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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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六十六节 永福宫
到我这般揶揄,吴克善显然很有恼羞成怒的意思,但此时自己已经是个阶下囚,再怎么光火也没有用,反而徒给他人增加了笑话看。于是,他用阴冷的目光瞥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说话了。
“我相信,王爷性情爽直,肯定也不喜欢别人绕弯子,我来这里,肯定不只探望王爷这么简单,我是想和王爷谈个交换条件。”我也懒得同他耗费时间,看看差不多了,于是直截了当地说道。
“哼,有什么好谈的,你会安什么好心?就不要妄想了,别以为本王是个软骨头的窝囊废,会被你的威胁吓倒。”吴克善冷冷地回答道。
我浅浅一笑:“说得极是,我怎么会威胁王爷呢?我知道,王爷不怕死,就怕遭到羞辱,尤其是那种颜面扫地,尊严尽失的羞辱——当年你们科尔沁的明安贝勒是以什么样的形象狼狈逃回的,相信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听到我后面这句话,吴克善额头上的青筋猛地一跳,面部表情瞬间就狰狞起来。
这件事是科尔沁部最大的耻辱。四十年前,努尔哈赤麾下的建州女真迅速崛起,很快就吞并了周围不少小部落。眼看战火就要蔓延到自己身边,于是由当时的叶赫贝勒纳禄布林'皇太极的舅父','巴之叔'两人挑头,联合了满蒙九部,共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奔建州。打算将建州夷为平地。没想到古勒山一场大战,九部联军居然被区区三万的建州兵杀了个溃不成军,叶赫贝勒布寨被杀,乌拉贝勒布占泰被擒,而当时科尔沁部地明安仓惶逃命时,因战马陷入泥潭,弄得丢盔卸甲,全身无一衣物遮掩。赤身裸体地跳上匹无鞍马。狼狈遁走。就这么一丝不挂地逃回了科尔沁。
这一下可好,明安不但损兵折将,还把脸面彻底丢光,由于这次不光彩经历,他的首领位置发生根本性动摇,很快就被弟弟莽古思'吴克善和大玉儿的祖父'给撵下了台,在四面楚歌中郁郁而终。
所以。我举的这个例子已经很清楚地表明了我的意思:如果吴克善不配合的话,我当然不会让他顺顺利利地“壮烈”的,我会用类似的方法羞辱他,让他以这种形象出现在科尔沁地部民面前。要知道科尔沁部地贝勒们个个都对他这个亲王位置虎视眈眈,如果他一旦沦落为当年明安地模样,估计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对于一个颇为自负的王爷来说,这的确比单纯的死还要痛苦百倍。
“你!?你这个狠毒的妇人,我相信你做的出!只不过。你就不怕我自尽?”吴克善狠狠地盯着我问道。
他的目光尖锐如刀锋。地确可以令人遍体生寒,然而我却仍然做出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继续笑道:“呵呵呵……这个嘛。我自有办法阻止:比如将你绑得结结实实,嘴里勒上布条,一路派人严密看守,你还有什么办法自尽?但是王爷若是铁了心想要寻短见,估计就是想拦也拦不住。不过呢,你可要想好了,你的妹妹大玉儿,你的姑姑哲哲,你的外甥福临,还有在盛京的所有博尔济吉特氏家族的女人们,一共二十多人,她们这些妇孺的性命,可就全在王爷地一念之间了!”
吴克善已经被气得面红脖子粗了,伸手指着我,骂道:“你敢!就算是多尔衮,也未必会拿这些无辜妇孺来出气,有本事就来堂堂正正地对决,不要净琢磨着这些邪门歪道!”
我忽然一拍桌子,怒不可遏,“无辜妇孺?亏你也说得出来!摄政王世子何尝不是无知幼童,你们为什么还要对他下手?既然你卓礼克图王爷和两宫皇太后做得出这些卑鄙无耻之事来,我又何惜卑鄙一回?王上远在燕京,已经将行事之权全部交付于我,将来就算传出去,也无可厚非!既然我是狠毒妇人,那么用用邪门歪道又算得了什么?”
吴克善气咻咻地瞪着我,胸脯一起一伏地,粗重地喘息着,却说不出驳斥我的话来。我心中冷笑:就算是再能言善辩者,也未必敌得过我这一张利嘴,更何况你这个连汉字都不会写的蒙古武夫了,真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终于,他一脸颓然,不情愿地问道:“这样吧,我自认倒霉。你已经打算好了什么条件,说来便是,不必再兜***了。”
也只不过是片刻功夫,我已经恢复了一脸霁和,“王爷早这么配合,你我不就免得伤了和气吗?这么心平气和地多好?其实我的条件也很简单,你只要替我说服圣母皇太后,让她老老实实地跟我去燕京就可以了。等你的任务完成,我自然会将你那些一道被俘获的部下们释放,放任你们如何返回科尔沁,甚至关于王爷被俘一事,也决不外传,以保住王爷的座位安稳。”
吴克善顿时感到难以置信,“就这么简单?你究竟还有什么祸心,就一并说出来吧!”
我心中嗤笑,我若是真有什么祸心,还会老老实实对你坦白吗?这句话问得也实在太没水平了吧?不过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当然就这么简单。王上既不是一个惯于抰嫌报复之人,也更不愿意失信于天下,所以你回去之后,还是照样当亲王,一切不变。”
“那两宫皇太后和皇上呢?”吴克善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些,忍不住追问道。
我随口扯谎,“这个你就尽管放心好了,如今太后的羽翼已经被剪除,她就算再有能耐,也根本不会对王上造成丝毫威胁,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普通妇人罢了,王上自然会继续好好供养的;至于皇上。他年纪幼小,并不懂事,所以也从无作恶,王上又怎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想要杀他呢?这岂不是自寻麻烦?”
吴克善沉思了半天,这些条件对他来说无疑是太有利了,他实在想不通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说是在意他背后地科尔沁势力,就没什么道理,因为多尔衮完全可以再找另外一个听话的人做首领。偌大一个部族不可能因为少了他一个王爷就天翻地覆了就不怕他并不领情。反而继续伺机作乱吗?
“你果真有这么好心?”吴克善疑惑着问道,“你到时候可别再给我栽一个起兵叛乱的罪名,将我科尔沁部夷为平地!”
“咳,王爷这就是多虑了,把科尔沁部夷为平地,对大清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一脸和蔼地说道,“如今。大清急需内部稳定,而科尔沁则是大清多年以来最为忠实的盟友,这一次
解释为误会,王爷完全可以将罪过统统都推到济尔哈去,就说他们蒙蔽幼主,挑唆王上与两宫皇太后之间的关系,而王爷则是过来‘清君侧’的。至于与豫亲王的交战纯属误会,王爷可以推说是手下出现了叛徒。引起哗变。导致误伤自己人……这样一来,谁还敢向王爷兴师问罪?”
接着,我诡异地笑了笑。故作暗示,“王上如今在外征战,又面临迁都伊始,内部稳定是极其重要的,他不想在朝廷上仍然有人同他作对;而科尔沁地王爷贝勒们没有一个在朝地,相信您也知道汉人那个‘远交近攻’地典故吧?卧榻之外的,当然做朋友最好了。”
看着吴克善快要心动了,我又不失时机地加了一把火,“还有呢,科尔沁位处漠南蒙古,与绥远等三边重地接壤,又距离辽东最近,将来王上彻底征服北方土地,那么开通贸易,让王爷的部民们用马匹牛羊来换必需的盐巴茶叶之类的,肯定大大有利可图。这一点,就是其他蒙古各部所难以企及的了。到那时,科尔沁自然是漠南最富庶的部族,王爷地名头,自然是震彻草原啊!”
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吴克善终于妥协了,“那好吧,我就相信福晋一次了。”
“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你帮我说服太后自愿去燕京,我就让王爷全身而归,绝不追究今日之事!”我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并没有提及东青,因为我生怕这样就又提醒了吴克善,他们此时手里仍然捏着我最大的软肋,而不愿意老实合作。
协议达成,我心中冷笑。以前就知道自己阴险,却没有料到已经阴险到了这个地步:先让他们黑吃黑,由吴克善出卖济尔哈朗等人;然后按约放吴克善回蒙古,同时派人一路散播他兵败被俘的消息,等他回到科尔沁之时,就面临着威信扫地,尊严尽失的可怕局面,如果都这样了他还能继续坐稳位置,那他就是神了。
如果到时候吴克善大叫上当,要找多尔衮讨债寻仇,那么多尔衮也完全可以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反正这些条件都是我私下底同吴克善谈的,不关多尔衮的事。更何况,等到这个时候,我早已躺在地底下了,他难道还能跑去冲我的坟墓泄愤?
在去皇宫地路上,我坐在轿子里,躲在帘子后面,无声地笑了半晌。终于,泪水从脸颊上滑落下来,渗进嘴里,咸涩异常……
永福宫地午后,格外静谧安宁,清风徐来,片片刚刚枯黄的杨叶簌簌飘落,又在石板地面上翻滚起舞,始终不肯彻底寂静,这的确是一个不错地初秋午后。
当我进入永福宫的庭院,停住脚步时,大玉儿正坐在结满了累累果实的葡萄架下,穿了一身明黄色的旗袍,发髻随意地挽着,并没有戴任何首饰,这的确有点例外。她悠闲地抚摸着一只全身油亮的黑猫。那黑猫犹如墨染,本来正慵懒地蜷缩着身子,然而听到我的脚步声,就立即转动一下灵活的耳朵,扭过头来盯着我看。
我的心头突然一颤,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因为这只黑猫的瞳孔正处于一道狭长细线的时候,而它的眼睛似乎光亮得过了头,就这么死死地盯着我看,仿佛透着一丝邪魅,那种类似于魔鬼般的光芒,冷冷地,想要把与它对视之人的灵魂彻底吞噬。
大玉儿似乎并没有觉察我的出现,并没有抬起头来,然而那只黑猫却忽然挣脱了她的手,悄无声息地蹿了过来,跳到我身边的石凳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它忽然全身的毛竖起,露出尖利的爪子,极其敏捷地抓在了我的手上,然后迅速溜到了大玉儿的脚下。
我先是一惊,却并没有叫出声来,只是漠然地抬起手来看了看,只见手背上面赫然出现了三道深深的抓痕,火辣辣的,已经渗出血来。
“哦,原来是妹妹来了,怎么都不派人通传一声?我好出门迎接啊!”大玉儿抬起头来,声音平和地说道,尽管这话的内容很虚伪,然而从语气上却一点也听不出。
我浅浅一笑:“怎么敢劳太后亲自迎接?再说了,您脚下的猫儿方才不是已经迫不及待地招呼我了吗?”
大玉儿朝我的手背上望了一眼,做出惊讶状,“哎呀,想不到这畜牲竟然敢伤害妹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接着朝伏在脚下的黑猫狠狠地踹了一脚,那猫吃痛,“喵呜”一声,迅速地蹿开了。
“畜牲不通人性,也是有情可原的,倘若换成人,还没等到了那种地步就忙不迭地歇斯底里,就是最大的可悲。”我淡淡地说道。
“呵呵,妹妹大概是年岁渐长,数月不见,连说话都更加玄机莫测了。”大玉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是我疏忽怠慢了,怎么好意思让妹妹就这么站着同我说话呢?”
“多谢太后赐坐。”我撩起袍角,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太后从昨天到今天,可当真是悠闲得紧哪!也难得这么从容笃定,这等气魄修为,的确是寻常女子难以企及啊!”
大玉儿捏着手里的佛珠,缓缓地,一粒一粒地拨弄着,优雅而从容。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那幅珍藏于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