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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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没有勇气面对她,若非担心拓跋茹会找她麻烦,他也不会冲动地现身。
这一见,却又一发不可收拾,就想亲亲她,逗逗她,抱抱她,就想看着她生气发火,哪怕她打了他,骂了他,更恨他,他也甘之如饴。
慕刃风却因他这样的沉默恼怒,“拓跋晗,我放手成全你们,你就这样不知珍惜吗?早知如此,我该把她带去天涯海角,让你这辈子见不到她!你明明知道义父不想让她和切霆在一起,为何还要给他们机会?你知道羽儿现在有多依赖他吗?哼哼,恐怕用不了多久,你的女儿就该叫切霆父亲了!”
输给拓跋晗,慕刃风认栽,但是输给那个毁了半张脸、整天如榆木一样一声不吭的楚切霆,他却不甘心。
“驾!”拓跋晗一声大呵,黑翼转瞬不见了踪影。
慕刃风错愕,“就这样走了?”他可是一片好心来找他,他竟然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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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薇听到车外有马蹄声靠近,忙掀开车厢一侧的绣帘,见慕刃风一人回来,不禁大失所望。
慕刃风进来之后,发现车厢内已经收拾的整洁一新,楚切霆仍在翻看自己的书,而白初霁则挑高眉毛,好整以暇含着笑,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他和恩儿呢?”严薇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羽儿,他走了,我……没有追上。他那匹马跑得太快。”
“黑翼日行千里,自然不同于一般的马。”拓跋晗的一切都是这样出类拔萃的,容貌绝美,武功无敌,就连一匹坐骑,也比别人的精良百倍。“他的手臂还在流血?”
“那伤口看不出深浅,或许……并不严重。”慕刃风也对那伤无法估量,拓跋晗贴身而过时,他根本无暇顾及。
“或许并不严重吧。”
她叹了口气,却还是没骨气地担心,不禁暗恼自己犯贱。躺也躺不住,坐也坐不住,便百无聊赖地依靠在方枕上,翻看着拓跋晗带来的包袱,却发现里面竟有一封信,上面没有署名,但分明是给她的。
她捏了捏,并不厚,只有一张纸。她不喜欢看繁复冗长的信,而他也言语简单,从不拖泥带水,哪怕下命令,写信,能一句话概括便只用一句。
打开来,她不禁失笑,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拓跋晗写得最长的一封信了。
“薇儿,自爱你伊始,日日夜夜患得患失,拥你在怀也不曾安稳。若你不曾与蓝羽借用一躯,我愿将天下拱手相送,蓝羽与幽冥门才是我所忌惮,而非你。怕蓝羽轮回转世与你争抢身躯,怕她在我未察之时与你相容夺你灵魂,怕你再也不是我的薇儿。若你仍有恨,可咒我,可杀我,勿要伤心伤身。夫君,晗,亲笔。”
说一句对不起有这么难?他并未觉得抱歉,反而觉得“忌惮”她是理所应当。
他忌惮她体内的蓝羽重又复活,她却未曾想过这一点,
把心捏在手心里,一股沉重的惶恐笼罩心头。
她借了蓝羽的身体不假,她与蓝羽的身体一模一样也不假,可有谁能确定蓝羽真的死了?
蓝羽与她若真的是前世与来生的轮回交换,谁又能证明这一点?当时在街上遇到的半仙也不过随口一言,谁能证明是真的?
凯文在七月初七的大雨滂沱之夜未能成功返回,却意外的降临在黑汗王朝的皇宫门外,那么蓝羽呢?蓝羽的灵魂去了她在现代的躯壳内,还是仍存在于这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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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妃常好孕【178】
严薇越想越恐慌,脸上全然没了血色。拓跋晗忌惮她和幽冥门,是因为爱她到了极致才怕失去,才怕幽冥门再次到了蓝羽手上,细想来……竟是她过得太安逸,从未担心过这一点,她也从未想过,他拥着自己时,会怕极了失去。
爱,从来都不是永恒的。人,生而有限,就算如夏花般绚烂一世,终归于一抔黄土。
而爱情,从哪里开始,或许还会从哪里消失,谁都没有无法预测未来,她和拓跋晗是因为蓝羽的被害才有了交际,显然不是她想得那般——上天注定。他们坎坷重重,更像是上天开了个玩笑。
一直关注着她动静的白初霁,担心地凑过来,“羽儿,怎么了?他信上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不要叫我羽儿!”之前,她从没有在意过这个名字,现在她却毛骨悚然。“我不是蓝羽!”
白初霁被她突然地呵斥弄得不知所措,“到底怎么了?羽儿,你说出来,我们帮你一起想办法!”
“我不是蓝羽,不要叫我羽儿!我不是你们的师妹,我是严薇!”
她狂躁的怒吼之后,头脑也被怒气和惶恐冲击地一片空白,“对不起……初霁,我不是故意的。”
“羽儿,你就是羽儿呀,就算再否认也是!”白初霁的笑意味深长,他早已把她手上的信看了个清楚明白,“不要因为拓跋晗的一句话就失控,你以前是蓝羽,现在也是,之所以性情与从前不同,不是因为你是严薇,而是因为你曾经被人毒害过。”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才能明白。
话语被肩上环过的手臂打断,她被带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中,“初霁说得对,这世上只能有一个蓝羽,你是严薇,也是蓝羽,若他真的爱你,就该爱你的一切。”
楚切霆的声音还是这样温柔,但这次,他却无法再给她安慰。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根本不是蓝羽。如果将来有一日蓝羽出现,他们便不会再这样对她。
思及此,她没有推开楚切霆,又拉过白初霁的手紧紧握住,“此生,遇到你们,是我的荣幸。若有一日我不在了,请帮我保护拓跋晗和恩儿。”
慕刃风却依靠在车厢上,仍是擦拭着自己的剑,心里却比白初级和楚切霆明白,他喜欢的女人已非蓝羽,而是拓跋晗所爱的严薇。他太了解真正的蓝羽,她绝不允许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存在,若蓝羽真的出现,他是该杀蓝羽,还是该……杀严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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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抵达了拓跋晗所说的小镇,严薇见到了等候已久的夜凌子,便没有再继续前行。
她能去哪呢?如果等待下一个七月初七,她在哪里等都是一样的,若真的去了幽冥门,她反而担心……
如果蓝羽还存在于这一世,她一定会找去幽冥门!那是她唯一的去处,却是她严薇万万不能去的。
这处宅邸是新买下的,前院后院简单整洁,足够一行人居住。
因镇子四面环山,地气温暖,院子里的四五株樱花树早已开了花,风轻抚而过,花瓣飘零,落了她满身……
楚切霆远远走过来,便被严薇这浸身花雨的一幕慑取了心魂。
她今日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淡黄花瓣,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簪花,显得随意却不失典雅。芙蓉面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即红。虽然腹部高高隆起,却仍是没有让她的美逊色分毫。
艳阳,花雨,细风,美人……如诗如画。
直到走近,他才回过神来,“羽儿,拓跋晗又打了胜仗,拓跋冽正准备御驾亲征,还召集了南方两位藩王的三十万大军反击。”
她没有转头看他,静静把玩着手上的花瓣,却不期然地想起七王府的花园,那里的花也该开了吧。那边美人多,花开不怕无人赏。“拓跋晗的伤势可打探到了?”
“应该已经痊愈,他还亲自上阵杀敌。”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却忍不住自嘲,“他身边有的是军医,我真是瞎担心了。”
楚切霆无声叹了口气,这才说正事,“羽儿,有位不速之客到了镇上来,刚刚打探到,来人行踪诡秘,想必是来找你的。”
“是谁?”不速之客?听他的口气,定是来者不善。
“萧兰贞!”
“她的儿子们争夺天下,又要怪在我头上了?”她虽然活得安逸,却并非没有出过门,“怎么没有听说她的仪仗抵达?”
“她此行只带了十几个护卫,两个宫女,一个太监,两辆马车也很简单,没有扰民。”
“盯着她。”严薇捏住手中的花瓣,花汁染了满手,如去年粘在手上的血,这些可怖的回忆,到了现代也无法忘却吧。
“羽儿,其实,要杀她易如反掌!”
“让她活,让她坐享权贵却无一日安宁,让她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让她看着天下生灵涂炭,让她在自己一手造得孽中愧疚……这比杀了她更好。”
其实,她也想对萧兰贞痛下杀手,可她毕竟是拓跋晗的生母,她实在不想也不能再在两人的裂痕上再添一笔血债。
她想安安静静的养胎,可这位不速之客却不想让她安静,刚刚日落,便咄咄逼人地大驾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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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妃常好孕【179】
萧兰贞并没有身着明黄的华服,而是一身玄紫近乎黑的曳地凤纹锦袍。高高的发髻紧致莹亮一丝不苟,六只镶嵌红宝石的宽阔银簪于发髻上围成一个半环,仿若太阳发出的光芒。不怒自威地杏眸描画精致,雍容威严的气势仍是难以掩藏,哪怕是在这杀手环绕的宅邸内,她也脚步凌厉,仪态傲然。
她走到院子中央,看到坐在回廊下的严薇,便被她隆起的腹部灼痛了双眼,她脚步也踉跄晃了一下,忙伸手搭住身旁宫女的手臂。
严薇一袭水蓝色锦袍,发髻松松绾成,仍是一支步摇簪斜斜的簪着,却已是明艳倾城,仪态万千。她含笑相视,笑意却未达眼底,让萧兰贞神情惶惑,因为这笑像极了拓跋晗的邪笑。
“太后,别来无恙!”
“哼哼,你真是好福气,被晗儿弃如敝履却还有了他的骨肉?”
“弃如敝履?呵呵呵……太后言重了,是我弃王爷如敝履!”她左手轻抚着腹部,右手一伸,搭住身旁楚切霆的手,被他搀扶着走下回廊台阶。“太后,瞧瞧,我的男人是不是比你儿子还要美?”
楚切霆知道她是在气萧兰贞,心里却还是起了涟漪——她的男人?他怎么担当的起?他从来不算是她的,她也更不是他的。
萧兰贞波澜不惊,却已咬牙暗怒,却也忍不住打量起楚切霆。这男子的确俊雅不凡,不输晗儿,鼻梁犹若雕琢,眼如星辉,尾部上扬,是如描似画的精致凤眸,肌肤更是如玉,仅仅一半完好便已经颠倒众生,更因戴了面具,显得神秘莫测。
可是……为何这张脸竟似曾相识?是因为他的脸盘像晗儿吗?她脑海中赫然闪现另一张脸——不,怎么可能?
“这位公子卓尔不凡,便是幽冥门的霆堂主吧?”
楚切霆不吭声,压根儿也不想理会她。
“太后看上我男人了?”严薇半是玩笑地说道,“也难怪,深宫寂寞,先帝死得早,太后这般如狼似虎的年纪一定更是难耐。只是切霆是我的,不能往外送。若太后喜欢,我可以多选几个容貌俊美的送给太后。”
萧兰贞何曾听过这样露骨的讥讽,一时间脸面一阵青一阵红,不知如何应对。
“妖女,你莫要信口雌黄羞辱太后!”跟在萧兰贞身后的太监呵斥。
“退下!”萧兰贞强压下怒火,对倚在楚切霆怀中的严薇说道,“蓝羽,哀家今日来有要事与你商谈,无关人等都遣退了吧。”
“切霆不是外人,听听也无妨。有什么话,太后就说吧。”
萧兰贞迟疑了一下,终是隐忍不住,“你去劝晗儿退兵,你想要什么,哀家都成全!”
“太后高估我了。”
“你为他诞下严恩,又有了他的女儿,说话总还有些分量。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