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尊,放了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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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脸色一喜,原以为言灵歌会提什么苛刻的要求,只是不滥杀无辜,相信凡儿能做到的。虽然凡儿偶尔会狂性大发,但老者知道,他的本性是好的,只是一直被白狐一族当做怪物,性情这才变得古怪,若有人好好引导,一定会成为一个正直的人,而这正是他期望的。虽然与言灵歌、君子履接触的时间不长,但老者目光如炬,清楚两人的为人,这才做出托孤之举。
“凡儿,你快些答应,若是不应,他日我死后,便让我永坠阎罗,承受无边痛楚。”老者举起手,一字一句说道。
“父亲,我答应就是,你何苦发这样的毒誓——”白狐见老者起了毒誓,眼泪又垂了下来,连忙这样说道。
言灵歌在一旁眼睛微微湿润,她虽然是黑道出身,但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黄某没有错,百灵也没有错,黄凡更没有错,可偏偏造就了这么一场悲剧。而她和君子履,万一重复黄某和百灵的悲剧……
想到这,言灵歌的心微微慌乱起来,这时,纤手猛然被君子履一把抓住,就见君子履低下头,低沉地在她耳旁说道:“瞎想什么,我们的儿,是我们掌上的明珠,他是天底下最美、最珍贵的存在。倘若有人欺他、凌他,我便会百倍地回敬对方。要是妖界不容他,我便让妖界屈服于我的脚下。”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源自骨子里的自信和高傲,睥睨天下。
是啊,君子履说的没错,黄某和百灵之所以会有这样悲惨的下场,就因为他们不够强。如果她和君子履是一方之尊,试问还有谁敢对他们有异议?
纤手不再冰凉,紧紧地抓着君子履,两手相握,两颗心紧紧地贴着。他们要变得更强,要让所有的敌人都屈服于他们的脚下。他们的未来,决不能像黄某一样悲惨!
“好,我答应你。”言灵歌点了点头,黄某法阵上的造诣,以及白狐混血的奇异能力,在不久的将来,会是他们不小的助力,言灵歌有这样的眼光。
“谢谢,这样黄某死而无憾了。”老者跪下,欣喜若狂,想要磕头时,却被言灵歌一把扶住。
老者双眼噙着泪花,晃悠悠地站起,转过身,对着白狐,一字一句说道:“凡儿,你要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今日既然答应仙子的话,日后就必须做到。不然,为父将会在修罗地狱中永受磨难!”老者言辞激烈,神色严峻,竟用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告诫白狐。
白狐点点头,心中微微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父亲,今天的表现异于平常,他是不是要……正要开口询问的时,便见老者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一枚银色的符箓,那符箓白狐认识,正是父亲最珍贵的镇魂符。
“不要——”白狐猛然意识到父亲要做什么,忙张口大喊。
可是老者迅速将握着镇魂符的手,狠狠朝白狐身前的法阵一拍,顿时耀眼的结界瞬间破裂,一股磅礴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石洞里。随之镇魂符破开法阵,老者身体里的精血,以比之前快十倍的速度迅速流向白狐体内。
受镇魂符激发,白狐身下的玄青色火焰顿时旺盛起来,灼热的火焰焚烧着白狐的周身,撕心裂肺的疼撕扯着他的周身。
“吼——”白狐忍不住痛苦地喊了出来,但一双血红的眸子,却紧紧盯着老者,血红的眸子,沁出了一滴鲜红的鲜血。
随着精血的迅速消失,加之老者本就油尽灯枯之际,老者的身躯迅速干瘪起来,但唇角挂着笑,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这一生,他过的太累,此刻,终于可以去陪灵儿了。
玄青色的火焰忽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一枚红色的珠子从火焰中心飞出,全身闪烁着金红相间的光华,围绕着白狐盘旋飞舞,其猛烈地光焰从珠上射出,笼罩在他四方。
珠子一现,白狐凄厉的大喊一声,统统加剧了十倍,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在那奇妙累活的焚烧下,身外变幻不定,时而人形,时而狐状。这时。珠子已经飞到白狐头顶,盘旋在他百会穴上,发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柱,将他完全笼罩住。
“父……亲……”他死死盯着火焰外,那个逐渐干瘪,轻飘飘如纸人一样的老人,声泣如血。
073 狐媚
时间在白狐的惨叫声中过去,当那珠子光华渐逝,白狐全身光芒一闪,整个人猛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随即一道狐影从她身上分离出来,慢慢地消散,而白狐终于经受不住这样的疼痛,整个人昏迷过去。
言灵歌轻轻地叹息一声,将白莲花取出,光华一闪,就把昏迷的白狐摄了进去。君子履则默不作声,手指一弹,一抹光华从指间射出,在地表射出一个大坑,然后将老者抱入大坑中,掩土埋盖。
君子履埋葬完,双手结了一个奇怪的法印,嘴里发出古朴、苍凉的音节,没有歌词,石屋回荡着一股凄凉、悲怆的声音。
“这是蛇族的哀曲,我们蛇族的信奉自由,倘若生前活得繁重,死后后人便希望用此曲,让亡者的灵魂得到自由。”君子履缓缓说道,清寒的眸子,带着一丝奇异的色泽。
言灵歌紧紧抓着他的手,时间越长,她越喜欢君子履这样的男人,虽然外表比冰山还冷,但内心却是火热的。有时言灵歌会这样想,如果君子履没有那个沉重的童年,他如今的气质,一定是阳光、温暖的。
“君大哥,你重伤未愈,而这里因为法阵的缘故,能屏蔽各种气息,就在这里疗伤吧。只要你伤势全愈,相信那个冷云奈何不了我们。”言灵歌说道。
君子履点点头,目光落在还未熄灭的业火上,眸光忽然闪过一丝坚定之色,松开言灵歌的手,身形一闪,蓦然端坐在业火之上。玄青色的火焰顿时慢慢侵入君子履的身体内,君子履脸上呈痛苦之状,显然这种疼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业火,是妖界最纯净的火,相传可驱尽体内一切邪灵之气,因此白狐用它驱赶体内的妖戾之气,化身成人,君子履则用它洗净体内的伤势,再配合充裕的灵药,其复原的速度可提至十倍。
言灵歌守护在君子履身旁,神识四放,生怕冷云会突然闯入,惊动君子履。不过好在,这个石洞中能屏蔽任何气息,且处在死亡沼泽中心地带,旁人绝难寻找。想到这,心不由安定下来,眸光四扫,不由落在掉在地上的那枚失去光泽的火珠。
这枚火珠,是黄某用镇魂符破开大阵,与业火相容,经过奇异的融合方才形成,虽然其中的大半效力都没入黄凡体内,不过还是一枚不得多得的宝贝。言灵歌猎奇心浓,将小珠子捡了起来。
低眸细细看着,只觉得小珠入手极沉外,没有其他任何出奇之色,便放出神识,想要深入小珠内部,探个究竟。经银月莲淬炼后的体识,言灵歌的神识异常庞大,犹如一道无形的大海,全部没入小珠,庞大的神识仔细地搜寻小珠的每个角落。
小珠的隐秘,在言灵歌面前一览无遗。小珠内部,可见一个玄奥非凡的法阵,言灵歌有了银月莲一族的记忆,因此对法阵也是颇是熟悉,但只是了解,远谈不上精通。细细端详下,愈发觉得这法阵的玄奥,这黄某果然是一个人才,怪不得白狐族长要他镌刻一百个法阵。
忽然,言灵歌的神识一凝,她发现法阵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团淡粉色的气息,像薄雾一样轻盈地笼罩在一角,言灵歌的神识靠近,甫一接触那团淡粉色的薄雾,薄雾倏然一收,犹如一条灵活的小蛇,以极快的速度钻入言灵歌的神识内。
“不好!”言灵歌大惊,猝不及防下,竟着了这样的道,神识若受伤,是及其麻烦的事,远不是疗养外伤那么简单,最为担心的是,要是神识上被人动了手脚,可在短时间内失去对身体的操控力,极有可能神不知为不觉地成为他人的傀儡。
就在言灵歌心惊的时候,那团粉红色的薄雾已发生了作用,言灵歌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股瑰丽绮艳的画面,只见数十个身材妖娆的女子,扭动着蛇腰,曼妙而来。那些女子,相貌清秀,奇异的是面色都相似,只不过各个气息不同。
有清寒高贵型,有火辣开放型,有小巧娇弱型……仔细打量这些女子,言灵歌不由吃了一惊,竟是自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言灵歌不由学着她们,手脚轻轻舞动,做出了曼妙、撩人的姿态,眼眸轻挑,说不出的妩媚和勾人。
言灵歌不知,这由镇魂符和业火凝聚的珠子,的确有拔出体内邪气的功效。黄凡体内的妖气被业火灼烧殆尽,但白狐一族的特有秉性,却未来得及烧尽,遗留少许在珠子内。只要多给一些时间,亦会被火珠蚕食掉。这些秉性天生具有一些灵性,因此在言灵歌神识放进来的时候,便像找到救星一样,倏然钻入言灵歌的神识中,言灵歌猝不及防之下,立刻吃了“大亏”。
狐族擅魅,若女子,妖娆勾人;若男子,风流倜傥。刹那间,言灵歌只觉得周身像火一样灼烫,周身难受无比,偶一掀起衣袖,便觉得清爽袭人。
顿时,空旷的石屋内,春光耀眼,伴随着一声低沉、销魂的喘息声,让人心动难耐。正全心疗伤的君子履,听到言灵歌这边的异响,先是一惊,以为言灵歌出了什么变故,迅速将目光放在言灵歌身上,眸光一落,便再也移不开。
感受到有人在注视她,言灵歌水汪汪的眼神凝向君子履,当看到君子履时,眸中的光芒燃烧到极至,罗衫轻解,一具纯净无暇的身体展露出来,勾魂夺魄般的春情,勾勒出一幅足矣让君子履喷火的场景。
言灵歌走近,纤纤玉手顺势搂住君子履光洁的颈脖,微弓起娇躯,将自己的更多送入君子履怀中,她像一只小猫一样,在君子履怀中不安分的摩挲。
“君大哥……”言灵歌在低喘中溢出这娇滴滴的几个字,白嫩细长的手指,顺着君子履的衣颈似有若无的画着圈,一股异样、酥麻的感觉立刻浮上君子履的心头。
君子履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勾人,一把将言灵歌楼入怀中。言灵歌如丝媚眼勾魂夺魄一般,媚笑着,拇指与食指轻解,君子履身上的衣裳被揭开,露出健、美的胸、膛,麦芽色的肌肤在石屋内昏黄的灯光下极具性、感魅惑,夺人眼球。
刹那间,满座石屋都充满了迤艳的春光。
……
死亡沼泽某一处,冷云俊脸清冷,原本温润和蔼的神色荡然无存,一双黑墨的眼眸,此刻像最可怕的猎鹰,露出阴鸷地表情。
这该死的白雾!
任他神通广大,法宝无数,都无法再追踪到言灵歌和君子履的气息,更让他心火的是,死亡沼泽上空的白雾,浓烈无比,即便是放开神识,都只能探查到数十丈的距离,这让他如何去找言灵歌和君子履,犹如大海捞针。
要是让他找到他们,一定会让他们好好尝一尝冷家的酷刑,一边这样阴冷的这样想,一边漫无目的地在白雾中飞掠。“轰——”大地忽然发生一阵轻颤,地底下仿佛发生了某种莫名的可怕变动,冷云神色一惊,双手挥动,一道青色的光罩笼罩在周身,目光机警地望着四周。
原本浓烈的白雾,此刻像是被翻动的浪潮,剧烈地搅动起来。那些终年不散的白雾,此刻被地底下那股可怕的力量牵扯,纷纷朝那边涌去。冷云飞掠到高空,冲破白雾,低眸俯瞰,只见下方无边无际的雾海,正朝着一个方向涌动。
而那个方向,仿佛深海中一个深不可测的海眼,疯狂吸收地吸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