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神脉-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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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阿九伸把刀伸了过来,我仔细端详,这刀身介于有无之间,青色的瀑流急速涌动着。
我问胡阿九:“那天在道观,为什么我会感到刺骨的寒冷,现在却没有?”胡阿九道:“这刀是随着杀气而变,如果杀机很重,那么周围的东西都会结霜,平时并没有那么严重。”
我点了点头,说道:“真是奇妙,竟然可以无中生有而且攻击力很强。”二胖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阿九,你这兵刃是从哪里来的?”
胡阿九道:“我从小就被选为圣使,在七婆婆的调教下,学习各种法术,听从东家调遣。”我问她,你说的七婆婆,就是扈七娘吧。
胡阿九睁大眼睛问我:“你怎么知道?七婆婆已经消失很久了。”我笑道:“贵人多忘事,薛青尸不是说过你是扈七娘的高足么?而且……”接着我把真元老道告诉我们的,又重复一遍给胡阿九,胡阿九显然也是头一次听到,表情随着情节时而放松时而紧绷。
既然开了一个好头,我就跟胡阿九说:“现在大家同在一条船上,你有什么事情,如果可能的话,大家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可以节省很多精力和时间,我们也决不保留,只要不违法,我们也可以帮你做事情。”
胡阿九犹豫片刻,扭头看了看二胖,问我:“你想知到什么?”我说:“第一,扈七娘和真静潜伏在道观做什么?”胡阿九道:“和你们一样,为了获得秦岭的秘密,至于这秘密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你的东家是谁,为什么你们都要听命于他?”我也懒得绕弯子,直接问道。二胖急忙在背后用指头捅我,因为这个问题对胡阿九而言,最为敏感,二胖怕她突然翻脸。
胡阿九因为有了思想准备,并没有过激反应,告诉我们:“东家是谁我不可能泄露,不过可以告诉你们,东家就是《忠义仙人传》里面紫衣仙人的后代!”
“根据我对前半部歌词的了解,那个紫衣仙人是在战乱时期带着两个忠臣的魂魄,到了你们哀劳山内,随后教化山民,成为本地宗主,难道这个地位是世袭的?”我问胡阿九。
胡阿九道:“是的,而且紫衣仙人的左右护法就是那两个魂魄,分别叫做‘雷将’和‘云芒’,紫衣仙人重回天庭后,这两位护法就化成了‘月夜斩’与‘冰魄刀’,传给后来的圣使。”
“记得你说过,冰魄刀已经失踪很多年了,是被谁夺走的?”二胖越听越有意思,也忍不住加入了讨论。
胡阿九道:“那是在七婆婆还年轻的时候,担任族中左护法,有一次左右护法深入大漠,遭到当地‘狼母’的袭击,仓促之下,右护法抛出冰魄刀,钉在狼母后背,不料这正中对方奸计——她就是用这一招苦肉计来诱拐宝刀。”
当两大护法发现狼母的意图后,一左一右包抄而行,想把冰魄刀夺回来,绕过残破的城堡大墙,忽然起了漫天风沙,那沙暴犹如一条黄龙在地上翻滚,顷刻间窜上天空。二人无奈,只能找了一个背风处,用披风覆在身上。
与此同时,狼母就在不远处蹒跚而行,走着走着,头向下一扎,潜入了流沙之中,她在沙里就好像鱼入大海,迅速游走,从此冰魄刀就消失了。胡阿九接着说,上次就是发现真元的死状像极冰魄刀所为,她才出面调查。
“那你查到了什么结果?”我问她。胡阿九看看四周,似乎害怕隔墙有耳,小声道:“我疑心那个萧飞凤,就是狼母的后人,他半人半妖,用冰魄刀杀了老道,然后夺走龙华章头骨。”
胡阿九这几句话,忽然点醒梦中人——道观的萧飞凤是个私生子,左右护法又被风沙所困,萧飞凤卷曲的头发,都一一浮现在脑海。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将军陵的萧飞凤在大漠遇到狼母,两人生下孩子,当时萧飞凤看到狼母被追杀,就施展了《天心笈要》的法术,招起巨大风沙来掩护。
“狼母是什么来头,萧飞凤为什么千里迢迢到大漠和她生活在一起呢?”二胖问道。
胡阿九回答说,狼母是古契丹的图腾,传说她控制着整个大漠的狼族,每年都要定期拜祭和上供。
接着我也说出自己的想法:萧飞凤之所以和狼母生活,可能就是为了让她替自己生一个人妖各半的儿子,来完成他的所谓“大事”。
这样看来萧飞凤的实力非同小可,难怪胡阿九说十个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跟二胖说:“是时候建立统一战线了,我们需要团结所有能够团结的人,再一味地孤军奋战,就太不明智了。”
二胖问我,还有谁可以团结?我说:“庞大海和薛青尸,这两个应该都好争取,那个萧灵犀暂时不要动,他和萧飞凤是亲戚。”
二胖脑子好使,点头若有所思:“只要找到了各人的弱点,也并非什么难事。”
第二天我给木偶打了电话,问他成天走南闯北,遇见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木偶说:“稀奇古怪的东西确实见过不少,但是大多都被科学家们解释清楚了,这令我对科学家非常不满,世界还是需要一些神秘来保持美感的,你知道……”
木偶老生常谈了十几分钟,这才告诉我,在广东的时候,看过一种虫子,七八只首尾相咬爬行,几天后就化成一条青蛇了。又说在采访一个古群落时候知道,部落人每次出远门,都将家里的猪羊用咒语制住,一半年之后还回来,再解开咒语,虽然没有人喂养,家畜们却又都活蹦乱跳了。
我告诉他这两样虽然神奇,但是可操作性太差,有什么简便易行而又神秘莫测的。木偶想了想说:“克隆么,这玩意多神奇啊。”他这一说我茅塞顿开,急忙挂断电话,去军医大学找一个高中同学。
我这同学在军医大学博士后流动站,刚好做的就是克隆项目——在白兔身上生长好多只耳朵什么的,方便人类移植使用。
这家伙是个工作狂,整天躲在实验室里,所以我根本不用打电话预约,直接到实验室就行。
几个月不见,他的眼镜又厚了一圈,一见面就兴高采烈地向我炫耀,他克隆的人指已经成功用于临床,“用起来和自己长的一样!”他这样说。看我神色有点怀疑,他就走进里间捧出一个盖着白布的笼子,小心翼翼放到桌上。
笼子里的东西令我大惊失色,几乎从椅子上跌下来,要不是出于对同学和科学的信任,我几乎以为这是个什么妖物。
同学对我的惊惧表示了满意,他呵呵笑着说:“每个人第一次看到这东西,都会浑身一紧,很多女孩子缠着要看,拿出来给她,却又尖叫一声,跳起来夺路而逃。”
“其实啊,小怪是很可爱的,甚至比一般的兔子更温柔,不要歧视它!”说着我同学把这只背上长着一只人手的白兔从笼里拎出来,甚至还把它递给我:“你和它握个手吧,体会一下现代科技的威力,手感和真的一模一样。”
我摆摆手道:“免了吧,我怕作噩梦。不过这家伙却是挺酷的,拿出去绝对回头成指数增长。”“想都别想,这可是我的宝贝,今天是你来了,别人我碰都不会让他碰的。”他这样回答我。
我摸着他凌乱的披肩长发说:“谁给你介绍的女朋友?谁从小一直帮你写作文?谁旷课陪你看录像,谁……”他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要小怪干什么,不是为了耍酷这么浅薄吧?”
“当然不是,我就用一小会,而且决不亏待你,附带给你介绍一个同行,我要彻底反驳你对中医的诬蔑!”我加重语气这样说。
他反驳我说:“中医早就过时了,我们实验室一个海龟,刚从美国的分子实验室回来,这几天正在网上批判中医是伪科学,闹得不亦乐乎。”
“吃了两天洋面包就不认祖宗了,这货!”我忍不住要破口大骂,还好被他及时制止,没有影响到别人工作。
为了证明中医的神奇,随后我放低声调,把庞大海的事迹给他讲述了一遍,这家伙走南闯北多年,也见识了几个诺贝尔奖获得者,一听说庞大海已经三百多岁,而且外科手术被惊为天人,急忙摇头表示不信。
我继续小声说:“几十年来凭你对我的了解,是那种靠吹牛为生的人么?不瞒你说,我用你这小怪,正是为了拉拢他入伙,以后你们也可以切磋交流,对你的科研,好处大大地!说不定下一个诺贝尔医学奖就是你的。”
被我花言巧语一番引诱,这小子怦然心动,却又语带犹豫说:“不会是江湖骗子吧,人活三百岁、移植脑袋,这都是聊斋里才有的故事。”我一看他有所松动,急忙掏出早就写好的借条,把兔笼子抓起来就走。
他在背后喊道:“快一点啊,明天就还我【】,顺便把那个老头带来。”
我一边走一边在内心感叹,果然是有了弱点就好办,我这同学就是对学术极为痴迷,要不是我搬出神奇的庞大海,单凭交情,他估计也不会把小怪借给我。
小趴看到我提着笼子回来,顿时欢呼雀跃,以为我又给它买了玩伴,等我揭开布帘,小伙子吓得倒退几步,开始狂吠。
小趴的吠叫又引来了胡阿九。胡阿九一看兔子背上一只大手骨节蜷曲,慌忙跳到一侧,祭出月夜斩,疾声喝道:“兔妖!”
我急忙上前安慰这一人一狗,表示该兔子并没有恶意,只是长得有点不环保而已,他们方才悻悻作罢,没有继续发难。
等下午二胖和sheep来,同样一惊一乍,深感现代科技的鬼斧神工。
我洋洋得意说:“有了这件宝物,不怕他庞大海不动心,很快,我们就有一位几百岁高龄的寿星来助阵了!”
sheep还是很冷静,他说庞大海对一些事情估计也是一知半解,而且这个人弱点太过明显,一些小伎俩都能被识破,要小心使用。
二胖说:“薛青尸时时刻刻都在关心着庞大海的行踪,他如果发现我们在搞小动作,是不是不太好,他会不会和我们做对?”
胡阿九抢话说:“不要紧,如果老庞同意收他做徒弟,他什么都会答应的,再说了,我的话她至少该给几分面子吧?”
sheep不解道:“凭什么人家就要给你面子?”胡阿九脸一红不说话了,我们齐声恍然大悟道:“哦!明白了!”
胡阿九急忙说:“别瞎说,我和他没什么,再说了,东家派我杀他的。”虽然娇羞,但一提到东家,胡阿九面色不由一凛。
我打哈哈说:“我们说什么了吗?没有。是你自己多想了吧!”胡阿九横我一眼说:“不理你们了!”说罢匆匆进了厨房。
第十卷 城下盟
庞大海再次见到我们,当时就扑过来准备咬人,我急忙躲闪,急急忙忙道:“前辈莫急,我等自有交代!”
庞大海眼冒红光,靠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我说:“我念你当初为人孤直,也帮了不少穷苦之人,更阻止了日寇的势力扩张。没想到转世后,竟会阴险至此!”
我举手作投降状,笑道:“前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几百年来栉风沐雨枕戈待旦,什么人物没见识过,就原谅我们年少无知吧。再说,我也带了礼物给你呐!”
庞大海道:“你这小贼能带什么来,当年洪秀全送我个‘国师’的名号我都不屑要!”
我讪讪笑着揭开笼子上的布,跟庞大海说:“您看这兔子,是不是很有意思呢,不知道您老有没有兴趣?”
庞大海蹲下来仔细看了一会,脸色渐渐沉重,足足沉默了两分钟,开始自言自语:“怪哉!这手天然生成,并非刀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