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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君策-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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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珞走出来,正听到罗擒的话,神色一顿。

罗擒不紧不慢道:“回将军,看清楚了,不会有错。此人姓丁,名凉。”

丁凉,贺翦贴身护卫中颇为受用的一位。

贺翎此时没有任何怒气,只是怔怔地觉得从脚底开始往上窜起寒意,手僵硬地挥了挥:“知道了,你先下去。”

罗擒担忧地朝他看了一眼,恭敬领命:“是。”

贺翎蹙着眉,心口堵得厉害,虽然目前证据还十分薄弱,甚至完全拿不出手,可在他看来,这已经足够摧毁他所有的信任。可手足之情摆在那里,就算证据充分,他当真愿意摆出来么?他能对四弟做什么?

最重要的一点,四弟他想做什么?

正浑浑噩噩间,手突然被抓住,贺翎抬头,见萧珞沉着脸看向自己的手,连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自己不曾注意,竟然不小心让折断的笔杆将手心戳破了。

萧珞抿抿唇,叹了口气,将他的手腕握紧:“过来洗手。”

贺翎让他重重一捏,终于恢复清明,神色缓和了些,听话地站起来:“好。”

97、临河对峙

第二日大军便要出发;可现在却忽然发现了四弟的异端,贺翎这回是无论如何都安不下心了;就连洗手都魂不守舍,还是由萧珞代劳,自己则蹙着眉黑着脸一遍遍回想记忆中的四弟;希望能通过一两次异样的神情;解释他所作所为究竟出于何种目的。

可无论他怎么回想;四弟永远都是沉稳持重、面带微笑的模样;几乎从记事起,他就一直十分听话乖巧,长大后更是从不违逆父亲的意愿;与兄弟几人也相处融洽,可以说;完全挑不出破绽。可越是如此,贺翎现在越觉得脊背生寒,下意识觉得,四弟就像带着一张面具,任谁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四弟与以前没有任何差别,却忽然变得有些陌生……

萧珞垂着眼,沉着冷静地握着他的手,将他掌心的木刺剔去,又抓着他的手浸入水中,替他洗净擦干。自己也在猜测贺翦的目的,如今看来,这些证据还不够有力,但的的确确都指向了贺翦,那贺翦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上一世对自己下毒的人也是贺翦安排的,那么他正好挑在贺翎出征攻打突利时,应该不是巧合。如果自己让他毒死了,而贺翎还在战场上,万一得到消息,说不定会影响战事。因为私情对大局造成影响,必为爹所不喜……

萧珞抿抿唇,没有再继续想下去,现在说什么都是猜测而已,最要紧的还是找到证据,加以防范,于是抬头看了贺翎一眼,轻声道:“你打算怎么做?”

贺翎两道黑眉恨不得拧在一处,嗓音里透着几分无奈:“不管怎样,他是我四弟,事情没有查清楚时,最好先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若查清楚了呢?”

贺翎顿了顿:“查清楚了……先看看他想做什么……我不会让他再伤你分毫。”

“他的目的恐怕不在我。”萧珞摇摇头轻轻一笑,“我与他素无恩怨,当初他利用春生行刺我,明显是一石二鸟之计,若不是我有幸躲开,再加上大嫂的出人意表,说不定最后会让你与大哥心生嫌隙。这次我们出征在即,不知他派人去猪肉铺子做什么,万一又有什么计划,我们防不胜防。”

贺翎道:“此事目前还不能摆到明面上与他对质,更不能让爹知晓,一来免去爹对我们兄弟失和的不满,二来防止战事中军心动摇。我相信四弟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绝对不会误了大事,那样于贺家不利,于他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嗯,这次出征,我们自己小心些。”

贺翎点点头,反手将他的抓住,捏得有些紧,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松开,迅速道:“你先歇着,我去安排一下。”

萧珞知道他是要在出发前部署一番,也就没有详细询问,点点头应了一声,看着他大步走出去。

这次因为有萧珞同行,贺翎依旧让罗擒带一拨人作为贴身扈从,那么自己手下除了出征的大军,还剩下一部分人镇守王府,这些人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贺翎连夜将人叫了过来,来的人是罗擒的左右手之一,姓张,本领不比罗擒差多少,在王府亲兵中也具有一定的威信,此事交给他最为适合。

此刻已经夜深人静,书房里连烛火都没有点亮,只有两道人影伫立在黑暗中,显然是不想被人发现。

贺翎一边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边低声吩咐着,哪里需要暗中盯着,哪里需要小心,出现哪些不妥需要及时把消息传到前线,而且传信的过程又要注意什么。

张护卫听了一一记在心上,点点头:“将军放心!属下一定谨慎行事!”

“还有……”贺翎顿了顿,沉声道,“趁大军离开,去搜一搜四公子的书房,把他那里的账目也查一查。”

张护卫与罗擒一样冷静,闻言没有任何诧异,抱拳恭敬领命:“是!”

******

大军开拔,旌旗蔽日,尘土漫天,几路人马合并在一处,显得声势异常浩大。

因为需要过了临水才分开取道,所以这一路上兄弟四人常常都聚在一处,无论商议正事还是说笑玩闹,相处时与都往常无异,似乎全无芥蒂隔阂。

贺翎虽然怀揣着心思,可面上却不显波澜,任谁都没瞧出不对劲来,只有私底下将萧珞照看得很紧,生怕他有任何闪失。

萧珞倒是不认为自己会出事,毕竟眼下正处于非常时期,出现任何差错都有可能对战事造成影响,贺家的儿子还不至于蠢到尚未杀敌就先损自己的地步,不过既然贺翎担心,那小心一些也是应当的。

从甘州到临城,边行军边将沿途早已下令候命的地方士兵收编,这一路花了两个多月时间,而赵暮云身处京城,虽然离临城较近,但因为元气大伤,这次匆匆忙忙抓壮丁、征粮草也耽搁了很久,最终两军在临水对峙时,早已春回转暖。

当初临城一战,魏庆将临水上的索桥斩断,现在贺家已经备好了战船,一旦顺利在对面登岸,渡河就完全不成问题,贺家对此信心十足。

相比之下,对面的魏庆可气得够呛。

两军隔河相望,贺翎有意让郑家兄弟带兵,让他们俩待在队伍的最前面,贺家的大旗下面,两人高头大马,英姿挺拔,十分招眼。

这原本招来一些部下的不满,起初商议时就有人在发牢骚,道:“郑家兄弟虽然的确能征善战,可他们才刚刚投诚贺家,是否忠心还有待考验,怎么能一来就让他们率领先锋?”

贺翎笑了笑:“谁说我要让他们冲锋陷阵了?没看到还隔着一条临水么?”

底下的人愣住,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贺翎转头看着那兄弟俩,吩咐道:“把大氅披上,招摇些。”

郑家兄弟也不问缘由,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抱了抱拳齐声应道:“是!”

第二日,赵家军阵营中走出一个人,正是魏庆。

魏庆一看对面显眼处的两个人,眼睛顿时直了,脸色一变再变,青白交替,最后一阵怒火上涌,差点呛出一口恶血,三步两步冲到渡口,扯开嗓子吼骂:“郑莽郑铎你们兄弟俩怎么回事!竟然投靠了贺家!你们两个龟孙子,竟然是这等卖主求荣之人!枉我当初敬佩你们的忠勇,简直就是瞎了眼!我魏庆真是错看你们了!亏得我……亏得我……”

魏庆颤着手遥遥指着他们俩,面孔扭曲,郁结于心不得发作。

身后的一干将令面面相觑:那俩人竟然真是贺家的走狗?他们早就投靠贺家了?当初从牢里逃出去,难道是贺家做的手脚?

魏庆的怒火,除了郑莽、郑铎,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明白,他知道这兄弟俩绝对不可能是贺家的奸细,一定是最近刚刚投靠了贺家。自己当初劝他们不要回京,那是不希望他们白白送死,后来又想方设法将他们救出大牢,也是出于同袍之谊,希望他们能逃过一劫,自此远离朝堂与战乱。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自己的苦心,竟然造就了他们的易主,这等于是自己也跟着背叛了赵暮云,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

周围的人不明就里,虽然觉得他这怒火发得有些过头,可知道他一向性子暴躁,也都能理解。面对昔日同袍的反戈相向,他们也是一肚子气,更何况魏庆与他们素来交好,能不发火吗?

兄弟俩神色肃穆,与魏庆隔河相望,见他暴跳如雷,心里难免产生一丝愧疚,虽无心,但终究算是利用了他,不过他们一向都是死脑筋,只认一个理,那就是“尽忠”二字。

隔着临水,郑莽面无表情地看着魏庆,等他在对面骂过了瘾,才开口回应,高声道:“魏将军,当初是我兄弟二人愚昧,跟错了主、尽错了忠,如今你我敌对,实非得已。既然各为其主,我不会与你客气,抱歉!”

“你!你……”魏庆气得说不出话来,虽然离得远,看不清郑莽的神情,可听这理直气壮的声音就知道,他现在当真是只认贺家了。

这么一想,魏庆不由更加恼怒,这一仗万一败了,赵暮云恐怕又会对自己产生猜忌,可他与郑家兄弟可谓知己知彼,想要打胜,谈何容易?

双方就这么对峙了半天,贺家军的诸位将领终于明白了贺翎的用意,心道将军真是好计谋,一来可以激怒敌方,二来又可考验这兄弟二人的忠诚。

就在大家以为要让郑家兄弟率军渡河时,贺翎却忽然下令将他们召了回来,神色间看不出任何情绪,淡淡道:“收兵,今日不渡河了。”

诸将面面相觑。

贺翎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魏庆恐怕夜里睡不好,说不得要挨到天明前才勉强合眼,咱们到时趁机偷袭。”

入了夜,贺翎与萧珞和衣而卧,才刚刚合上双眼,营帐外就有人低低出声:“将军。”

贺翎倏地睁开双眼,见萧珞黑眸清明看着营帐门,立刻翻身而起,走过去将帘子掀开,低声问道:“什么事?”

外面的小兵并未多言,双手呈上一封密函。

贺翎心领神会,迅速接过,冲他挥了挥手,放下帘子走回帐中。

萧珞已经将蜡烛点亮,他走过去坐下,一看这密函是从王府里传过来的,立刻蹙了眉,很快将密函打开。

萧珞凑过去,只见上面写了一列小字:四公子院内有暗兵把守。

贺翎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将萧珞的手抓住,低声道:“他还没成亲,院子里上无老、下无小,没道理如此谨慎……”

萧珞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只是眼里添了丝清冷。

98、临水一战

一边打仗;一边却必须防范着四弟,贺翎觉得这比身陷敌营还要让他疲惫;叹了口气,沉着眼眸将密函凑到烛火上烧掉,又迅速写了一份密函让人送回去;之后便一夜未曾合眼。

天际蒙蒙时;贺翎走出营帐;遥望临水对面;春寒料峭,水面上弥漫着淡淡一层白雾,没多久就听见兄弟几人从身后走过来的脚步声;转头看过去,目光在四弟脸上顿了顿;又不着痕迹地移开,问身侧的副将:“船备好了么?”

“回将军,备好了!”

贺翎点点头:“开始吧。”

“是!”

这次是偷袭,没有任何号角与鼓声,战船早已准备好,藏在离这里不远不近的隐秘处,抽调出来的都是水性较好的士兵,已经按照部署在战船上做好一应筹备,收到命令后立刻开始划船,在茫茫白雾中往对面行去。

对面的赵家军昨天都做足了迎战的准备,没想到最后却毫无动静,等了整整一天,疲惫不堪,又担心他们夜里偷袭,更是睁大了双眼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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