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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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偷袭的失利yīn影中走了出来,庞大的战争机器在谙熟而富有经验的指挥体系下又一次迅速转动了起来。
而这一次,恐怕连已经谨慎到命令靠近贝加尔湖一线的所有新城全部进入一级战备的孟遥,都没有想到,苏联人的胃口竟然是出奇的大。偷袭不成之后,这次居然要对三座新城一起出手。呵呵,他们那副牙口,啃得动吗?
三座新城,面向苏联贝加尔湖一线。呈品字形分别坐落在苏蒙边境南部广袤的戈壁地带。原本这里连草场都算不上,常年风沙漫天。气候恶劣。但突击营在其边缘一线的草原宜居地连续建起多座新城之后,这里的战略地位便立刻凸现出来。所以孟遥他们几乎想都没想,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迅速将这三座新城直接安放在了此处。
如此一来,原本对此地没有丝毫战略意识的乔巴山集团以及驻蒙苏联红军和格里高利,立刻引起了高度警惕和关注。而实际上,到这三座新城为止,突击营在蒙古的布局和占领,也基本达成了第一阶段的国土抢占目标。
却说苏军一动,突击营面对贝加尔湖一线的所有部队立刻也随之动作起来。
以警戒姿态隐蔽部署在最前沿的一个连队,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其中的一排恰好是原来参加过珍宝岛战斗的那个边防团改制后的一个老部队,在那几次著名的大裁军中,被有意识地保留下来并机缘巧合地最终落户在了空降15军中。而现在看来,这看似不经意之举,实则不知包含了多少大首长一级的眷顾之心,留念之情。
但或许他们更没有想到,若干年后,在另一个时空,这支部队硕果仅存的一点种子队伍,竟然还是碰上了与苏军第二次交锋的历史时刻。
这个连队在穿越后又经过几次整编,最后正式列编为第一集团军上海师第三团九营一连,为主力师主力团的主力连队,因其连长石猛及其连队的生龙活虎一般的战斗力,而被孟遥亲自点名放在了所有前沿部队的最前方。
一句话,此时此刻,除了这个被孟遥寄予厚望的石猛连,在这块面积不足一平方公里的戈壁滩上,再没有任何一支部队与他们共进退了。
而且由于战术的要求,这个抵前隐蔽警戒的连队可以说为了出奇制胜而孤军深入,离他最近的友军、也就是第一防线上的整体防御部队最外围,距离也在30公里之外。所以一旦发生被围险境,他们第一倚靠的只能是他们自己。
看来,突击营与苏联红军不得不发生的第一场战斗,很有可能将以野战军之间的碰撞,而拉开整个大冲突的序幕。
至于大冲突最后会不会演变成一场大战争,却不是谁都可以预料的了。
当听到地面不可抑制地传来一阵阵真实的震颤之时,石猛这一次真切地感到了一阵剧烈的心跳,也同样真实地猛然向他袭来。
来了,这一次绝对是真的了,绝不会再是偶尔路过的什么野兽群——
“指导员,指导员,你那边什么情况?”
石猛毫不犹豫地一手扶着耳麦,一手举起了望远镜,开始在脑海中拼命回忆着、印证着这一阵阵的地动山摇,到底是来自于骑兵军那万马奔腾的铁蹄声声,还是根本就是坦克装甲部队滚滚而来的钢铁洪流。
要知道,苏联人可不像崇尚英雄的日耳曼人或者意大利勇士,他们也要荣耀,但在此之前,他们总是会以“大炮沙文主义”来首先开道发言的。
而指导员沈洪涛,今天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抢着到了尖兵班。
尖兵班,顾名思义,他们12个人,现在是全突击营最最靠近苏联人的中**队了。已经三天了,每天人人都在说,就在今天,就在今天,他们就要和真正的苏联红军打一场真正的战斗了。但三天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今天,却鬼使神差的真正到来了,沈洪涛却跑到了尖兵班。
令人担忧的是,因为三天来的每次“喊狼来了”的落空,昨天连队会才刚刚集体决定,尖兵班再前出五公里。他妈的,谁知道今天苏联人却真的开始了行动。
“指导员,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仿佛为了说明他们昨天那个决定的错误,沈洪涛乃至整个尖兵班在石猛连续呼叫了几遍之后,依然没有应答。
这一次,石猛不敢再有任何侥幸心理了,招手便将侦察排长胡跃东叫到了身旁:
“给你三个人,一辆猛士,二十分钟给我找到尖兵班,能不能做到?”
胡跃东手指快速地动了动,随即重重地一点头,石猛马上将他一把推出去大吼一声:
“好,动作一定要快。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怕暴露目标——”
第四卷抗日烽火第588章、石猛连
尖兵班根本没有等到指导员沈洪涛的开火命令,一队数十人的苏联红军骑兵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马刀,一边在嘴里狂呼乱叫着什么他们也听不懂的口号,便快如闪电地冲过了他们的阵地。
真不知道这些苏联红军骑兵是小股侦察部队,还是用来试探火力的同样像尖兵班的尖兵部队,就这样大喇喇地如cháo水般漫了过去。
直到这时,沈洪涛才捏着醒悟过来。
靠,这些眼睛长得跟牛眼睛也小不到哪儿去的苏联骑兵,他们是看到了他们呀,还是没有看到他们,又或者是明明发现了他们,偏偏就这样故意冲过他们的阵地而示威、而炫技呢?
“指导员,这些他妈的是不是近视眼呀,到底打不打——”
十二双眼睛先是刷地跟着一溜烟窜过去的上百只马蹄飘过去,然后紧接着便又是刷地一声飘了回来,齐刷刷地大眼瞪小眼地望着沈洪涛。
沈洪涛只愣怔了一下,便挥舞着瞪眼骂道:
“妈的,打什么打,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你们不知道吗?全体都有,给老子撤——”
其实尖兵班此时撤也得撤,不撤也得撤。
就在尖兵班十几颗脑袋低伏在戈壁滩上低矮的灌木丛中,惊若狡兔一般穿行在同样低伏的枯草丛中,在他们背后不远处的一大片开阔地上,早已是遮天蔽日的尘土飞扬。以及人喊马嘶的震天轰响。
骑兵。已经可以完全凭声音就可以判别出,这是一支绝不少于四个团级别的骑兵方阵,正轰轰烈烈地朝这边奔腾而来。
而在这些骑兵之后的更加低沉的轰鸣之声,则一定是数支装甲、坦克和炮兵混杂的钢铁洪流。
他妈的,当前也就他们一个连,他们能挡住吗?
沈洪涛一边跑着,一边感觉着自己握枪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现在唯一有些悬念的,不过是他们这支还算装备精良的石猛连,能够在这支庞大的骑兵即将的冲击中,可以坚持几个回合而已。
跑吧。只要能安全地将尖兵班一个不少地带回连队,就是胜利。
一个班,对一个营、一个团不算什么。可是对一个连,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战斗团体。
而他们一旦到了连长石猛手中。他会更好地使用他们,从而最大化地激发出他们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战斗潜能和对敌意志。
就在这时,前方回撤的路上,忽然响起了一阵又一阵噼噼啪啪的枪声。枪声中,还夹杂着若隐若现的苏联红军那种熟悉的“乌拉乌拉”声。
cāo蛋,这里不应该发生什么战斗呀,莫非——
沈洪涛挥手示意尖兵班就地隐蔽,然后抓出望远镜一看,顿时暴跳如雷道:
“妈的,是胡跃东排长和一辆猛士。与前面那股与我们擦身而过的小股骑兵遭遇了。他们怎么会来到这儿呢,莫非是石猛——唔,不用说了,弟兄们,扇面展开,出击!”
近百人的骑兵,狭路相逢,或许他们会措手不及。但现在不同了,有了胡跃东排长和那辆猛士战车的半路插上,他们再从后面包抄而上。或许能打一个漂亮的小规模歼灭战,正好也挫挫哥萨克骑兵的锐气。
这边枪声一起,那边顿时有十几匹战马痛苦地扬蹄长嘶着轰然倒地,上面的骑兵也是死的死伤的伤,侥幸活下来的则狼狈地从仍在挣扎着的战马下爬出。举枪茫然四顾。
有了这一意想不到的的插曲,猛士车极佳的高机动性。以及突击能力极强的火力优势,便被车上的胡跃东等人淋漓尽致地发挥到了极限,很快便扭转了遭遇战之初有些左冲右突的尴尬局面。
原来,猛士车倘若遇上小股步兵,那绝对上压倒般的一场歼灭战。但对于同样具有高机动性的骑兵,而且又是突然斜刺插出,猛士车就有些捉襟见肘了。一来是车载的机枪,是属于突击性能极高的武器,对付阵地防御和突破,那是一打一个准。但对于遭遇之后然后分散开来的骑兵,它的威力便没那么强了。
面对突然风云变幻的场面,本来信心满满的苏联哥萨克骑兵不觉间慌了神,有的举着马枪与猛士车上的胡跃东他们对shè,有的则迟疑地高高举着马刀,时而看看这边,时而瞅瞅那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要往那边冲锋是好。
战场岂容他们这般举棋不定?眨眼间不过数分钟,近百米哥萨克骑兵便损失过半,余者顿时有了退缩之心。
这也难怪这些原本勇猛的苏联红军战士们。因为在他们过往的战斗经验中,除了那种纵深的阵地防御中shè出的整齐排枪,能够让风一般飞扬的骑兵遭受重创之外,像今天这样骑兵几乎是占了压倒性多数的遭遇战,竟然一个照面下来就被人家打了一个稀里哗啦,再勇敢的战士心里也会因此犯嘀咕的。
对面的那些不过十几个人的散兵线,个个枪法奇准不说,而且似乎对人马合一的骑兵,他们天然有着一种奇佳的应付之策:
散得很开,但又彼此可以呼应。
面对冲锋而来的骑兵,他们竟然可以直视着战马和战马上的骑士,有条不紊地端枪shè击,好像对于寒光闪闪的马刀永远都是视而不见,而不像其他军队那样,骑兵一旦冲到面前便彻底崩溃。
然而这些苏联骑兵大多又是作战经验异常丰富的二战老兵,只左顾右盼了一刹那,他们便立刻在战马上低伏着身子,照准沈洪涛他们这边不顾一切地猛冲了过来。他们很清楚。此刻唯一的胜机就是这些堵在来路上的步兵散兵线。即使枪林弹雨,一旦冲过去他们就还有归营的一线希望。
而对于那辆正在点名一般喷shè着火舌的猛士战车,他们就算能够冲到近前也只有死路一条。因为他们再怎么纵马驰骋,论速度、机动和耐力,无论如何也无法与一辆战车相比。
只可惜他们还是打错了算盘——
第一拨大约有十五、六名哥萨克骑兵,在离那些散兵线还有数米的地方,开始在他们的战马上手舞足蹈的时候,紧随其后的第二拨可怜的俄罗斯大汉们,便跟着像喝醉了酒的醉汉一般,或者歪歪扭扭地被马拖着。或者干脆一头栽倒地上,仅仅片刻之间,残余的骑兵便只剩下了最后不到二十人骑,傻了一般畏畏缩缩地挤在了一起。就连战马也能清楚地看到,它们颤抖的皮毛,在一阵阵凉风中不停地抖颤着。
战马之所以谓之战马,它不仅也有生灵的情感,更有长期以来与主人建立起来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心相通之间的神秘联系。
是的,当战马们被自己的主人拢在一起的时候,它们就已知道,他们的主人已经承认了失败。
因为他们是骑兵。挤在一起,除了凯旋时,还有就是准备停止战斗时。
是的。这些曾经视死如归的哥萨克骑兵,有的甚至留下了眼泪,在他们一个个垂下手中的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