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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盗受-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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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找不到他头上,至于他能不能走嘛……

猫儿眼转了转,再次仔细听听四周的动静,仔细数着人数,估计着这些人的内力高低。眯着眼睛想了想,虽然外面还有一个极为难缠的雷风行,但是全身而退,他,一定没有问题。那么在那之前,他不如静静欣赏里面的精彩表演先……

两只狐狸夤夜造访左相府,一定不会没有原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乐融融,可偶尔一个停眸,挑眉,眯眼,时不时的深浅呼吸,都表明了事情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就连空气中,都透着一种类似兵临城下的紧张味道……

好戏要开锣了……戚小久笑得邪恶……

孔昭笑容谦逊,眸带欣赏,左奕笑容温雅,眸薀温和。此时两人正举杯含笑相敬,“左兄请。”左昭一举手,一投足,皆是于礼节没有本分偏差。

“孔兄请。”左奕俊眉朗目,无处不风流。

“在下一直都听说左兄诗画古玩造诣非凡,鉴赏能力更是他人难比,但凡绝品,只要左兄眼睛一扫,便知其是否真品,出于哪里,有何特色,有没有收藏价值,由此一直对左兄心向往之。”孔昭先说话,好戏开始。

“孔兄笑话了,在下也只是凭兴趣而已,眼光搞不敢当,只是但凡遇到喜欢的,不分贵贱,如果别人肯让,我必会买下,而且我买的东西,也并未都是绝品珍品,也有别人看不上的小玩意儿,纯属个人喜欢好而已。”

孔昭偏头微笑,“是么……左兄客气了,在这京城,如果说你左奕不懂鉴赏,那这天下就没有懂的人了,听说但凡左兄去过的店子,只要店子里有某样东西你说了句好,不出半个时辰,定有人来把东西买走,众人如此信任左兄的眼光,并以此为买卖东西的依据,想来左兄的影响力很高,所以左兄就不必谦虚了。”

“哪里哪里,孔兄过誉了。”

看来是人就喜欢戴高帽子,小久心里暗想,孔狐狸不就这了这么几句夸奖的话嘛,虽然语气神态之间的确有几分羡慕向往的样子,但是真心还是假意有待商榷,这左奕依据一边说着哪里哪里,非常谦虚,一边心里定是美狐,眼角眉梢的得意之色,盖都盖不住。

看到孔昭习惯性的嘴角轻扬,戚小久也随着阴阴一笑,狐狸要出招了呢。

“其实在下今日特地随皇上来此叨扰,就是因为在下日前得了一幅前朝名画,据说是出自当年宫廷画师之手,名唤游园,想看左兄有没有时间,定个约,到时帮我看看这游园,是真是假。”说完,孔昭说完,闲闲啜了口茶。

“宫廷画师?”左奕面露思考,突得眼前一亮,一脸的兴奋吗,“孔兄说的可是书中记载两百年前前朝的那位专画仕女图的名画师柳骞?”

“左兄这也知道?在下只是稍稍提了一些,左兄就能马上知道在下说的是谁,左兄的学识,在下实在佩服的紧啊。”孔昭不紧不慢的说,“左兄说的的确没错,我初得这画时,对方却说是柳骞所做,柳骞作品,以细腻流畅为主要风格,画中仕女,姿态万千,却各有特色,自成一景,功力实在深刻。不过此画年代久远,在下虽见其画风的确细腻流畅,细条清爽圆润,仍不能确定其是否真品,所以今日特地来向左兄讨教一二。当然,如果左兄哪天有空能屈尊至在下家中,在下定感激万分。”

左奕察觉了刚刚似乎有些失态,忙装得尽量不甚在意,但孔昭已然胸有成竹,他定不会拒绝。

果然,左奕片头思索了下,“孔兄客气可,如此佳作,有机缘得已欣赏一二,便是莫大的福气了。孔兄才绝天下,又怎能辨不出是否真品,客气客气。不过既然孔兄诚挚相请,左某自不好意思拒绝,可左某最近有些公事缠身脱不开,不如——过些日子,过些日子定当奉上拜贴,孔兄到时可不要嫌烦哦。”左奕还调笑的眨了眨眼睛。

“在下自当焚香倒覆相迎。”孔昭笑容温文。

“今日认识孔兄真是三生有幸,引为知己都不是以表达此刻心中欢愉,孔兄,你我真乃是有缘之人呐。”

“那是自然。不过——”孔昭微皱了眉心,“不知有些话能不能跟左兄倾心一谈呢?”

“孔兄但说无妨。”左奕转着手上的茶盏,“不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以忌讳的?”

“这个——”孔昭拭了拭了额角的汗,“只是有些话……不大好说出口。”看了左奕一眼,孔昭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个——听说醉芳尘来了位玉无尘姑娘,在下心向往之,不知左兄可有见过——”孔昭抬头,细细观察左奕的神情。

戚小久偷偷一笑,这孔昭怕是早知道左奕去过醉芳尘,甚至有可能是那的熟客并且见过那玉无尘,才会有此一问吧。

左奕转着茶盏的手突然停下,斜睨了下正在跟皇上下棋的父亲,这才别有深意的笑笑,凑近了孔昭,低低的说,“原来孔兄也好此道啊——大家都是男人,偶尔追追勾栏也是常事,孔兄不必那么介意,这无尘姑娘,在下子时间过的,果然是天下之姿,倾国倾城呢,如果孔兄有意,不如哪天让左某安排安排,成其好事,嗯?”说完还邪邪的眨了眼睛。

孔昭像是受宠若惊的样子,“这怎么好意思……”

衣冠禽兽!绝对的衣冠禽兽!小久愤愤咬牙,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样子,说多优雅有多优雅,说多君子有多君子,居然是金玉之外,败絮其中!下流的死!如果不是蒙着面罩,小久想他现在肯定呸呸呸吐他们口水!一个个脸长得比屁股还光滑的主儿,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听说最近有外族人经常也会去醉芳尘,好像是那些远道而来的北夷人,他们除了贡品外,还带了很多珍品私自贩卖以赚些银两,其中不乏有些异族气息浓重的古玩或字画,在下对古玩没什么很大研究,偏对字画钟情已久,很想看看异族的美女画成什么样子,不知左兄认不认识那些人呢?”

左奕眼睛转着打着哈哈,“孔兄真是说笑了,这北夷使团进了京,一向只在驿馆深居浅出,何况左某并不负责使团的接待,如何认得?不过左某也耳闻过孔兄所提之事,左某亦心向往之,可无奈左某并不认识,看来问那些异城奇珍没有缘份哪。”数万还做出一幅抱腕叹息的模样。

孔昭虽然急急说了句,“那怎么办才好?”面色也微带焦虑,但戚小久知道这只狐狸一点都不急,他的背没有紧张,手上也还是闲闲拿着茶杯的样子,摆明了是下套给别人钻。哼,真是只只会算计别人的死狐狸。

“孔兄不要急,”左奕有些安慰的说,“不然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醉芳阁,阁里的嬷嬷我认识,不如到时让她帮忙引见一下,你我二人不就同时可以有机会得见宝贝了?”

“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我二人如此有缘,这些算得了什么,到时候我们又看了奇珍,又有每人作陪,岂不惬意……”

两人意味深长的挑眉而笑。

淫荡!绝对淫荡的笑!戚小久非常不齿两人的行为,气的双颊微红。

不过也许是他例外的时间久了点,气血有些上涌,他便翻身道房顶调息了下,想象还没有看到齐狐狸和左相的表演,这时候走到别处,早了点,又将脚固定,沿着屋檐倒挂,继续看着屋内。

果然,在孔昭和座椅变态的笑后,二人开始吟其乐春花秋月,他们身后正在下棋的两人,此时也开始有了对话。

“舅舅的棋艺还是那么好。”左右思量了番才放下手中的子,宣齐摇着玉扇闲闲说着。

左相深深看了宣齐一眼,微叹口气,“都这么大了,还是这般。你现在是皇上,应该叫我左相。”

“可是舅舅就是舅舅嘛,朕虽然是皇上,也是舅舅的外甥嘛。”

小久眼睛瞪得大大,宣齐这……这是在撒娇吗……听听那略带甜蜜讨好的声音,看看那些有些无赖撒娇的表情,戚小久差点脚上无力掉了下去,刚刚不是还一脸严肃,准备打架的样子么?这么突然间扮演起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来了?

宣齐不是说这左相有鬼么?还让他暗地里查他,那么他现在是在做什么?表面上蜜糖攻势以便敌人降低戒心么?

“好好好,私底下再怎么样都随你,但你一定要记得,有外人在时万不可如此,懂吗?”左相原来很是可怕的犀利神色,此时竟也像融入了一汪春水,看着宣齐的眼睛,分明是宠溺!

小久突然觉得心脏咯噔地停了一下,好半天才顺过气。他小脸一垮,猫儿眼满含了委屈,啊啊啊啊啊——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五十九谁比谁更有缘(下)

不过他戚小久是什么人,左某可能这么容易后退,而且虽然听了孔昭的话,知道他成功的套了左奕,现在原因是什么他不知道,而且这些事情是在以后发生,他更不可能现在知道,那么只有靠宣齐了。

听了半天不能白听,他一定要知道,为什么宣齐和孔昭,会在半夜出现在左相府!

宣齐和左相,都是小狐狸老狐狸,定不会是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一定有鬼!

小久不再动摇,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不如换另一只好了……再次小心翼翼的贴到那个小小的纸洞边,猫儿继续看着……

之间宣齐和左相又如此这般的闲聊几句后,再次开始了一盘新的棋局。

“皇上为何眉头紧锁,这般紧张呢?该不会是刚刚臣胜了皇上一局,皇上怕再输吧……”左相将了将有些灰白的须髯,淡淡笑着。

“唉!”宣齐眉头更紧,手中玉扇有规律的摇啊摇。

戚小久翻了白眼,他就知道……果然有目的嘛。每次只要宣齐突然非常规律的摇起扇子,他就知道,宣齐一定是在打是什么鬼主意了。

“舅舅棋艺非凡,朕甘拜下风,本来朕夜里来此打扰,就是想找舅舅下下棋,散散心,朕——唉!”似是有话不好说,宣齐深深叹了口气,大有很无奈的味道。

“哦?”左相脸色习惯性严肃起来,语气也变得低沉有力,“皇上为何事烦恼?”

“还不是渭河水患!这渭河的引水渠朕几年前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命工部派了精于治水的人去策划修渠,无奈因渭河年年涨水,地势变得复杂,治水修渠本之事更为不易,所托人力物力难以计算不说,这耗时也是颇久。去年新年时,渭河方有本来报,说经五年努力,水渠终于初见成效,但旁枝细节并未完全修好,还需要时间,至少一年。所以水渠全部修好要等明年,明年开始,我渭水百姓将不再受水患之苦!可是如果得这种情况看来,今年的水患又是免不了了——”宣齐神态有喜有悲,爱民如子之心,真真令人动容。

“天下黎民得皇上这等记民于心底的好天子,实在万民之福。”左相低声劝慰,“这渭河年年水患,并不只是今年的事,以前年年如此,到时只要先疏散百姓,国库再拨了银两,令州府间开仓济民,想来应该可以安然度过。”双指挟了枚棋子放到棋盘,不知道是不是力气有些大了,棋盘随着棋子的放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渭水水患,每年都会持续两月有余,百姓流连失所,无家可归,朕只要一想起来,就会非常伤心。”宣齐低叹抚了抚额,也将一枚棋子放到棋盘。“而且近年外患有些异动,国库不可过于空虚啊。”

“原来皇上是这些事。”左相有些劝慰地笑笑,“依皇上的性子,估计是不会用加赋税来充盈国库,不如到时找些大臣富商,请他们捐些银两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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