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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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耻?
什么才叫知廉知耻?
如果女子的从一而终叫做廉耻,那么男人的三妻四妾是不是也算不知廉耻?如果身体的不忠叫做不知廉耻,那么情感的背叛是不是就是情有可原?如果行动中的下流叫做不知廉耻,那么思想上的猥琐是不是只证明道貌岸然。
人想追求“纯粹”的廉耻,不过是痴人说梦的呓语,如果要摒除思想中乌七八糟的杂质,恐怕就要把所知所识全体放空做个傻子。
悲矣!
爹爹他三姑婆的,我恨死小蹄子。早就知道这混蛋球儿有老婆,早就预备着不想跟他假戏真做,搞来搞去竟还是弄到此种地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如花姐眼见拦不住我,不得已只有拿出翻身农奴抢土地的冲劲儿先一步霸占了盆儿里的毛巾布帕,在影美人的脸上身上轻轻地擦拭。
水是凉的,影美人被冰帕子一弄止不住浑身激灵。如花姐慌了手脚,呆在那里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小贱人对付我的时候可从没手软过,奈何待她老公竟低三下四到这种地步。莫非真被备哥说中,女人活着也就这么点儿出息。
气小贱人,也气自己,一气之下就抢过小贱人手里的湿巾,“要擦就快擦,磨磨蹭蹭地更加没完没了。”
如花姐胳膊肘一挡将我彻底隔开,三下五除二一通大动作。看着影美人被擦的发红的胳膊,我想沉默着旁观都不行,“喂,大姐,你当这是给死猪搓皮吗?”
小贱人将手巾一把扔进水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怎么这么多事?”
圣人有云,“跟便宜货没法说理”,所以姑奶奶知情识趣地遵从圣人的教诲惹不起躲得起。
好好的一个大晚上就这么被折腾了个殆尽,直到太阳初升,我也没抽出个空儿来合个眼。白天还要接受刘表哥的召见,本来还硬撑着告诉自己别睡着,别睡着,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就趴在桌前会了周公。
再醒来时人已经跑到了床上,我揉着眼屎四处看,屋子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推门一看,朝阳变夕阳,影美人和如花姐正坐在院子里小声清谈。
看状况,这一对别扭夫妻应该是和好如初了。
打着哈欠踱步到两个人身后,为了极力表明我并非偷窥偷听,还特意弄出点儿声响。两个人接受到“我来也”的信号,从容携手起身,回头看我。
影美人脸色似乎好了一些,衣冠整齐,姿态优柔,貌似没有什么大碍;如花姐不用说,面对我的时候永远都是“此仇不共戴天”,一看就心烦,不如不看。
故弄玄虚地咳嗽几声,试图露出一个中立的笑容,“床头吵架床尾和,早就是这个结果,穷咋呼个什么劲儿?”
如花姐一脸不知所谓,影美人略带愁苦的表情稍纵即逝,随即向我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昨晚……多谢了……”
嘴里嘻嘻哈哈地回答“不谢,不谢”,心里却才酸涩我们之间竟然沦落到要互相道谢的地步了。
影美人笑着问道,“听似玉……如花说昨天你喂我吃了药,还是半夜出去求的,却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说的是陈述句,用的却是疑问的语气,眼看着胡编是糊弄不过去了,不如和盘托出。
我看了一眼如花姐,本想拉着影美人到一边儿私聊,转念一想这夫妻俩应该也没什么所谓的秘密,告诉了小蹄子,小样儿的回头就得八卦给他老婆,就算我想闹个内部会议的矫情也没用。
我从怀里掏出药瓶,递到小蹄子手里,拿出主治医师的架势下医嘱,“不是跟你说过有个五颜六色的神仙曾经救过你的命吗?这个……‘苦乐消’也是他给的,以后你药瘾发作受不了的时候就服一颗,不过……尽量不要多用,否则会化掉你的飞来飞去功。”
本想给麻醉剂起名叫吗啡,奈何为了入乡随俗,才灵机一动选了“苦乐消”这么诗情画意的名字。
影美人在听到救命神仙的部分明显露出了惊异的神色,“是你说过的那个到处托梦的神仙吗?你为什么……会认识神仙?他和你到底有什么纠葛?”
这问题……
问的太深了。
何况正确答案我自己也不掌握,唯有凭直觉在试卷上瞎写一气,“那位五彩缤纷的星君老爷就是我稀里糊涂跑到这里受苦受难的罪魁祸首之一。至于我为什么被花盆砸中,还有究竟怎么开罪了他,我是真的不清楚。”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02章 影美人他乡遇故 众将军大侃兵策
影美人微微蹙起眉头看着我,似乎酝酿着什么。我怕他扭扭捏捏地再跟我说出什么见外的话来,急忙笑着岔开话题,“一觉睡到现在,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有没有吃早饭午饭?影儿的身体没大碍了吧?”
小蹄子闻言似乎如释重负,笑着答道,“多亏你的药,我现在没什么不舒服了。饭食等都有人安排,荆州牧也派人召你几次,因为你在睡觉,所以刺史大人传话请你睡醒了再去见他。”
我点头笑道,“没想到刘表哥照顾还挺周到的,不错不错。”
影美人听到“刘表哥”三个字的时候愣了一愣,“臻茗为什么这么称呼荆州牧?”
昨天我打听景升兄老底儿的时候,小蹄子正在发病,于是我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解释清楚以免误会,“他不是我表哥,不过要是查族谱的话貌似也算是我哥。算了,越说越乱,荆州刺史姓刘名表,所以……”
影美人大吃一惊,“你说的是刘表刘景升?”
听小蹄子这语气,明显就是认识啊。
我点头,“是啊。要是算起来,这厮也算是你叔辈吧。莫非他艳名满天下,连你都知道他?”
影美人的样子明显不像是聊名人八卦的状态,小样儿的听我凿实景升兄身份之后,话音儿都有点儿颤抖,“刘表刘景升曾被我舅舅推荐入朝,出任北军中候,恐怕是庙堂上少数能认出我的人之一。”
不会吧!这么巧?刘表哥竟然也同袁绍,老曹有过相似一段的光辉历史,同给何进何大将军做过前方开路,后面打狼的小弟,只是这老小子好好的猴儿爷不当,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荆州牧?
影美人显然和我有同样的疑问,如今更是摆出一副担惊受怕的姿态,“臻茗,荆州不能留,我们还是尽早走吧。”
我力图温柔地安抚他风声鹤唳的灵魂,“就算他认识你也不会看见你,就算他看见你也不敢认你。天下这么大,总会有几个‘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胆大包天认了你,又能怎样?”
影美人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荆州虽不大,荆州刺史的势力不小,十八路诸侯会董卓之时,刘表并没在其中,况且他来做这个荆州牧,多半是董卓上书表奏,推他继任……”
我试图消化他要表达的意思,想了半天却还是摇头,“照你所说,刘表哥上任做荆州牧应该也没多久,自己辖区的政治局势都还没摸清,怎么可能带兵胡走乱窜跟着一群鸟人瞎掺和。这厮怎么说也是汉室宗亲,况且早有贤名,绝不可能会害你。”
影美人苦笑道,“我不是怕他害我……我是……”
瞧小蹄子这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就品出有猫腻儿,明知道这小样儿的铁定不会告诉我实情,也不忍心勉强他,唯有顺其心意安抚之,“好了好了,我听你的就是了。我们再住一晚,明天就动身出发。不过你怎么也得容我走之前从老小子那儿弄点儿吃穿盘缠吧。否则岂不要裸奔上路?”
影美人闻言一笑,刚要接话,就被景升兄的传讯横空打断。送信的哥们儿通知我去正堂“见驾”。
昨天还是偏室会客厅,今天就改成了正堂,看来姑奶奶的地位有所提升。
我嘱咐影美人几句,绝尘而去。
到地儿之后才知道,刘表哥的接待设施不是专门为我,因为厅里除了景升兄本尊,还有仨人儿。
刘表哥一见我面,立马起身相迎,下首的三位也都随着走了个对施礼的过场。据景升兄介绍,三人乃是蒯良、蒯越,蔡瑁,都是辅佐荆州之主的股肱。
等一会儿……
蔡瑁……
昨天晚上,与刘表哥众乐乐的夫人貌似也姓蔡,莫非与这位蔡瑁将军有什么勾一搭二?
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姓蔡的哥们儿对待我的态度不是太好。
“原来你就是天女刘臻茗。”
佩服此君说陈述句都能带出此种挑衅的口气,找揍的功夫当真练到一颦一笑皆惹人抽的地步。
蒯良、蒯越二位哥们儿看我的眼神儿也带着点儿轻蔑与试探,然而人家毕竟还都出于礼貌地带着点儿虚伪的笑容,姐大人有大量也就不去计较。
景升兄笑着解围,“昨天见识过天妹的功夫,果真非比寻常。”
刘表哥明显与三人串词过了,现下自己演着红脸儿,让手下的出演白脸儿,为的自然是继续试探我的身份。
既然已经答应了影美人明天就动身,也就打定主意不再花力气取得要刘表哥的十分信任,索性一些从简,例行敷衍,“花拳绣腿,不值一提。”
四人一时间沉默,姑奶奶见缝插针,反客为主,“刘表哥出任荆州牧时间不长吧?”
刘表点头,“不错。万元初始,百废待兴,荆州四周不仅宗贼甚盛,群众不附。况且前些日子刚动一场干戈,元气有损,欲征兵有恐怕不能聚众……”
姐一听到“征兵”,“打仗”,“干戈”这些“斗争”专业词汇就脑核疼,老小子无缘无故说这个话头,还一个劲儿地拿眼神点我,难道是要引我主动提议为他卖命。
姑奶奶是有原则的人,所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然而如今显然是“贫(没路费)”缠身,“贱(小贱人)”随行,害得我不得不考虑是“移”还是“不移”。
刘表哥手下三位貌似没领会主子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境,皆争先恐后出谋划策。蒯良同志第一个发言,谈话很有深度,“群众不归顺是因为仁之不足,群众归顺儿不能兴治是因为义之不足。如果仁义之道能行,则百姓来归如大江东流,主公又何必担忧来者不从而要问兴兵之策呢?”
听人家侃的头头是道,姑奶奶也觉得自己作为知名人士,很应该找一个资深学士做老师,教教我所谓的谋策。
蒯越也举手立论,“治平者以仁义为先,治乱者以权谋为先。兵不在多,而在能得其人。贼首贪暴,为其属下所忧。使君诛其无道者,再抚而用其众。一州之人,得知使君为人有德,必定扶老携弱而至。”
就连我这没啥国学修养的同志也出此言差矣……
啊,不对,是此言有理。
没想到刘表哥手下这几位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
景升兄听了二位的风采展示,满嘴赞扬,说话间有拿眼若有深意地扫了我几眼,明显是等我自荐为奴的暗示。
姑奶奶进退两难之间,门外通报几位领令出去办事的哥们儿归来复命,随后就看到两个儒士打扮的人迈着款款小步进门拜见。
姐火眼金睛一洗练,这俩哥们儿只是寻常布衣打扮,身上也不具备什么所谓的风度气质,明显就是过不留名的龙套两名。
果不其然,从主仆谈话间可知,二厮乃是刘表哥派出去为他访请荆州附近名人贤士的三等谋士,此一番出门明显是无功而返。
景升兄唉声叹气的当口,姐禁不住好奇插嘴问道,“刘表哥要请的人是谁,竟然这么不识抬举,连堂堂荆州刺史的请柬都敢拒绝?”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么一番厥词大放,明显就是自寻死路。一会儿景升兄果真提出要留我在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