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鞋之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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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之前她一直待在那里,”
埃勒里急问:
“博士,您有把握证实道恩夫人在到术前准备室之前还活着吗?”
这个我根本不能证实,要知道我那会儿并没在场。患者当时是处在我的一位助手列兹里
博士的照料之下……不过各种情况表明,死亡的发生至少在二十分钟以前,若是从我们发现
勒在死者脖子上的铁丝的时刻算起,甚至有可能还稍许早些。”
“清楚了。您说的是列兹里博士?老朋友,敏钦,若是列兹里博士有空,请把他传到这
儿来。”
敏钦走出房间,不一会儿他陪同方才协助让奈的一位外科大夫进来。
“列兹里博士,”埃勒里欠身招呼道。“从让亲博士去作另一个紧急手术到把道恩夫人
送进手术室,这段时间您是否一直守在道恩的身边?”
列兹里满腹疑团地望星敏钦。
“敏钦,莫非怀疑我谋杀?不,我并没有一直待在她身边。我把道恩夫人留在术前准备
室,委托普赖斯小姐照料来着。”
“喔,是这样!可是在把道恩夫人送到术前准备室之前,您是待在她身边的吧?”
“对,是待在她身边。”
埃勒里用手指敲着膝盖,问道:
“列兹里博士,您是否敢于宣誓,在您走出术前准备室的时候,道恩夫人肯定还活着?”
外科大夫的眉毛一扬。
“当然敢。离开术前准备室前,我检查过患者。她的心脏无疑还在跳动。毫无疑问,那
时她还活着。”
“好!我们终于弄出了一些头绪,”埃勒里说。“这样谋杀的时间有了一定的限制,同
时也证实了让奈博士对死亡时间的估计。列兹里博士,我对您再没有什么问题可提了。”
列兹里微笑着准备离去。
“顺便问问,博士,病人是什么时间送到术前准备室的?“埃勒里问。
“哦,这不难回答。是十点二十分。当时我们把她从四楼病房推到这个电梯,”他指着
术前准备室一端那扇写有“手术室主电梯”字样的门,“用电梯直接送到这里,您知道,这
架电梯是专门用来接送病人出入手术室的。说得更确切些,是普赖斯和克莱顿二位小姐随我
一道从四楼走下来的。后来,普赖斯小姐留下看护病人,我到手术室去作各项准备,克莱顿
小姐则去完成另外的一些事,您一定知道,普赖斯小姐是让奈博上的助手。”
“她协助让奈博士服侍道恩夫人已有多年了,”敏钦插了一句。
“我可以走了吗?”列兹里问。
“可以。请您转告普赖斯和克莱顿两位小姐到这儿来一趟。”
“好,”列兹里吹着口哨,高高兴兴地走了出去。
室内顿时沉默起来。寂静不久被让奈打破。
“喂,奎恩,您大概不再需要我了,让我走吧。”
埃勒里站起来,在室内踱了几步。
“非常抱歉,博士,我们还需要您……请进,请进来!”
敏钦敞开门,放进两位身穿医院白制服的年轻妇女。
埃勒里殷勤地鞠躬施礼,眼光由一个人转到另一个人身上。
“普赖斯小姐?克莱顿小姐?”
其中那位高身材、淡黄发、面颊上有两个酒窝的护士连忙答道:
“噢,克莱顿是我,她才是普赖斯小姐哪。这件事多可怕呀!我们……”
埃勒里退后几步,指着两把椅子。
“请坐。请听我说,克莱顿小姐。我听说,不久前是您和普赖斯小姐一起把道恩夫人用
床车从四楼送下来的。陪同你们的还有列兹里博士。对吗?”
“对,先生。后来列兹里博士去手术室,我回病房,只有普赖斯小姐留在这里,”护士
解释说。
“情况全属实吗,普赖斯小姐?”
“是的,先生,”另一位护士说。她是个黑发女郎,中等身材,粉红色的皮肤纤细而柔
嫩,一双眼睛明亮多神。
“好极了!”埃勒里总结说。“普赖斯小姐,您曾经单独和道恩夫人待在这问大厅里。
当时发生过的事情,您还全记得清楚吗?”
“我全记得很清楚。”
埃勒里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大厅里所有的人。让奈仍在闷闷生气,从他的脸部表情看,他
正沉浸在悲伤的思绪中。敏钦手支着头,注意地倾听。克莱顿小姐眼盯着埃勒里,毫不掩饰
自己的欣喜心情。普赖斯小姐则把两手交叠,放在膝头,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
“普赖斯小姐,自从列兹里博士和克莱顿小姐走后,有人进过大厅吗?”
埃勒里那过分严肃的腔调显然使护士感到张皇失措。应该如何作答,她狐疑不决。
“我不记得别的人,先生,只有让奈博士来过一趟。”
“什么?”让奈怒吼起来。他从椅子上猛然站起,吓得克莱顿小姐低沉地喊叫了一声。
让奈逼道:“普赖斯,您一定发疯了!看着我的眼睛,您还敢重说一遍手术之前我曾经到过
术前准备室?”
“可是,让奈博士,”护士的声音低弱得勉强能听清。
她的面色煞白。“我……我的确看见过您啊。”
外科大夫睁大眼睛,瞪着自己的助手,一双猴子般的长手无力地垂下,几乎快碰到了膝
盖。
埃勒里看看让奈,又瞅瞅普赖斯小姐和敏钦,巧妙地收住脸上露出的笑容。一分钟后,
他一字一板地拖长声调,委婉他说:
“克莱顿小姐,现在您可以走了。”
克莱顿不情愿地走出大厅,离开前还回过头膘了一眼·敏钦在她身后关上了门。
“原来如此呀!”埃勒里摘下夹鼻眼镜,擦拭镜片。
仰自们似乎发生了一些不太大的分歧。博士,您敢肯定说手术之前您没到过这个房间?”
让奈站起来说:
“当然,我敢肯定!普赖斯的话纯属无稽之谈!要知道,十点三十分前后,您亲自同我
在走廊里谈过话。在此以前,我作过二十分钟的手术。再往后,我想,您看见我随着门卫柯
勃到候诊室去了。在这段时间,我怎么能到术前准备室?
普赖斯,您准是弄错了!”
“等一等,博士,”埃勒里打断他说。“普赖斯小姐,请您尽量回忆一下,让奈博士是
在什么时间进来的?”
护士的手指神经质地摆弄着浆洗过的罩衣。
“我记得不十分准,大约是在十点三十分前后,也许稍微晚些。博士,我……”
“您根据什么断定这是让奈博士,普赖斯小姐?”
她不耐烦地笑了。
“这是十分自然的……我认出了他……我认为进来的不言而喻就是让奈博士。”
“哦,是这么回事,您认为是不言而喻!”埃勒里迅速向前逼进一步。“为什么呢?难
道您没看见他的面孔吗?如果您看见了他的面孔,大概您就会肯定无疑地认出他吧?”
“正是,正是,”让奈急忙插言,,‘您我认识已经相当久了。我真无法理解,普赖斯!”
在他惊惶失措的神色后面隐藏着一种忿忿不平的情绪。
敏钦震惊得怔怔地望着他。
“噢,您……那个人穿着罩衣,戴着手术帽和大口罩,”
护士结结巴巴他说。“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但是要知道,他走路瘸啊,先生。他
的身高也几乎和您一样。要不然我怎么能说不言而喻,我指的就是这些。为什么非要确信无
疑?理由并不总是能够解释准确的。”
让奈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
“我的大哪!有人冒充我!这一点儿不难……走路瘸,大口罩……”
第七章
埃勒里搀着这位激动得浑身直抖的矮个子外科大夫。
“安静些,博士。坐下,请坐下。我们很快就能搞清楚。是谁在敲门?请进!”
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穿便服的大个汉子,宽宽的肩膀,明亮的眼睛,铁板的面孔毫无表情。
“维利!”埃勒里喊道。“我父亲已经来了吗?”
新来的人认真地打量了全体在场的人,嗓音很低他说:
“没有,奎恩先生,他还在路上。本地的警察和区局的探警已经赶到了。他们想进来。”
“不,不必进来,维利,”埃勒里忙说。“让这些人先在街上待一会儿。未经我允许,
不许放他们进来。父亲一到,马上通知我。”
大个子退了出去,随手把门轻轻关上。
埃勒里再次对护士说:
“普赖斯小姐,现在您所说的应该非常非常准确。请您把自从列兹里博士和克莱顿小姐
离开而留下您看护道恩夫人起,到手术开始止,这段时间内发生过的一切都讲给我们。”
护士舔了舔嘴唇,神情不安地向外科大夫瞥了一眼。
“事情很简单,奎恩先生。我们把道恩夫人从楼上抬下来,送到术前准备室以后,列兹
里博士和克莱顿小姐马上离开了,我在这里也同样无事可作。博士刚刚又一次检查过病人,
认为一切正常……”
埃勒里点点头。
“好,好,请讲讲您那位来客吧。”
护士脸上蒙上薄薄一层红晕。
“好的,先生……那个人……我误认成让奈博士的那个人走进术前准备室,这是在列兹
里博士和克莱顿小姐走后。
过了十到十五分钟左右发生的。”
“他是从哪个门进来的?”埃勒里间。
“瞧,就是这个门,”护士指指通向麻醉室的门。
埃勒里急问敏钦博士:
“敏钦,今天早晨谁在麻醉室待过?那个房间用过吗?”
敏钦耸耸肩膀。普赖斯小姐替他解了围。
“那儿有一个病人正作麻醉,奎恩先生。施行麻醉的好象是奥别尔曼小姐和拜尔斯博士。”
“好,继续讲吧。”
“那个人一拐一拐地走进术前准备室,身上穿着外科大夫的服装。他随手关上门……”
“怎么关的?很快吗?”
“是的,先生。他马上随手带上了门,床车就在那儿,上面躺着道恩夫人。他向她俯下
身去,后来站直身子,搓着两手……好象洗手似的。”
“他一直没有吭声,是吗?”
“噢,是呀,先生。他一句话也没说过,只是搓手。这是让奈博士给手消毒时非常典型
的动作。正因为如此,我以为他想在手术前给病人作最后一次检查。我就到消毒室去,到那
儿……”她指着大厅一端的小房间。:‘我在那里准备好了升汞溶液和用来涮洗的酒精,然
后,我……”
“据您估计,您在消毒室待了多长时间?”埃勒里又一次打断她。
护士思索片刻。
“啊,我想……不超过三分钟。我记不准了……然后,我回到术前准备室,把溶液放在
这儿,就是这个脸盆架。在这儿,让奈博士……我想说的是进来的那个人,他在这儿开始很
快地涮洗两手。”
“比平时快吗?”
“对,这点我发现了,奎恩先生,”她答说。她尽订能不瞅外科大夫。此时,外科大夫
正用胳膊时支着膝盖,死死地盯着她。“在此以后,他取过我手里的外科用毛巾,擦千两手
,打着手势命令我端走脸盆。我往消毒室走时,发现他又走到床车旁,俯在患者身上。等我
回来,他已经直起腰板儿,正在整理患者盖的罩单。”
“讲得全都很清楚,普赖斯小姐,”埃勒里说。“请口答下面几个问题:外科大夫洗手
消毒时,您在他附近吗?您是否看见了他的手?”
普赖斯眉毛一一扬。
“没有,没有在意。您知道,我那时什么怀疑也没有。”
“真可惜,您没有看见他的手,”埃勒里嘟味道。“普赖斯小姐,请您再告诉我,您第
二次把脸盆送回消毒室时,离开这儿多长时间?”
“不超过一分钟。我只是倒掉溶液,冲洗一下脸盆,”
“这个人是在您回来后多久走的?”
“哦,马上就走了!”
“还是从进来时的那个门?”
“对,先生。”
“可以理解……刃埃勒星在室内踱了几步,一边沉思,一边用夹鼻眼镜敲打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