人就问找上小白脸儿家门。跳进院子即时扯过某仆问话,“貂蝉在什么地方?”
此仆从上到下打量我一趟,战战兢兢地答话,“夫人在自己院子里。”
“带我过去。”
这厮貌似是被我不加雕琢的凶神恶煞吓了个够本,毫无反抗地领我一路寻到他家小夫人的宿舍。
用完就甩地一掌敲晕此仆,跳窗进屋四处打量。背对着窗坐着一个女子,华服云髻,典型的贵妇打扮。手扶着琴低声吟唱,声声皆哀,句句是愁。
这背影,这声音,的确是小情儿。
一时间我如同被钉住了腿脚,站在窗下一动也不能动。
女子的琴歌皆戛然而止。起身,回头,面对面,连贯的动作仿佛做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美得惊世骇俗的容颜,曾经动人心魄的明艳笑容不再,只余下过度的惊诧和平添的悲凉。
好一抹哀涌上心头,好一番苦泛滥口舌,好一阵酸充盈双目,好一些话堵到咽喉。
远远对站,相顾无言,泪一片片沾衣衫,泣一声声诉愁怨。
“小情儿是你吗?”
“小天,是你吗?”
异口同声的问话,不约而同地靠近。四手相接,四臂相碰,搂住彼此的腰,抚着对方的背。轻柔的拥抱,真实的触感,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情儿,你真的是貂蝉吗?”
拉开她细细地打量一番,泪眼朦胧中是她不清的轮廓。
情美人抬手拭我脸上的泪,苦笑着不答反道,“我以为……你死了。”
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从前听着只当成笑话,今时今日从她口中说出来,为什么会这么忧伤?
摇头哽咽,“我,我没死。都是他们瞎传。凤仙儿小变脸在虎牢关吃了我的败仗,董卓那帮狗腿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