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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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谁要了他来履约吗,嘴上则说道,“若是觉得两人寂寞,咱们到园子里去和母亲他们一起坐一坐,便要热闹很多。”
皇帝则道,“不必了,朕就想和你这么对坐赏月,便是快事,让别人来打搅又有什么意思。”
两人回了季衡的居处,皇帝是有所安排的,对季衡道,“咱们现在出城去御苑行宫,也还来得及,君卿,你看如何。”
季衡道,“去这么远做什么。”
皇帝笑道,“朕想你日日闷在家里,也是不好,所以咱们出门一趟,正给你解一解闷。再者,今日中秋,京城不关城门,恰是方便。”
季衡抬头看了一眼升起来的明月,一想之后点了头,“好吧。”
皇帝于是欢喜地让人收拾了季衡的衣裳,季衡又披了一件厚披风,被皇帝拉出了院子,季衡很想亲自去给许氏说一声,皇帝却道,“放心,朕让人去说一声就是了。”
坐进马车,周围都是便衣侍卫护卫着,而且还前后远远也都有便衣,虽然皇帝说是直接去城外御苑行宫,但是马车却是从京中的繁华大街上走的,专门去绕绕圈子转转。
虽然中秋佳节是团圆的节日,但是街上依然人不少,皇帝掀开车窗帘子,拉着季衡一起赏街景,季衡看他兴致颇高,不由想到多年前第一次陪皇帝乘马车看街景,皇帝像个无知小儿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有兴致,便又是一阵恍惚。
马车行过一座石桥,只见桥下流水匆匆,不由生出逝者如斯的感觉。
然后又想到许氏的那句话“人越是老了,越是喜欢小孩子”,季衡想,是因为越是老了,越知道生命的轮回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将来会怎么样呢。
他第一次关注起他来了,想他会是什么样子,是继承皇帝的多些,还是自己的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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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季衡一路都很沉默,皇帝则很亢奋;车外有人卖五彩纸风车;随着风;风车在灯光下似乎转出了一片迷离的光彩,皇帝突然让前面马车夫停车;马车停得突然;季衡也是一愣;问皇帝道,“皇上;做什么?”
皇帝对他轻轻一笑,很是神秘地说;“你等等。”
季衡看他流露出孩子样,就很诧异;这时候皇帝已经从马车里起身要下马车去。
侍卫们看皇帝要出马车,都更加警惕起周围来。
皇帝不是个任性的人,此时的作为让大家都有些奇怪。
皇帝没有要人摆上马车凳,人已经跳了下去,然后示意随身的侍卫跟上,就一身如月华的风流气质走到了那卖风车的小贩跟前去了。
小贩见一身穿锦袍的英俊挺拔的青年过来,就赶紧打叠起精神来,笑着问候道,“公子是要买风车?”
皇帝说道,“今日是中秋,为何没有在家过节,还要来做生意。”
小贩笑得有些腼腆,“小的不是京城人士,并无家人在此,又尚未娶妻,虽是中秋,也无人一起过,还不如出来做小生意。”
皇帝道,“我看你这风车做得很是漂亮,将这个给我吧。”
小贩赶紧从架子车上将皇帝指的那个递给他,皇帝拿在手里,随身侍卫就赶紧去付钱,皇帝于是就往车边走了。
小贩对便衣的侍卫说道,“你家公子可真是人中龙凤,小的做了这么久的小生意,也是第一次看到这般气度的人呢。”
侍卫也没应,给了他五两银子,剩的便是打赏。小贩点头哈腰地接了,五两银子,他几个月才挣得出,自然高兴得各路菩萨地感谢。
皇帝回到马车里,马车里光线较暗,他将手里的风车递给季衡,“君卿,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季衡想说他身为帝王之尊,不该突然这样下车,但是想到他一腔少年心思,便也不想扫他的兴,接过那风车拿在唇边吹了两口气,风车便哗啦啦地转了起来。
这风车的确做得精致,不知道是怎么叠的,下面两朵是紫红色的,叠成如同绣球花一般一大朵,层层叠叠,上面的则是一般风车样子,但是五颜六色,有大有小,很是精细。
马车要启程了,皇帝又从那马车窗户看出去,看到又有父亲带着孩子去买风车,就眼中显出说不出的温情来,季衡很少在皇帝的脸上看到这种温情,皇帝看后,又侧头看季衡的肚子,然后道,“等他出生了,朕定然也带他出宫,如一般父子一样,逛街看灯。”
季衡被皇帝这些关于未来的温情幻想说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不答,只是盯着那风车看。
等马车一路出城到了御苑行宫,天上月亮已然升到了树顶去了。
中秋之月,光辉湛湛,到处都被洒下了一片清辉,屋顶,地上,树叶上,像是落了薄霜一般。
马车停在了行宫中庭里,皇帝先下马车,然后亲自将季衡扶下了车,季衡不需要皇帝的扶,但皇帝享受这个伺候季衡的过程,季衡也就由着他了。
皇帝和季衡也不乘轿,只是走路前行。
皇帝为季衡将披风披好,甚至把帽子也戴上,然后才和他一起往前走。
季衡一路走来,四处看看,知道皇帝要来这行宫,当不是临时起意,这行宫季衡上一次来是琼林宴时,四月时候,虽然随着时节变换,这行宫中的景色本就该有变化,但季衡此次所见,觉得这变化也太大了些,该是在之后,行宫里又经过了修缮。
但这行宫想来也不是在大举修建,因为季衡没有在邸报上看到大举修建这行宫的消息,也没有听谁说过。
宫人在前后都打着宫灯引着路,皇帝将季衡带着边走边赏景,好不容易走到了行宫主体建筑兰芷楼,兰芷楼乃是一座拥有前庭后园的三层高楼,本是当不起兰芷这般清丽的名字,但是皇帝偏偏就将它改成了这个名字,而那匾额,还正是皇帝的亲笔题字。
季衡和皇帝一起进了楼里,上次琼林宴在这御苑行宫里举行,季衡一夜梦醒,发现皇帝对自己行了不轨之事,当时从这座楼里走出的心情,季衡此时已经有些恍惚了,但是当时的悲愤无论如何是忘不掉的。
季衡不知道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在中秋佳节,竟然让自己重回当时被侵/犯过的地方。
季衡什么也没说,倒要看看皇帝是不是真的脑袋缺了根筋。
总算是到了行程终点,原来这兰芷楼后面正是点了无数五彩缤纷的宫灯,将这由小竹林和梅树林以及几座亭台组成的景色映照得如同仙境,而在一座亭子里,桌子上已经摆上了果品点心,皇帝引着季衡去坐下了,遣开了伺候的宫人,说道,“朕知你定然厌恶这里。”
季衡笑了一声问皇帝,“那你还带我来。”
皇帝眸子有些不自在的躲闪,然后说道,“朕想,朕不能在你心里留下解不开的结,所以带你来这里,让你能解开这个结。”
季衡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那皇上您说要如何解开呢。”
皇帝凑到季衡跟前去,说,“你说怎样就怎样,朕皆由着你。朕不能让孩子生了,他的母亲还恨着朕。”
季衡笑了起来,看皇帝如此天真,他倒是什么都不好说了。
季衡回头去看,指了指在那茂林修竹后面掩盖着的一片房屋,问道,“那里就是当时的那汤泉吧。”
皇帝略有些羞愧地点了头,“正是。”
季衡多看了几眼,那房屋在一片光线黯淡之处,犹如那里有鬼影重重,让季衡心里一阵不舒服,他又回过头来,看向皇帝,说道,“当时为何要那般对我。”
他这声音里带着些怅然,想到当日,又有些气得要发抖。
皇帝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真心实意地赔罪道,“朕不会说那只是阴差阳错,朕的确是受不住了,你在朕跟前,朕就忍不住,更何况你睡着了。朕的确是个懦夫,所以那般行事。朕不知该如何恳求你原谅,只想你要如何,便如何。”
季衡蹙眉看着他,好半天突然抬起了手,皇帝以为他又要打自己,神色一凛,但是没敢躲。
季衡却只是伸手轻轻将他头发上的一片小小枯叶摘了下来,想来是两人之前从园子里分花拂柳而来沾染在皇帝头上的。
虽然只是摘了枯叶,但皇帝那突然一凛的神色却将季衡逗笑了,季衡觉得皇帝其实就是个小孩子,而且是小得很,小得可笑。
季衡道,“皇上也算是百花丛中过了,贪恋床笫之乐,也不是明君所为。上一次,我也不想怪你了,但以后,只盼皇上不要再行如此下作之事。”
皇帝愁眉看着季衡,道,“君卿难道从没想过床笫之乐。”
季衡愣了一下,“皇上什么意思。”
皇帝看了一眼天上明月,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皇帝硬着头皮问道,“难道你从没有幻想过床笫之欢吗。”
皇帝问完以为季衡不是满脸通红,就该是对自己进行斥责,没想到季衡只是愣愣看着他,然后问,“皇上为何有此一问。”
皇帝拿了一块糕点吃了一口,又喂到季衡的唇边去,季衡将脸偏开了,皇帝追着他要他吃,季衡皱眉只好张嘴吃了。
皇帝流露出欢喜来,道,“只是想知道,你若是有床笫之欢的幻想,那你是男子一方,还是女子一方?朕上次弄疼你了,之后想来,总觉得对你不住。”
这下季衡果真是脸颊瞬间通红,皇帝却还要装得很是歉意的样子,又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季衡眨了眨眼,蹙眉不答。
皇帝却突然凑过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问,“你有想过女人吗。”
季衡飞快地将皇帝推开了,道,“皇上你还是好好注意德行吧。”
皇帝却是破罐子破摔地道,“朕虽然是皇帝,但是首先也是个人,是个男人,谈的又是生民繁衍的大事,怎么是没有注意德行了呢。君卿,你是在害羞吗,是有想过是不是,你想的是谁,嗯?”
季衡瞪着他,皇帝却拉了一把凳子,坐得距离季衡更近了,突然将季衡往自己身边一搂,一手捧住他的后脑就亲了上去。
皇帝这次比上一次会亲多了,没有胡乱地又咬又啃将季衡弄疼,而是含住他的嘴唇吮/吸/舔/弄,季衡要将他推开,手就被皇帝抓住了,手指交扣缠绕,季衡想要避开,皇帝却追击而上,这样痴缠了好一阵,皇帝才把季衡放开了,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皇帝的眼神更加幽深,又更加明亮,在季衡的颈侧又亲了一口,在他的耳边吹气道,“衡儿,你想过谁,嗯,你想过朕没有。”
季衡自从怀孕,不知是不是身体里雌性激素猛增,他身体要比以前敏感得多,这么被皇帝一亲,就有些把持不住地身软,眼神都有些迷离,面上红晕未消,瞥着皇帝,道,“你想知道做什么?”
声音也是低低哑哑的,又带着一向的柔软,皇帝的手摩挲着季衡的手,有些受不住他这眼神和声音的撩拨,道,“朕只是想确认,不过朕想你是没想过的。”
季衡已经喘匀了气,要推开皇帝,道,“你怎么确认得了。”
皇帝道,“朕问你时,你眼神毫无躲闪,说明你定然是没想的,不然你还不得心虚吗。”
季衡倒是觉得有些奇了,“我为何要心虚。”
皇帝倒是犯难了,一想之后说,“你是正人君子,要是想了别人家的姑娘,那不是亵渎了人家,你不该心虚吗。”
季衡一听,倒觉得有些道理。
没想到这时候皇帝将他往自己身上一拉,一下子就将他抱稳了,手从披风下摸进去又揉了他的后腰几下,季衡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身酥腰软,想要发火,又没有发火的力气,只得锤了他的肩背几下。
皇帝抱着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