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纯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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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原地一脸惊诧的重煜,他还没有开始正式修炼仙法,只有一身神力和惊人的速度,没有轻功不能御剑,只能眼睁睁看着裴亚然飞远。“这次算你跑得快,不过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先弄掉你半条命再来好好的报答你一下。”
☆、No。003 本尊
见身后并无人跟上来的样子,裴亚然终于松了口气从天上落下来,正巧气力值也在这时候用光,只剩下几个可怜的数字在慢慢往上升,他在心里默念快捷键隐藏掉游戏界面,再顺便打开了地图,葱郁的平面地图上赫然多出一块蓝色|区域,正是他刚才过来的位置。
裴亚然当即皱了皱眉头,他明明记得自个儿第一次打开地图时,上面并无这块儿蓝色|区域,可是现在却有了?正因如此,他之前才没有目标的到处寻找水源,岂料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情,还让他后知后觉的认识到自己破天荒的穿到一本早已太监的坑里面!
回想重煜刚才连番的指控,裴亚然顿觉泰山压顶,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看过很多小说,修真玄幻机甲科幻都市异能几乎每一样都不落空,但是映像最深的当属他如今穿的这一本,名为《猎天传说》的小说。
因为他在看过那么多小说,三观虽歪理智尚存,硬生生把歪掉的三观给掰了回来,并且在岁月的打磨下依旧如磐石一样坚|挺之后,旷古烁今号称史上最强惊世小说《猎天传说》的出现,以摧枯拉朽霸气侧漏的姿态践踏了他的心理防线,顺带着狠狠的无情鄙视了他那点儿引以自豪的节操,最终……喜闻乐见,他的三观全面溃散,直接跳过歪曲崩塌从山变成了一地的石渣。
此后他的人生就如跃进深渊,充满了黑暗,看谁都觉得对方有问题,在医学上,这种心理有个很贴切的名字——被迫害妄想症,于是他打着自己老爸权势的旗帜没少干些黑社会才干的糟心事儿,还荣获了一个京城第一黑的名号,当时没少把他乐的。
后来……
哎,后来那倒霉催的破事儿也用不着提了,反正恶有恶报,他后面八|九年里都在吃老本儿苟延残喘,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成了好友堂堂正正的正式妻子,特么的去参加他们俩的婚礼还被人给捅死了,不带这么坑人的。
无奈他低估了老天坑他的程度,竟然让他穿越到这本破书里,还变成了主角口中的楼子夜,楼子夜是什么人?天生灵净神体,千年难得一见的变异灵根,超强领悟能力,后来进入三清仙域修习,不到五年便结成金丹,以一己之力狂揽魔君入|侵的危机,解救世人于水火之中,纵横驰骋威名大振名动四方的旷世天才……
可就是这么一个惊才绝艳之辈,竟被当时比他连低两个修为且默默无闻的主角连番打压欺辱,以至于楼子夜怨愤集结深久终究三观扭曲,变得心狠手辣阴险卑鄙,誓要将主角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一洗前耻。
只是他怎么能和有主角光环的重煜相比呢,主角总归是主角,就拿两人的出场方式来看,也料定了楼子夜后半辈子蛋疼的人生,楼子夜再怎么无情冷漠睥睨天下,心智和毅力总归比浴血奋战而生,经历无数次生死交战的重煜逊色一些。
想到这里,裴亚然顿时觉得身上的大山更重了一分。
《猎天传说》的开篇和其他作者写得不一样,其他作者一般来说会采用循循渐进的方法,将读者们引进故事里面,先吊起读者们的胃口,然后再抛出肉末一步一步引进泥潭,最终让读者们欲罢不能,但是《猎天传说》的第一章却突破了常规,直接上了一道腐烂得发臭倒满毒液的黑暗料理。
主角从无尽尸体残骸中醒过来,扒开一具具恶心腐烂的模糊血肉爬出来!浑身浴血,周身死气弥漫,目光清如寒潭,又暗如深渊,站立在尸横别野堆砌的尸山上,彷如与天地合一,亘古不变,目光挑望远方,身躯好像与山融为一体,无法撼动一毫。
裴亚然还记得自己当初看到这里,身上已经将被子裹了一层又一层,整个人团在床上,却也没能抵挡住那一瞬间的毛骨悚然,如置冰窖。可是主角一动不动,身影孤寂苍凉,散发出荒古的古老意蕴竟让他怎么也转移不了视线,直到熬了好几个通宵,将这本书看到最新的一章……
从此之后,他的路扑满了节操的碎片。
可就算这样,他也不想变成楼子夜跟主角对立啊!那绝壁是自己找死的节奏。如果他穿越到小说刚开始也就得了,偏偏穿到楼子夜陷害过主角之后。
原着当中,主角在尸山上并未站立很久,后来他在快要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晕了过去,被无意间路过的老爷子救下,带回家,醒过来的主角什么都不记得了,目光清澈无害,就跟普通的少年没什么两样,但是本质总归在那儿,他的逆鳞就是当日救下他的老爷子和老爷子死后留下的唯一外孙,被他看做亲弟弟一般。
楼子夜是镇上某富商的独子,跟主角重煜的矛盾便是因为一包药。
凭着楼子夜的身家,那包药的归属自当落于他手,而老爷子也正因为没有及时喝药一命呜呼,重煜恨极了楼子夜,楼子夜也对这个敢和他叫板的少年没什么好感,平时闲着也是闲着,路上遇到了总会争锋相对几句,两人的矛盾就越来越大……
彻底爆发是在三清仙域来人做客于楼家,楼家祖宗曾有缘修过仙,传下功法,偶尔与修士有来往,这次楼家家主想把自己的孩子楼子夜送入仙域以求仙道,便邀来三清仙域某洞府的门人前来。
那时楼子夜正巧在街上和重煜发生争执,下人来告时,他顺手将重煜也绑了回去,不料重煜的资质竟被三清仙域某洞府长老看中,有意将他带走,楼子夜怎能让他如意,所以就有了接下来的陷害之说。
却没曾想到重煜也不蠢笨,手段狠辣无情,硬是将楼子夜引入了禁地中|央野兽巢穴,并将坟香草的毒汁涂抹在果子上,楼子夜极为自负,岂会料到重煜竟敢害他性命,很轻易被重煜得手,将中毒昏迷的他扔进了飞翼虎的洞穴里。
《猎天传说》的剧情在脑海里愈发清晰,裴亚然也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问题是他宁愿不知道!神墓禁地,惊世之才的送葬之地,一代大能也将陨落的审判之地。
虽然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没有触发禁地的恐怖之处,但是裴亚然还是心惊胆战的觉得周遭充满了诡谲的阴森之感,没人比他更清楚神墓禁地的可怕,同样的,他也知道在神墓禁地里唯一安全的地方只有地图上的蓝色区域。
神墓禁地掩埋了太多东西,作者并未完全写进书中,毕竟后面都坑掉了。
想到之前自己靠|过的大树都极有可能是活了上万年的变异妖怪,裴亚然心里一紧,头皮一阵发麻,麻溜的远离了刚刚还蹭过的树。
看来,他最好还是回去一趟。
重新给自己套了一个坐忘无我,能够化解大量伤害,持续十分钟,蓝色轻雾丝丝环绕,状似鹅蛋,将裴亚然整个人包裹在其中,可他还是觉得很不安。
再也没办法待下去,知道身处神墓禁地后,裴亚然本来就只剩下皮毛的理智更是荡然无存,纯阳轻功瞬间施展,往来处迅速飞去,跃至高空,他下意识回头看,却见刚刚站立的地面竟诡异的波动起来,似乎下面有东西在蠕动,一只雪白的长耳兔跳到上面,刹那间被一道气体崩碎,血雾升腾,洒了满地,不见尸首。
裴亚然一口气掉在嗓子眼,差点没从天上摔下去,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侵湿,体表冰冷的厉害,可是内心却躁动的发热,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徐徐夜风,温凉裹着清香,打在脸上竟有舒爽之意,裴亚然闭了闭眼,却徒然觉得脑袋沉重无比,头晕目眩。
纯阳轻功发挥第三段,一道太极图腾在身后显出,阴阳逆转,生死交互,暗含一种神秘的道韵,空气微微震动,一道无形波光如涟漪般荡出,裴亚然几乎立马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到了泉水上空,再往前飞便是万丈悬崖。
裴亚然又是一阵后怕,急急忙忙停止轻功,踏云阻止前扑惯性,就这样一头从空中直直往下坠落,临到水面之前,又是蹑云堪堪冲到岸边,但膝盖以下部分还是侵泡在水里了。
四处没有发现重煜的踪迹,想来早已离去,裴亚然从泉水里走出来,甩了甩腿上的水,径直在灵气氤氲的树上摘下一个果子,用泉水洗了洗便放进嘴里咬下一口,甘甜的果汁和沁人的香气含了满嘴,裴亚然眼睛一亮,急不可耐的开始啃。
神墓禁地里有仙果,能洗髓淬筋,达到脱胎换骨之功效,说的就是裴亚然手中这枚果子,啃完一个他继续回到岸上去摘,却发现树上只有零散2个,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被重煜那个坟蛋给吃掉了。
秉着不浪费的原则,裴亚然索性把那两个也摘了下来,泉水洗净后开始往肚子里塞,接连吃了三个仙果,他感觉全身毛孔都在舒服得呻|吟,就连呼出的气体也饱含清甜的香味,恨不得自个儿把自个儿剁碎了吃掉。
泉水波光粼粼,如蓝色宝石一般璀璨耀目,清洌无垢,这些果子吸收泉水生长,想来泉水也应不凡,虽然原着里并未说明,但不一定没有写出来的就代表真的没有,想着,裴亚然皱着眉头开始解自己这身阵营装。
忙活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搞定,裴亚然也累惨了。
然而当视线落在裸|露的上半身,乳|首下方赤色妖异的纹身上时,他再次感谢了一下老天爷。
妈蛋这明明是他自己的身体好吗?!
☆、No。004 反派
天色渐黑,凉风习习,碧泉波光粼粼甚是美幻,朦胧灵气氤氲而生,缠绕在泉水附近随着风摇曳出优美的弧线,仿若一片仙境。
裴亚然大半个身体没入泉水,双臂伸展横呈于两侧,月下,光华莹润如白玉,无尘无垢,修长滑腻,手边一株铁干虬枝的小树下,是他随意堆放在一边的衣物,衣面偶尔出现鼓动,却不知是风还是什么……
目光停留在胸口,裴亚然不免又是一阵伤感,赤红色的纹身是一把造型奇异的剑,而这把剑,以后将会是陪伴主角一生的神兵利器,当时看小说的时候,就被它的描写深深震撼住,脑补出剑的大致图形,他决定将此剑纹在身上。
算是他做过的最中二的事情了!
如今他穿越而来,剑却还未出世,更加严重的问题是这把剑是主角在体内炼祭,剑身形状同样是主角自行想象,若是以后被重煜发现他胸口的纹身,他该如何解释?
对他的武器起了觊觎之心?
恐怕迎接他的会是主角毫不留情的拳头,小说里主角的身体本身便算得上是灵宝级别,一拳头挥下来,那绝逼是四分五裂,脑浆四溅,骸骨塌陷的节奏,没有第二种可能,想到这里,裴亚然猛地捂住脸痛苦呻|吟一声,泡澡的心情彻底消失无踪。
抹去脸上的水珠,裴亚然叹了口气,准备从泉水里起身。
可就在这时,泉水表面突然出现无数小气泡,咕咚咕咚作响,形成一个泉眼,底下的水一个劲儿往上面冒腾,在淡淡的月光下,清洌的泉水下面似乎有数条黑色的影子在窜动,裴亚然心里一惊,紧接着脚背上突然感觉到什么滑溜的东西游过去。
卧槽?
裴亚然条件反射把腿一缩,转身往岸上爬,捞起树底下的衣服手忙脚乱往身上套,只是人着急的时候,想做什么反而与希望的背道而驰,半柱香过去,他才刚刚穿好里衣,偏偏头发披散,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