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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绝塞传烽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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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炎强抑自己激动的心情,轻轻打开房门,让他进来,也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问他。

“咦,怎的你也会找到这里?”

“我已经到过震远镖局见过宋鹏举了。”齐世杰说道。

杨炎正想问他,宋鹏举又是怎样知道他已经到了这里的,齐世杰已在抢先说了:“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但说来话长,此际还未是咱们从容叙话之时。我带你去看一些古怪的物事,你跟我来!”

杨炎好奇之心大起,忍不住还是问道:“去那里?古怪之事又是什么?”

齐世杰道:“我只会知道有古怪的事情发生,那个地方也还有待咱们寻找的古怪的事情,咱们要是去得及时,或许哪得上。”

这样的回答,本来也是极为奇怪的。但齐世杰加上一句:“你相信我,你就跟我来吧!”

杨炎当然相信他,于是不再发问,便跟他走了。

走没多远,杨炎在月色朦胧之下,发现花树丛中躲着一个人,好像石像一般,呆呆站着,动也不动。

齐世杰说道:“这个人大概是奉命监视你的,我已经点了他的穴道了。附近几间房屋内睡着的人,我也点了他们的晕睡穴,让他们睡得更甜,非到明天日上三竿,他们绝计不会醒来。不过说不定还有外来的高手,也会找到这里,轮班守夜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换班,所以咱们还是谨慎一点为妙!”

齐世杰点了这个人的穴道,杨炎并不觉得奇怪,他可以依理推测,齐世杰不愿意给别人知道他来和自己会面。但点了这许多人的穴道,杨炎可就禁不住奇怪了。

他的父亲亦即是齐世杰的舅舅。为什么齐世杰到了舅舅家里,竟是如履深渊,如临大敌呢?

尤其齐世杰说的两句话令他有点反感:“他说这个人是奉命监视我的,奉谁之命?难道我的爹爹也要派人监视我吗?”

他已经确信父亲已经“改邪归正”,倘若说这个话的人不是齐世杰,他一定怀疑这个人是有意离间他们父子。但是齐世杰说的,他可不能不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了。他知道齐世杰是个稳重的人,倘若不是有所见而发,想必也不会这样胡乱猜测。

不知不觉,齐世杰已经和他来到一座假山旁边的凉亭,这座凉亭有假山遮掩,不是杨家的熟客,则根本不会知道这个地方有凉享的。

“你是来过这里的吗?”杨炎忍不住又问他了。

“没有来过。”齐世杰答道。

杨炎更加觉得奇怪了。但齐世杰已经一马当先,走入这座凉亭。

杨炎问道:“你说的秘密地方就是这里吗?”

齐世杰说道:“不错,从这里开始,咱们一步步探寻秘密。”

杨炎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仔细一看,凉亭中间有一个石桌,桌上摆着一个围棋的残局。构成棋盘的横直十九道线路,是石桌上凿出来的,凉亭的地面也是一块块的大青石,石桌的四脚好像生根似的,陷在石内。

杨炎猜疑不定,说道:“这里鬼影也没一个,只有一局残棋,你的葫芦里卖甚玄虚?”

齐世杰道:“待会儿你就知道,现在请你仔细看这棋局,记牢棋子的位置。”

虽是残局,也有将近百子之多。好在杨炎记忆力超越常人,凝眸片刻,已是牢牢记着。

凉亭里还有一样比较“古怪”的物事,一根石柱上挂着一只铁环,不知是作什么用的。杨炎由于要记牢棋局,倒并不怎样注意它。

齐世杰道:“你记牢了。”

杨炎迅速再看一遍,说道:“大概我已经可以重摆出来。”

齐世杰笑道:“也用不着重摆,可能只是弄乱几枚棋子。”杨炎正自莫名其妙,他到底是在说什么?心念未已,只见齐世杰把石柱上左面那只铁环拉了三下,右面那只铁环拉了四下。石桌连着桌子下面的那块大青石突然移开,出现一个洞口。

原来这是一条地道的进口。

杨炎又惊又喜,又有几分惶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秘密机关?”

齐世杰笑而不答,却道:“你看那局残棋。”

杨炎仔细一瞧,石桌移过一边之后,果然有几枚棋子乱了位置,杨炎很容易就把原来的棋局摆好了。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至此亦已恍然大悟。

石桌上摆着一局残棋,那是预防有人识破这个机关的秘密的。而齐世杰懂得如此打开地道的入口,想必是曾经暗中偷窥秘密。

心念未已,果然便听得齐世杰说道:“说来也真凑巧,给我看见一个人如此这般打开机关。不过那个人打开机关进入地道之后,石桌便即转回原来的位置,棋盘上的棋子也没一枚错乱。我虽然依画葫芦,却不知道他在拉铁环的时候,每一次所用的力度都是各各不同的。石桌移动,可就不能像他那样的恰到好处了。”

说至此处,那个石桌又在慢慢移动了。齐世杰道:“你跟我跳下去,小心一点,提防下面还有机关!”

其实下面倘若真的还有机关的话,他们怎样小心提防,也是提防不来的。

齐世杰的警告,不过是要杨炎作好最好的准备,倘若下面当真有不测的灾祸,也可以减轻灾祸的程度。

杨炎默运玄功,跳下去时,一招“夜战八方”,双掌拍出。掌风碰着石壁只听得“卜”的一声,声音并不响亮,也没有暗箭之类射出来。

他们已经脚踏实地了。齐世杰松了口气,说道:“看来似乎并没机关埋伏。”

杨炎也松了口气,心想:“爹爹造这条地道,大概只是为了自己临时避难之用的。那个棋局,假如有人瞒着他偷偷进入地道,或者来过而又走了的话,他一看棋子乱了位置,就知道这里面有人,或者是有人来过了。”

想至此处,他禁不住再问表哥:“那个人是谁?是不是我的爹爹?”

齐世杰道:“不是。不过也是你熟识的人。”

杨炎问道:“是谁?”

齐世杰道:“你别着急,待会儿你自然就会知道。我是要让你亲眼看见事情的真相!”

上面的石桌已经回到原来位置,地道里恢复漆黑一片。前面到底还有没有机关,齐世杰可是摸不透了。

两人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摸索前进,走过一条长长的地道,幸喜没有碰上机关。

齐世杰仍用传音入密功夫和他说道:“待会儿不论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千万沉得住气,不可声张!”

话犹未了,他们已经发现前面有间地下室,隐隐有灯光透出,而且开始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了!

杨炎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个人是他父亲最小的徒弟胡联奎!

再听下去,他更吃惊了!

“哦,我看你是装作老实,其实乃是奸细!”

竟然是闵成龙的声首!

闵成龙不是已经给父亲打死了么,怎的又复活了?

齐世杰在他耳边说道:“我就是在暗中看见闵成龙把胡联奎押入地道,才发现那个秘密机关的。”

杨炎隐隐感觉得到这里面定然有个阴谋,他的父亲很可能就是策划这个阴谋的人,闵成龙是和他的父亲串通了来欺骗他的。他强摄心神,再听下去。

胡联奎叫起撞天屈来:“奸细,我做谁的奸细?”

闵成龙没有正面答覆这个问题,知道:“好,那我问你,宋鹏举是和你一起来的,为什么你们知道我在这里之后,宋鹏举马上就赶回去?”

胡联奎道:“师兄,我不是已经告诉了你吗,我们懂得到这里来找师父,是令郎托我们来报讯的。”

闵成龙道:“那又怎样?”

胡联奎道:“令郎托我们赶来报讯之时,是尚未曾知道你已经到大师父这儿的。我们为了免他担心,所以来师兄先回去向他报个平安喜讯。”其实宋鹏举是回镖局报讯,不过胡联奎料想闵成龙不会知道这么快,为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打着瞒得过一时就是一时的主意了。

闵成龙哼了一声,说道:“如此说来,倒是我多疑了?”口气稍见缓和。

胡联奎道:“师兄办事小心是应该的。但请师兄明鉴,我和宋师兄都是靠师父和大师兄的提拔才有今日,今后也还要师父、师兄做我们大靠山,我们怎能稍萌异志?”

闵成龙道:“如此说来,你对师父是忠心耿耿的了。”

胡联奎道:“对大师兄我也是一样忠心。”说了这话,心里暗暗羞愧。但想到处境的危险,言不由衷的谎话也只好不怕面红的说了。

闵成龙点了点头,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的前程捏在师父手里,你若是聪明的话,是应该对师父忠心的。好,我姑且相信你的说话。”

胡联奎道:“多谢大师兄相信小弟。”

闵成龙忽地面色一沉,说道:“好,你既然对师父忠心,那么我替师父吩咐你做一件事情。”

胡联奎道:“请师兄代传训示。”心中惴惴不安,不知师兄将出什么难题。

闵成龙道:“师姑最宠你和鹏举,对你们是不会防范的,你回镖局之后,设法把这酥骨散混在茶水之中,让师姑服下。”

胡联奎吃一惊道:“我,我不敢!”

闵成龙冷冷说道:“你不愿意替师父做事,是不是你认为师姑比师父更亲?”

胡联奎道:“师父和师姑是一家人,恕我不懂师兄你这话意思!”

闵成龙冷笑道:“你是假装不懂!师姑这次跑来京师,是和师父作对的!她在我的家中亦已公然说出来了,难道你没有听见?哼、哼,当时你装作帮我的忙,恐怕也是和师姑做戏的吧?”

胡联奎心道:“原来闵成龙是疑心我做师姑的‘奸细’。”当下只好苦笑道:“这是师父的家事,我不敢多嘴。”

闵成龙好似知道他的心思,说道:“你若要表明你不做师姑的奸细,你就该帮师父的忙!”

胡联奎道:“师父真的要我这样对付师姑?”

闵成龙怒道:“你以为我是假传‘圣旨’?”

胡联奎道:“不敢。但我想见一见师父,不知可不可以?”

刚说到这里,只见一扇暗门打开,走出来的正是他的师父杨牧。

杨牧说道:“成龙,你对联奎说清楚没有?”

闵成龙道:“说了。但他还在起疑。”

杨牧说道:“联奎刚刚说的话我已经听见了。我想恐怕你还没对他解释清楚吧。我只有一个亲姊姊,也怪不得他起疑。”

在外面偷听的杨炎,听了父亲说的这几句话,不觉又生了一线希望,希望父亲不至于真的这样坏。

胡联奎的一颗心却是沉了下去,说道:‘师父,那么你是真的要我用酥骨散来对付师姑么?”

杨牧说道:“不错,这是我的主意。我是为了你的师姑好。”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她是我唯一的姊姊,我当然不会害她。但她和柴达木的人有来往,这次又来震远镖局替韩威武多管闲事,我怕她惹祸上身,所以要用这个法子让她回家,你懂吗?”

胡联奎道:“师姑脾气倔强,恐怕她不肯回家,那怎么办?”

杨牧说道:“所以我才要你用酥骨散来对付她。这酥骨散不但可令她的武功暂时消失,而且还加有麻药,可以令她一服之后就不省人事。要过两天才能醒来,那时你也差不多可以回到保定了。”

胡联奎道:“师姑醒来之后,她一定要责怪我的。说不定还会大发雷霆,废我武功!”

杨牧说道:“她醒来之后也还要三天才能恢复功力。你把我的话告诉她,劝她从此不再多理闲事。不过她的脾气我也知道,要是她不听从劝告,那么,那么……”

胡联奎道:“那么怎样?”

杨牧沉吟片刻,说道:“那么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令她的武功永远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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