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驭夫-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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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得知阮木晴的事情?这块帛帕又为何在你手上?”龙傲飞想不通很多,他绝不相信曾经的阮木晴和陈缅有牵扯了什么关系?更无从得知当初赠予马泽晓的帛帕会在陈缅手里。更何况,那帛帕上的“报仇”二字沾满了整片的白,如同那日的鲜血染了龙都的白雪。
“是啊,这是为何呢?”陈缅怪里怪气的自言自语,即是回答了龙傲飞,也是没有回答。
“傲飞!”正当龙傲飞要进一步询问陈缅的时候,他从后方听到熟悉不再过的声音。
马泽晓是从另一条隐蔽的山道上的山头,与陈缅那条直通的大道完全不同。龙傲飞没有立即转头的模样不由令马泽晓内心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傲飞?”马泽晓走到龙傲飞身边,再次唤了声龙傲飞的名字。而龙傲飞却是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马泽晓而低着头不敢与马泽晓相视,他心里清楚的很,马泽晓对于阮木晴的死比他自己还带着更大的愧疚。
“左相大人居然也来了?”陈缅一副看好戏的嘴脸,惹来马泽晓眉头轻皱。
从后面那条隐瞒的山道上来之前,岚月要马泽晓自己先行上山头,马泽晓急切想找龙傲飞详说边关城的事情也就没有顾虑的太多。却没想到上了山头后,见到的是这副场景。“陈缅,你这么做是想叛变?你可知……”话没有说完,马泽晓却先看到了陈缅手中的帛帕。“你……把那块帛帕给我看下。”也不知是陈缅有意无意,他虽然把帛帕拆好,却还是把那特有的莲荷绣样暴露在他人视野之下。
“左相大人想要,下官岂有不给的道理。”陈缅没有上前,而是催动内力把帛帕扔了过去。软飘飘形同树叶的帛帕在风中展开,落入马泽晓手里的时候,“报仇”二字正好硬生生的映入马泽晓的眼里。陈缅满意的看着马泽晓的眼神,心里在吼道:自责吧!追悔吧!
马泽晓刚开始还不相信,虽然这字迹确实是阮木晴的没错,尤其是他在他看见莲荷边的“骁”字时,十足十的确定了这块帛帕是阮木晴生前的东西。“陈缅,这是从哪里来的?”
卷三 苍溟归一 第181章 混乱
龙傲飞不会忘,马泽晓更不会忘,阮木晴这三个字就像是他们的回忆里生了根发了芽的种子,连根拔除他们做不到,让它继续滋长下去,他们也做不到。若说龙傲飞是做错事,那马泽晓则是那错事的源头。他和龙傲飞,或是马泽晓和他都逃不过阮木晴这个犯下的过错。
“自然是帛帕主人给的。”陈缅这句话说的难免有些惊澜,阮木晴已死,他又何来的一句是阮木晴给予他的。
马泽晓很想当陈缅是开玩笑,但陈缅的样子一点都不是在开玩笑,况且他也当不了是玩笑。“陈缅,你是在傲飞成为将军之后才进的龙营,我和傲飞之前发生的事除了那些老兵知道的零零落落外,便无人知晓,更别说这块帛帕的主人。”见到那块熟悉即陌生的帛帕,马泽晓心里没有慌乱是假,只是十多年的左相并非白当,他的冷静速度远超陈缅想象。
“左相大人说得极是,属下是跟随将军的时候不算很长,却也不短。将军的事情用不用属下偷偷打听这件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块帛帕的确是数显前不久从它主人手里拿来的。属下别的不说,只能说将军太没福气,软姑娘可是个才貌兼备的女子,虽说容貌及不上冠名天下的皇后凤西烟,却也不失为水灵乖巧。”陈缅的毫无顾忌的把凤西烟的名讳说出来,不由让众人惧惊,陈缅的胚子确实够大,竟然敢把皇后的名讳似随口般轻易道出。
龙傲飞扯了下马泽晓的胳膊,示意马泽晓不要与陈缅纠缠下去。“泽骁,既然陈缅不愿意直接坦白,我们也没必要再追问下去,总有一天会知道事情的真相。”龙傲飞会这么说,多半是还有自己的私心,他不敢确定马泽晓再听陈缅的话会不会跌进原本就设好的陷进里。
“傲飞,我……”马泽晓没有说下去,但脸上的神情却不得不告诉龙傲飞一个事实。
他动心了,为了陈缅这个不能确定是实话或是谎言的内容而动了心。
陈缅一看马泽晓和龙傲飞的互动,逐渐暗去的眼底色彩再度光亮起来。“左相大人和将军大人可信属下之言,你们若想再见阮姑娘,也不是不可。属下与她之间还算有几分交情,只是属下不敢保证她见到了你们会不会忍不住那嗜血的冲动,一剑杀了你们!”陈缅笑得颇为古怪,从他口中所说的阮木晴俨然成为一个被仇恨满心渲染过后的杀人武器。那般的阮木晴并非马泽晓所识,所知,所以心里也敲定陈缅只是在胡言乱语罢了。
“陈缅,你觉得用一个逝去的人开玩笑,就不怕遭到罪孽么?!”龙傲飞眼里,心里的意思他都明白,只是马泽晓无法用正常的心态去面对阮木晴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他可以冷静,可以不受陈缅的挑拨与龙傲天产生破裂,他爱龙傲飞,这是不可置否的事情。
即使阮木晴真的还活着,即使阮木晴怀着仇恨来找他们,他们也该坦然面对。
也不知是马泽晓的话好笑,还是马泽晓和龙傲飞两个人好笑,陈缅张狂的肆笑起来。“左相大人,属下再如何也不少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毛孩,这人死了属下可不会拿来开玩笑,积阴德这种事情属下还是会做,可不像龙将军滥杀无辜。”龙傲飞因陈缅的话不由得身子一震,曾时的年少轻狂,现如今的悔恨就如潮涌般一层一层淹没龙傲飞最柔弱的筑基。
“陈缅,既然你不是说谎,那就让阮木晴出来相见以证你说的并非假话。”马泽晓伸手握住龙傲飞的手,转过头给予足够令龙傲飞安心的笑容。那个笑容在告诉龙傲飞,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两人一起面对。“傲飞,那件事已经成为过去,虽然我们彼此不说,但都应该知道这是一个无法抹去的事情。倘若今日能在此做个了断不是很好么?只有一切真正结束才有所谓的重新开始。”龙傲飞微微愣了愣神,随即额前的阴郁一扫而光。
许多事,倒是让马泽晓看得明白,龙傲飞竟觉得自己失了作为“丈夫”之职。
马泽晓和龙傲飞的举动在陈缅的意料之外,他开始认为即便阮木晴对马泽晓而言什么都不算是,马泽晓也会因为龙傲飞亲手杀了阮木晴的事而耿耿于心,尤其是在听到阮木晴可能还活着的消息。然而,此时的情况却是他没料到的。“既然是左相大人和龙将军有意诚邀,软姑娘何不出来相见?!”山头上透着风轻微的回荡着陈缅的声音,风吹过叶子的声音,沙沙作响。给士兵们一种不敢直视不敢站直屈服于自然造物者所给予的原始性命,风,人抓不住,只能感受。云,人同样抓不住,只能在云层底下看着那些孤傲漂浮的云。
“将……将军。”邹寒惊讶看着不知从哪里飘出来的鬼火,赤红色泽在陈缅前缓缓停留。直至一个妙龄少女从鬼火中踏火而出,与“取命魂”是同样的方式,唯一不同的是,鬼火变成了火红色,鬼火中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阮木晴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若是马泽晓没记错的话,阮木晴身上穿的便是十几年前见到的嫁衣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丝毫改变。暂不提阮木晴竟还活着的消息,单说她的容颜一点都没有改变,不是一日两日,不是一月两月,而是整整十多年。阮木晴经过死亡,经过下葬,能重现人间已经诡异非常的事情,但再诡异也诡异不过阮木晴不曾变过的面容。
“木晴?”马泽晓试探性的唤了声,他的理智在告诉他眼前的阮木晴是假的同样也是真的。既然阮木晴当年没有死,那么眼前这个阮木晴不可能还这么年轻。另外一点则是阮木晴和“取命魂”的举动一样,都是踏着鬼火而出,那么是不是那个黑衣人在暗中故弄玄虚?
阮木晴轻轻的笑了起来,少女般的银铃声在山头流吟得好似如画般美好。“泽骁哥哥,好久不见,还记得晴儿么?”阮木晴的脸上又是喜又是悲的神情,仿佛在向一个情人的控诉,控诉着情人对她不好,诉说着她又如何受了百般委屈。
“你真的是木晴?”马泽晓和龙傲飞的眼底都蕴含了不可置信,马泽晓放开紧握龙傲飞的手,朝阮木晴走近几步。“木晴,你为何会在这里?你为何要这般打扮, 你……又为何成了他人牺牲掉自己的傀儡?”从马泽晓的语气听来,马泽晓格外急迫也非常急切,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乱的时候。不,在阮木晴的死和龙傲飞向他表明心迹的那时候,马泽晓就心乱过,犹如一团糟糕透顶的麻绳缠住了马泽晓的手脚。
马泽晓用了数年的时间去整理所发生的一切,直到被岚月下旨赐婚那次。
马泽晓才开始放掉了心中的愧疚,与马泽晓一起共度余生。
然而,现在阮木晴出现在他面前。依旧是那水灵的容颜,也同样是没有遗忘的人。
“嗯?”阮木晴疑惑的蹙眉想了下,三番思量之后还是没有明白马泽晓的意思。“泽骁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晴儿怎么一句都听不懂。”阮木晴仿佛还是个孩子一样,连说话口吻都跟出嫁前一模一样,这跟让马泽晓难受。“啊,晴儿想起来了,晴儿要和泽骁哥哥成亲的,泽骁哥哥你看我的嫁衣漂亮么?”半悬浮在空中的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飘离了地面,只是高兴的向马泽晓展示她美丽的嫁衣。
阮木晴还记得,她很喜欢泽骁哥哥。
阮木晴更记得,她和泽骁哥哥说过,一辈子都不放过。
可是,这一切,似乎被某件东西打破了。
那件东西就扎在她胸口的位置,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红盖头就为她盖上最美的结局。
马泽晓和龙傲飞两人相互而看,显然对于阮木晴的话格外不解。“木晴,你还记得'文!'龙哥哥么?”马泽晓'人!'说得极轻,仿佛是在'书!'害怕刺激到阮'屋!'木晴。而在空中担着嫁衣转圈的阮木晴终于停下,她听着马泽晓眼睛移向了龙傲飞。
“记得呀,他是龙哥哥,是泽骁哥哥的好兄弟,好知己。”阮木晴说得天真,一脸纯净的脸上似乎从来就没有被血腥与残忍染过,她依旧是那个纯真的阮木晴,依旧是那个爱慕马泽晓的阮木晴。而正当龙傲飞和马泽晓心底有些庆幸阮木晴什么都不知道时,阮木晴笑得异常灿烂的神情徒然改变,她露出与她本来面目极具不符的神情,形如狰狞。
她勾起唇角,往空中又上升了点位置,冷笑。“我当然记得,杀死我的人怎会不记得!”
卷三 苍溟归一 第182章 并非傀儡
阮木晴突然间的转变,除了知情的陈缅,其他人都不外乎惊讶异常。
“龙傲飞,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夫君?!”阮木晴说得很激动,周身赤红的色泽越发的光亮。好似照亮了整座山头,她看着龙傲飞的眼神即是怨毒也是憎恨。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是她终生最幸福时的情景,她吉上头,描好妆,披上嫁衣,坐上花轿。马泽晓踢轿门,迎新娘,跨火盆,喜拜堂,然而这美好的一切,都毁在龙傲飞的手里。
她悲,她憎,她怨,她恨。
却,无能为力。
面对阮木晴的质疑,龙傲飞只有缄默不语,并非他无担当,而是他不知如歌回答。“软姑娘,杀你出于无心,如若你想索命,找我便是。”良久,龙傲飞才给阮木晴这样一个答案。龙傲飞故意避开马泽晓惊恐的神色,他知晓马泽晓一点也不愿意听到他做如此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