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情-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确切地说,他总是闭着眼睛或者在黑暗中做完那件事情,就好像他真的占有了那个该下地狱的姑娘。
当然,我已经习惯了把痛苦稀释在这种无边无际的慵懒的感觉之中,虽然我的头脑已经清醒了许多,但是那木呆呆的眼光却一直注视着天花板。
现在,他重新闭上眼睛,仰卧在床上,一动不动。而她的声音还在耳畔回荡。
“就是它把我送到了快乐巅峰状态。我恰如一只快活的小燕子,飞啊!飞啊!飞啊!……”
她把那东西握在手里,轻轻地摆弄着。
我没有理会她的温情,而是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有点莫名其妙。
难道这种事情真的能够解脱一切烦恼,痛苦吗?
这时,她不停在吻着你,而且把舌头深深地塞入你的口中,就像你曾经把那东西深插到她的体内。或许她通过自己的温情来唤醒这个年轻的躯体。
而我恰像一块坚硬无比的花岗岩,听凭她自己的柔情来慢慢地雕刻着。
直到现在,他并没有把当作淫荡的女人。或者说,一个专门勾引男人的骚货。因为在他看来,她并不像娼妇那样,使自己美丽的花园变成一座肮脏的交易场所。
你认为,她正在做那些使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你当真很爱她吗?”她抬起身子,问。
“你说什么?”他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别瞒我了,至少我知道那个姑娘名叫敏慧。“她很认真地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放心吧!我不会介意的,”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继续心不在焉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告诉你罢了。”
“东亮告诉你的,是不是?”(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他会告诉我吗?再说,他的话我能相信吗?”她和他重新躺了下来,她说,“玉良,不管你爱不爱我,反正我全身心地爱着你。”
她重新摆弄着那东西,但是它太疲倦了。好像一个熟睡的婴孩压根儿不理会母亲的爱抚。也许她并不希望唤醒它,使它再次*。
后来,她放下了那东西。把我紧紧地搂在她的怀里。
此时此刻,他的脸完全被埋入她丰满的乳房之间。而她那充满炽爱的声音,正在他耳边回响。
“你和那东西一个德行,全不领人家的情!”她说,“反正人家第一次见到你时,便爱上你了。”
一见钟情,非也。因为那次见面太平常了。
不过,你也没有忘记当时的情景——那是三年前的一个星期天中午,你来到供销社的百货商店。很快,你就看到她了。不错,商店的售货员你全都熟悉,特别是那几个女售货员,因为你一来到这儿就同她们调笑一番。显而易见,你不认得她,她准是新来的。
可是,你觉得她笨拙的样子倒有几分可爱,似乎同商店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尤其是那双不知所措的手。简直不知该放到哪里。在你看来,她的眼睛太美了,咋一看,竟和那个该下地狱的姑娘一模一样,又大又黑又亮,所不同的倒是这个姑娘的眼睛把少女特有的魅力太出色的表现出来了。她那小巧的鼻子和丰润的双唇配合得相得益彰,恰到好处。
刹那间,你巴不得她是你的小妹妹,如此一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凝视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了。
确切地说,那天你到百货商店是为了买一盒香烟。
在此之前,你没有吸过烟,就是每年大年初一给村里长辈磕头时所收集的烟卷,你也决不会抽一根的。也许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还没有到抽烟喝酒的年龄。
对我来说,她那双妩媚的眼睛太有魅力了,此时,她站在那里,一声不吭,而当你叫她给你拿一包香烟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说:
“要知道,学生是不可以抽烟的。”
“是么?”你说,“莫非你喜欢不抽烟的男人。”
“你瞎说什么哩!”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
“你问这个干吗?”她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是否像你的眼睛那样妩媚动人!”你嘻嘻一笑,“告诉我,好吗?”
“你到底买不买?”她满脸怒气地问道。说实在的,在她生气的时候,这双眼睛更像那个该下地狱的女人的眼睛。
原来,漂亮女人生气的时候,更加妩媚动人了。但你却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太爱你了!”她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如今,她如同一只小猫蜷缩在玉良的怀里,她问:“你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玉良慢吞吞地说:“如果你当时亲口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会……”
“你会怎样?”她抬起赤裸裸的上身,俯视着玉良,急切地问。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抚弄着她丰满而又结实的乳房。
“我知道,你想着她,爱着她。”她说,“不过,我不在乎!”说到这里,她把他的脸搂在她的乳房之中。
她从来没有向他说起她的婚事,他只知道她的男人在一年以前由于车祸死了,而且还知道那个男人天生残废——小儿麻痹症。
不过,在我和他再次见面的时候,她已经和那个残废男人结婚了。看得出,她并不快乐,但是我却冲着她说:“恭喜你,肖燕姐。”
“你说什么?”她惊讶地望着我。
“我觉得你应该是一只快活的小燕子。”
“谁告诉你的?”
“我觉得你并不快乐。”我说,“你的那个男人既不抽烟,也不喝酒,是不是?”
“你再瞎说八道,我可要生气啦!”她眼里滚动着泪花。
“你在想什么吗?”她掀开身上的毛巾被,坐了起来,“你不要这样好吗?我只是让你和我说说话。”
“我正在想你生气时的样子。”他懒洋洋地说。
“我啥时候生过你的气?”
“那个男人对你好吗?”这时候,他穿好衣服,下了床,来到窗前,并随手把窗帘拉开了。
“你还提那个死鬼干什么?”她赤裸着身体,下了床,慢腾腾地穿着衣服。
“你总算有个儿子。”他注视着窗外的一切,此时此刻,街道上的行人,以及各店铺里的人们都开始忙碌新一天的生活。她穿好了衣服,来到他的身旁。
她凝视了玉良很久,问道:“你真的介意那个孩子吗?”紧接着她又补充道,“对于我来说,那个孩子是我的生命!”
她不在乎我是不是爱她那么我有怎么介意那个孩子呢。也许在死之前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戴上了绿帽子可我拿不准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也许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男人发现她背着他自己和其他的女人偷情而她却告诉我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敢肯定他知道和他老婆上床的就是我。她很清楚地知道她是骗不了他的也是骗不了我的但是她自己还是撒了谎。
他想到这里,心不在焉地说道:“我怎么会介意呢,他毕竟是你的儿子吗?”
第十三章
我相信,梦里的河水向东流去。
而且,我承认,我真的做了许多梦,梦里的河水向东流去。
因为我喜欢觉得梦应该是令人愉快的。
★★★
我说,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少女纯真的幻梦了。当然,我从来没有做过歌星之梦、作家之梦、学者之梦,因为在我看来,所有这些可望而不可及的愿望会使我的青春失去光彩。
如果红崖何真的来到我的梦里。
那么,我希望看到奔腾的河水向东流去。
我曾经做过这样的一个梦。
从此以后,我再也摆脱不了这个梦的纠缠。或者说,我希望我自己每天夜里都沉浸在这个难以纠缠的梦里。
梦是好的。
我很清楚地看到他从我的身旁走过。
就好像我是个陌生人似的,他没有转回头,看上我一眼。他轻轻地去了,只是在河滩上留下了一串光灿灿的脚印。
对我来说,那脚印就是一段优美无比的旋律。
也像一首抒情诗,对着我的心轻轻地吟诵——
有谁嫌天上的星星太多,尽管每一颗
都在头上闪动?有谁嫌花儿太多,
即使每一颗都将凋零?
把自己倒影在清澈的河水中,的确是满不错的感觉。长期以来,我一直沿着红崖河边行走,以便使我的心伴随着河水的旋律向东流去。
于是,我的脑海里闪现着一个很古怪的念头,和水里的影像相比镜子里的——更加漂亮,更加美丽。
这种观念一旦扎根于我心里之后,我就不大喜欢对着镜子来端详自己了。瞧!细砂上面的脚步非常清晰,河水正在我身旁欢歌,正因为我被这些脚印深深地吸引住了,仿佛它们具有无穷的魔力。
就这样,一幅清晰的图案烙印在我的心里。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我已经知道他的名字。我觉得我依稀听到了湍急的河水正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确切地说,我没有爱上他,只是忘不了那个名字罢了。不仅如此,而且还喜欢别人提起他的名字。
直到现在,我仍不能断定,是由于他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我便忘不了他的名字;是由于姑娘们无意间提到他的名字而使我的心律加快,并爱上了他;还是由于我曾经无数次念叨着那个名字,就很自然地爱山了他。
自从他来到我梦里以后,我更加相信,梦里的河水向东流去。也许正因为如此,我学习更加用功了,反正我决不会把自己交给那些老妖婆,听凭她们的摆布。
爱与不爱是自己的权利吗?那么,我又干吗放弃呢?
既然红崖河来到我的梦里,我干吗一定要阻止滔滔的流水呢。
啊!我似乎又回到了孩提时代,因为我和他共同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当时,我们只是不懂事的孩童,只能在父母身旁撒娇使性。
可是我们天天见面,并在一起玩耍。
河水用歌声暗暗为我引路,
梦中的鸟雀抖动五彩的羽翼。
当然,他并不像山里的孩子那样粗野。
他大我一岁,但是我却像姊姊那样,处处照顾他。他母亲也经常对他说——你应该坚强一些,否则,你就不会成为一个堂堂的男子汉。
管他坚强不坚强,反正我们相处得非常愉快。
后来,胜坤叔向我和玉玲讲述了许多他父母的事情。对我来说,这些事情简直就是美丽的神话故事,打动了我的心。我很乐意沉浸其中,因为我已经是一个爱山了她儿子的姑娘。
我知道,我手臂上的伤疤,可不是他的过错,而是那个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上的家伙的缘故。
我恨那个家伙,在我看来,他活像一头横冲直撞的野兽,经常向别人炫耀自己的力量。
不过,我可不怕他,他也甭想打动我的心。
事情已经过去,但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他和那个讨厌的家伙紧紧地搂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扬着尘土。旁观的孩子们叫喊声在树林中回响。,而当我和东民赶到那里的时候,他被那个家伙压在身下。谁知,我和东民哥拉架的时候,我被他狠狠地咬了我一口。顿时,我的手臂已被血染红了。
全场的人全都张大眼睛望着我,我没有哭,只是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他的嘴巴已被鲜血染红了。似乎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突然之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从衫上撕下一块布条给我包扎伤口。说实在的,我并不在意这个伤口。我转回头,用愤怒的眼光看着那个野蛮的家伙。最后,他终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时候,我才对给包扎伤口的人说道:“放心吧!很快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