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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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说。每过九十九天,就要给她重铸一次魂魄,一直到她十六岁成年。先说明,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伺候她。”
杨枭惊喜得已经傻了,他在麒麟市做的那么多事,大半都是为了救他老婆,现在,就算让他和他老婆换命,我都相信杨枭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听见吴主任说了他老婆的魂魄还有弱点,杨枭又有点不知所措了,“那怎么办?吴勉……吴主任,你们民调局能人有的是,不会看着我老婆的魂魄再散了吧?”
吴仁荻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他。杨枭都有点急了,“吴主任,你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孙胖子实在受不了了,过去在杨枭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这是笨死啊,别人干不了,你自己呢?”
杨枭如梦方醒,看着吴仁荻说:“你让我给我老婆重铸魂魄?”吴仁荻抬起上眼皮看了他一眼,“不想干?”
“想!”这个字杨枭几乎是喊出来的。我站在他旁边都吓了一跳,感受了一把他对重生的渴望。
吴仁荻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杨枭,道:“给你一条路,进民调局,你老婆的事你自己管,但是,”说到这儿,吴仁荻的语气冷了起来,“从现在起,不管你是以什么目的,都不能再以邪术害人,否则,你死,你老婆自生自灭。”
第十一章 再见天日
没等杨枭表决心,一直在冷眼旁观的萧和尚冷冷地说道:“你说完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没等吴仁荻说话,我猛地反应过来,我是阵胆,吴仁荻把肖三达放走了,可我的事还没有解决。我怎么办?真的在这里待一辈子?想到这儿,我怏怏道:“你们好像忘了件事,我是阵胆,我出不去了。”
“阵胆?”吴仁荻看了我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我说过你出不去了吗?一人阵?这也算是阵法?”
说着,他一手抓住我的左手,另一只手,在空中不停地画着虚圈,抬腿就向洞外走去。我被他拖着,一直到了洞门口,吴仁荻首先出了洞口,将我向洞外又拉了一把。我就觉得有一种类似塑料袋一样的东西罩在我的身上。被吴仁荻这么一拉,我挣脱了洞口的束缚,顺势出了洞口。
杨枭和肖三达都破不了的阵法,吴仁荻玩似的,拉着我就出来了。他们实力的差距也太大了点吧?
洞外面和进来时已经大不一样,空气中竟然多了一种辛辣的气味。我的眼睛被这种气体刺激得眼泪直流,别说天眼了,就连正常的视物都做不到。
“这是什么味儿?”我眯缝着眼睛,勉强看见了一些身边的事物。
“是煞气。”吴仁荻就站在我的身边,那股辛辣的煞气对他好像没有任何影响。后面杨枭、孙胖子和萧和尚也先后从洞里走了出来。
吴仁荻和杨枭没有受到煞气的影响,我还可以理解,但是萧和尚和孙胖子出来时,都瞪着眼睛东看西看的,我怎么也看不出来煞气对他俩有什么影响。
“小辣子,你把眼睛闭起来。”萧和尚走过来看着我说道,“你是天生天眼,对煞气太敏感。这里的煞气太重,会伤你的眼睛和五感的。”
我听了萧和尚的话,闭着眼睛扶着孙胖子一直向前走着。走了也没多久,就听见孙胖子一声大喊:“前面那是什么?你们看看是不是个人?”我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睛,这时眼睛已经多少适应了空气中弥漫的煞气,已经没有了刚开始那种刺眼的感觉。
我向着孙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一个白花花的人影倒在地上,是个人,他的头已经不见了。屁股上面只穿着一件已经烂成糟布的大裤衩子,有一只脚掌已经被豁成了两半。不是肖三达还能是谁?
“肖三达……”萧和尚看见这具无头尸后,当场就哭了出来。吴仁荻也走过去看了几眼,也不说话,站在原地没事人一样看着那具无头的尸体。
萧和尚哭了一阵之后,脱了他肥大的道袍,将肖三达的尸首包起来,也不用我和孙胖子,自己背在身后,说道:“三达,走了,回家了。”
再想向前走,却被杨枭叫住了,“你们稍等一下,我摆个阵法,遮一遮咱们几个人的阳气。”说着,他已经从腰后掏出了一根红色的绳子,头尾相交系了个死结。看架势是要将我们几个都套在这个绳圈里。
吴仁荻白了他一眼,“你要上吊,自己吊就行了,别搭上我。”
杨枭还想说几句,却拿不准怎么称呼吴仁荻,“吴……主任,我这个遮阳气的法门还算管用,阴鬼看不见阳人。刚才就是……”
吴仁荻没等他说完,就冷笑一声,“哼!阴鬼不见阳人?你没脸见人吗?有胆子就来,以为我吴仁荻承担不起吗?”吴主任最后一个“吗”字是吼出来的。随着他的这一声吼叫,将原本一股辛辣刺眼的煞气冲散得无影无踪,隐隐约约出现的几个影子也瞬间消失。我甚至出现一种错觉,这阴暗的道路,也开始变得明亮起来。
杨枭也被吴仁荻这一声震得脸色发白,他心中的震惊比起脸上要更胜十倍。刚才他被肖三达阴了一把,在死路上走了个来回,开始他还仗着自己的纵鬼之术,以鬼御鬼,一连解决了几十只鬼魈,无奈这条死路上恶鬼越来越多,有一种杀之不尽的感觉。
最后,杨枭就连施展纵鬼术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众鬼一拥而上。也是他术法高深,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百忙之中,掏出赤硝绳施展了遮蔽阳气的法门,才侥幸逃出。
他也没跑出多远,就看见了正溜达着过来的吴仁荻。吴主任顺便将他揪回了肖三达的洞里。
我们一路向前,一直走出了死路的出口,也没看见有什么鬼魅出现。我和孙胖子还好,早就习惯了吴主任的做事风格。他就算把天捅个窟窿,我都认为那是他应该做的。反倒是萧和尚,他一直对吴仁荻不服不愤,可现在萧老道的脸色也有点发白,已经不太敢拿正眼看吴仁荻了。至于杨枭更不用多说了,他低着头,跟在吴仁荻的身后,一步不离,要是不看岁数长相,还以为杨枭是吴仁荻的儿子,还是特孝顺那种。
出了死路,原本在墙上挂着的无数盏引魂灯已经碎了一地。看着吴仁荻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这满地的铜渣滓应该是他打烂的没错。
向前走了不一会儿,吴仁荻突然停住了脚步,也不说话,对着墙壁就是一脚。轰的一声,墙壁露出一个大窟窿。我们在后面都吓了一跳,孙胖子已经跑出三十多米远。什么情况?你说一声,让我们有个准备能死啊?我暗暗腹诽。
吴仁荻回头看眼我们几个,“我开条路而已,你们以为怎么了?”说着,他的嘴角稍微翘了一下,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你早说啊,我差点跑回到死门里……”孙胖子嘀嘀咕咕地说道。吴仁荻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一抬脚,首先跨进了大窟窿里。
跟着吴仁荻走了没多一会儿,前面就见了亮光。越向前走,亮光越大。五六分钟后,前面豁然开朗,我们终于走出来了。还是在大清河的河床上,位置离我们村不远,我们几个在下面转悠了半天还不到四五里地。看起来,这个出口应该就是贯通整个地下河水的出口。
出口处已经稀稀拉拉地站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个正是民调局的一把手——高亮高局长。
看见我们走了出来,高胖子带人迎了过来。萧和尚不看高胖子还好,此时看见了,顿时怒火中烧,将背着的肖三达的尸体向高亮甩了过去,“你还有脸来!你是来看他的,还是要看我的死尸?”
高亮也不答话,只是对着身后的人点点头,“开始吧,多加小心!”看着身后的众调查员鱼贯进入了我们刚刚出来的地方,随后,他才看了看地上那具没头的尸体。高局长扫了一眼吴仁荻,吴主任微微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和尚,三十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个脾气。有什么话慢慢说,别激动,你我这个交情,有什么话不能说的?”高亮看着萧和尚,一字一句地说着。
“你还是和他说吧。”萧和尚手指着肖三达的尸体,声音有点发颤了,“当初要不是你逼走了肖三达,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三达也不会入魔,落得个身首异处。”
高亮默默地听着萧和尚的话,也不反驳,等到他说完了,才说道:“肖三达入魔,是他自己选的路,你把这个加到我头上,我是不是太冤了?”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当初是我逼他吗?那个决定不是我下的。反过来你再想想,要是当初的那个决定正好相反,我会怎么样?”
萧和尚低着头,也不看高亮,突然觉得有点不对的地方,“我刚刚才发现肖三达入魔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高亮自嘲地笑了一下,“本来我还不知道,两年前欧阳偏左整理以前特别办遗留下来的档案时,发现七五年那个事件的档案失踪了。当初主要的经手人是我们三个,我没拿,你……你拿着也没用,那就只剩下肖三达了,当初肖三达说过什么话,我还记得。要是落在他的手上,以肖三达的脾气……就不用我继续说了吧。”
高亮叹了口,继续说道:“再说了,我也没有不给他机会。我拜托了吴主任,放他一马的。”高胖子不说这个还好,萧和尚已经有点偃旗息鼓了,现在听他这么讲,火气又上来了,“吴仁荻是放了肖三达一马,只不过又把他赶进死路了。是!肖三达是自生自灭,和你们都没有关系!”
“死路?”高亮的眉头扭成了一个疙瘩。吴仁荻接了一句:“我冲了死路,你的人进去不会出事。”
高胖子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对萧和尚说道:“各地的死路民调局都有记载,这里不应该出现死路。谁设的?”
萧和尚语塞,死路是肖三达自己变化位置,搞出来的。唉,肖三达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脑袋。
“吱吱吱……”孙胖子的口袋里,财鼠在一个劲儿地叫着。自从出了内洞,财鼠就待在孙胖子的口袋里,一动不动,进了死路时,还在孙胖子的口袋里尿了。孙胖子闻到尿骚味,才知道那一摊水渍不是自己吓出来的冷汗。
“是财鼠吗?”高胖子看了他一眼,正好看见已经露出耗子头的财鼠,“大圣,你兜里的是财鼠吧?拿过来看看。”
“什么财鼠?高局,您看错了,在下面捡了只龙猫,还说要拿回去养呢?咱们,咱们宿舍没规定不能养耗子吧?”孙胖子闪烁其词,想躲过高亮的注意力。
我看出来,高胖子没打算贪孙胖子的龙猫,只是拿它来缓和一下气氛,随便给了萧和尚一个台阶下。
萧和尚也不傻,长出了一口气,“肖三达死得也不冤,就这样吧,高胖子,你费心给他整块墓地吧。”
第十二章 迷(1)
“醒醒,起来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面前是一个光秃秃的大脑袋。这是谁?看着怎么这么眼熟?“你这是什么眼神?三达,你不是睡蒙了吧?里边有水,先去洗把脸。”
三达?他叫我三达?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晃了晃脑袋,努力回忆了一下,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先顾眼前吧,这里是哪儿?我环视了一圈周围。这里是个山洞,刚才叫我“三达”的那个光头正在洞口,他正蹲在地面上,拔掉插在地上的几面旗子。山洞里面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看到他仰着头,正对着山洞墙壁上的几组图画发呆。
墙壁上画的是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画得谈不上多精细,也就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