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游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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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的盆沿上去了!想轰炸扫射?没门!而我军从缺口起飞的飞机正好从下而上,对敌予以迎头痛击,尤如一锤勾拳狠狠的顶在他们的下巴上!敌方完全处于被动地位,地理险要优势由此可知。难怪它以一个偏远城镇自建国以来便被确定为重要军事基地,但就是这样重要的地方,多年来,现代化装备一直跟不上全军建设,通过自己从到至今的长期了解,牧田不禁叹息,忧虑重重:军民关系不好,设备老化,管理松散……简直百乱如麻百废待新,最致命的是上级不拨款,国库紧张呀!军费有限哪!可是眼前的匮乏难题都是物质的,而不是精神上的!他想现在通过自己的努力,局面已经开始扭转,向好的方面发展了,人心已经稳定,逐渐凝聚起来,改革整顿提高部队战斗力的积极性也调动起来了,士气正在上涨……真是万事惧备只欠东风可是就在这关节眼上,偏偏就是资金跟不上来,虽说金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它到哪里去搞装备更新?难道到地里去挖吗?没有资金,让战士们期待已久的最基本的生活条件改善问题不就落空了吗?那不是让他们寒透了心,对我们的改革失去了信任吗?唉!真是一文钱难到一群好汉。只是没钱!如果有钱,自己带领着骨干先大刀阔斧的改革人事问题,整顿制度,改换新装备改善训练条件……一个全新的局面不出一年就能打开,到时再和全体官兵同甘共苦的实现建设部队的伟大构想计划,哪怕自己累倒了也心甘情愿啊!可是,如此也只能是可想而不可能的梦而已!部队改革有我,国家拨款没人啊!国家没钱谁又能来解决这个问题呢?
有人曾提议向地方借一点,这人真好笑,部队虽然穷,可温饱绝对没问题,我看老区人民比我们还困难百倍。别说连城人民捉襟见肘,即使刚刚够用并多余一点钱,部队也绝不能给他们雪上加霜啊!何况连城是全国百贫县中的佼佼者,大多数群众连稳饱问题都还解决不了呢!那到哪里去弄钱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真是个头疼的事……
牧田凝眉思索着,刚刚因憧憬浮现的一丝喜悦,不及停留便迅速的沉入了深深的太平洋底中了。
他想的太多了,确实太多了,不觉双脚已经站得麻木了。于是深呼了一口气,稍稍活动了一下。远远等在一边很久的勤务员小王见牧田的思绪刚有一丝停顿,便迅速抓住这一空隙出动,以闪电而毫无声息的轻盈脚步走过去说:“团长该吃宵夜了。”
牧田的习惯是每天晚睡早起,工作忙到深夜,常常要补充一下大脑的能源,而早上五点钟他又总会准时起来学习,吃一点点心后就开始了全天的工作,这以后他就没机会能悠闲而专心的吃一顿饭了,也许要等到晚上用一点宵夜充饥了。作为团长,他要为使自己的才干水平与职务相称,就必须得拼命——学习。不要以为今天情况特殊,他才会起得这麽早,那是别人,对他来说却是家常便饭。其实全团上下常年没有任务,以前很多人没有正事做,还有的兵无聊的去打架——可哪里打得过坚韧耐苦一呼百应的山民哟!真不象话,不过这是事实。这些也都是和平时期这个管理闲散的单位性质决定的。虽然如此,可他并不清闲,到处下基层找兵谈心,了解真实情况,查找问题,制定整顿计划,检查执行情况,甚至比国务院总理还忙,因此到连城这麽长的时期,还从来没有想过抽空游山玩水的事。所以连连城著名风景名胜区——就在司令部山旁左侧远不盈尺的冠寨山,也没正眼看过一下——虽然他很喜欢爬山——他不是没有非分之想。
没空啊!他总是埋怨,借口!这麽近而没爬过,我看他是不想去。口是心非的家伙!
是真的!
团里本来已经够忙了的,可是还有人忙里添乱,在上级来检查之前横生意外!牧田烦乱不堪:还要分心妥善处理这个难题!昨夜为此一件事便忙到三更,还有日常问题要解决,接着重新编写军事训练大纲的迫切工作,哪一样也拖不得……。小王又提醒了一次团长:这是宵夜……。现在是五点十五分整,不必看表,牧田凭天色便能准确的判断出时间。为什麽吃宵夜呢?昨天晚上牧田根本就没有休息,为了布置迎接上级检查团的工作从凌晨一直忙到现在。按照小王是逻辑,昨天的宵夜没吃,要吃过了宵夜再吃的东西才能叫作早点。牧田没有回头,只是一摆手,照例他现在什麽都不想吃,慢慢的踱回桌前坐下。小王放下茶杯——但里面不是茶水,却是牛奶——拿出报纸,牧田接过来报纸只是把它翻来覆去的,小王则已打开收音机,低声收听国际军事政治最新动态,留意搜集重要新闻评论。
红灯闪烁,信号连连,军事联络专线铃声响起,赵遇普跑去接起电话。“团长,”
“有!”牧田答道,小普放下电话向他报告:“刚接到军部电话通知,首长要推迟两个小时过来。由刘军长先到我部检查!”牧田点头说:“知道了。”原来如此,否则这麽段路飞机早就该到了!
他想着心中的疑问烟消云散了。
“报告!”一个宏亮的声音伴随着一个精神抖擞的青年军官出现在门口。“请进来!”牧田命令道付参谋应声而入走进大厅。牧田问道:“怎麽样?”边说边示意让他坐下。付参谋回答道:“很好!完全可以接受上级检查!”说着递上一叠纸:“这是各单位的工作报表。”牧田并不详看,他相信付参谋的能力,接过表单放在桌上满意的说:“好!”付参谋意外的愣了一下,厚道的笑了一下说:“哪里!”付参谋原来的场务连的一名排长,同牧田当初的遭遇一样,那是个令宝刀生锈的地方。牧田来到连城以后,经常下连队调查研究情况,偶然碰上付农酒后怨天怨地,便留意起来他来了。果然,在其后的改革整顿中,基层单位排长里唯有他看出牧田真心改革是个好领导,一口气向团里提了七十多条问题建议,并拿出了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一句话,付参谋是他整顿的骨干力量之一,在连城这个单位里,除了个别新来的学员和一些壮志不老的人外,大多都是散漫无能的官僚主义者了。象付参谋这样坚决支持整顿并且很有能力的人是不多见的,因此牧田立即将他调到司令部当参谋。真是怪事,付参谋的分配竟是用非所学,他本来学的是作战参谋,却让他去打扫机场——参谋处人满为患,部队该裁军啦,难怪精兵简政总是连在一起的,那里总是闲人容易满门人才却浪费的铁碗机关——所以大好青年才会喝酒练醉拳。当年的弊病,牧田当然不会让它再滋生下去了!这一举也起到了千金市马骨的激励作用,许多基层的干部看到了希望也渐渐支持起改革来了。付参谋是这样一种人:外冷内热平时蕴锋芒于内心,需要的时候,智慧的魅力会象火山一样冲天而发。
牧田无事时常与他畅谈治军之道,有些问题付农逆向思维的独特观点是牧田那一代人的头脑跟不上的,虽然无时不刻的在紧跟时代潮流,还是落伍了一点,因为两代人思想的起飞点不一样啊!牧田喜欢凡事听一听年轻人下属的意见。这次检查,不知付农怎麽看法?总部首长来到南方军区视察,他们原来根本一无所知,首长到了福建视察完军里以后,立刻要动身到连城来时,军部才私下里给他们打个招呼:不要出漏子。那是昨晚才七个小时前的事。付参谋考虑了一下:“按照常理判断,无庸置疑首长是来检查东南军事工作的!”他又似自言自语的说:“但不大象是。”牧田问道:“那非常理呢?”“非常理?”付参谋暗自疑问,片刻才慢慢的说:“事发突然,谁也无法推测!牧田也深感茫然:”是啊!!!“
这时小普报告:“团长,教导大队到了!”牧田看了看天说:“五点二十八分,来的正好。”
他对付参谋说:“差点把他们忘了。走,去看看他们!”小普忙说:“不忙,他们还没进门呢!”
“唉,”牧田笑着埋怨自己:“太心急了!”说完,同付参谋一起走到窗前,向半山腰望去,弯弯曲曲的大道上,一片黑乎乎的影子在晃动着。远远的又传来了响亮整齐的口号声,感觉迅速逼近,已经听到了零碎的脚步声了。突然,世界悄然毫无声息了。沉默的片刻之后,又响起了口号声以及一个人浑厚的脚步声。一队列兵已经跨进司令部大门了。
背后突然出现急促的脚步声,把牧田吓了一跳,接着传来的郑重声音更让他格外一惊:“团长。外值报告:发现不明飞行物。!”那是小王跑来报告空情。几秒后,接踵而至的小谢又报告了更精确的军情信息,根据数据显示来者的大小可以判断不明飞行物不是民用客机。
奇怪!首长不来了,军长也没这麽快呀?如果是我方空军部队搞训练要通场或加油应该会提前通知我部,同时与指挥室取得联系呀?现在距离早已经超过了警戒联络线。那会是谁呢?
这就是敌情!牧田敏锐的意识到,该不是那边的吧?——
第二回小兵救驾县长醉酒——
从教导大队出来,就没有一点好路。大队长靠里到时间紧急,路途遥远,于是选择了走小路,说是“路”,其实根本不能穿行,全部都是灌木丛,战士们就在其中钻来钻去,情况好点的只的衣服都被划破了,差的被轻轻的划破几道伤口,全身火辣辣的,鲜血滴滴点点的洒在路上,象是一群乞丐在赶路,又象是刚刚经历战火的难民们在急着逃命。鱼虎双手举枪护着面部,其它地方的疼痛一点也不在乎。因为地形复杂,天又还很黑,大家排成一字长蛇阵,除了带路的干部外,其余的都是一群睁眼瞎子在手拉着手疾步前进。即使如此,前面还是不时的传来加快速度的口令。终于走出了灌木丛,鱼虎却听到了前面有哗哗的流水声,看来又要搞一道武装泅渡的科目了。此时正是隆冬季节,南方虽不比北方那麽冷,可是此河之水仍是凉彻肌肤,冰寒透骨,鱼虎终于深切的体会到温暖的幸福含义了。幸好,河宽水浅,只没小腿,不会弄得着凉。
趟过小河,一座高山横压在了队伍的面前,大小岭,翻过了它,就到机场了。冲啊!
鱼虎一阵激动,在心里叫喊着,不觉忘了队列纪路,很快冲到了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三队,借着黑暗的掩护,谁也没发现他混到其它班去里了。而当他想起了纪律时,害怕处分的恐惧在那一瞬间便被无限黑夜所刺激的胆大包天淹没的无影无踪了,他因此而喜欢黑夜,黑色的世界,黑暗的世界有可以纵他为所欲为的魔力。刚才,他发觉了气喘嘘嘘的阿宝,听得出那种可怜相,他伸手去抢阿宝的背包,不料却摸到一个冰凉的长筒,那是肩扛式八零无后座力火箭炮,奇了,阿宝是重武器组的吗?噢,他立刻明白了,那就是别人的,怪了,阿宝咋也乘着黑色逞起能来了。哼!鱼虎冷笑着甩下他:自顾不及还帮别人!他继续加速,大胆的甩下了队伍,独自前行了,反正没人看得见。
等大队人马陆陆续续的到达机场时,鱼虎已经大模大样的躺在广阔的幺动拐号区停机坪的水泥地上,休息的不耐烦了。天大亮了,然而鱼虎毫无必要担心,反正队伍已经给掉队者拉散了队形,有许多跑不动的人现在还在几百米外走着呢。有谁知道他是什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