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妃天下:坏王爷腹黑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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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的手反握上她的,引着她纤细柔嫩的手指抚上自己重伤的腰间,那里绷带缠了许多层,然而隔着厚厚的绷带依旧能感受到她指尖的轻颤与温软。
她垂了眸,敛了笑,神色从容中带着些许忧伤,她说:“我想让你像个正常人一样,伤了就该懂得如何虚弱,痛了就要懂得皱眉,学会无助时的依赖。”
上一次,她向他要了一世的信任,任她这个要求如何的贪心狂妄,他允了。
而今次,她又要他的情绪,要他从不示人的脆弱,更要他的完全依赖,瞧瞧,多么奇怪又不合情理的要求,但自己为什么放不下,为什么心底变得柔软,为什么在她暗流涌动的眼眸中深陷,可是,再允她一次,却是如何也做不到了。
他是北承枫,怎会拥有这般脆弱的情绪,怎会将自己的所有情感赋予一个女子。
马车的吱呀声越来越大,突地车身颤动一下,两人措手不及,琉璃娇弱的身躯一下子扑倒在他的怀里,只听一声难耐的抽气声过后,北承枫坚挺的眉头渐渐皱起,琉璃扑倒时尚未来得及收回的双手正按在他的伤口上。
一抹笑意自南宫琉璃唇角浮现,因为隐在他背后,所以他只听到她变得轻松的声音:“疼吗?我以为你连疼都不知道了。”
无奈的情绪自心底升起,而他的语气却是极其温柔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道疼的那是行尸走肉。”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琉璃微恼地撇了他一眼。
他终是没有应下她的要求,她也没有说出到底有没有想他。
然而这马车的颠簸倒缓解了两人之间紧密的气氛,一下子车厢里松散了许多,那灼人的热度退下,剩下的只是淡淡的甜蜜。
第5卷 第164节:一吻情定【3】
等马车颠簸地越来越烈的时候,南宫琉璃才蓦然反应过来,诧异地撩开窗帘向外看,只见路两旁碧树青青,落满小石子的土路一眼望不到头,这显然是已经出了城了,哪里有一点王府的踪迹。
“不是回王府吗?现在去哪里?”头还没有从窗外钻回来,她就忍不住问道,这条路看起来还是蛮熟悉的,什么时候来过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树林青绿色的枝叶上映出艳醴的颜色。
“那个地方你去过。”北承枫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车内传来,转瞬身体被人从后揽住,穿过自己腰间的猿臂稍一用力她便向身侧跌去,正跌坐在他的怀里。
他尖翘的下巴在她柔嫩的发丝上摩挲,有淡淡的清香味在他的鼻尖萦绕,平定了他燥乱的心,他喜欢这样静谧的感觉,若是一直能如此。。。。。。
北承枫墨黑的眸光清幽,有一抹淡淡的暗沉之色蓦然升爬到眼中,淡淡的愁绪在心头勾缠。
“我去过的地方。。。。。。”她皱眉思索,城外去过的地方只有当日为皇帝找艾草时所到的西山,犹记得当日北承枫墨衣墨发于山林中穿行,他说,那是他的地方。
北承枫身上的谜一个套着一个,越想越不清晰,越理越乱。
“太子也回来了吗?你这次受伤,是不是和太子有关?”脑中映出那个壮硕中带着些许斯文的身影,她对太子的了解除了倚梅园那远远的一撇,其余的多半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原本并不把他放在心上,现在他竟然能伤得了北承枫,足可见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马车停下,北承枫却久久不动,他圈着她瘦小娇弱的身子,轻声叹道:“此次宫中事务多亏了琉璃,若不是如此,本王还要从徐州折回,着实要更麻烦一些。”
“琉璃早说过,我们现在是绑在一起的,王爷去了徐州,琉璃必然要确保宫中无碍。”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伤究竟与太子有没有关系她还是不知道,他不愿回答就不回答了吧,好在性命无碍,怎么受伤的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马车停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两人有动静,卿依忍不住在帘外催促,却不敢去掀那帘子,下一刻,水蓝色裙裾自帘后出现,素手纤纤,勾起车帘一脚,南宫琉璃飞身自车板上跃下,脚刚落地,身子便落入那刚离开片刻的怀抱里。
“早说过,本王抱你下来有何不可?”北承枫灼人的气息喷在耳畔,有些许的酥麻自耳根蔓延到脚趾,通身如同被电击一般悸动。
她忽的向前跳出一步,拉着发愣的卿依快跑两步,忽而回眸一笑,笑容明媚直达眼底:“王爷的情谊若是真的何须演戏,若不是,表面上对琉璃再好也是无用的。”
曾几何时,那人说永远不会对她生情,当时的情境还在眼前浮现,北承枫冰冷无情的声音尚在耳畔,倒显得今日的温情皆如这郊外的春花一般烂漫,却也短暂。
第5卷 第165节:一吻情定【4】
马车停在山下,北承枫携了南宫琉璃的手徒步上山,卿依带着些许药材和食物跟在身后,山路崎岖,不过脚下已经有点点草花生出,倒是比京都内多了些盎然的春意。
上次来时正是大雪纷飞寒冬肃杀的时候,山上干枯的树木像一枝枝勾人的鬼手,而今日前来,不少树枝已经长出绿芽,又有欢舞鸣啼的喜鹊来闹,清脆的鸟鸣声和扑腾的扇翅声响在头顶,愈发觉得周遭静谧。
正如古话所言:“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此刻尚未到那蝉鸣的季节,有些许雀鸟也是一件让人欢喜的事情。积聚了一冬的愤懑与焦躁都在这一刻化作雀跃的欢喜在林中游荡。
山上清新的空气钻入鼻腔,沁人心脾。
被北承枫拉着爬了一段,南宫琉璃不禁轻笑出声:“上一次你果然骗了我。”他们走的是一条由大小统一的石板铺成的台阶,而上次上山时却没有看到这条路。
前面传来北承枫憋在胸腹的轻笑声:“上次本王并不认得琉璃,怎会把这上下山的路告诉你,不过我不是已经解了机关让你出去了吗?”
不满地摇头,亏他解了机关,不然她和华子当晚定是要在那冰山雪地里露宿了,唇角的笑容极其无奈,转眼看向四周:“如此说来,前次还要多谢王爷高抬贵手放过琉璃了?”
尾音上扬,连身后紧跟着的卿依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满,暗自为她捏了把冷汗。
北承枫并不以为意,反而将身后的琉璃拉近几分:“从今往后,琉璃不就知道上山的路了吗?”
过了半山腰,也就是上次南宫琉璃和华子被困住的地方,再往前走上不远,眼前蓦然开朗,在层层叠叠的树木之后无数木楼若隐若现,金黄的阳光撒在楼顶,映出耀眼的红砖瓦墙。
这本该是壮观的一幕,可南宫琉璃却毫无缘由地联想到另一件事,若是这林中的任何一处起了火,只怕这些个木质阁楼都要被一把火烧尽。
烦躁地甩甩头,这是什么想法,哪有人先想坏事的。
北承枫的住处在这些阁楼环绕的中心,一排与王府构建相似的瓦房静静矗立在这林中仅有的空地上。
卿依似乎对这里熟门熟路,提了药材就先一步走进去,吩咐屋中原本正在打扫的丫鬟侍人去煎药烧水。
“想不到王爷在这传说闹鬼的西山竟然有一处别院。”抚摸着室内简朴却清幽闲雅的装饰,南宫琉璃微笑着调侃男人,其实这个地方她很喜欢,眼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眸中闪着几分欢喜和雀跃。
比起那奢华诡秘的王府,她更喜欢住在这清幽的山林里。
由卿依扶着在竹椅上坐下,北承枫才轻笑道:“琉璃见过把别院建到深山老林中的?若是知道这山中藏了多少兵士,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兵士?”南宫琉璃讶然,手指从镂空花架上的青花瓷瓶离开,她怕自己受惊后一不留神摔了瓶子,“你竟然在这里屯兵?”
第5卷 第166节:一吻情定【5】
也许是皇宫中的冷意在向外蔓延,明明是二三月时分,京城仍被一片浓浓的寒意笼罩,而郊外西山本该寒冷的地方却比京中热络许多,山上多数不知名的小花开了漫山遍野,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又跳出两朵鲜艳的颜色来。
时至今日,南宫琉璃才真正知道北承枫在军事上的实力,皇后的哥哥太子的娘舅虽是骠骑将军,手中却无多少兵力,而东宁大半军务都掌握在北承枫的手中,再加上他暗中囤积训练的士兵,仅仅正规编制的军队就有二十万之数。
而这些却是连太子都不知道的,不知这算不算皇帝有意无意地帮了北承枫。
西山上暗藏了数万将士,其中多是将相之才,北承枫不时地将他们往军中朝中安插。另一部分便是训练出的杀手细作,比如卿依,比如沽岚。
这座山是北承枫刚刚封王的时候整修的,算起来距今已有十年之久,南宫琉璃这一次是真的被他的能力所摄,十年前,他不过是个十三四的少年,竟有如此远见,这东宁的皇位非他还有谁能胜任。
幽静的山顶阁楼内,南宫琉璃端了清水绕过屏风走到床前,北承枫斜靠在□□假寐,手中握着一卷书册,书册挡住了他微眯的双眼。
放下水盆,南宫琉璃倏地抽去他手中的书册,巧笑道:“王爷也会用书挡着睡觉吗?看来小时候也躲过夫子的查问吧。”
北承枫缓缓睁开一双墨玉凤眼,唇角含笑:“躲过了数个夫子太傅,却躲不过琉璃一双慧眼。”
慢慢支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这才缓缓开始解衣,眉头高挑,促狭的目光紧紧锁在琉璃身上,“琉璃当真要服侍本王换药?”
“怎么?你不同意?那琉璃这就去唤卿依进来。”眉头一竖,说着便要往门外走,却被他一把拉住衣袖,低低的笑声自身后传来,“既然来了,哪里有再离开的道理。”
墨黑的衣衫解下,露出里面真丝的素白里衣,只见腰间一片鲜红,在这雪白的衣襟上分外刺眼,犹如一朵盛开的彼岸花,让人想到堕落与苍凉。
南宫琉璃心头一跳,眸间露出掩不住的懊恼神色:“方才还是撞到你了。”
北承枫不以为意地轻笑:“如何补偿我,本王的爱妃?”
灼热的呼吸扑到她微醺的脸颊上,下一瞬腰间传来一阵刺痛,琉璃的指尖放松了力道在那块血迹上轻抚。
她缓缓地抬起脸:“王爷说。。。。。。怎么补偿?像这样?”
她眉尖一挑,手上再次用力,北承枫倒抽一口冷气,连忙抓住她淘气的小手,眸光变得幽深:“琉璃这是在玩火。”
“王爷说的,既然来了不做些什么岂不是白来了。”她浅笑盈盈,樱红的唇舌启合间带着些许挑逗的意味,说着手上的力道不减,北承枫不禁有些懊恼。
她不过是想让自己呼痛,现下倒是不知该如何收场了,痛他是说不出口的宁愿暗暗咬牙忍着。
第5卷 第167节:一吻情定【6】
可让他向这小丫头示弱更是万万不能,北承枫无奈只能生生受下。
正凝神等着承受腰间传来的痛楚,琉璃却缓缓支起身子,腰间的痛楚也随着消失。
衣衫尽数解下,露出内里的蜜色肌肤,紧致的腰间一道棕黑的疤痕自左侧腰间划向右侧,犹如一道浓墨勾画的虬干。
南宫琉璃倒抽口气,蓦然瞪大了双眼:“不是说是箭伤吗?这样子明明是刀划的。”
玉手颤抖着勾了药膏轻轻涂上去,这药是府上的大夫新调配的,可以软化伤口上的硬痂,伤口内里的肉还没有长好,外侧先起了硬痂,倒是只会让伤口溃烂地更加厉害,可硬生生剥了硬痂,却是这些大夫如何也不敢做的。
浓郁的药香透出,在整个屋子弥漫,像是一根看不见的细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