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1906-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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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看李安生做出成绩来。
要想有所作为,光窝在胭脂沟是不现实的,要走出去,墨尔根是第一步。
王飞雄这个大毒瘤一除,众人心头仿佛都阴云散尽,轻松无比。
更为关键的是,刘竣表现出了开明的一面,也表达了愿意更紧密合作的意思,怎能让他们不踌躇满志。
一路上林虎都在与李安生探讨朝廷同意重修到墨尔根驿道的可能性有多大,王飞雄等人反而被抛之脑后。
倒是王铁锤深恨王道清的背叛与陷害,要不是这次李安生现疑点,洪老六探知阴谋,否则此刻他们是什么结局还不定呢。
林虎可是打定主意要在胭脂沟安定的,数千人跟着过来安置,要是王道清他们阴谋得逞,这数千人便也遭了殃。
到最后才得知详情的他很是郁闷,将气都撒在了王道清身上,这一路没少数落王道清,可笑的是他忍住没动拳头,却用文绉绉的话来气王道清,比如“背主事贼”、“毫无忠义,不顾廉耻”等语,着实让王道清羞愧欲死。
将王道清等人监禁后,王铁锤与高金虎还四散出去安抚人心,并且收拾各处的战果,清点损失,李安生便与林虎等人直接来看望春桃等人。
春桃正站在大门口,远远的直立在夜色中探着脖子张望,见林虎匹马当先而来,才放松下来。
她是个极稳重的人,也不喜形于色,只是轻笑道:“也不叫人来通报讯息,害我们在这里干等。”
“干等什么?”李安生看到她手中的手绢都给捏得皱巴巴的一团,分明是担心的很,却总是不肯轻易表露心思,故意打趣她。
林虎却是有心的,也知道春桃的性子,微笑着说道:“害你们担心了,可有饼子,拿两张来,灌了一肚子的酒,肚子尽是空的。”
李安生总是忍不住好笑,明明两人心灵相通,偏偏总是以礼相待,彬彬有礼的,明明关切对方的要死,却只是云淡风轻。
春桃粉面微红,急急的进去准备吃食,小雀儿却是不管,叉着腰说道:“总是担心你们,却将我们忘了。安生哥真真可恶,你在那又帮不上什么忙,回来报个信,万事有虎子哥呢,你在那凑什么热闹。”
在小雀儿眼中,李安生总是笨手笨脚的,书生气十足,只有林虎才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
在旁的铁匠哈哈笑道:“嗯,正是,小雀儿担心你呢,连我们都跟着挨骂。我说安生,看小雀儿多在意你,等过两年,铁匠大叔保个媒,让小雀儿给你做老婆。”
小雀儿也不害羞,撅着嘴道:“哼,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才不要嫁他呢,我长大了可是要嫁给虎子哥的。”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小雀儿总是个开心果,能给大家带来不少的欢乐。
听着这没心没肺的话,春桃也是莞尔一笑。
林虎看着春桃忙碌的身影,心头微热,当年他为春桃的品格所感动,里里外外帮衬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正式将她娶进门的时候了。
当年她自怜身世,回避自己的求亲,如今却是不同,大家都有了新的人生,美好的生活逐渐在露出苗头,但愿她能认识到这一点。
李安生朝林虎挤挤眼睛,一脸的坏笑。
林虎知道他能说出许多自己说不出的道理,或许春桃会听他的劝也不定,再给大家些时间。
李安生回了自己的房间,掏出了怀中那块失而复得的表,从枕头底下翻出拆下的表链,小心的将穗子拿下,将表链装了上去。
摊在手上,小心的看着这块神秘手表,略显沉重的这块表闪烁着漆黑的幽冷光芒,仿佛仍然是崭新的,没有任何的用过的痕迹。
外表有些特别之处,但相对于这个时代的老式手表仍然没有太前的地方,看不出什么蹊跷,但李安生总觉得这表给他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并不是穿越后奇怪的戴在了他的手上,而是出于直觉。
考虑再三,他还是将表戴在了手上,虽说这个时代手表并不多见,也还处于比较落后的水平,但他毕竟是“留过美的”,给人看到也不会引起什么波澜。
带着疲惫沉沉的睡去,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心想有手表就是好,能够随时知道时间。
借着月光端详着手上的这只表,忽然一惊,这表没有条,难道是自动上链?
自动上链腕表内部有特殊机构,利用手腕的运动动上链,可是通常这表只有几十个小时的动力储存,在不佩戴手表的情况下有足够的能量储存以保持稳定的运行,可关键是,这表被刘二癞抢去可不是几天。
为什么这表还能转?还真是只奇怪的手表。
不过他也没多想,而是起床漱洗,将近期要做的工作都整理下,便去院子里打拳。
他逐渐的喜欢上了早起将一天的工作安排,并反思下近期工作可有谬误,然后打几趟拳,耍会刀,在强身健体的同时也清晰自己的思路。
铁远他们平常也会这时就起来,不过可能是昨天那一战的胜利让他们有些激动,铁远跟丁小黑两人已经先他一步在院子里切磋。
洪老六并没有教他们过多的套路,而是在他们互相切磋的时候,纠正他们的一些失误,并分析讲解武术要领,这些都是他当年搏杀时的体会,少了些花架子,多的是致命狠招。
要不是李安生他们三个将来都不是要出去争强斗狠的,洪老六只怕连许多套路都不会教,直接教他们杀人之术。
说起来,刘竣与林虎昨日给王飞雄设了陷阱,还是洪老六的功劳,王道清他们自以为做的隐秘,能凭借突然间的反水给林虎致命一击,却没有想到都在洪老六的耳中,从而使得他们昨天跟小丑一样表演了一出。
不然的话,胭脂沟才刚有一个好的开端,就要生生被王飞雄等人给毁了。
李安生虽说并不甘心局限于偏远之地碌碌无为,但胭脂沟毕竟是他起步的根基,绝不容许被人破坏。
只有胭脂沟能够兴旺,聚集人丁与财富,刘竣能够升官,他才能够进一步得到上层资源。
这个时代光凭双手,光凭一群底层的民众,是难以白手起家的,眼下,通过帮助刘竣,多少也能得到照拂。
袁世凯能够让刘竣来接手胭脂沟,必定是心腹一级,而刘竣敢临危受命,也是有锐意进取的野心的,这段时间来的接触,也认定刘竣是个开明正直的能吏,后世之所以没有显达,想必他的道与袁世凯后来称帝的道是不同的吧。
不过,眼下能够借着刘竣攀上袁世凯的关系,也算多了层保护伞。
李安生知道自己有些刚直,不懂得和光同尘,但也清楚他想要在这个时代做出些事业,改变国家民族的命运,不做些变通是不行的。
暂时的依附袁世凯,是好处的,将来翅膀硬了,未必不能走自己的道路。
况且后世对袁世凯也有了公正的定论,在这个时代,可以算是个功过参半的名臣,对当前的军事和工业化有很大的贡献,除此之外,对中国民主进程的推进所作出的贡献也是不可磨灭的,高举“立宪”的大旗,几乎是孤军奋战请求立宪,对宪政的形成至关重要,眼下他正在起草立宪大纲便是明证。
胭脂沟虽说偏远,但对于李安生来说,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直接进入袁世凯眼界,找到一条捷径的机会。
所以,他也不遗余力的帮助刘竣,希望能够得到刘竣的赏识,从而能够被引荐给袁世凯。
后世的血淋淋例子证明,革命的道路是曲折的,那么他何苦要走一条曲折的道路,想到后世的东北王张作霖,如今不过是带着几营人马的小角色,他似乎找到了一条属于他的捷径。
炮火19o6 第一卷 漠河金矿 第三十二章 修路之策
不出所料的是,刘竣果然正式的让林虎就任护矿营管带一职,如此看来,刘竣还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只不过之前没有完全信任林虎而已。
李安生也真心为林虎高兴,如此一来,林虎就能名正言顺的行驶各种权力,也能够得到刘竣的信任,至少在刘竣一系的人面前,洗脱了马匪胡子的旧名头。
好歹也是朝廷的官了,谁再用马匪胡子来说事,至少也要顾及到刘竣的面子,毕竟刘竣背后站着袁世凯。
“李公(李金镛)当初规定采金所得分矿丁四成,矿丁的吃穿和生产工具也由金厂包管,然后在每月所得中扣除。但是采金偶然性大,金苗旺则采金多,反之则无利可得,无钱可抵,不少矿丁便欠下金厂的债。日积月累,负债多的矿丁就只好潜逃。”
“矿丁们都无知识,手头时而钱过多余,时而困窘,无法安定,钱多时不知支配,流连于妓院与赌档,造成虚假的繁荣。而困窘时,食不果腹影响劳作,自暴自弃,愈加为妓院与赌档所诱惑。管理也不善,又道路交通不易,连邮寄工钱回家也是费用昂贵,使得矿丁们总是身外无物。若是合理引导,让矿丁们少去妓院与赌档,将钱攒着,也逐渐能在胭脂沟安家。”
一大早刘竣便赶着与李安生商议胭脂沟金厂制度确立一事,有些可以循旧例,但有些已经不适应现时的情境。
刘竣对矿丁们的待遇以及胭脂沟的虚假繁荣看的很清楚,也极为认同李安生的意见,彻底的改善这种状况。
“我们不如试着办一家钱庄,让矿丁们能将余钱存入,平时公中支取、各项经费、往来以及工钱支付等都可以通过这家钱庄,如此便永无挤兑之患,常年都有资金存在库中。至于放贷,正好要吸附流民来此地采矿与垦荒,各项支出可贷给他们,等他们有了收成用金子与粮食还贷。既能让他们安心在此定居,也能让胭脂沟粮价不成为动乱之诱因。”
“刘大人不妨与京中以及关外各大钱庄票号联络,矿丁与商户可凭钱庄开出的庄票在各大钱庄总号分号取钱,每年用送到京中的金子结算。”
刘竣家中也有钱庄票号,也清楚李安生是在顾及他的利益,但他仍然为这个主意叫好。
如此胭脂沟能省出不少的开支,而且能够直接打通关外各大城市与京城的关节。
其实李安生所说的这个钱庄,是个银行的雏形,只是功能不那么齐全罢了。
“将来胭脂沟兴旺起来我等要扩大生产,兴修道路,必然要招股,可由这家钱庄代为行债券。胭脂沟展如何,那些有往来账目的钱庄票号最清楚,他们便是最好的股东。”
刘竣颇为意动,也清楚这家钱庄实际就是个银行,将来也能掌握胭脂沟的经济大权,而且能够凭借招股挥更大的作用,实际上是个能有大产出的产业。
“兴修道路也能招股?”
他也清楚修通到墨尔根驿道的好处,但关键还是银子,朝廷未必肯拨这笔钱,等到胭脂沟兴旺起来,说不定还有人想着分一杯羹,修路是谁都想不到的,可胭脂沟展遇到瓶颈,却去向谁哭诉?
由于金矿的粮货运输,一丝一粟均需从内地采购,由齐齐哈尔至瑷珲,由瑷珲沿江再到漠河,曲线全程为1175公里,而由墨尔根古驿道入山直取漠河仅7oo公里,因此,这驿道是不得不修的。
之前李安生提出了自产自足,倒是个办法,但不能解决根本。
“能,到秋收便有大量的粮食多余,可用来招募闯关东的流民前来开路,由钱庄招募股本,共同参与到这条路上。只要让他们看到修路成功的希望,便有人愿意出银子,我们只需要将这条路设卡取税金的权利抵押出去一定年限便可。”
这条路修起来极为不易,当年由北洋大臣筹银11万两,黑龙江将军筹银3万两,又调了两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