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重生-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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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不明白郭晓北今天犯病的时候怎么会这个样子?蓝莲抬起头来看向师傅,只见韩老中医正脸色凝重的望着郭晓北,像是在思索什么问题?
“晓北,你给我起来。”郭副司令走过来,愤怒的拉着郭晓北的胳膊,想要将他拽起来。
钟书记被丈夫粗鲁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推开丈夫,像老鹰护小鸡一般紧紧护着郭晓北,嘴里道:“老郭,你这是做什么?孩子生病了,你别吓着孩子。”
“生病了?”郭副司令怒不可遏的吼道,“有这样生病的吗?以前他生病打人。我相信他是疯了,失去理智才会那样。,但是刚才你没有看见么,他竟然学会了调戏女孩子,这是生病吗?一个疯子会调戏女孩子吗?娅慧,你说这样的孩子和流氓有什么区别?哼,这分明就是耍流氓,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育他,只怕明天他就跟那个禽兽唐老师一样, 被抓进监狱里去了。”郭副司令越说越气愤,他一把搡开妻子,伸手拉住郭晓北的胳膊往外拽。
“不,不!”满脸恐惧的郭晓北使劲的挣扎着。一时间郭家三口乱着一团。
蓝莲蹙眉望着混乱的三个人,犯愁的道:“师傅,这么怎么办?”
“莲儿不要急。”韩老中医答应着,几步走上前去,他伸手拉住郭副司令的手腕,大声道:“郭副司令,你不要生气,孩子并不是要耍流氓。”
郭副司令愤怒的嚷道:“韩医生,怎么连你也跟着娅慧胡说,他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他这是病,一种精神病。”
韩老中医的话一出口,郭副司令顿时愣住了。他停住撕扯儿子的手,回眸看向韩老中医,脸上闪过一丝自嘲和讥讽,嘴里沮丧的嗫嚅道:“韩医生。你说得没错,他这就是一种病,一种丧心病狂的病。”
听着他的自嘲和绝望,韩老中医又好气又好笑。他沉声道:“郭副司令,你想哪儿去了?我是一个医生,我说晓北这是一种精神病。”
“哼!什么样的精神病能让一个人想要去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情?”郭副司令冷哼了一声,不过怒气已经小了许多。
蓝莲听师傅的口气,竟好似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类型的病症,于是也抬眼看向师傅。
“这是……”韩老中医还没有顾得说话,只听钟书记焦急的喊道:“晓北,晓北……”
几个人连忙回过头去,只见郭晓北耷拉着脑袋,依着墙慢慢滑了下去。
韩老中医蹙紧眉头道:“快,快将他床上去。”
“唉!”郭副司令叹了一口气,猫腰将儿子抱起来,但是郭晓北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而五十多岁的郭副司令想要抱动他,却是异常的吃力。
韩中医疾步走过去,两个人将郭晓北抬起来,放在床上。韩中医又仔细给他把了把脉,然后对神色紧张的钟书记摇了摇头道:“钟书记不要担心。晓北他只是那股疯劲儿泄了,导致心神具乏,才会昏睡过去,等他醒过来一切都会好的。”
听了韩中医的话,钟书记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几个人退出郭晓北的房间,下楼来到客厅里。
蓝莲望着低头沉吟的韩中医追问道:“师傅,您刚才说郭晓北是一种什么病?”
韩老中医抬起头来,只见郭家夫妇和蓝莲都正期盼的望着自己。他于是点了点头,道:“据我刚才仔细观察晓北犯病的过程,和他的反应症状,我可以断定,他这种病应该归于青春期精神分裂症。”
三个人惊诧的道:“青春期精神分裂症?!”
“是啊。”韩老中医点了点头,“在中医里,精神分裂在中医属于癫狂之范畴,其病因病机主要为阴阳失调。”说到这儿,他转脸看向蓝莲:“莲儿,说到这儿师傅要考考你,你可还记得《素问。生气通天论》有一句话说‘阴不胜其阳,则脉流薄疾并乃狂,阳不胜其阴,则五脏气争,九窍不通。’你可弄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郭副司令和钟书记正想听他讲儿子的病情了,谁知他却突然考起徒弟来了,夫妻两个不禁相视一愣,但是又不好阻止他,只好耐着性子听他说下去。
而蓝莲却是明白这是师傅在手把手教她治病,她心中很是感动。于是认真的回答道:“师傅所说的这句话莲儿明白,它和《难经》里所说的‘重阴者癫,重阳者狂’如出一辙。诱因是以情志不节耗伤津血。导致心神不守舍,肝魂不藏宅。在病理过程中痰迷心窍,瘀血阻脑以及痰瘀互结等,皆不断促使病情加重。”
“呵呵,不错,”韩中医赞赏的点了点头,显然对莲儿的回答很是满意。他又道,“那本病的病位何处?发展环节,以及治疗以何为主?这一切莲儿可知道否?”
蓝莲微微一笑,从容地道:“气郁→痰火→血瘀为本病的主要发展环节,病位主要在肝胆心脾。治疗癫病以解郁化痰、顺气开窍为主,狂证则以泻肝清火、涤痰镇心为要。不过此病需要注意几点。所谓‘久癫必耗伤心阴,又当养心安神,益气疏郁为治’,而‘久狂则火盛伤阴,又当滋阴降火,柔肝定心,’所以但凡是久癫、久狂病程太长的病人皆应兼以逐瘀。”
“哈哈,莲儿,看样子师傅走了这些天,你又长进了不少啊。”韩老中医对蓝莲的回答和表现赞不绝口。
面对师傅的夸赞,蓝莲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师傅哪里知道,对于精神病这门学科。从去年在罗达远家借医书的时候,自己可是最留意这种病和老爸后来患的癌症。甚至连药方都熟记于心。
看见师徒两个有说有笑,钟书记再也沉不住气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韩医生,刚才说晓北这是青春期精神分裂症。那这是一种什么病?可有什么好药?”
“哦,钟书记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来。”韩老中医瞟了钟书记一眼,、然后对蓝莲道:“莲儿你认真听讲,病记住了师傅说的话。”
“恩。”蓝莲重重的点了点头。
韩老中医于是娓娓道来:“精神病一般多发生在青春期及更年期,此二时期正值人体内处于“动荡”时期,因而内分泌系统变化较大。青春期体内进行着剧烈的变化,体内原有的平衡不断被打破。中枢神经系统还比较嫩弱,尚不能适应,因此容易出故障。更年期由于身体各部分都正在走下坡路,内脏的衰减已不能满足精神的需要,躯体与精神之间发生了矛盾,因而容易出现躯体与精神的分裂。显然晓北这是属于前者。”
蓝莲闻言道:“是。“
韩老中医又道:“而青春精神分裂症又分出三种。有逐渐变得孤僻、懒散、冷漠和发呆,然后逐渐出现强迫性观念,和较轻的思维障碍的单纯型精神分裂症;还有一种是,多疑敏感、抑郁,对事无兴趣,注意力不集中及失眠。继之则迅速演变为典型症候,以无原因的、进行性加重的突然孤癖、多疑、呆滞为先兆的紧张型精神分裂症,这种病发作的时候,幻视、幻听,被害妄想等极为严重,因而常发生攻击性动作,凶暴冲动,呼叫打骂,口涎外流,以后渐转入木僵状态。”因为这些都是韩老中医临床总结出来的,书本上根本就没有,所以蓝莲听得尤为认真。
可是就在这时,钟书记忽然打断了韩中医的话,她连连点头道:“对对,韩医生,晓北自从去年犯病以来,每一次的症状都是你说得这样。”
“呃?”韩中医闻言一愣,半晌,他自言自语的嗫嚅道:“照这样说来,还真是很复杂的啊。”
蓝莲闻言不禁拧起眉头,不解的问:“复杂?师傅为何这样说?”
“唉,我说的青春型精神分裂症和紧张型精神分裂症是两种不同的病症,如果说以前晓北每次犯病的病症是那样的话,只能说他患有紧张型精神分裂症。”
“那师傅为什么说他是青春型精神分裂症?”
“青春型精神分裂症的早期潜兆,以孤僻、沉默及多疑、敏感为特征。特别喜欢与异性接近,好表现自己,想入非非等。而且这种病发病较快。很快即出现思维分裂、情感错乱,多表现为狂型,并带有性的色彩,俗称‘色疯花癫’, 就像刚才郭晓北对蓝莲所做出来的一切,都是典型的青春型精神分裂症。”韩老中医扫视了三个人一眼,然后看向郭副司令,慢慢的道,“所以我刚才才敢断定郭晓北是精神病发作而不是故意耍流氓。“
117 蓝莲开药方
蓝莲的目光从郭副司令和钟书记脸上慢慢扫过。最后看向韩老中医求证一般道:“师傅,您的意思难道是说晓北他犯有两种精神病吗?”
“从他今天犯病的症状,我可以确定,这个孩子犯有青春型精神分裂症,这一点是无容置疑的。不过按照钟书记的描述,那郭晓北应该是还犯有紧张型精神分裂症。因为这两种精神病的症状和临床表现是完全不相同的,这一点绝对不会搞错。”韩中医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听着韩中医明确的答复,屋里所有人的脸色都为之大变,钟书记更是慌乱的追问道:“韩医生,我们家晓北的病情如此复杂,那可怎么办?好医治吗?”
“唉,”韩老中医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一种精神病就很让人头痛的了,偏偏晓北这是两种疾病搅在一起,所以医治起来有很大的困难。”
钟书记闻言,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沙发里,双眼无神的望着地板,嘴里不停地絮叨道:“如果韩医生都说难治,那就是没办法了。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郭副司令也是紧蹙眉头,一副绝望的样子,蓝莲自然能够理解他们的感受。因为在郭晓北生病这件事情上,他们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韩医生身上。而现在韩医生告诉他们晓北竟然患有两种精神病,那言下之意竟是无法医治,他们的希望也在瞬间破灭,这让他们怎么可能不感到绝望?!
蓝莲走过去,伸手搂着钟书记,心疼地道:“郭伯母,您不要太着急,我师父说了有很大困难,可也并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是不是?晓北现在病得那么厉害,他更需要您们的支持和鼓励,您和郭伯伯千万不能绝望啊。如果您们先垮掉,那晓北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恩,莲儿说得极是。”韩老中医点了点头,一双犀利的目光直视着绝望的郭副司令,“郭副司令,想当年在战场上,面对那么多敌人的围攻,你都没有皱一下眉头,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儿子生一场病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竟然让你如此的绝望,难道说一场病魔比起那些敌人还要可怕?你当年在战场上那股豪气哪儿去了?”
郭副司令抬起头来,神色疲乏的望着韩老中医道:“韩医生,你不知道,自从去年晓北患病以后,这一年里我们夫妻两个简直是心力憔悴。你说得对。一场病怎么会比战场上那些敌人更可怕?但是今天我确实有这种感觉。当年在战场上,面对那些疯狂的敌人,我从来没有害怕过。因为他们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这种病就像是一个附在晓北身上的敌人。我对它却一无所知,你说这个仗要怎么去打?”
这一刻,郭副司令满脸沮丧和疼惜,完全没有叱咤风云的豪气,就是一个地地道道心疼儿子的普通父亲。
韩老中医闻言,脸上漾起一股了然的神色。半晌,他肯定地道:“郭副司令,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去救治晓北的。虽然时间会长一些,不过只要咱们都不放弃,就会有希望。”
韩医生望着蓝莲道:“莲儿,你去拿支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