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航海-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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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玄苦笑了一声,再次谢过,和孙绍拱手作别。
孙绍回到舱中,关凤正拥被而卧,看到孙绍,她嘴角微微挑起,两只酒窝浮现:“夫君好手段。”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孙绍大言不惭,脱了外衣,钻到被子里,搂着关凤的纤腰,伏在她丰满的胸口深深的嗅了口气:“香,真是香。”
“此香是彼香么?”关凤抿着嘴,瞟了孙绍一眼,酸溜溜的窃笑道。
“呃——”孙绍无语,老脸不禁有些泛红。
第十七章 侯官船厂
从浙江口南向,海岛便多了起来,星星点点的如撒在大海中的珍珠,随处可见,而不时的有海盗船从旁边经过,也就成了每天都可以看到的必备戏份,好在苏粗腿很帮忙,在孙绍的座船上挂了一面大旗。这杆大旗很粗糙,上面画了一个看不出什么东西的符号,但是却十分有用,所有兴冲冲赶来的海盗看到这面大旗后,毫无例外都悻悻的退走了。
张觊对这个意外结局十分满意,到达闽江口后,他十分惋惜的来和孙绍道别。
“孙君,由此前去便是闽江口,是侯官船厂的辖区,没有海盗敢到里面去惹事。拐过前面那道弯,便会有官兵前来迎接。”
“你呢?”孙绍见张觊欲言又止,眼睛瞟着那面苏粗腿的大旗直咽唾沫,大致猜出了他的心思。可是这面旗他显然不能给张觊,他还准备留着自己用呢。
“我由此向南,直取交州,到那里把这批货出手,再买些新奇货运回去。”张觊指着南面的大海说道:“如果孙君够快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在番禺见上面。”
孙绍笑了一声,又问道:“你赶时间吗?”
张觊愣了一下,摇摇头:“时间倒不是很赶,回头时要想顺风,估计还得一两个月。孙君有事?”
“我倒没什么事,只是我对船不太熟悉,想请张君帮着去挑船。而且我看张君有几艘船也需要修理了,不如一起到船厂去占个便宜,让他们顺便修一修。等我领了船,再请张君引我一起去番禺,我也好多向张君请益。”
张觊一听,眉开眼笑,这样的提议他是求之不得啊。不仅能到船厂去修船,而且有孙绍同行,安全就有了保障。且不说他本来就有和孙绍套近乎的想法,就算是没想法,听到这个建议他也不会拒绝的。
“如此甚好。”
孙绍笑笑。
正如张觊所说,船队西行不久,就遇到了江东的官船。领头的都尉是个长了一脸的横肉的汉子,气势汹汹的,恨不得把张觊当海盗给抓了,然后好把货物给没收充公,后来一看到孙绍和他身后站着那一百精锐,气焰顿时矮了几分,如临大敌,差点尿了裤子,等知道这是孙绍,他立刻又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亲自赶到孙绍面前,连连拱手:“原来是孙校尉啊,幸会幸会,在下侯官船厂都尉李浓。”
“你也知道我?”孙绍被这小子神奇的变脸术给逗笑了。
“知道。”李浓一拍胸脯:“校尉单骑击败张辽的事情,现在江东有几个不知道的?孙校尉,你可是大涨我军的士气啊。以前我们一提到张辽,就两腿打颤,现在好了,有校尉在,我们再也不用怕他了。可惜啊,校尉这么好的武技,却要去经商……”
孙绍见这小子有些收不住嘴的趋势,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还是烦请都尉引我们入港吧。”
“哦,你看我这记忆,一看到校尉,我就把正事忘了。”李浓一拍脑袋,然后转过身,雄纠纠气昂昂的回到船上,大声命令着手下掉转船头,向西行去。孙绍虽然听不清他在讲什么,但是看他那指手划脚的样子,估计是在吹嘘什么。
“孙君一战成名,可喜可贺啊。”张觊抚着短须,频频点头。
“不过些许虚名尔,有什么可高兴的。”孙绍谦虚的笑了笑:“要论经商,张君才是前辈,一路上多得张君指点,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呢。”
“呵呵呵……”张觊乐呵呵的笑了。
两人一边说着闲话,一边观赏着两岸的景色,渐行向西,过了一个宽约二百步,长约千余步的狭窄水面后,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方圆在十里以上的一片水域,水域中央赫然是一座建在沙洲之上的大城,城上旌旗招展,手持戟矛的士卒来回巡逻,高大的水寨一直延伸到两侧水中,两侧的江面上各有一道高大的水寨门,几具强弩虎视眈眈,闪着寒光的弩箭正指着缓缓行来的船队。
李浓上前,先亮出自己的旗号,然后又大声说道:“是小霸王孙绍孙校尉前来领船,速速报与越将军得知。”
寨墙上的人显然对李浓十分熟悉,笑骂了两句,下来一个军候模样的人,乘了一艘小船赶到孙绍的船前,行了礼,查看了孙绍的公文,又有些疑惑的看着后面长长的船队:“校尉,这些……都是你的船?”
“不是我的船,是我朋友的船。”孙绍也不多解释,眼睛一扫,张觊立刻会意,上前一拱手,一贯钱就揣到了那人的手中。那人掂了掂,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请孙君在此稍侯,我立刻去报与越将军得知。”
船厂的负责人镇海将军越海很快就到了,他一看到孙绍就满面笑容的拱拱手,然后引着孙绍进了水寨。过了水寨之后,拐了一个弯,眼前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如果说外面已经是到处是船的话,那里面简直全是船,大大小小的船布满了整个江面,有高大的楼船,有细长的走舸、先登,有扁平的货船,数不清的工匠正在其中忙碌,有的在修补,有的在油漆,有的在拆卸旧船,一艘艘巡逻的船飞快的从旁边经过,看到孙绍等人的船队时,目光中都有些惊讶。
“从来没有商船能进入我侯官船厂。”越海解释道:“今天也就是为校尉破例,以前这样规模的船队入船厂,只有对海盗作战大胜的时候。”
“他们不会是把我们当战利品了吧?”孙绍开玩笑的问道。
“哈哈哈……”越海指了指孙绍船头的苏粗腿战旗:“大概是,说不定他们真以为把苏粗腿抓到了呢,你看着吧,过一会儿肯定有人来讨酒喝。校尉,你可得破财了啊。”
孙绍恍然大悟,他一拍脑袋,对帅增和赵袖二人笑道:“你们也真是,到了船厂也不摘去这面旗子,真是自找麻烦,亏得越将军来迎,要不然刚才挨了弩箭都不知道为什么。”
越海哈哈大笑:“校尉说笑了,我只是找个借口要喝校尉的酒罢了,校尉又何必当真。苏粗腿虽然在海上名声颇大,可是他还没有胆量到我侯官船厂来岛乱。你们真要是苏粗腿的人,也只可能是俘虏,不可能是其他的。”
“越将军豪气过人。”孙绍笑眯眯的夸了一声。
越海握起拳头晃了晃,颇有几分自得:“别的不敢说,水战嘛,我还是有点把握的,苏粗腿虽然号称精悍,手下几十条船也算是打遍东海无敌手,但是只要他遇上我,也只有望风而逃的份。”
孙绍看着自吹自擂的越海,也不反驳,只是适时的夸上一句。越海见孙绍奉承他,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是十分得意。他安排人带着张觊去停泊,自己引着孙绍进了官廨,分宾主落下。帅增和赵袖搬上了孙绍随身带的新酒,越海一看,鼻子抽了两抽,顿时两眼发亮,搓着大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孙君,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这么做,我可有些受之有愧啊。”
孙绍淡淡一笑:“这也不是白给的,我要用这些酒换将军的海战之法呢。”
越海哈哈大笑,一拍大腿,豪爽的说道:“孙君这是哪里话来,如果你想了解海战,只需开口便是,越海敢不尽言?孙君前些日子单挑张辽,于曹营立威,陆战可谓是天下无敌手,这海上作战,除了驾船之外,与陆战并无太大的差异,以孙君的武力,稍做熟悉,便也是了,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倒是我,平白的占了孙君的一个便宜。哈哈哈……”
孙绍也笑了。这个越海看来是在这里憋得很了,说话的**十分强烈,他只要稍微提两句,就可以引得他滔滔不绝。越海见到美酒,越发的兴奋,让人准备了宴席,把船厂里的一些重要官员都叫了来陪孙绍喝酒。这一喝起来孙绍才知道自己现在名声有多大,这些人不论是文职还是武职,一听他的名字,都两眼冒光的直称“久仰”,无一例外的对他单挑张辽的事情大张赞赏,感觉孙绍象是替他们报了仇的大恩人一般,由此可见合肥那一战对江东士气的打击确实是不容易忽视,连这些不需要上战场的人都受到了影响,更何况那些要直面曹军的。
孙绍是有求而来,他不仅是来领船的,还需要了解这个时代的战船和水战的技术,因此对越海等人大加奉承。越海本来对他的身份颇为忌惮,后来见他一点架子也没有,十分容易接近,便放下了心里的负担,和孙绍推杯换盏,开怀畅饮,直到把先前吃下去的饭菜又吐了出来,这才罢休。
第二天,越海宿醉未醒,无法领孙绍去看船,只得由都尉李浓陪着孙绍在船厂内晃悠。李浓十分乐意,他带着孙绍一道工序一道工序的看过去,从选材到析木,到加工部件,到搭建船体,一直到最后油漆、装饰,他又是个喜欢说话的人,孙绍不问他他都讲得唾沫横飞,一问他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讲给孙绍听。孙绍从葛衡那里也听过不少造船的知识,现在又亲眼看到了相关的工序,两相一印证,印象顿时清晰了许多,而李浓引以为傲的许多要点,在他看来就不是那么难理解的了。
李浓最后引着孙绍来到一个水坞,指着两艘正在建造的楼船说道:“这两艘船是新造的,用材最是讲究,装饰也最漂亮,越将军说了,请校尉稍候两天,就将这两只船交付给校尉。到时候校尉坐着这样的船出现在海上,管他什么苏粗腿的都要望风而逃。”
孙绍看着那两只正在做最后修饰的四层楼船,摇了摇头笑道:“多谢越将军的好意,这样漂亮的船应该献给至尊,我哪里敢坐。我只想两只两层的战船就行了。”
李浓狐疑的看了孙绍一眼,不知道孙绍说的是真是假。孙权的命令上只说有两艘战船,没有具体指定什么战船,给孙绍两艘四层的楼船,这里面不仅有昨天那一顿酒的功劳,也和孙绍平易近人、不摆架子有莫大的关系。通常来说,既然越海主动要超规格给他楼船,他应该笑纳才对,这种推辞一般都是客套。李浓想了想又笑道:“校尉英雄,也只有这样的楼船才配得上校尉。”
“可是我怕它翻。”孙绍笑道。
“呃——”李浓哑口无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孙绍,思索了片刻,又结结巴巴的说道:“孙君所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楼船虽然威武,可是的确怕风,一旦风浪稍大,便只能入港稍避。于孙君来说,的确有些不便。”
“哈哈哈……”孙绍拱拱手:“都尉所言甚是。就是两层的楼船,我也要请将军帮忙,略作改造才行。”
“改造?”李浓扫帚眉一挑,“怎么改造?”
“帮我在船上加点东西。”孙绍拍拍李浓的肩膀,神秘的说道:“我想和将军面谈,不知将军大概什么时候有空?”
李浓见他说得慎重,也不敢多问,当下带着孙绍去见越海。越海刚刚起来,正在揉着太阳穴,一看到李浓引着孙绍进来,便笑道:“孙君,可满意那两艘楼船吗?”
李浓上前,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越海一皱眉,站了起来:“孙君有什么妙法,可以解决楼船易倾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