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胜防-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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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蒙心塞，“你不打击我会死吗。”
许寞很认真的点头：“会。”
…………………………
高二就要文理科分班，最近班上讨论最热烈的也是文理分科的问题。
杜棋来问方亦蒙选哪科，方亦蒙戒备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那么关心我了，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杜棋嗤笑，“就你那样，还想别人对你有企图？又不是眼瞎了。”
“那你问个毛！我就不告诉你！”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啊，做什么藏着掖着。”
方亦蒙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半晌说，“文科。”
坐在方亦蒙前面的路知言自然也听到了她说的话。方亦蒙选文科也是正常，她好像比较喜欢文科多一点。
“你文理科成绩相差不远，为什么要选文科？”杜棋说。
方亦蒙看他真信了，心里大乐。他什么时候那么好骗了。
“喂，文科没前途的，别选文科。你没看学校都一直倡导我们选理科吗。”
什么叫文科没前途。虽然他要选理科，但是也没必要鄙视文科吧。她还是挺喜欢文科的。方亦蒙不喜欢他那么说，“我喜欢，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我要管你，你管的着吗。”杜棋觉得方亦蒙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我就不要你管，你管得着吗。”
“我就要管你，你管得着吗。”
路知言额头一跳一跳的，他捏了捏鼻梁，这两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以为是在说绕口令吗。
好在上课铃声响了，这两人才消停了。
趁着老师还没进来，方亦蒙戳了戳路知言，“你选理科的吧。”
方亦蒙见路知言不理她，“虽然我问的是废话，好歹你也要回答一下我吧。”
路知言侧头，“你都知道是废话了，我还有回答的必要吗。”
“废话更有回答的必要啊。只要你回答了，就证明那不是废话了。所以为了证明那不是废话，你就回答了吧。”
路知言静默了一下，说，“以后学校说不定会有绕口里比赛，你可以去参加。”
“我也是这么想的。”方亦蒙骄傲！
方亦蒙最后选了理科。即使她文科成绩比理科成绩好了那么一丢丢，对文科的喜爱也比理科多了那么一丢丢。
把表格交上，“我们以后同是理科生，希望能够共勉。”
路知言淡淡的说，“只有你需要勉，我不需要。所以不存在共一说。”
好吧，她又被赤｜裸裸的鄙视了。
方亦冧得知方亦蒙要选理科，也非常鄙视她，“你这智商，还想学理。你以为你能有我一般那么聪明？”
方亦蒙立刻跟方北南告状，“爸，他打压我努力向上的积极性。”开玩笑，路知言鄙视她也就算了，方亦冧这自恋的货也敢鄙视她？！
方北南严肃着脸，训斥方亦冧，“学理有什么不好？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姐姐。”
方亦冧不再说什么，只是眼神频频向方亦蒙发射冷箭。
方亦蒙微抬下巴，眼睛看向天花板，嘚瑟的跟他示威，神色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时间总是匆匆，上课的时候经常盼着下课，下课之后又盼着周末，周末之后又盼着寒暑长假。高一生活很快就要落下帷幕。在离期末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方亦蒙接到班长的通知，说在考试前学校会有个文艺汇演。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学生会会根据各班的节目水平筛选出最后能参加演出的班级节目。
因为她是文娱委员，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她手里。
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去弄节目啊，而且文艺汇演的准备时间也只有2个星期。
方亦蒙头大了。她记得初中的时候也弄过节目，当时排练舞蹈都排练了一个多月呢。
班上的同学都表示没有兴致去参加。高中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业余活动能免则免。
最后，方亦蒙想了个比较有可行性办法，派个代表去唱首歌。这个是最简单的一个节目了。
因着班上没人报名，所以温钰决定在班会课的时候，让同学们自愿上讲台唱歌，并由班上的同学投票。票数最高的代表班级去参加文艺汇演选拔。
班会课的时候，温钰已经把讲台让出来了，结果愣是没有一个人上台。
有些女生就算想上去，也觉得不好意思，不想去做那个出头鸟。
迫于无奈，温钰让方亦蒙先去唱个歌，算是起个头。
方亦蒙立刻就心碎了。她虽然是文娱委员，可是完全没有文娱细胞的啊，简直是五音不全走音走调啊。想想以前军训的时候，她最多也只是起了一句“团结就是力量，预备唱。”然后就下台一鞠躬没有她的事了，两手意思意思的晃动一下作出指挥的样子就可以了。现在要她去讲台上完完整整的唱完一首歌，简直不可能啊。
而且歌词什么的那就是浮云！完全记不住歌词啊！
可现在全班的焦点都在她身上，她也不好推脱，不然真没人上去唱了。她硬着头皮站起来，然后班上的人立刻就鼓掌了。
方亦蒙完全不知道要唱什么歌，站在讲台上，她脑子一片空白。她扫了台下的同学一眼，见路知言也抬头看着讲台上的她。台下那么多人，他在人群之中神色淡然坐着，精致的五官帅气禀然，举手投足是矜贵的优雅。
有些人就是那样，即使在人群里，依然耀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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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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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蒙脑袋过滤了一遍最近听的最熟悉的一首歌，然后清清嗓子，垂眸清唱，“只是因为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此我开始孤单地思念。”
感觉一直低头不太好，方亦蒙又抬起头来，结果习惯使然的看向路知言那边，撞进了他墨黑的眼眸里。
她本来就紧张，唱歌也带着颤音，结果现在心里更加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好了。然后就直接把歌词忘了。
看着台下的人，她呆愣了几秒钟，戳了戳太阳穴，然后才又接着唱：“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唱完之后，班上一片死寂。方亦蒙有点懵了。她突然悲催的想到某个小品上宋丹丹说的“别人唱歌要钱，他要唱歌要命啊。”
好吧，同学们还安安稳稳的坐在座位上，说明她唱歌也没要了他们的命。
她窘迫又无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样打破这种场面。果然还是丢人了啊，唱歌走音走调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出来秀！这不是找虐么。
这时，她看到路知言抬手带头鼓起了掌。
他一个人的掌声在教室里响起，掌声带着点空旷，有些突兀。他唇角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方亦蒙想，说不定他心里是在嘲笑她唱的难听，把一首歌毁了。
可是他的眼神给她的却是鼓励的光彩，班上的同学也早就跟着一起鼓起了掌。他的眼神没有离开她，一直看着她，为她鼓掌。
方亦蒙真的很感动，她没想到他会伸出援手。虽然他平时对她冷言冷语，可是在关键时候，他还是愿意站在她这一边的。
她是真的唱得不好，可是还有人愿意给她鼓掌，那就够了。
很多年之后，方亦蒙依然记得台下路知言那鼓励的眼神以及教室突兀的掌声。那眼神和声音伴随了她很多年。无论过去多少年，都弥足珍贵。
…………………………
已经是九月底，炎热的太阳烘烤着a中的每一个角落。校园一角的浓密树下，光影斑驳，星星点点。
因着数学老师今天请假，所以数学课改为自习课。教室里非常安静，只能听到头顶上的吊扇嗖嗖嗖的响着。窗外的热气蔓延进教室，很多同学燥热不安，拿着小扇子扇着风，希望能得到一丝清凉。
方亦蒙低头做着数学题，张梦低声和她说了好几句话，她都没听到。弄得张梦真想掐死她。
张梦伸手戳了戳她，没好气的说：“物理作业借我抄抄。”昨晚忘记写了。
方亦蒙把物理作业找出来递给张梦，然后继续做题。
张梦见她迫不及待继续做题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前去说，“为什么你变得这么认真了。”
方亦蒙疑惑，“我一直都这样啊。”
张梦摇摇头，“不，你以前是为了认真而认真，现在是从心底里由内而发的认真。虽然都是认真，但是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方亦蒙黑线，“你可以去死了。”
张梦一边抄着作业一边说，“你这样我压力很大的。”
“废话，休学了一年，压力能不大吗。我这是侧面鞭笞你。用心良苦，我容易嘛我。”
“呵呵，好伟大。”
下课铃刚响，方亦蒙就拉着张梦往教室外奔去。教室就在楼梯边，跑下楼也十分容易。她们把2阶楼梯当做一阶跨，很快就到了楼下，随后奔向饭堂。
到了饭堂，方亦蒙先跑去排队，张梦就去橱柜拿了饭盒再和方亦蒙会合。
不到三分钟，两人就打好了三份饭，找了个位置坐下。
才坐下一会功夫，打饭的窗口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每次这个时候，方亦蒙都特别有成就感。
没办法，学校饭堂就是这样，来晚了就代表要排长长的队伍，长长的队伍就代表好菜都被排在前面的人打完了。
以前高一时候教室在五楼，就算跑的速度再快，在三楼开始的楼道就已经挤满了人。现在好了，教室就在二楼，跑下楼不用费多少时间。
方亦蒙也是在高二开始才能享受到快速打饭的待遇。想到高一中午吃饭就心酸。饿得前胸贴后背还要排很长的队伍也就算了，重点是每次喜欢吃的菜都被人打完了，大多数只能吃自己不喜欢吃的菜。
方亦蒙一边吃饭，一边看着饭堂门口。等许寞来了，就举手摇了摇。
许寞看到她们，走过来坐下，打开饭盒，开吃。她的教室在六楼，课后下楼要费一段时间，所以每次都让方亦蒙和张梦帮她打饭。
饭吃到一半，方亦蒙的叫突然被踹了一下，她抬头对许寞说，“你踹我干嘛。”
许寞下巴微抬，示意她看右边。方亦蒙转头一看，便看到离她不远处的路知言。颀长的身形在人群里特别显眼，他端着饭盒，面无表情的寻找座位。
他身旁有不少女生都抬眼看他。有个女生看着他站起来，似乎是想叫他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
方亦蒙行动比脑子快一步，站起来，“路知言。”
路知言看到她一脸兴奋的指着她身边的空位置，默了默，还是抬步走了过去。
路知言一坐下，冰冷的气场瞬间扫过了饭桌上的人。许寞和张梦非常有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再非常安静的吃饭。
不过张梦还是偷偷的打量坐在自己对面的男生。上次见他是在开学典礼上，五官俊朗的他，神色清冷的上台领奖致词，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优雅与贵气。当时她的第一想法是，方亦蒙的眼光终于对了一回。
张梦的腿在桌下碰了碰许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