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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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自己猜测。”
西门垏他二舅妈!这孩子说谎也就罢了,怎么想出个如此拙劣的谎言,若她不是郭嘉爱女,我恐怕已经相信那上一番说辞只是个单纯儿童的无心之失。只不过这小娘子从小就接受正统的谋士训练,你让我认同她会犯如此低级幼稚的错误,恐怕比逼我承认爱因斯坦是弱智还要难。
“我和无影之间的嫌隙已经够多了。你就算有心无意搞来搞去也不会差很多。”
“郡主……”
“不用解释了,我虽然没有你聪明,猫猫腻腻的事儿却也看过不少。一些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儿,不必摆在台面上说。”
“郡主……”
“别郡主郡主的了,言归正传。既然静儿提到了迎敌策略,那我就勉强拿玉玺求个面子。成与不成看运气。话说在前面,那玉玺本就是孙家之物,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代为保管,彼时伯符既然对我开了口,就算无偿也得归还。况且东西都已还了,现如今再拿出来当筹码恐怕也不灵光。”
小样儿的一听这话立马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跪倒在我面前,“请郡主务必全力以赴。”
西门垏他三大爷,要我卑躬屈膝找那虐待狂碰运气都够伤自尊了,居然还“被”得寸进尺。我是该她的还是欠她的,还全力以赴。
郭女侠看出我脸上的不耐,芙蓉面一抬露出个状似讨好,实际意味不明的笑容,“郡主放心,若静儿心愿得偿,便发誓再不现身无影公子面前。”
天!该死的到挺会找软肋。言下之意要是我不尽心尽力把这小妮子与小孽畜撮合结婚,她就要动手出击抢夺影美人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有魅力,对无影一勾一个准儿?”
美少女闻言脸色红白交替,半晌才不甚谦虚地答了一句,“郡主不可能看不出,无影公子对我有意。”
说实话,我的的确确看出了那么点儿眉头,只不过若得不到实际证据就还能把自己安置在自欺欺人的地段当蜗牛。现如今爬墙当事人之一以此种既隐晦又直白的方式宣告通知,内里悬着的那瓶醋算是彻底打翻,连带着浸的五脏六腑都丝丝生疼。
“我现在脑子很乱,要回去仔细想想。现在能给你的答复就是,我刘天向来不受人要挟。宁可玉碎不能瓦全,若无影移情于你,你放手拿去便是。留不住的人我既不会心疼也不会心软。”
美少女见我不软反刚的态度,一时间竟有些错愕,正微张着嘴哑口无言,就被我抢先白送了解释,“你猜得不错,我是在意无影。那么多在意的人里,他最重。要问我最不想失去的人是谁,也是他。只不过我更明白不可强求的道理。有些事,并不因为你的在意就不会发生,有些人也不会因为你的在意就不会离去。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诸多繁忙的痛苦中有幸获得或曾经或当下的一点美好,就称得上幸福了。”
倒霉孩纸瞠目结舌听我说完这一番话,口中喃喃自语,“怪不得义父曾说郡主对凡事都没野心,就连感情都可轻易抛弃。”
用过来人的态度意图点化,“你还太年轻,不懂得什么叫做徒劳无功。天底下的许多事,都不是单纯有野心就能实现,老话儿说得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都不是你的。纵使握住一时,也留不住一世。即便锦绣繁华,也会转瞬即逝。”
美少女明眸闪动,看着我的眼神似有哀怨,“郡主说的不错,可惜我管不住自己的心。纵使公子心有所属,也愿拼尽所有飞蛾扑火。”
西门垏他爹,我发誓我说那么一番话绝对是纯粹无所指的人生感慨,这倒霉孩纸怎么愣是从中又听出点儿对号入座的意味来。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争取喜欢的人更没有错。我不是说你什么,相反,我很是羡慕你的勇气,追求自己想追求的,纵使机关算计也无悔。”
败家仔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品评我说这话时的真诚度,沉默了半晌才阴沉着脸色接话道,“顺其自然不如机关算尽。机关算尽便能步步为营,步步为营才好运筹帷幄。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最有把握。”
小样儿的怎么就不明白,纵使最精密的大脑也收集不齐决定结果的所有变量,无论如何机关算尽,总会有不确定的因素打折所谓的运筹帷幄。运气好的时候偶然因素不会改变结局发展的方向,然而有些时候,看似不重要的干扰项却会将前途引向无法预知的迷惘。
“静儿,现下就我们两个,我问你一句话,指望你照实回答我。”
“郡主想问我与无影公子是否有了私情?”
该说这小妮子聪明好还是直白好。这么严重的拷问若听在旁人耳里,就算不义愤填膺也会面红耳赤,这倒霉孩纸却一星半点儿慌神的意思都没有,还摆出如此坦然的表情直视我的眼睛。
“不错,我想问的就是这个,那静儿不妨实话实说,你同无影是否有了私情?”
“郡主不必忧虑。我同公子只有动情,并无私情。我二人君子相交,清白如水。”
这么句堵心的话听在耳里,还叫我不必忧虑。言下之意就是她同影美人只有神交,并无实质。所以他们的行为无论从法律意义上讲,还是道德层面来说,都是应当受到大力表彰的。
精神出轨同**出轨一样可耻。可惜我也曾经做过精神出轨与**出轨的当事人,所以这一辈子注定失去了批判别人的资格。
且不论谁对谁错,只就事论事的考虑,我仍然会下“随他去吧”的决定。
留不住心里,束缚他的身体还有什么用。我自问是个看得开的人,所以面对有些如鲠在喉的事实,会选择无视,无视之后,只在夜深人静时审时度势地查看伤口撕裂的程度,等待其溃烂或是果断割舍。
对于影美人,我曾经溃烂割舍过一次。只是那个时候,他的心起码还有分给我。
第24章 一场泪泣哀情殇 三块玉章定吴主
人才招揽到手,小孽畜在第一时间拜封张昭为长史,兼抚军中郎将;张纮为参谋正议校尉,共商攻击刘繇的大计。
刘繇字正礼,东莱牟平人,汉室宗亲,太尉刘宠之侄,兖州刺史刘岱之弟;旧时为扬州刺史,屯兵于寿春,被袁术赶过江屯,所以才转战来了曲阿。
当我莫名其妙地接到通知出席某战略研讨会,被告诉要对付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同根同苗的汉室子孙时,脑子里首先冒出的一句话就是“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嘁嘁喳喳的攻战方略吵了半天也没有结束的意思,本想礼貌地等待说话的时机,可惜从头到尾干瞪眼了两个时辰也是徒劳。于是再顾不得什么风度矜持,大吼一声以显示存在感,“都别吵了,听我说一句。”
此起彼伏的争论声戛然而止,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扔向我。小孽畜不满情绪表露地首当其冲,皱着眉头低声斥一句,“你要干什么?”
“什么叫我要干什么,你们平白无故把我弄过来我还没问你们要干什么呢?”
周公子笑如春风,“早听闻郡主骁勇善战,此一役若得相助,必然事半功倍。”
亲,想拿我当枪使也总得注意修辞的吧。如此直白坦然的语气,让我想生气都没有发作的空隙。
“实力水平神马的都在其次,你们知不知道我这个雷火郡主的头衔是怎么来的?”
程普露出个谄媚的笑容。“自是因郡主彪悍。”
“自是因你外婆。我得封郡主的根本原因是我的姓氏。”
“郡主姓……?”
“刚才那句谁问的,立马拖出去斩了。”
瑜兄与孙大少交换个眼神,笑着说句圆场,“郡主姓刘,天下皆知。”
“除却名头之外,你们又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小孽畜冷哼一声,“汉室宗亲,论辈分乃当朝天子姑母。从初见就听你标榜过不下百次,就算是傻子也不会记不住。”
看你是记住了也没往心里去。
“我说这番话的重点是,我姓刘。刘繇也姓刘,你们让我盛装打扮去对付自己的宗亲同室,是不是有点儿强人所难?”
话一出口,也不知是哪个字符触怒了孙大少的敏感神经。小样儿的竟当场炸了毛,叫嚣一句,“不打你就滚。”
这辈子有资格叫我滚的除了美人只有美人,这倒霉孩纸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三番两次挑战我的极限。
憋了一肚子气正要爆发,程普韩当黄盖结伴凑过来劝。周公子于另一旁拉着虐待狂的小手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姿态亲密的让人咋舌。
“都出去。”
吼人的自然是虐待狂,该死的叫嚣完毕还特意指着我的鼻子加一句,“除了你。”
瑜兄脸色微变,随即立时换上宽容笑颜带领众位瞠目结舌的文才武将出帐去了。
冷眼瞧着一干人漠然退场,丝毫没有会被秋后算账的自觉。待整个密闭空间只剩他和我,才端出为民请命的架子教育问题儿童。“你平白无故地又发什么疯呢?”
倒霉孩纸看我一眼,眼神中闪出的不屑好不自然,“刘臻茗,你到底有没有心?”
“就事论事也就罢了,怎么平白扯到这么高深的生理问题上来?”
“不如剖开你的肚子看看,那里头的东西到底是黑是红?”
“你当我是孙悟空呢,剖开我就死了。你这虐待手段更上一层楼了,偶尔抽抽鞭子算到底了,你居然脸变态解剖也敢玩儿?”
“刘天!!!”
“败家孩子怎么没记性呢,早就告诉过你别连名带姓的叫我。干嘛不听?”
“哪天你就算死于非命也是咎由自取。”
“我咎由自取什么了?你当初把我绑在操场上抽了那三鞭子也是我咎由自取?”
小样儿的气的脸色发黑,盯着我的双眼冒出的分明是熊熊烈火,“刘臻茗,你要就事论事,我们不妨就事论事。你说你姓刘。不可同室操戈,这便是当初父亲死于刘表之手。你见死不救的理由?”
恶意批判甩的如泰山压顶,瞬间逼迫的我整个人都呼吸不得。明明前一秒还游刃有余的调侃,此一刻却连顺畅地说句完整的话都不能够。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知不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指控?”
“莫非我所言为虚?”
何止为虚,分明是大错特错……
“当初你父亲的死,我是负有一定的责任,然而……绝非见死不救。”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天女刘臻茗,于千军万马之中畅通无阻的天女刘臻茗,不过出手救一人,又有何不能?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何大名鼎鼎的刘臻茗竟沦落到被几根散箭,几块乱石扰乱的生死不能的境地,凭你刁钻神化的本事,竟顾不及父亲……”
他说的话句句扎进了我的心窝,当初那场意外,我的确也曾对自己产生过许多疑问。不单单那一次,过往的许多点滴串联在一起,所有疑问指向的答案终于受不得压力欲冲开堤坝。
“我也不知那时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一瞬间,竟什么都发生了……”
如此血淋淋的事实掏出来让我回忆,心情丝丝点点荡到谷底。小孽畜毫无怜悯之心,步步紧逼,口口质问,“刘臻茗救过多少人,为何单单于那次失手?”
“你问我,我问谁呢?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我连自己怎么了都不知道,下一秒再有知觉时,什么……都晚了……”
嘴上说不知该问谁,然而我却知道我该问谁。段誉对六脉神剑无法贯通的原因,呼之欲出。
“你哭什么?”
我哭了吗?
眼前模糊的是小孽畜扭曲的一张脸,耳边响起的是他略微无措的声音,“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