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受-第8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惊讶么?都没有想到吧,他这个早就应该是被下了药散了功力的人,功力一点都没失,反倒是有增加的迹象!他这么些天的打坐,在他们看来是清高的动作,实则天天为他增加着功力!
东突的王子,也知道权宜行事,也知道忍辱负重……为了他的孔昭……
刀光剑影,本应在宁静的破晓时分十分明显,但是却因为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另一个方向正拉肚子拉得天昏地暗,轰轰烈烈的人身上,而显得格外的没有存在感。
就是这个时候!东方昊眸光一紧,在割伤左边用剑高手的腰部同时,一把早就准备好的药粉洒向正往他扑来的人!借着这个空子,东方昊一跃,轻松离开,几个起纵,身影快速淹没在夜色里……
有时候,卑鄙手段的使用,叫做兵不厌诈。
东方昊喘着粗气贴在一个小巷墙角,右手用力扯下衣摆的一处布条,一头用嘴咬住,一头绕向左臂的伤口,额角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滴……
天,亮了……
一百一十五计成(上)
相信很多人都会记得这样一天。
这天,同戚小久一样,很多人内心忐忑,惶惶,对于未来未知的命运不安。这天,对天朝来说甚至为关键,很多事的确定,计策的完成,人员的安排,都非常谨慎的开始调动。差一个毫厘,天朝亦会变了颜色。
这个不为普通百姓并不所知的重要时刻,随着晨雾的散去,缓缓的开始了。在这一天,不一样的地点,上演着不一样的剧目。
左相府。书房。
“这是怎么回事!”左相此时还未上朝,刚刚起床就听得吓人来报,说是有人逃跑,这个人,还是目前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的人。令下人去唤了左奕,左相匆匆洗漱完毕,整理整理仪表,便再也顾不上,急匆匆往书房赶去,而左奕,早已候在那里。
忍住了一把打上去的冲动,左相闭了闭眼睛,紧握了双拳,“说吧,是怎么回事?”
左奕不敢抬头,他可以想象到那样平静话语的后面,是怎样的一种震怒的神情。父亲的深藏不露,父亲的隐忍不发,父亲的胸有成竹,是经过了许多年的锤炼,如今的事情,已然让父亲厉声责问,这样的结果,已经说明了事实的严重性。
“回父亲的话,把那个人放出来,然后跟阮小二放在一处,让并不认识的两个人接触,并且让一个人去说服另一个人来参与我们的计划,这个方法,孩儿禀报过父亲,父亲您都知道,并且应允了的。”跪在地上,左奕的样子,十二分的恭顺。
“继续。”左相坐在上位,眸光越过左奕,精明而犀利。
“本来事情发展极为顺利,那个叫阮小二的人还算是识趣,经过昨日上半夜的事,他虽然不知道我们具体要让他帮忙做什么,但已然非常信任孩儿,并且表示乐意帮助我们说服那个人。但是不巧的是,那个阮小二身为皇上的男宠,是个极为好色,欲望强烈之人,昨夜在青楼时,看别人办事太过激动,喝的凉茶过多导致夜里跑肚,折腾了大半夜,甚至都……拉在了裤子上……于是那个人,便趁机……”左奕身体微微发抖,早就失了昨夜里骄傲得意的模样。
“情况属实?”左相的声音冰凉如冬日的水,带着异常严厉的味道,“你确定那阮小二是真的因为喝凉茶跑肚,而不是故意为了帮助那个人,演这出戏!”
“绝对属实!”左奕抬头,“那跑肚是做不得假的,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而且如果不是凉茶饮多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跑肚?他进来时被搜过身,根本不可能身上有那种泻药!而且即便是都有,他和那个人又不认识,为何要帮他!”
“是么?”左相紧紧盯着左奕,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么,你来说说,那个明明应该被你下了药没有内力不怎么能动的人,为什么无缘无故功力恢复,并且顺利的跑了呢?”
“这个……”
“你为什么就确定他们两人不认识?没准他们以前就见过,而你,没有查到!”
“不……不可能!他们见面的时候,有侍卫就在外面偷偷守着看人,他们二人,并不相识!”
“你怎么确定他们不是在做戏?”左相冷笑,“别忘了,那个阮小二的资料,你可是只有近几个月的呢,他以前呢?以前是做什么的?从哪里来?家在何处?都认识些什么人?来京城是为了什么?这些你都查清楚了么?我不过问,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左奕,我把这些事情交给你去做,并不是要让你给我做砸的!”
“孩儿以为那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父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
看着左奕委屈的样子,左相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下心,“奕儿,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我比谁都希望你成才,你却……”
“父亲……”
“好了,事已至此,这些东西说的再多也没有用,不如来想些解决的办法。”
左奕听得左相此话中竟然渗出了几许苍凉。莫非他累了么?筹备那么多年的大事,如今只差最后一步,他要放弃了么?他难道不想……
“父亲!”左奕情急之下,声音略显激动,“请父亲相信,奕儿一定会处理得当,请父亲千万不要失去信心!”
“你这句话还稍稍让为父放心了些。”左相起身将一直跪在地上的左奕拉起,“为父这么多年的辛苦,岂能就此毁于一旦!你且仔细想想,我们自接触那个人以来,还有没有谁知道他的身份?”
左奕被左相拉到椅子上坐下,低头沉思良久,才说,“他身份特殊,除了那个皇上身边的孔昭外,府里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当初抓他时的护卫,一个是给他送过饭的下人,二人都是不小心得知,并且被下过死令不得外传,相信目前来说府里应该仍然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至于孔昭那里,他应该不大会全部告诉皇上,毕竟那人的身份一出,皇上没准想除之而后快,而且如果他说了,皇上此时不应该一点动作都没有。”
“如此便好办了。”左相笑得阴险,“你的那些江湖高手不是有会易容的人么?找个身量跟那个人相似人易容成他的样子,把知道底细的两个人都杀了,那么我们说谁是,谁就是,我们有信物不是么?”
“还是父亲高明!”左奕脸上亦是笑容初现,“那么易容的人……”
“不管是帮忙易容的人,还是被易容的人,你应该知道怎么样说合适吧,难道这还要我教你?”
“不不不,孩儿知道怎么做了。”说到这里,左奕想起一事,眸光微黯,“父亲,此事无论如何,都会有些影响,北夷的信件已回,我们需要的东西都已悄悄陆续进京,明日是最后一批,我们的行动是不是……”
“的确应该提前。可是我们本来答应的东西还不能兑现,如果先成了事……”左相面上第一次出现了担忧之色。
“如果成了事,就什么都有了,答应北夷的东西,也全部都没有问题!之前还想寄希望于那个珍珠塔,可是那个东西不大好拿,除了飞狐,这天下相信还没有本事拿到,孩儿曾遍寻飞狐消息,却怎么也找不到人,而且就算是找到了,飞狐也不一定会愿意助我,所以不如等事成了以后……”
“珍珠塔……”这三个字从左相的嘴里说出,多了几仓怆,几分无奈,几分期望,几分怅惘,几分志在必得。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你的那个什么阮小二,我看他定然不是普通人,你回去之后,先去他那里试试口风,记住一定要小心些,仔细些,本来他的作用就是用来说服那个人和以他来威胁皇帝。现在那个人跑了,那么阮小二的唯一目的,只是用来威胁皇上,所以不必再对他客气。他现在应该祈祷皇上对他还有情,还在乎他的命。”
“是!”左奕纲要起身,左相留下了他的步子,“至于那个计划,已然没有什么漏洞,等明天最后一批到齐,我们再商量一下具体细节,行动的日期,就暂定在后天吧。”
如此重要的话,左相说来却像是说今晚吃什么那么随意,左奕不由得佩服父亲,不知道何时,他能成长成那个样子?不过他们的行动如果成功,将来必有一天,他可以君临天下,想想心里都激动万分,“父亲请放心,孩儿定当不负期望!”
左相府外。
一白一黄两个身影轻巧飘来,躲在不被人注意的墙角,隔着墙听着里面的动静。
“喂,我说,你确定图上标声位置,就是这里么?”一个娇俏女子,着鹅黄衫裙,声音似黄莺出谷,清脆婉转,瞧那眉目,生得倾国倾城,眉尖微蹙,更添了美人风情,这个人,正是玉无尘。
“没错。”白衣人身材瘦长,有着书生气质,明明面冠如玉,却依旧是惜字如金,只有微微皱起的眉头表示,他对于这样有些危险的情况,并不满意。这个人,便是御风,常常被戚小久唤做六儿的御风。
“你说他真的在这里面?”玉无尘还是有些怀疑,她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肘捅了捅旁边的人,“这里是左相府耶。”
御风没有说话,只是用非常鄙视的眼神白了她一眼。
谁知玉无尘不依不饶,“你倒是说话啊!你说小久他为什么被抓来这里?”一边说话,一边不停的用手肘捅御风。
御风受不了了,直接凉凉丢了一句,“如果你不希望我跟‘某人’说你的坏话,你最好闭嘴!”说完旋身越过了高墙。玉无尘耸了耸肩,无奈的跟着跃起。
此时已是清晨,太阳虽还未升起,却是已经天光大亮,好在戚小久留下的地图上明显标记了会有守卫的位置,此时又是清晨府里最忙的一段时间,御风和玉无尘一路小心躲着,也没有被人发现,
找了半响,找到小久被关的房间,看到小久很好,没有受苦的样子,不由得欣喜,却在小久一回头时,面上的菜色让两人心头一顿,莫非……
只见小久已经隔着窗子看到了远处的两个人,以唇语说了句后天晚上后,便又开始高声吼气的喊,“我要上茅房!”便没有时间再顾着御风和玉无尘。
御风和玉无尘面面相觑,双双睁大了眼睛瞪着对面的人,戚小久这是……拉肚子……么?
好半响,御风才叹了口气,说了句,“走吧。”便缓缓飘出。
双双落到相府门外时,玉无尘心有不甘,“我们便这么走了么?”
“不走又怎样?你看小久的样子,他可以撑多久呢?此时天已亮,不利于行动,既然小久说后天晚上,我们便到时候再来吧。”
“可是万一小久他者中间被人欺负……”
“没有可是。”
“可是万一小久先好了……”
“没有可是。”
“可是小久……”
“没、有、可、是!”御风终于开始咬牙切齿了……
盗受一百一十六计成(下)
早朝过后。皇宫。养心殿。
尽管阳光非常灿烂,尽管鸟也语花也香,尽管所有宫殿都被内侍宫娥早早熏了香,养心殿的气氛,也没有因为这些轻松半分。
“这位便是东方先生?”宣齐坐于书案后面的龙椅上,虽不比上朝上高,但亦足以彰显了皇家泱泱气度。
孔昭陪着东方昊站立一旁,“回皇上,是的。”
“孔昭,你可知罪!”宣齐突如而来的似是夹了内力的声音响彻整个养心殿,龙颜大怒,宫里宫外的内侍宫娥一不轻颤了下,垫起脚尖,进摒了呼吸,小心翼翼地走着。
孔昭听完马上跪拜在地,“臣孔昭,知罪。”虽心内坦然,但把东方如此带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