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商,极品太子妃-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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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总管将荷包呈了上去,蔺天琊随手接过,漫不经心扫了墨澜一眼,摩挲着,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余光轻扫夏侯霏坦然处之的脸,深吸了一口气,当着众人的面将荷包里的东西倒在桌案上,而后倾身探了过去,琢磨半天,也没能看出面前这个黑乎乎,散发着独特味道的东西是什么。
蔺天琊随手将它丢给胡总管,拿过早已准备好的帕子,用力将手擦拭干净后,靠坐在龙椅上,冷笑一声看向墨澜:“说吧,这是什么东西?如何证明夏侯霏就是那日的罪魁祸首!”
胡总管将此物放在手帕里,从神后开始,在每个人的面前都停留了几秒,待走过来后,捧着这个所谓的‘证据’站在边上,静等皇上吩咐。
墨澜待所有人看过之后,朝蔺天琊再度躬身行了个礼:“回皇上的话,臣女想问问堂上的各位,有谁认识这个东西吗?”
蔺天琊抬了抬下巴:“众爱卿可有认识的?”
意料之中的,没有人认识这个黑乎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墨澜唇角一勾,正待开口,澹台灭明优雅而磁性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此物乃临月独有之物,名叫黑木草,是以黑木草燃烧以后的灰烬制成的药丸,若是随身携带此物,可有避虫的作用。”
澹台灭明的话,让墨澜眼睛陡然一亮,红唇适时的扯出恭维的笑意:“皇上英明,此物正是黑木草无误。”
蔺天琊因她这句话不悦的皱起眉头,敢情在她眼里他不够英明了?旋即看向墨澜的眼底一片冷光:“如果仅是避虫的作用,你还需要拿出来大做文章吗?说吧,这跟夏侯霏又有什么关系?想要卖弄你的才华回家卖弄去,现在朕需要的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墨澜因蔺天琊这毫不掩饰的奚落而涨红了整张脸,连带着秦王的脸色也铁青下来,她难堪的抿了抿唇,红着脸朝皇上福了福身子,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鼓足勇气吐出吊着所有人胃口的答案:“据臣女所知,一般人闻了这个味道并没有什么伤害,但如若此物当中融入一种名叫黑丝斑的剧毒,就会使人产生幻觉,从而达到蛊惑人的目的。”
黑丝斑?呵呵,原来如此啊,可是,这是谁告诉她,她所中的毒叫做黑丝斑的呢?这个女人,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如果她真的中了黑丝斑,还用得着人百萧笙亲自出马吗?蠢货!如果刚刚只是猜测的话,那么现在她十分肯定这个女人事先没有与秦王商量,她起先中的的确是黑丝斑没错,可惜她的体内还潜藏着另外一种毒素,当两种毒素融为一体的时候,就病变成了另外一种毒素,这件事,夏侯青知道,秦王也知道,太医知不知道,她还不敢肯定……
总而言之,说白了,这个女人今天所做的一切筹谋,都是为了陷害她,可惜啊,啧啧,聪明反被聪明误,恐怕要让她失望了!
墨澜说到这里,挑起唇角,意味深长的看着夏侯霏:“而据臣女所知,夏侯霏所中之毒,正是黑丝斑。而当日,与大公主有身体接触的也只有她,她血液中的毒素,就足够说明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她所为。”
没想到蔺天琊听完后,冷笑一声,抬眼看向台下的众大臣:“你们有什么话要说吗?”
“回皇上,微臣不懂毒,也不懂药,恐怕无法判定此话的真与假。”
“微臣等惶恐……。”
蔺天琊见状,漆黑的眸子转向慵懒的靠坐在软椅上的澹台灭明:“灭明兄,你怎么看?”
澹台灭明俊美温和的容颜上勾起一抹浅笑,意味深长的看了墨澜一眼后,淡淡道:“话是没错,但是,也不一定非要用含有黑丝斑的血液才能让黑木草发挥作用,仅需一点黑丝斑的毒药,也可以。但凭一个锦囊就判定是这位太子侧妃所为,未免太过牵强。据朕所知,黑丝斑乃武林暗势力鬼蜮的独门毒药,不明白你一养在深闺的丫头,怎会懂得这些?还有,这个荷包上没名没姓的,你又如何证明是这位太子侧妃所有?鬼蜮势力遍布各地,想要买到黑丝斑似乎也费不了多大的功夫……。”
漫不经心的几句话让墨澜心中一凛,在所有人都带着质疑的神色朝她望过来时,她的小心脏紧张的险些跳出来,好不容易平复下自己受到拨乱的心情,才顶着巨大的压力试图解释:“回皇上的话,臣女十分肯定这个荷包是太子侧妃所有,关于这一点,华容公主、乐平公主、丰宁公主以及临月的大公主、二公主都能证明,当日的这个荷包的的确确是挂在太子侧妃的身上。臣女并不知道这种叫做黑丝斑的毒药的出处,臣女只知道,当日等我们所有人赶过去时,丰宁公主当时是晕倒在地的,而紫英公主则与太子侧妃扭打在一起,紫英公主不可能有机会下毒……。”
“所以,本妃就有机会下毒了?”夏侯霏红唇轻扯,似笑非笑的看着墨澜:“既然你看的清明,那么请你讲述一下,当时我们俩扭打在一起时,是谁先对谁动的手?”
墨澜眸光一闪,清冷的声音旋即响起:“大家赶到的时候,你们已经扭打在一起,这要如何判断……?”
“既然无法判断,那你为何如此肯定紫英公主不可能有机会下毒,而本妃就有机会下毒?就是因为本妃身中所谓的‘黑丝斑’剧毒?是吗?”
面对夏侯霏的犀利质疑,墨澜冷哼一声:“自然是了,当初我们在林中走散的时候,你便已经与大公主在一起了,身上又携带黑木草,不是蓄意伤害公主又是什么?”
“这么说的话,是本妃蓄意伤害公主,而公主为了抵抗,才会不小心刺向本妃?后丰宁公主见本妃受伤,就想过来解救,却不巧被大公主刺伤,是这样吗?”
墨澜眸光微闪,及时的反应过来:“不对,当时我们见到大公主的时候她已经神智不清,你们扭打在一起的时候,你分明是要夺那把匕首,大公主见自己的匕首被夺,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自然要反抗,所以……。”
“大公主的匕首?呵呵,那这么说,从一开始就蓄意伤害本妃的人,就是大公主咯?本妃当日可是什么武器也没带,如果本妃有这么个预谋,为何不带防身的匕首,反而借大公主的匕首呢?”
墨澜顿时一噎,涨红着一张脸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竟然忘了,那把匕首,是大公主自己的,而不是夏侯霏所有……
“还有,是谁告诉你本妃所中只毒乃黑丝斑呢?”夏侯霏亮闪闪的黑眸光泽闪动,看向墨澜的眼神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危险与兴奋,她从来没有想过,斗渣渣是这么的痛快!话说,这个女人真的是传说中会画舆图、才情容貌俱佳的墨澜吗?为什么她只从她身上看到自负与愚蠢呢?想要用她所中的毒来大做文章,不可谓不聪明,但很可惜,她的消息来源本身就是个错的,以至于后面的各项说辞,全成了败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墨澜声音一颤,不知怎的,从脚底升起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尤其是夏侯霏这似笑非笑的模样,更让她莫名的心慌起来。
“什么意思?意思自然就是,她所中之毒,非黑丝斑!这你还不明白吗?”映雪鄙夷的扫了墨澜一眼,打心眼儿里讨厌这个女人,旋即说出的话自然也不会对她有利:“父皇,事情并非这个女人所说,当时女儿与嫂嫂离开之时,女儿莫名其妙的晕倒,等女儿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看到的是这位大公主拿着自己的匕首往自己的心口戳,而嫂嫂则是为了夺掉那把匕首,所以两人才会扭打起来,后来不知怎的,那个匕首戳到了嫂嫂的心口上,女儿当时吓坏了,就像冲过去找这个公主理论,没想到她居然连说话的几会都不给我,就一刀刺了过来。
她当时究竟是不是神智不清女儿不知道,但女儿知道的是,嫂嫂不是凶手,反而还是这个公主的救命恩人。至于这个女人,更是可恶,从她出现为止,就不停的挑拨嫂嫂与这位公主的关系,其居心,绝对不单纯!当日回宫父皇曾询问过事情的经过,众人的说辞也是一样的,怎么当时不见她蹦出来说这番话,反而在事发二十多天后找出这么个东西来歪曲事实?荷包上面还染着血呢,就算是嫂嫂的又怎样?当日她们两个扭打在一起,掉了也属正常,被你捡到也属正常,但你拿出来陷害,这就不正常了!”
“不,不是的,臣女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丰宁公主,您怎么可以这样说臣女?臣女也是为了……。”墨澜被映雪呛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连插口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等到解释的机会,却被夏侯菲打断了:“你不用解释了,本妃可以告诉你,本妃身上的毒,并非黑丝斑,而是黑丝斑与另外一种毒素衍生出来的新奇毒种,全天下,唯有这一例,而它之所以难解,也是因为此。如果是单纯的黑丝斑,根本不会拖到现在。本妃不知道你是从何知晓所谓的‘黑丝斑’与黑木草,本来你这个计划是无懈可击的,既可以将本妃立于卑鄙下流的行列,也能为大公主洗脱冤屈,还能赢得众人的好感,只是可惜,你连源头都没有掌控好,后面的那些,自然无从谈起……只是,本妃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难道是为了秦王而拉拢临月的神后?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可能姓大些,依着她自诩聪明的个性,想必是为了给秦王一个惊喜,没想到,这一步却将她带进了沟里!而且,照如今这个形式来看,将来不用那所谓的处。女膜修复,她也不可能成为秦王妃了。
而夏侯霏的这句疑问,成功引起了其他人的深思,最后,所有人都将怀疑的眼神落在蔺沧海的身上,蔺沧海感受到周围投睇过来的异样眼光,脸色霎时就变了,先是阴沉无比的瞪了墨澜一眼,而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态度强硬的道:“父皇,儿臣并不知晓这件事的始末,也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太子侧妃已经中毒至深,儿臣这般蓄意陷害又有什么意义?”
“天琊兄,依朕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不管怎么样,也是朕的女儿不对在先,紫英、紫丹,还不过去给太子侧妃与映雪公主赔礼?”澹台灭明看到这里,聪明的制止了蔺沧海接下来的话,怎么说他们也是与天照敌对这么多年的国家,如今站在这里听天照各皇子之间的争斗,着实不合适。最聪明的办法就是道歉之后快速离开,至于之前定下的所谓婚事,恐怕作不了数了,这样也好,本身他就不赞同联姻,如今没有这个束缚,将来如若真的要打起来,反而无所羁绊。
神后月梓自然也看出是自己的女儿不对在先,而澹台灭明这么做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真要查下去,自取其辱的反而使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就默认了让两个女儿道歉的命令。
澹台紫英见母后垂着眸不看她,父皇又暗含警告,想到这么多天来的幽禁,心里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尤其是,还要向面前这个令她深恶痛绝的女人道歉,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觉得难堪。可是,如果她不道歉,那就意味着违背父皇的命令,虽然她有母后顶着,可却不是明智的选择,思前想后还是选择了道歉,大丈夫还能屈能伸,更何况她这个小女子?大不了将来有机会再拼过来就是了,想到这里,不清不愿的走上前,朝夏侯霏僵硬的道:“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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