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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将在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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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鸾握在手心捏了一会,满满的笑意溢出心头爬到面上,“我还以为你会扔了。”

赵铭月脸颊潮红,下意识道:“不会的,怎么会扔。”话一出口见他笑意更浓,她这才觉得有所不妥,羞愤不已,直咬舌头。

墨鸾笑着抚了抚她的脸,温柔得让人沉醉。下一刻,他却两手绕到了她颈后,将悬挂着玉佩的牛皮绳解了下来。颈间忽的一轻,赵铭月迷惑地看着已经被他抽了牛皮绳子又转而挂回他腰间的玉,“你做什么?”

“物归原主。”他理所当然道。

“啊?”不可思议,“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他低头捋了捋那玉佩下端悬挂着的朱红流苏,再一摸那石头,残留的温度渐渐褪去,抬头看着她,“又没说是送给你的,留在你那几日而已,如今再见,你自然要还给我。”

“你……”赵铭月刚恢复常色的脸又红了,只不过这次是被气的。

“想要?”他挑眉,“亲我一下,送你个好的。”

“啊……”她大叫一声,推开他,夺门而逃。

*

“铭月,别拿了,快下来。”房下,柳晓筠抱着牙牙学语的儿子担忧的看着房顶上的人。

赵铭月放低了身子,小心的踩着瓦片往前行,“你放心吧大嫂,没事,就拿到了。”房顶上,一个纸鸢歪歪斜斜的落着。头顶上似火的骄阳烤得人头晕目眩,赵铭月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抬手擦擦额前的汗珠。

“铭月,算了,不要了,你快些下来。”柳晓筠看着着急,生怕她出什么事。怀里的儿子却好像听明白了她的话,极尽反对,那六分像极了赵铭月的小脸一皱,用刚学会的叫法生涩的叫着:“姑,要。”小手还伸着一张一合。

房顶上的人此刻被这小侄子软绵绵的一声叫得骨头都酥了,还别说只是上个房顶拿纸鸢,只怕是让她上刀山火海她也毫不犹豫。回头做个鬼脸逗逗小家伙,道:“就拿到了,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姑姑。”才刚说完,她一个没留神脚下便是一滑,她自己不觉怎么样,待站稳了脚跟又继续前行,反倒是下面看着的柳晓筠惊出一身冷汗。

再向前一步,纸鸢准确无误拿到了手,她刚要回身冲侄子炫耀,就听得下面熟悉的声音怒意十足的叫她的名字:“赵铭月!”

她暗叫不好,连头都不敢回,迅速拿起纸鸢顺着来时的路线返回地面。

赵颖永已走到妻儿身旁,目光锁着她,等她慢慢磨上前,就教训起来:“那么大的姑娘家动不动就上房顶,像什么话!”

她低着头,红唇不服气的撅着。

柳晓筠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道:“不怪铭月,是熙儿不乖一直扯着纸鸢哭闹,我们没办法只得带他来院子里放了哄他,结果刚升上去就刮到屋顶,线断了。熙儿喜欢这纸鸢,非要不可,铭月这才上去取的。”

赵颖永却依旧不悦,也不看她,只盯着赵铭月,质问:“你胆子大了是不是?上了房顶摔下来断上一两条胳膊腿怎么办?”

“我又不会摔下来。”她唔哝。

“不会?那刚才是谁在上面踉跄了一下,还嘴硬!”

赵铭月咬着唇,将头扭向一旁,此时大嫂怀里的小家伙倒好像看明白了大人间的脸色,犟了两下从娘亲怀里下来,歪歪扭扭的快到赵铭月身边时,一下扑抱住到她的腿,然后仰着小脸看着她道:“抱抱。”

赵铭月冲他皱皱鼻子吐舌头,小家伙立马笑得咯咯咯,更是跳着要她抱。她也不管大哥脸色,直接手一抄将不大点的小人儿拎了上来,小家伙先是吧唧一口香在她脸上,然后搂着脖子便不放了。赵铭月就当旁人空气一样,拿着纸鸢跟小家伙说悄悄话。

墨鸾一直跟在赵颖永身后,从头至尾看着她从受气的变成气人的,原本还有些觉得赵颖永过于苛责,如今却看着他俊脸泛黑心生怜悯。

“铭月在哪?”庭院外围,一男子的声音隔着月门便呼着名字找她。

赵铭月觉得奇怪,侧头看着,下一刻,身形纤瘦的男子便自房廊转角出来了。这人脸色略显苍白,身子单薄,双眉修长,眼神里的喜悦盖住了常年的精神不济,墨鸾猜着这该是赵家四子赵新柏,他二人年龄一般大,此刻见了却觉得赵新柏看上去要比他小上许多,想必正是常年的病症和药罐相伴的结果。

赵铭月在看清来人时,两眼几乎放光,惊讶万分,“新柏!”

赵新柏笑,不小心还咳了两声,“五妹,你何时才学得会叫哥哥?!”

她哈哈笑了出来,想靠近些才惊觉怀里还有个小肉团,柳晓筠这时款款上前,将极不情愿的小家伙接了过去,笑盈盈道:“铭月、四弟,你们聊,我带熙儿下去,免他给你们添乱。”

“大嫂,不行,我还得陪着你呢!”赵铭月再是高兴,正事还不敢忘。

柳晓筠扯了还黑着脸的夫君一把,边走边道:“不用不用,有你大哥呢,你们聊便是,一会有事一定叫你。”

等他们一走,赵铭月立马活泛了回来,上前就给了赵新柏一个大大的拥抱。赵铭月不叫赵新柏哥哥,打小就这样,一来二人年龄最相近,二来,从小到大在不知内情的外人眼里总是觉得生龙活虎的她是姐姐,而孱弱多病小猫一样的新柏是弟弟。久而久之,赵铭月自己好像也这么认为了,于是她这个自始至终被人保护的便保护起了“弟弟”。新柏又体弱,从来没法和她以及哥哥们一起玩,自小便是就这么一个人,除了读书画画便不做其他。赵铭月不忍他孤孤单单,有了空闲就去陪他,渐渐的,原本性子淡泊的赵新柏似乎也对这个妹妹有了格外的依赖,哪怕多数时候她的存在反而叽叽喳喳把他吵得什么也干不了他也并不在乎。若说二哥三哥包括小虎哥哥是作为兄长被她所尊敬,犯了错可以让他们袒护的盾牌,那么她同新柏之间就从来没有什么长幼之序可言,他们什么话都能说,她不开心了找他讲讲,开心了也说给他一起乐乐,不需要任何顾忌也更不觉得有任何不妥。总之,赵铭月同这四哥的感情非但不同于其他哥哥,论及亲近程度甚至还有过之而不及,当年随爹去了陌北,她最舍不得的也就是他。

“我昨日就回来了没见你,你去哪了?”

赵新柏带着笑意,脸上也不知是被晒的还是方才急走了几步微微泛着红,倒添了几分健康的模样,“我几日前随师父上山作画去了,今晨刚下山,回来的路上就听乡邻街坊议论纷纷,说我将军府回来了一干将领,还说那打头的女将英姿飒爽好不威风。”

赵铭月虽有些害羞,却也毫不谦虚,还故意昂了昂头,“那是!”

赵新柏看了颔首偷笑。

“走走走,进屋里去,别在这风吹日晒的。”念及他身子骨弱,赵铭月不敢让他在外面站太久。他点点头,稍微回神,这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墨鸾。赵新柏一愣,看见他腰间的佩玉时施施然行礼道:“草民赵新柏,见过北萧王。”

赵铭月瞪了墨鸾一眼,扶了新柏,“咱们走。”她见他了,一开始就见了,见他在大哥旁边看着自己被骂都无动于衷,连劝一劝都不曾。

赵新柏不知这二人的细往,忙道:“铭月不可无礼。”她哼了一声,别过头,倒没想起来,如今矮他一等,君臣之分,他到哪都是对的。

墨鸾把她的小性子看在眼里,对赵新柏道:“不必多礼,四公子羸弱,还是进屋再叙吧。”

房内,赵铭月唤来丫头给新柏斟上药茶,压根不去管跟进来的墨鸾,还是新柏差人送来的瓜果点心。

温热的药茶他吹着喝了两口便放下,“这次回来可多住得些时日?”

“该是多住得的,至少也得等大嫂这事好好解决了,我也还得好好跟熙儿玩玩,小孩真好玩。”

“就知道玩,到时候孩子在你手上可别出了差池。”墨鸾道。

“才不会呢,我是当姑姑的人,怎会让侄子出差错。”她挑着身边的点心的吃,“诶,这个不错,墨鸾你尝尝,就碟子里紫色那个。”转眼的功夫她就忘了先前还在生气,一吃到可口的便想着让他也尝尝。

赵新柏心思玲珑,此时已不难发现二人之非常,暗笑之下再不多言。

☆、入瓮

转眼,三十日期限已过大半,将军府始终平安无事。第二十五日,府门牌匾上多出了一把飞刀,将一张字条钉在了上面。

“三十之限仅余五日。或交心诀,或入灵堂,一念夺之。”

仍是朱红的字迹,看得赵颖永怒火中烧。

厅内,御林军和陌北将士们各自有一管事在其中,此时均是又羞又愤,如此严防死守竟然连门上牌匾何时被人钉上字条都不知道,犹如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他们一群人脸上,均是黑着脸没半句话。

柳晓筠沉默坐在一旁,赵铭月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低语了几句后起身对众人道:“我有个法子!”

在座几人纷纷望向她,只见她先扭头叫了张山一声,什么都未说,对方即刻领悟,转身便出了厅堂,还叫走了二位将领,其中那位御林军却不听他的,眼神询问着看向墨鸾,得到他的首肯后方才下去。

赵颖永道:“说吧,你有什么法子。”

赵铭月答:“把他要的东西给他。”

“胡闹,你这算哪门子的办法,若是给得,还须等到今日吗?”赵颖永说完柳晓筠也摇头道:“万万给不得,心决要是落入了这等心术不正之人手里定是要祸乱武林的。”

赵铭月却一副成竹在胸模样,不疾不徐道:“我是要……”

“引蛇出洞。”后半句墨鸾己替她说了出来。

她笑逐颜开,四目相对,又接一句:“然后请君入瓮。”

*

当日,赵颖永致信柳家,索要心诀。三日后,心诀由柳家二子随同三位长老以及数名弟子共同护送抵京。

第四日,一场大雨将炎热的京师浇了个彻彻底底。雨点把空气中沉闷的东西都尽数压下,淅淅沥沥打在青石板地面汇聚成流带着尘土淌进水沟,哗啦啦作响,落在房顶上的则打得瓦砾叮咚声一片。

第五日,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大雨终是止住。清晨,雨后的泥土散发着清香,街上叫卖声已起。将军府内却个个心弦紧绷,面对着大门的前院正中内支起了一个半人高比腰粗的木桩,木桩上两条大大的铁索交相缠绕,四个索端分别固定在府内四角,桩上,一紫檀麒麟双纹盒端端正正放着,晨光下,犀牛角色的木盒泛着缎子般的光泽。

柳家三位长老时刻伴随心诀左右,此刻正呈三个方位将木桩紧守于其中。赵颖永命人送去三把椅子,长老们却无一坐下。御林军同陌北将士也尽数到位,个个严阵以待。

午时,日正,夏末的烈阳晒得蝉虫撕裂般的鸣叫。三位长老直直被烤着,汗珠自额头滚落,襟口渐渐泛湿,却仍旧纹丝未动。墨鸾同赵颖永立于厅前房檐下,也时刻关注着前方动静。此刻院内鸦雀无声,几个下人送了点心吃食来,说是少夫人的意思让各位稍作果腹。

酉时,日入,暴晒了一天的烈日已渐渐沉下西方。严防死守的各位已是等得心生焦躁,个个面色难看,心中直想将那贼子生吞入腹。

戌时,日暮,又是两个时辰的空等,眼看天即将黑尽,可那人却还不见丝毫来的样子。已有人开始在原地踟蹰,就连那三位长老都有些不适的伸了伸胳膊腿。

“诸位这架势,到底是要交心诀啊还是要同归于尽啊?”正当天地昏黄,万物朦胧之际,一声音仿若自天外传来,其中带着的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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