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我就滚-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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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死了再来通知我。”常皓冷冷的打断男人的话,直接挂了电话。
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三人被常皓周身冒出来的冷气吓得低下头来,继续吸溜面条。
常皓从茶几上摸出一包抽剩下来的烟,点了一根夹在两指间,狠狠的吸了一口。
“以后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定要相信老子。”常皓突然说。
三人愣。孙花青反应过来,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常皓将两指间夹得烟头从窗户丢了出去,说,“以后老子无论变成什么样,我们都还是兄弟。”
“老大……”敖诚默默的插了一句,“你是不是想……嗯,那个,想出家啊?”
常皓的脸,在一瞬间黑如锅底,狠声道,“对你们这群兔崽子就不该感性!”
“嗡嗡——”
萧允从口袋里拽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顺便也开了扬声。
“萧哥,林家那一行人的位置查到了,现在是在东城的泊如居。”
“好,我知道了,麻烦兄弟们了,改天请兄弟们吃顿饭啊。”萧允笑道。
“哈哈,多打点事啊,哪儿还用萧哥破费。”好一阵杂音,声音才继续道,“萧哥,我这出了点事。”
“没事,你忙吧。”说吧,不等对方反应就挂了电话。
“老大,泊如居可是博哥的地盘啊,我们在那里惹事,会不会……”孙花青有些迟疑。
“晚上这架,一定要打!”常皓眼中寒气毕露,“一个白道上的林家居然欺负到了咱们黑道的地盘上来了,打完我们的人之后还不想留胳膊留腿,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况且,这种憋老气的事传出去,别说我们,博哥的脸都没地方搁!”
“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要动手就赶紧的。”敖诚不耐烦。
孙花青先是一愣,随即回神来道,“走吧,动手利索点,别给林家的人留把柄。”
“又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萧允丢给孙花青一个鄙视的眼神。
常皓伸手脱掉衣服,从地上捡起一件镶满重金属切片的T恤换上,又用一块皮革绑在脸上,遮住了眼睛以下的位置。三人如是效仿。
易装完毕,常皓拉开门径自走了出去,门外,正停着四辆流淌着如水金属色泽的重机车。挡风口以下的位置,紧贴着隐藏的很好的钢管和砍刀。
敖诚轻笑一声,随手将手上的砍刀塞了进去。
“走。”常皓冷声喝道。
三人点头跟上。
重型机车的轰鸣一瞬间划破长夜的寂静,四双在夜色中窥伺的眼眸被嗜血的兴奋点亮。
泊如居。
“林越!你不要欺人太甚!”年长的老者一掌拍在竹桌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整个人也霍地站起身来,一手指着面前年轻的男子,怒声道,“我和你父亲也是两代的世交,看着你平日在商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今天你居然连我的公司都想要吞并!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赵世伯,你怎么这么不理解侄儿的苦心呢。”俊朗儒雅的青年笑意温文尔雅,无框的眼镜镜片下,那双墨色的眸看不真切,“世伯年事已高,堂哥又不涉商界,偌大的公司照管起来劳心又费神,侄儿怎么忍心看世伯的晚年过得如此辛苦,只是想接受管理,让世伯晚年也宽宽心。”
“林越!做事不要做绝了!”老者双目充血,整个身体都因气愤而神经质的战栗起来。
“赵世伯。”青年端起面前的一杯香茗,细品一口,才缓缓掀开那双狭长上挑的邪眸,望着老者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老者面色一僵,然后唰的一下惨白如纸,“你,你想做什么?!”
“晚辈不想做什么。”青年将手中的骨瓷白玉杯搁到竹案上,眼中一片苍暗幽离的莫测,“赵世伯,我父亲昨夜可托梦给我,说是万分的想念世伯你呢。”
老者的脸此刻血色尽褪,踉跄的后退几步,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支枪来,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青年的额际,面色扭曲,怒道,“林越!这可是你逼我的!!”
“哎呀呀,世伯动气了呢。”青年的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整装以瑕的望向有些神经质了的老者,表情似笑非笑。
一股莫名的惧意油然而生,老者握紧手上的枪支,对着青年扣下了扳机。
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这个独立的包间里格外刺耳,老者陡然的松了一口气——子弹还在。
不过电光火石间,子弹没入人体所发出的声音让老者惶恐的睁大了眼睛。
青年不紧不慢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方雪白的丝帛,缓缓将溅到右脸上的几点血腥拭去,表情安然自若,身前帮他挡抢的黑衣男人缓缓滑倒在地,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老者面色一僵,正欲再按下扳机,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猛力,身形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两个训练有素的黑衣男人钳制着他的手脚,连动弹都不可能。
老者徒劳的挣扎着,还未有任何成效,满头灰白的头发就被一阵大力揪了起来,抬头,正看到一身白色西装,温润如玉的俊美青年。
“赵世伯,你可真让侄儿伤心。”青年低声说道,细白的手指婆娑着老者枯木皮般的脸,寒气森然。
“小越,小越,世伯,世伯错了,世伯的公司都给你,真的,我手上的股份都给你!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看在我小时候疼你的份儿上,别杀我!”看着林越眼底积郁的凛然杀气,老者失声求饶,若不是有身后两人的钳制,只怕是要磕头求饶。
清雅的好似谪仙的青年手指冰凉,薄削的唇扯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弧度,说:“世伯,别让侄儿难做。”
老者脱手的枪此刻被青年握在手上,修长的纤白指骨衬着枪支的金属色泽,多了一种冶艳的美,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老者渗出细密冷汗的额际,青年的笑,干净的不可思议。
青年的手指稍稍扣紧,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老者刹时面若死灰,浑浊的眼中老泪纵横,哀声道:“小越,小越,我是你世伯啊,我小时候还抱过你的,你不记得了吗?”
“那世伯刚刚对侄儿开枪,也是顾念旧情吗?”淡漠的语气中微微有些伤感,冰凉的枪口一路下滑,直到抵在老者的鼻梁之上,“世伯,父亲还等着你下去陪他喝茶呢。”
‘砰’得一声,没有感觉到痛楚的老者怔了一下,然后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世伯,死亡的味道,你感觉到了吗?”冰凉的枪口突然□老者张大的口腔中,在老者惊怖万分的目光中,青年抚在老者面颊上的手突然一改轨迹和力道,揪住老者灰白的头发,“这一次,我可没有忘记装子弹呢。”
指骨纤细,仅仅一个轻扣。
“砰!”
猩红的血,溅落了一地。
青年的手一直揪在老者头上,迫使他仰起头来望着自己。老者的口腔中不断有猩红的液体涌出,颓然睁大的浑浊眼球痛苦的抽搐着,竭力的张大嘴,却发不出一声喘息。
青年冷眼看着老者一点点断气,脸上爬满了象征死亡的青灰色,突然眯眼笑了起来。讽刺的神色跃然于眉宇。
“老爷,夫人说想见您。”静默旁观的男子突然开口。
“夫人?”青年收回手,任着依然慢慢凉透的尸身滑倒在地,留下一滩暗红色的血迹,转过头看那个一身西装笔挺的男人,笑了:“我承认过她吗?”
“可是……”男人也突然一怔,迟疑的开口道,“老爷不是和夫人订婚了吗?”
“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青年含笑望着男人此刻细微的表情变动,“王管家,以后可不要擅自下决定乱改称呼,呐,面对这样的事,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男人心下一凛,“是!”
青年温温润润的笑着,转身坐回到沙发上,优雅的好似温柔贵公子。
被唤作王管家的男人开口道,“老爷,段……”
“砰——”
一阵急促的巨响,打断了男人将要说下去的话,只见那精致华美的彩绘落地窗整个碎裂,碎片落了一地。打碎它的罪魁祸首就落在青年脚边不远的位置——一根银色的钢管。
“张九!你他妈给老子滚出来!!”暴躁的男音混合着机车的轰鸣声,组合成一种噪乱的响动。
“张九?”青年挑眉,饶有兴味的瞥向侍立一旁的男子,“王管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张九是你身边的人吧?”不是疑问句,是直白的陈述。
男子躬身道,“老爷没记错,张九是我前些日子才提拔上来保护夫……”男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改口道,“保护杨小姐的近身保镖。”
“那,下面指名道姓的找他,又是为了什么事?”青年端起被下人补满的茶水,浅啄了一口,眼光却始终落在男人脸上。
男人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才道,“逸群不知。”
“哦?”青年移开目光,道,“那就把张九带出去,问问他们,到底是有什么事。”
“是。”男子应下,躬身退下。
青年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兴味——这一路,的确是有够无聊的了。
破碎的巨大落地窗外,四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少年驾驶着重型机车穿行呼啸,不断有叫嚣的声音从其中传出。
出了包厢的男子很快就带着几个壮硕的黑衣大汉出了泊如居,四辆轰鸣的重型机车瞬间将几人孤立起来。
“喂!叫张九的出来给兄弟们答个话!”常皓压低了声音。
男子问:“张九是否得罪过诸位?如果的确是张九的过错,我一定亲自压着张九给诸位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老子兄弟的命可金贵着呢,赔死他都怕赔不起。”萧允粗声道,“现在废话少说,让那个张九滚出来,让兄弟们废了他丫的这事儿就算了了。若不然,哼哼。”
冰凉的银光一掠而过,男人看见了少年们手中紧握的砍刀。一眯眼道:“诸位是否弄错了,张九……”
一阵刻意制造的轰鸣声,敖诚驾着机车从几人中间横冲而过,语气森然,“你他妈少替那杂种狡辩!今天下午,打我兄弟打得很爽是吧?事实都没搞清楚就他妈动手,当我们兄弟好欺负啊?!”
突然回想到什么似的,男人一怔。
萧允龇了龇满口森白的牙,狠声道:“想起来了是吧。你他妈今天不把人交出来,老子就废了你们几个!”
“下午的事是张九不对。”男人的语气软化下来,“我林家愿意支付赔偿,并让张九当面给伤者道歉,这样的处理方式,诸位可满意?”
“哼哼,世上有那么便宜的事?”常皓冷哼一身,“你就别浪费唇舌了,今天这事,非得见血才能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
8贵公子的恶趣味
三番两次被驳了脸面的王逸群终于忍不住面色一沉,“我劝诸位,要懂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我们林家……”
常皓直截了当的把对方的虚情假意顶了回去:“你在林家算个什么东西?还想拿林家这块招牌砸人,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看看够不够那个资格!” “你!”王逸群面色阴沉,细长的眼睛中有一闪而逝的戾气,“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林家不讲道义了!” “老大,别跟他妈的废话,直接动手!张九那孙子肯定在这里面!”敖诚沉不住气了。手中银亮的钢管抵在地上,随着机车的轰鸣穿梭,飞溅出几星火光。 猫在王逸群身后的一个彪形大汉忍不住后退一步,眼尖的孙花青自然把他的这种下意识的小动作收入眼底,提了车速,抡起钢管就对着那个大汉砸去。 黑衣的大汉体型虽然笨重,但反应可是一点也不慢,身子一错,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