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云密布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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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齐王的这件买卖,你得办到何时?”深怕他拢络了阎翟光后就撒手不干,余丹波不放心地继续追问。
尹汗青反而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
“得办到齐王登上大宝为止不是吗?”怪了,今儿个他们从头到尾在谈的,不就是该如何让齐王打下众皇子的大计?
不再挣扎的余丹波马上敲定买卖以免他变卦,“你可以准备动身前往长安了。”
“喔?”真难得他会这么干脆。
“这价,我出。”看样子,他得再找一回康定宴以补足差额了。
尹汗青立即朝他伸出一掌。
“总有天,你会淹死在银堆里。”看着那只搁在眼前讨钱的掌心,余丹波忍不住在嘴边嘀咕。
尹汗青愉快地朝他勾勾手指,“我会死得心甘情愿。”
在南国前尧光皇弟沦为杨国质臣,南国太子玉权亦已赐死之后,找着南国皇室最后一丝血脉并拥戴新任南主的盛长渊,选择在巴陵起兵复国。
这事即使玄玉早有准备,可却也没想到盛长渊竟会那么快就起兵。自圣上赐封领地后,冠军大将军霍天行已在太子令下调回长安,赵奔亦随德龄调至丹阳,在他将乐浪派至九江城接管,而凤翔亦派出闵禄前往巴陵,看准了军防搬迁的这个时机,盛长渊随即捉住调度驻军的这个机会下手,煽动南国遗民先攻下驻军未及其它二城庞大的巴陵,在取回了巴陵之后,以新南主之名召来更多复国之士,打算整军完成后,举兵前往九江。
在获圣上颁下动兵铜鱼后,紧急调兵应战的玄玉,抛下新婚妻子动身赶赴轩辕营,可当他到了轩辕营后他才知,轩辕营主将余丹波,并未在营中。
派出了能找的人全去找,可在这紧要的节骨眼上头,玄玉就是找不到当初打下盛长渊的余丹波。
“人呢?”心急如焚的玄玉,在被派去找人的蒙汜回营来见他时忙不迭地问。
蒙汜低垂着头,“回王爷,找不到……”
“还找不到?”耐性简直快磨光的玄玉,语气低沉地问,“他究竟上哪去了?”
“这……”
“派令下去,命燕子楼即刻赶往九江。”不能再等,亦不能让乐浪无后援的玄玉不得不放弃余丹波。
“王爷不等余将军?”和留在轩辕营的士兵一样,也在等余丹波的蒙汜,意外地看着换将的他。
玄玉不客气的回瞪他一眼,“轩辕营若无余将军是否就无法出兵?”
“回王爷,不是。”
“那就快去!”玄玉马上赶他出帐。
“遵命!”
在赶跑了蒙汜之后,为战事和乐浪安危挂心不已的玄玉,才想出门去找袁天印商量此事,未料听到消息的袁天印,早就站在帐门边把方才的那一幕全都瞧进眼里。
袁天印叹息地抚着额,“王爷,你该相信乐浪的。”
起兵的盛长渊,所领之军不过是南国余孽集结而成,乐浪手下兵员皆训练有素且历经灭南之战,与之相比,乐浪的胜面比盛长渊大多了,再加上巴陵已陷,凤翔不可能不派人去找盛长渊讨回治地来,因此在乐浪对上盛长渊前,凤翔之人会先替乐浪代劳。
“就算相信,让他多点人手总是好的,更何况对手可是盛长渊。”丝毫不敢轻忽大意的玄玉,眼眉间还是悬着忧心,“九江方入我手,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将对父皇很难交代。”
“余丹波现下人在洛阳。”举步踱进屋内的袁天印先向他坦诚,“一时之间,他恐怕没法赶至九江。”
玄玉不满地瞪着眼,“洛阳?”
“是我要他去的。”赶在玄玉把火气降到余丹波的顶上前,身为主使者的袁天印随即招认。
“师傅要他办何事?”能够让余丹波撇下盛长渊不管的大事究竟是什么?
“请人。”袁天印简单地应着。
玄玉愕了愕,“什么人?”是因他要赴任九江,所以袁天印去替他找治地人才吗?但说到治地这点,目前他又并不是很缺这方面的人才。
“日后替王爷在长安、在朝中走动之人。”袁天印这回就是刻意针对他的弱点才要余丹波去找人,“王爷办不到、不愿办的事,他将会替王爷办到。”
是袁天印太瞧不起他,还是他在袁天印眼中就这么无能?玄玉微眯着眼,总觉得袁天印的话着实有些刺耳。
“我有办不到的事?”他很有心要挑战。
“有。”袁天印举出他无法反驳的一例,“例如讨好阎翟光。”
提及阎翟光三字,玄玉表情当下不自觉地变得森峻,而老早就想与他谈论这个话题的袁天印,即使知道他不爱听,但为了他日后着想,亦不得不把话摊在台面上说开来。
他揉揉眉心,“王爷可知,太子手下兵寡,却何以在国中屹立不摇?”
“太子有权。”玄玉顿了一会,不情愿地别过头。
“权从何来?”打蛇随棍上的袁天印却不肯放过他。而弃前途不顾,玄玉在反复吸吐气息许久后,逼自己得正面看待这个问题。
“太子拢络臣心。”上位者只要能够操纵臣下,只要能借他人之手将大权紧握,那么即使太子什么也不做,太子也能够拥有稳固不摇的地位。
“所以说,只有民心是不够的,若在朝中无权无势,王爷也只是只纸糊的老虎。”袁天印在点头称是之余,朝他伸出一指,“因此袁某要余丹波替王爷找来一名八面玲珑,能够代王爷屈膝、亦能代王爷去做些王爷不愿做的事之人。”
此事若让玄玉亲自去做,一来得冒着玄玉怀有仇视之心而坏了大事的风险,二来,玄玉今后将远离长安,可无法在治地之时分身回来长安,因此他才要有识人之明的余丹波,去挑一个既能够代玄玉留在长安办事,又能够与凤翔找来之人匹敌者。在离开长安前,余丹波若没把这事办妥,怕的就是先玄玉一步的凤翔将会成为日后大患。
玄玉哑着声问:“非阎翟光不可吗?!”
“难道王爷有在圣上面前更有力的人选?”阎翟光在圣上面前一言,胜过朝中百官数言,就连太子亦不敢得罪阎翟光,倘若不趁早向阎翟光靠拢,难道要把他让给凤翔吗?
即使知道他说的是铁铮铮的事实,在玄玉心中累积了数年的私仇,却让玄玉不能说撇下就能立即释怀。
“王爷,该放则放。”袁天印语重心长地说着,“你的心结一日不解,你在朝中将一日无成。”就为了素节之仇,而弃阎翟光?这等私仇所要付的代价太庞大了,他可不能任玄玉在这上头固执。
他撇过脸庞,“就照师傅的意思办吧。”
袁天印朝他摇首,“只有袁某这边下工夫是不够的,王爷若无心,这事任谁也使不上力。”找来之人能力再高、口才再好,若无玄玉支持不也是无用?!
“日后,我会亲自拜访阎翟光。”玄玉只好迫自己吐出,“至于拉拢阎翟光得花多少代价,师傅不必顾忌。”
“谢王爷。”看得出他在勉强自己的袁天印,并不急着要他在短期内就能够放下对阎翟光的成见。
他只担心一人,“我该如何对乐浪解释?!”乐浪恨阎翟光入骨,若乐浪知道这事,就怕乐浪会与他翻脸并且出走。
“王爷放心,乐浪那边就交给袁某。”他相信余丹波早就想好法子要去说服乐浪了。
先有大婚封地,再有盛长渊复国和阎翟光,一夕之间发生了太多事在身上后,玄玉不禁疲惫地叹了口气。
“在绝情之后,师傅还有无课题要交给我?”有什么难题,就一次全都说完让他做足准备,也好过像阎翟光这事那般令他措手不及。
袁天印爱笑不笑地瞧着他头疼的模样,“目前是有一个。”
“师傅请说。”
袁天印朝他眨眨眼,“对王妃多下点工夫。”
“冬卿?”不在预料内的答案,让玄玉怔愣在原地。
袁天印还是很现实的,“王妃在朝中的远亲近戚,一些是朝中清流,一些是清浊两边游走之流,若能将这两股势力结成一派为王爷所用,只要有了阎翟光的帮助,很快即可在朝中占据一方为王爷巩固地位。”
“这就是师傅代我择妃的原因?”他马上联想到这点。
“一半是。”袁天印语带玄机地再述,“另一半,是出在天命上。”
“天命?”玄玉完全想不出择妃与天命这两者有何关联。
“为师怎能让他人代王爷随意择妻呢?”袁天印开怀地笑了,“为师替你选的,当然是六宫之主。”
六宫?
玄玉总算明白他在话里拐弯暗示些什么,可又很难相信耳边所听见的,但袁天印此时笃定的笑意,却停留在他的眼中不肯散去。
“她命中注定,将是一国之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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