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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的皇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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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多求子嗣的皇朝不同,大武自建朝以来,为避免多子夺嫡之祸,后宫每一次侍寝,都处在严格的控制之下。假如帝王在嫔妃侍寝后的第二日清晨,认为此女不适合做未来皇子的母亲,就会按照惯例赐饮一碗避孕药物。

只是,以皇后的身份,在初次侍寝后被要求喝这碗药的,只怕我是头一个。

深吸一口气,用力逼回眼眶中的湿润,我端起面前的那碗药,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我将那只珐琅碗扔在地上,再也不看萧焕一眼,抬步走出宫殿。

小山沉默的跟在身后,我没有回头,在长长的甬道里一路走下去。

冰冷的晨风吹过脸颊,吹着脸上的泪痕,居然湿冷刺骨。

突然间想讽刺地笑:温柔?这就是那个永远温柔微笑着的皇帝陛下做出的事情——在杀了那个女人的前任情人后,留她侍寝,甚至在她初醒的清晨,给她喂下一碗避孕的汤药。

怀中那缕曾让我在起床后留恋的余温,早就消散得干干净净,走在清冷的风中,我高高挑起嘴角:萧焕,从今后你又欠我了一条命。

第六章 汗王

江淮的局势在平静了一段时间后,随着天气的寒冷和赈灾物资的短缺,反而又开始紧张。

天气越来越冷,山海关的战事却还是胶着不下。拱卫京师的二十四卫禁军里,已经有近十万将士被调到了山海关前线,却还是没有把握一举击溃库莫尔的大军,只能屯兵在山海关的城墙内,严防死守。

唯一确定的是,如果这十万人依旧不能守住山海关,那么京师就将失去仅存的屏障,暴露在女真的铁骑之下。

养心殿的灯火每天都彻夜明亮,从那次真正开始侍寝后,萧焕也没再召见过我。

天气越来越寒冷,我懒得出门,天天就在储秀宫里。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半月多,这天我正无聊拨弄着房内脚炉,小山走进来说:“小姐,翊坤宫那边就来人说,德妃娘娘想要请你过去赏玩古董。”

“那女人?”这段时间一直顾不上注意幸懿雍,都快把她忘了,我绾着垂在肩上的乱发,有些懒洋洋,“等下给我更衣。”

让宫女给我梳了个堕马髻,穿件显腰身的粉纱罗裙,然后再披件红狐大氅。我才让翊坤宫来的宫女带路,出门而去。

本来我是想带娇妍一起去的,但是不知为何,小山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她,想着她可能又是找荧去了,我也没在意。

幸懿雍是个冷静而有野心的女人,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一个人如果冷静,她的行动就轻易不会为感情左右,如果有野心,她就会特别谨慎。

就此而言,我对幸懿雍很放心,所以当她派来的小宫女在半路上说德妃娘娘改在延春阁见我,我也只是摸了摸事先藏在腰间的软剑,就跟她走了。

延春阁离御花园很近,除了偶尔有几个妃嫔在这里聚会赏花之外,一向有些冷清。

走进延春阁的四方大厅,因为一时不能适应突然变暗的光线,我眼前有短暂的昏花,就在这一瞬,一阵疼痛从腰间传来,接着我的手被人抓住扭在了身后,等我想回头看个究竟的时候,我的脸颊已经贴上了冰冷的地面。

与此同时,门外几声低呼,鲜血溅在地板上,人体倒地的声音沉闷的响起,我带来的内侍和宫女大半已经凶多吉少。

延春阁的黄杨木门迅速合上,我眼前出现了两双鞋,两双差别很大的鞋,一双缎面绣牡丹吐蕊图,缀着鲜艳的红缨,另一双葛布麻底,一无装饰。

“看吧,我说过了,她这点功夫,很容易就能制服,不用浪费我的香。”这个声音娇脆甜美,冰凌相撞一样透着隐隐的寒意。

“我只想稳妥一些。”是幸懿雍的声音,我顺着那双华丽的绣鞋往上看,看到了她不带一丝表情的脸。

虽然被人俯视的感觉不太好,我还是对她笑了笑:“早啊,德妃姐姐。”

“闭嘴!”幸懿雍一向素淡的容颜蓦然变得狰狞,抬脚准确踢在我的小腹上,“你这个贱人!”

她一定常用这招来虐待她宫里的小宫女,这一脚过来,疼得我嘶嘶吸冷气。

“早告诉你不要做这种不必要的事,你们这些女人总这么无聊。”那个穿葛布鞋的果然就是荧,她弯下腰来看我,“我们又见面了,皇后。”

荧没有换上厚衣服,仍然穿着那件单薄的白衣,她眯上明亮的眼睛,笑了笑:“其实我想过,要是你不是皇后就好了。”

“这么说即便我不是皇后,今天那个做皇后的女人也要倒霉了?”我抓住她话里透出的由头,咽了口咸腥的吐沫,笑着说。

“这样说也不错,找哥哥喜欢的女人太麻烦了,所以我们干脆就找他的妻子算了,反正他的妻子被绑走的话,结果也是一样的。”荧毫无心机,顺着话头说下去,她对萧焕的称呼居然是哥哥。

“你也不要对她说这么多废话。”幸懿雍低声喝斥,指挥把我按在地下的那个黑衣人,“她腰上藏有兵刃,先解下来。”

连我腰里藏着剑都知道?

那人顺手把软剑从我的腰带里抽出,似乎是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寒凉的声音响起:“原来是杨柳风。”

杨柳风就是我的这把软剑,这把剑是我师父去世前交给我的,据说是把传世的名剑,这个人连剑的名字都知道。

我笑了笑,对荧说:“要找你哥哥喜欢的女人难,但是要找他不喜欢的女人就简单了,现在跟你现在一起的这个,我敢说就一定是他不喜欢的。”

“贱人!”幸懿雍再次照准我的小腹一脚踢来,她次次准头不失,不知道对我有多大的恨意。

“你以为我很喜欢那个男人?”这脚过后,幸懿雍也如我所愿地发火了,毫无章法地大叫,“他是谁?他只不过是个连大权都握不住的无能男人。他们萧氏的天下又如何?早晚要变成铁蹄下的焦土!还有你,你以为你是谁?每天在我面前摆皇后架子,我去你的先帝遗诏!去你的内阁首辅!我等着看明日大武江山易名换姓,那个男人化成飞灰,你还做不做得了皇后!”

“这么说……你爹幸羽是投靠了库莫尔,想要叛变吧?”终于听出我想要的东西,我吸了口气,这个女人没练过武脚就这么狠,看来这种平日满口诗书礼仪的人狠毒起来最可怕。

“给你知道了又如何?”说得兴起,幸懿雍蹲下来拉住我的发髻,让我直视她的眼睛,“皇后娘娘,你不是很聪明很有心计?你从我嘴里套出的话,赶快去告诉那个男人啊?我还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爹已经在山海关安插好了内应,城门很快就会打开,将女真人放进来。还有,我们现在就要去杀那个男人,你去向他通风报信去啊!你让他赶快设防啊!”

我不理已经快要疯掉的幸懿雍,看着荧说:“你们要杀了萧焕?”

荧笑着点头,说出的话还是天真无邪:“是啊,我的防火袍子昨天晚上织好了,等换上就可以去杀他了。”

虽然不想给他们泼冷水,但我还是叹了口气说:“不行,你们杀不了他。”

“别嘴硬。”因为离得太近,幸懿雍的脸在我眼中彻底扭曲,狰狞无比,“你以为你这么说了,那个男人就不会死了吗?”

我别开脸,避开她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不是嘴硬,只是知道凭你们绝对杀不了他。对了,教你们个乖,过一会儿看势头不对,不要硬拚,赶快逃命,他不会赶尽杀绝,会留一条生路给你们的。”

“哈,”幸懿雍揪着我的头发晃我的头,“皇后娘娘,你与其这么关心我们,还不如好好思量一下你自己的下场。”

“不外乎被你们杀了和被人救走两种。”我笑,“还有别的吗?”

“你真单纯啊,皇后娘娘,”幸懿雍这会儿笑得特别张狂,“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把你送到库莫尔大军里,做女真人的军妓会怎么样?你不觉得如此的话,大武萧氏的颜面真正要扫地了?大武皇后竟然成了任人亵玩的军妓,太宗皇帝在太庙里也要羞死了吧!”

“那也要你们有本事把我运出禁宫,随行营不是酒囊饭袋,你觉得你们做得到?”我冷笑了一声。

“我们商量好了,能做到的啊。”荧在边上说,然后对按着我的黑衣人说:“只要有小常在,带你出禁宫很容易的。”

“嗯,可以吧。”我身后的那个人又开口说,他的声音很低沉,听得出年纪已经不小,却奇异得有种天生的清雅,每一句话里,都像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其实我刚想到,如果用你的傀儡香控制这个女人,让她去杀你哥哥,是不是更好些?”

“真的?”荧似乎很听他的话,立刻思考起来,“这样的确更省力,胜算似乎也更大些。”

“不行的,萧焕知道我随身带剑,他一直防范着我,不可能成功。”我又冷笑了一声。

“嗯?我好像听说过,萧氏朱雀支传人的佩剑叫王风,是无敌天下的帝王之剑,而能够克制王风的就只有薄情之剑杨柳风,你的剑不就是杨柳风?”那个人悠然说着。

他能将这种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传言说得这么清楚,说不定真是个难缠的人物。

“那也要看杨柳风是拿在谁手上。”我尽量冷静,冷笑了下说。

“不管是谁拿着,这种有趣的事情,试试看也好啊。”那个人并不听我说话,笑着说,“小荧,对她施香吧,让她去杀萧焕。”

荧点头“哦”了一声,就去掏衣袋。

“等等!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把这个女人送去女真人那里做军妓?”幸懿雍显然不喜欢这个提议,站起来和荧争辩。

“你这个女人真麻烦,”荧不太高兴地皱了皱眉,“刚才说那么多废话我都没理你,怪不得我哥哥不喜欢你,你再不让开我就连你一起对付了。”

幸懿雍被气急了,一下子有点结巴:“你……你说什么……”

趁这空隙,我瞥了瞥一直站在屋角默不作声的那个人影,一肘击在抓着我的那人肋骨上,然后抢起地上的杨柳风,一剑刺向那个人:“娇妍!我待你不薄,为什么这样对我?”

那个一直扭着脸的人果然就是娇妍,她慌乱用自己手中的刀挡开我的长剑,说:“不是……皇后娘娘……”

“我要杀了你这个小贱人!”我喝斥着又递出一剑,娇妍的武功本来就不高,刀法更是生疏,这时泪眼朦胧的持刀愣着,连招架都不太会了一样。那边的三个人不愿插手这桩主仆恩怨,都负手看着。

杨柳风刺到娇妍咽喉前,我突然扯去凝在剑身上的劲力,软剑弯弯垂下,我抛开杨柳风,抓住娇妍的刀,狠狠刺进自己肩头。

幸懿雍和娇妍同时惊呼出声。

抓着刀刃,我冷笑了一声:“我是想过有一天要杀萧焕,可我不会让你们操纵着我去杀他。就算要杀他,也要我亲手去杀!”

“真没想到你会这样做。”之前按着我肩膀的那个人笑着走近我,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脸,那是张惨白的仿佛鬼一样的脸,他虽然笑着,但是那张脸却像在哭,“真不知道娶了这样一个女人,对他来说是福还是祸。”

“这你就管不到了。”我冷笑着,我的确不是那种意志坚强的人,血顺着刀锋一滴滴落在地上,我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

“皇后娘娘……我不愿的……师父不让我去告诉你……皇后娘娘……”娇妍抓着刀不知道该松还是该拔,痛哭着叫我。

我向她笑了笑:“我明白,我没怪你,还有,别恨萧焕了,他虽然是皇帝,但是很多时候,他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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