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迷-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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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事儿,不准外传!
可是棺材刚放进坟坑,下过雨都已经出了太阳的空中,忽然平地里起惊雷!
一道闪电,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劈到了我老爹的棺材上!
这个棺材,在一瞬间四分五裂,而在棺材里的我的老爹,也被闪电劈的衣服皆成灰烬,成了一个赤身**的人!
人群再次炸开!
老族长老泪纵横,大声喝止吵吵闹闹的人群,大手一挥,叫道:埋!!
几个小伙子都对老族长恭敬有加,直接抛却了我这个主人,动手转眼间就埋起了一座很普通的坟头。
这个时候,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老族长掌控着局面,我就那样像个木头一样的跟着人群回家,几个街坊邻居帮忙生火做饭,熬了一大锅姜汤给大伙儿驱寒,我看着眼前的姜汤,浑身颤抖。
老族长端着一碗姜汤来到屋里,让几个凑在里屋的村民喝出去,坐在我面前,轻声的道:建国,你怕了?
我也顾不上对族长的恭敬,大声叫道:老族长,你糊涂啊!这样会害死我们整个村子的!
老族长喝了一口汤,叹口气,轻声道:建国,我问你,你老爹是怎么死的?这天下现在乱的,你认为,这么乱下去,还会有我们赵家屯子的活路?周围的村子已经哪个村子看我们赵家屯子不眼馋?现在都在拼命的挖老账,在这样下去,生不如死啊。想想我们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闹完兵匪闹老日,闹完老日打老蒋,现在好啦,都打光啦,就开始打我们老百姓啦?
我赶紧捂住老族长的嘴,制止他乱说,隔墙有耳,不亲身体会,你们无法体会那段岁月乱成什么样子。老族长也是因为整个赵家屯子被整的实在是怕了,所以要拼命。
下葬时候的事,实在是太过诡异。
先是坟坑出龙鳅。
接着雷劈棺材,劈的我老爹尸身赤身**。
大家能不能想到什么?能不能想到我赵家先人在笔记里记下的郭老爷子在下葬的时候,要求赤身**浑身不着寸缕?
这一切,难道是巧合?
还是一个天命的轮回?郭老爷子家的灭门,就要落到我老赵家头上?是不是郭老爷子在天有灵,想要报复用他老郭家祖传风水术来做损阴德的倒斗儿买卖的赵家?
骗局
尼玛,这个竟然是郑碧山的声音?他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
我跟他在怎么不对眼,看到他,总是要搀扶的,我丢下枪,却发现他浑身上下都能看到红色的肉块,没有皮,无论我扶哪里,他都会疼的呲牙咧嘴。这根本就无从下手啊。
郑碧山嘴唇张张合合,两只眼睛期盼而急切的看着我,明显是有话想对我说,可是他这形象也太他娘的磕碜了,不知道的还把他当粽子看呢,这浑身浴血的,怎么这么像是那个被张凯旋放出棺材的武力值无敌的王道士呢?
想到这个,我忽然打了一个激灵!我只顾着想他的形象有多么狰狞可怖了,却忘了重点!他是没有皮的!
人皮!
我所经历的一切的东西,知道的所有的东西需要一条线去穿起来,现在,线来了!
身边的一个人,或者说终于有一个人经历了我父亲他们队伍经历的事,那就是蜕皮!已经知道的人皮,有两张。
在千佛洞里,我父亲的那个所谓的坟墓里的第一张。
张家,张老爷子的第二张。
他们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是被人剥了皮,还是自己犹如蝉一样的蜕皮?
我顾不上血腥味,连忙把自己的耳朵贴在郑碧山的嘴巴旁,郑碧山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含糊,毕竟是一个没有皮的人不是?我听他说了几遍,愣是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我对他叫道:郑老,你说清楚点,我这根本就听不到你说的什么啊。
郑碧山气若游丝,翻着白眼,猛然的用力在我耳边嘶吼了一声:千古第一骗局!!
什么?
我一声问出来,郑碧山却已经安静了下来,我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一探,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死了,死了?他竟然已经死了?就这么死了?怎么可能?
或许很多人会说,被剥了皮,死了多正常?可是我的心,却瞬间的沉了下来,不是因为死了一个郑碧山,而是他的死,崩塌了我长期以来坚持的信念。
那就是我老爹还活着。
我,包括我二哥在内的所有的人,都一直以来坚信着,我父亲他们,找到了一种方法,可以蜕下自己的皮而不死。
可是跟他们,有着一样遭遇的郑碧山,现在就死在我的面前,你让我如何相信,蜕皮的人还活着?
我对着郑碧山的尸体发呆了许久,最后点上一根烟,自我安慰道:这个也说不准,那个王道士不是也是没了皮还活着的?
可是,我不确定,王道士是不是还活着。更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也是没有皮的人,虽然他的浑身也浴满了血,但是当时跟他相遇之后情况很危急,我都没有闲心去观察那么仔细。
最后,我摇了摇头道:死了就死了,活着就活着,老爹啊,你这是在玩你自己的儿子呢?
放下这个问题之后,我想起了郑碧山刚才说的话。——千古第一骗局?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闭上眼睛,臆想了一个画面——郑碧山遇到了一个石碑,上面写着,欲要长生,必先活剥自己。
郑碧山咬牙拿着刀把自己活剥了。
结果发现自己就要死了,除了疼没有别的感觉,更没有白日飞升。
所以他仰天长叹道:草他奶奶的,这是千古第一骗局啊!
可是,这是谁的骗局呢?为了骗谁?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亢奋了起来,脑海中有一个念头:我老爹那么聪明,这个骗局会不会是他设的?
就算不是他设的,他应该不会上当才对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想起一阵异响,几束灯光打来,我抓着枪,掀开帘子,看到了我大哥,白瑾,还有后面的那个黑瘦的中年人——我的二哥。
(十一点才下班,忙死!就这么点,对不住!)
二哥现
白瑾看到我掀开帘子,惊喜的冲我跑过来,搀着我道:三两,你醒了?
我点点头,看着走在最后的那个人,这个时候,我竟然全身的颤抖,不知道是紧张,激动,还是害怕。
他抬头,刚好迎上我的目光,整个人站定,他看着我,如同我看着他一样,只是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到任何的感情,只有那种茫然,空洞。
最后,还是他苦笑了一声,道:你没事儿就好。
听到他这淡定的语气,我心里就一阵火大,切了一声,我说道:哥们儿是谁?可能有事儿,你要知道,这世界上前二十年有个赵建国,后二十年可只有我一个赵三两,我怎么可能死?
我这句话,是抄袭那个在鸣沙山雷音寺的道士的一句话:我知二十年前赵建国,也知二十年后赵三两。说这句话,只是感觉道士这句话说的很有玄机很飘渺霸气四射的样子,所以拿来装逼。
可是二哥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的脸色忽然,变的古怪起来。
很古怪,包含了很多种情绪纠结的模样,有吃惊诧异,甚至有一点点的慌乱。
他沉沉的开口,道:你还知道什么?
一句话让我好悬没喷出血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靠,不是吧,难道哥们儿很风骚的说一句话竟然窥破了天机?
电光火石间的,我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道:你知道的,我全部都知道了。
二哥表情再起变化,他舒了一口气,指了指我,道:你呀你,真的没办法说你。
我锤了一下拳头,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刚才我的反应虽然算快了,但是那一瞬间的惊诧停顿还是没能瞒过他这只老狐狸的眼,如果我刚才脱口而出我全都知道的话,那该有多好?
二哥没理我,进来帐篷之后,先脱下鞋子,然后优哉游哉的烧起了热水。大哥跟白瑾都是看看我,再看看二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公道自在人心。其实每个人都在不满二哥,但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们总是不能把他逼的太狠。
可是他这种人,什么都不告诉你,却偏偏的一直拉着你深陷泥潭。指不定哪天把我们卖了还要帮他数钱呢,这其中矛盾最深的,当数我跟他。
为什么最深?
因为他把我玩的最惨。大哥跟白瑾好歹一直被他带在身边,哥们儿却是直接被他丢在后面自由发挥,而且我发挥的每一步,还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想到这里,看他的淡然的样子,我心里更火,一把踢开炉子,道:老二,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二哥黑着脸,问道:你干什么?你消停一会行不行?!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说完他一指地上的郑碧山的尸体,骂道:谁让你带他过来的?!啊!
我靠!你这反咬一口的本事不错啊你!我真的想这么说一句,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可是这句话的效果很明显,一句话把我问的心虚了。
难道这个郑碧山有什么问题?
我被他一句吼在当场,气氛十分的尴尬,我气势汹汹的质问人呢,却被人一句话给问的哑口无言了,白瑾走过来把我摁到地上坐下来,重新倒了一壶水烧上,轻轻的道:你们俩都别那么大火气,有什么话好好的说嘛,都是自己人。
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台阶,因为我想到了如何反驳二哥,我站起身,指着他的脸骂道:谁让我带他来的?!谁不让我带着他来了?你倒是好,一走了之,搞了那么多的狗屁后手,你知道不知道,我差点被人给玩死?我这次跑这里来找你们,难道我不该找点帮手?就活该一个人提把菜刀牛逼叉叉的冲上来?
我这么一说,二哥立马哑火,这是他理亏的地方,是他先把我一个人丢一边的,这是任他巧舌如簧都不能改变的事实。他对我摆了摆手,开始不讲理,道:一边儿去,我懒得跟你说话。
说完,他对我伸了伸手道:烟有没有,怎么,见到你二哥,连一根烟都不舍得?没有我,你抽的起大中华?
我心里一轻,最难得的,是二哥的玩笑啊,看来他心情不错?
不管我的嘴巴上在怎么的跟二哥较劲儿,心里,对他总是有种莫名的感情,信任,理解。怎么去形容我对他的感觉呢?
就好像我现在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我不可能一次性的就把这个故事全部讲出来,而你们在看这个故事。
这样的角度来看,我就是二哥,你们是我。
你们理解我的为难之处,理解我为什么不能用最快的速度来把这个故事告诉你们,但是却矛盾的想让我快一点,再快一点。
归根到底,无论如何,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并不是真正的对立面。
我给二哥点上一根烟,塞到他的嘴里,让给大哥一根儿,兄弟三个,在这个并不是很大的帐篷里吞云吐雾,二哥拉过一个破布丢在郑碧山的尸体上,骂道:看着真不舒服。小三两,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不?
我点头,道:这个你应该也认识,郑碧山嘛,也算是倒斗界的老前辈了,只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