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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土家血魂碑-第33章

小说: 土家血魂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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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老子,啷格这些岩脑壳象人一样怕痒?”满鸟鸟又骂了句粗话。

怕痒?我回忆起青石堆第一次晃动时,正是我背着的竹弓在岩石上刮了下,当时并未引起注意,后来第二次进来时,我已把竹弓顺着身体背着,走得又小心,特别注意不要碰着岩石,此时两次看到背篓边缘刮在青石上引起青石堆晃动,心里百般疑惑,难道这办它奶奶的青石真的像动物一样怕痒?

想到这里,我对寄爷说:“您家再扯下背篓试试!”寄爷依言扯了一下背系,背篓边缘在青石上一刮,果然青石堆开始晃动,我急忙喊听,侧耳听了一阵,见青石堆颤动逐渐减弱,再次叫寄爷扯了下背系,青石堆又开始晃动!

我满腔疑惑,伸出手指在青石上轻轻挠了两下,再次见到青石开始晃动,我赶紧缩回手。等到青石恢复静止状态,我麻着胆子,用力推了下那块青石,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逐渐加大推动的力度,却发现几乎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那块青石依然故我,丝毫不见颤动的迹象。再挠,那青石又开始晃动了!

我和满鸟鸟被这情形惊得目瞪口呆。我们只听说过世上有“含羞草”,哪曾见过世上居然有“怕养石”呢?

“寄爷,这青石好像真的怕痒哩!”我说,“从前面几次晃动的情况看,青石都是受到轻刮,根本没有多大的外力作用,第一次摇晃,就是因为我的竹弓刮在青石上引起的!”

“痒痒石?格老子的,难道这些青石成精了?”寄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开始往神鬼精怪上猜测。

“我说,都火烧屁股了,你两个伙计还在这里啰里巴嗦,管它怕不怕痒,安哥,把你那波依背篓扯出去,让我们过去,跑到出口再日白行不?”满鸟鸟听和我寄爷又要犯老毛病,打算探讨研究下去,急忙连声催促道。

“要得!办它奶奶的,要痒就让它多痒下——我扯了啊!”不等我们回答,哗啦一声,寄爷就把柴背篓扯出了岩孔,霎那间,青石堆开始剧烈晃动,并且出现越来越烈的趋势,青石间相互摩擦的声音如闷雷由远及近。

见此情形,我和满鸟鸟顾不得害怕了,身子一躬,急急如丧家之犬从岩孔中钻了过去。

第二十六章 出口

这一次晃动来得格外强烈,青石堆就象一个笑岔气的人一般“花枝乱颤”,轰隆声、喀嚓声、嗦嗦声,声声入耳,让人强烈地感觉到死神就在离头皮不远的地方狞笑着。

我和满鸟鸟钻出岩孔,恍眼间看到寄爷已经手忙脚乱地把他的背篓背在背上,带头朝前面狂奔而去。

我和满鸟鸟不敢停留,也不管身上的东西是不是会刮在青石上,从而造成青石堆晃动更强烈,扑爬连天地朝出口疾蹿,尽管这个所谓的“出口”我们至今还没看见在哪里。

生死关头,人就现出了本能,此时哪还管得了别人许多,三个人都是没命地狂奔。尽管前几次强烈晃动并没有让青石堆垮下来,此情此景,谁敢保证它一定不会垮下来呢?毕竟“石头怕痒”这等怪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寄爷拿着手电在前面疾奔,因为跑动导致光束四处乱晃。光到之处,我依稀看到一些青石如巨大的马蜂窝悬在头顶,随着青石堆的晃动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摇摆,让人看得心胆俱裂,感觉下一秒那青石就会狠狠地掉下来,把我们砸成一摊烂西红柿。

这种逃命疾奔,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我们被犬牙光错的石尖撞得七荤八素,眼前满天的金星乱舞,此时哪管得了这里流血了,那里破皮了,一个劲地往前疾奔。

本以为这次最强烈的震动,一定会让青石堆垮塌下来,哪知等我们跑了一段后,青石堆的晃动又慢慢停了下来,青石们仍然是相互乱七八糟地支撑着,并没有因为剧烈晃动轰然而倒。

三条汉子稍稍放心,放缓脚步。头顶虽然没有青石砸下来,地上的碎石却锋利尖锐无比,万一不小心划破了脚受了伤,等到巨石真的砸下来,岂不是连一丝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我此时才有机会喘口气,脖子伸得象长劲鹿,眼珠瞪得象牛睾丸,寻找那象征生命复活的出口。

眼光乱扫了好一会,终于见到寄爷说的“出口”了——那仅仅是在前面很远处露出一片鸡蛋般大小白光来。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判断那白光所在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是出口,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奔波了这么长的时间,出现这么点自然光,还是让我兴奋莫名,催促着满鸟鸟和寄爷快跑。

满鸟鸟自然也看到了那点白光,不需吩咐,闷声疾跑。

白光越来越宽,似乎是阳光斜斜地照着石壁上。我心中暗喜,终于快逃出生天了!

哪知又猝不及防发生了另一个变故——前面的寄爷就在我们的眼皮下不见了!!

因为快接近出口,所以岩隙里能见度大大提高,刚刚还见到寄爷的手电光在前面乱晃,突然之间手电光就没了,我开始还以为寄爷见到出口,所以才把手电关了,心里怪他也太心急了些。此时就听见满鸟鸟焦急地叫道:“安哥呢?”

我大吃一惊,拼命挤到满鸟鸟身边,朦胧中睁大眼睛找了一圈,才发现寄爷的背篓斜横着卡在一道沟隙中,沟隙下面黑沉沉的,不晓得有多深,寄爷却不见了。

我差点急哭了,满鸟鸟也开始满嘴喷“渣渣”。我弯腰朝着沟隙下面大声喊道:“寄爷!”

“我在这里哩!莫慌!”寄爷在背篓下面答腔了。我急忙从背包里掏出另一只手电,往沟隙一照,发现寄爷两条腿呈八字斜蹬在岩壁上,上身却被背篓挡住了,看不清是个什么状况。

“我暂时没事,我还背着背篓哩,但是现在动不了,你们想办法把我拉上去!”寄爷的声音从背篓下面传上来。

闷头闷脑一番,心中有了主意。我叫满鸟鸟小心蹬在岩壁上,从背篓上跨过去,然后转身两脚牢牢蹬着岩壁,等我吩咐再采取下一步行动,满鸟鸟依言做了。

我从身上解下棕绳,打了个活套子,勾着腰,让寄爷试着抬起一只脚,以便我能把他的脚套牢,不至于继续向下滑。寄爷看不见我的绳子,按照我的口令抬起一只脚。好在寄爷并向下滑多远,我满头大汗,努力了几次,终于稳稳套住寄爷的左脚。

我稍稍松了口气,不敢怠慢,抬头叫满鸟鸟试着抓住背篓边缘慢慢往上提。

那背篓的背系是竹蔑织的,平时承受个百来斤没问题,但寄爷这个背篓比较破旧,谁也不敢保证背系会不会突然折断,如果真出现这种状况,非但救寄爷难度大大增加,说不定我也会跟着像下串串香一样落入深不见底的沟隙中。

满鸟鸟双手抓住背篓边缘,缓缓用力,终于将寄爷提了起来,露出一张吓得煞白的脸。寄爷双手顺势在岩壁上一撑,“鹰鹰,你把我的脚放了嘛!”我一惊,发现我还紧紧拉着绳子,寄爷的左腿象一截干柴悬在空中。于是我赶紧松了绳子,寄爷四肢用力,象一个“大”字站立在岩壁上。

“格老子的,”寄爷大口喘着气,“老子只顾盯着前面了,哪晓得脚下还有这么大一条深沟,幸亏我背着背篓,不然也会像当年那头牛一样被肢解了才能拉出来。”

寄爷说的那头牛我和满鸟鸟都晓得。我早说过,侠马口村天坑、岩隙密布,当年一头水牛不知怎的就掉进了一条很深的岩隙,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牢牢卡在岩隙中,一大堆人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把水牛弄上来,那水牛也许意识到命不长了,两眼流了会儿泪,脑袋在岩壁上猛力一撞,就晕死过去。众人见它如此,狠狠心喊来杀牛匠,让他顺着岩壁小心下到牛头那里。杀牛匠两眼一闭,锋利的杀牛刀捅向水牛的脖子,脸皮被喷溅出来的牛血糊得看不见本色了。那杀牛匠很有几把刷子,就在岩壁上砍下了牛头牛脚,开膛破肚,将那遭孽的水牛肢解后,挂在事先垂下来的绳子拉上去埋了。

此时听寄说起那头牛,一看脚下那条深沟,果然和水牛掉下去的那条深沟有九分相似,只不过比当年那条沟窄多了,但掉下去一个中等身材的人还是绰绰有余,幸好寄爷的背篓比较宽大,寄爷掉下去时被背系挂住了才没有落入深不可测的沟隙中。

此时,三个人的姿势相当酷,象三个“大”字悬在岩壁间。借着微弱的天光回头一看,发现我们已奔出了“怕痒”的青石堆。岩壁是两块上不见顶,下不见底的整块石头。我试着用手指挠挠岩壁,发现岩壁似乎不怕痒,没有晃动。

我暗自庆幸,假如这岩壁也像那些青石一样晃那么一下子,我们不是被夹死,就是象下饺子一样坠入深沟中。

满鸟鸟似乎心怀怨恨,见我抠岩壁并未引起晃动,走到青石堆边缘,伸出食指抠向一块青石,“你不是怕痒吗?老子让你痒个够!”指甲在青石上刮得咯吱有声,引得那堆青石地动山摇,吓得我们紧跨几步,远离那青石堆才停下来喘口气……

歇气莫等汗水干。我们粗略整理一下行装,小心蹬着岩壁,手脚并用像踩高跷一样朝出口摸去。此时变成满鸟鸟在前,寄爷在中间,我仍然殿后。满鸟鸟看见出口就在前面,已经不怕“半傀”了,仗着自己力大,在前面走得嘿然有声。

“等等!”我忽然大声叫道,“听!是不是花儿在叫?”

前面两个人听见,停下脚步,侧耳细听。“真的像是花儿在叫哩!”寄爷听了一会说。

满鸟鸟已经离我和寄爷差不多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了。他扭过头来,疑惑地说:“我没听见花儿叫啊?”

“你的耳朵是不是出故障了?”我疑惑地问满鸟鸟。按道理说,满鸟鸟已经快接近出口了,如果花儿在出口外面叫,满鸟鸟应该听得更清楚,怎么会听不见花儿的叫声呢?

“你的耳朵才需要大修哩,老子都听见你在吠叫,耳朵啷格会出问题?”满鸟鸟不乐意了。这就奇怪了,满鸟鸟这样说,花儿自然不在出口那里,那它是哪里叫呢?怎么听声音这么弱?

“汪~”又一声虚弱的狗叫声传来,这下我捕捉到了,声音来自我的胯下,也就是那黑沉沉地岩隙中。

我急忙拿着手电一照,心一下子就悬起来了,竟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光照之处,我依稀看见花儿的屁股和它微微摆动的短戳戳的尾巴,身子和脑袋完全看不见,看样子它是倒栽葱卡在岩隙间了。稍稍移动手电光,我又看见花儿屈着双腿贴在岩壁间,支撑着身体不继续向下滑,尽管如此,花儿已经滑到离我们站的位置大约十来米的距离了,其情形比当年那头水牛惨上百倍也危险上百倍。

我急忙喊满鸟鸟回来帮忙,想法把花儿救出来。满鸟鸟听见,转过身子,骂骂咧咧回到我们的身边。

我把手电递给寄爷,急慌慌地准备打算学当年那杀牛匠下去救花儿出来,寄爷及时阻止了我,指着下面的岩沟对我说:“你看,那下面恁个窄,你啷格下得去,莫搞得你也卡在里面出来就搞拐哒!”

原来,那岩沟上宽下窄,呈漏斗形向下延伸,花儿所在的位置估计只有三十公分宽,别说踩着岩壁下去了,就是侧着身子下去都难如登天。“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头脑如麻,心急如焚,期待地看着寄爷。

满鸟鸟接过手电照了照花儿,连连摇头,叹着气说:“难!难!难!”寄爷也低着头不吭声。

“鹰鹰,花儿已经这样了,我看还是算了吧,它毕竟是一个不会说话的畜生!”满鸟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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