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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溺宠--至尊狂妃-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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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请上马车。”温柔还在琢磨眼前景致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夙夜恭敬的声音,温柔一转身,发现不知何时身旁不远处竟多出了一辆马车,夙夜正掀了车帘在等着她。

温柔微微点头,往马车走去,还算是知道虽然事态紧急但也不能纵马驰骋,也知道备马车,倒是难得让她省心了一回。

“为不劳王妃担心,故特意备了马车。”待温柔在马车里坐好,冷澈淡淡的声音响起,带着一抹仿佛能看透温柔想法的味道。

温柔也不惊,只是看着冷澈微微一笑道:“若不备马车,难不成王爷要在马背上颠簸而去?”

“却是有此想法。”冷澈一点也不掩藏自己内心的想法。

“王爷如今没有这么做,想来还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的,无须温柔多言。”温柔不冷不热地说着,看着马车里罩着竹筐的火笼,拿过摆放在一旁卧榻上叠得齐整的白袍子,慢慢抖开,放到了火笼上。

冷澈看着温柔的一举一动,再看着那罩着竹筐的火笼,火笼为取暖而用,可是那竹筐是何作用他却不知晓,也不知夙夜何时在马车里弄了个这个东西。

“王妃这是在作甚?可否告知?”三十年生活环境使然,冷澈不论在何时何地,对于何人,他皆是彬彬有礼。

“熏蒸衣物。”温柔没有抬头,而是从袖间拿出一个彩釉瓷瓶,在袍子上均匀地洒了些粉末,而后再往火笼里洒了些,一股浓浓的麝香味即刻在马车里晕开。

“麝香?”对于麝香味,冷澈并不陌生,因为他平日里所喝的药中便有麝香这一味药,只不知她燃麝香有何用。

“正是麝香,用麝香熏蒸衣物十二个时辰可抵御疫病侵袭,以昨夜来人疾驰了一日一夜看,此去漕城至少也需要十二个时辰,正好可以将衣物熏蒸好。”要把事先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不求万无一失,但求有备无患。

冷澈不再多问,只是望着温柔手中的那件白面绣文竹袍子,手不自觉地放到了自己胸口,那里,是方才夙夜交给他的锦囊,心底的感觉奇怪极了。

细碎的刘海垂在她光洁的额前,衬得她长长的睫很是动人,凝脂玉肤,有种暖暖的味道。

“王爷还未有回答温柔,那凌云梯,可是王爷所创?”温柔忽然抬起头,让冷澈不禁连忙别开眼,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看着她出了神。

温柔没有发现冷澈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心底想着的依然是让她震撼的凌云梯,若是他所创,那他心里到底还藏着多少令人意想不到的想法,若是这样的想法用于战场之上……

“正是冷澈所创,王妃对机关有兴趣?”机关术……

“温柔对机关术无甚兴趣。”温柔微微一笑,翻弄手上的白袍,她不是对机关术感兴趣,若真要说感兴趣,不如说对他这个人更感兴趣一些。

“王妃可是一夜未歇?还是先歇歇为好。”冷澈忽然发现她的眼睛下方有些浅浅的清淤。

“若说要歇息,王爷更需要歇息。”温柔没有理会冷澈,而是从放在身旁的包袱里拿出一支白瓷瓶,递给冷澈,“依旧如上次给王爷的药一般,只不过接下来怕是没有时间给王爷沐浴,早晚各服三粒,事情办好之后温柔再为王爷解毒。”

“谢过王妃关心。”冷澈接过瓷瓶,两人便再无话,温柔将白袍搭在了竹筐上,坐到了车窗边,撩起帘子往外看。

一路上,温柔惊讶地发现,大夷竟然有如此密集的水网,然而却没有一条较大的疏导河流,若是夏季多雨季节,这岂不是要成为汪洋之地?

温柔看向兀自闭目假寐的冷澈,难道,他没有想到?可是温柔却不想在此时此刻提及,毕竟当务之急是漕城疫病,必须先一心一意解决好漕城之难,才有心思再想其他。

天明,天再暗,夙夜在路过的小镇将马车停下,换了两匹马,也借此机会让冷澈与温柔歇歇。

或许是一路疾驰颠簸,冷澈的身子吃不消,此刻的他已是面色青白,双唇的血色在慢慢消退,显得很是痛苦难忍,温柔接过夙夜端来的汤药递给他,有些忍不住劝道:“王爷身子难以承受这一路颠簸,还是躺下休息为好,到了漕城,夙夜自然会与你说。”

冷澈接过汤药,一饮而尽,而后立刻向夙夜命令道:“夙夜,继续赶路。”漕城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怎可在路上停留太久。

“……”夙夜第一次出现了为难的情况,看了看冷澈,又看了看温柔,爷的身体他知道,确实不能再继续颠簸,可是漕城的事情也是不能等……

“夙夜,继续赶路吧。”不等冷澈再次发话,温柔便先行开口,她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没用,只有尽快赶到漕城才是道理。

“王爷,歇下吧。”温柔在卧榻上摆好枕被,向冷澈客气道。

“我无事,不必歇息。”冷澈依旧靠着车厢兀自闭目,现下让他如何有心思歇息?

“王爷,不要拿自己的身子逞强。”温柔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她怎么就觉得这个男人比牛还倔,是让他休息,又不是要他的命,固执个什么劲儿,“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冷澈蓦地睁开了眼,有些不解地望着温柔,“我不是在逞强。”

可是这话一出口,冷澈便觉得异常的不对味儿,简直就像是在越描越黑,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话,居然会有人说他是在逞强,还是个女人……

“王爷,你这话倒像是承认自己确实是在逞强一般。”温柔反而是轻轻笑了起来,这个大男人,说这话倒还真是奇怪,莫非是心底的那股别扭劲儿又上来了?真是可爱,“王爷若是不想温柔再平白为王爷流那么多血,就乖乖躺下吧。”

“……”怎么与这女人说话,越说越让他觉得别扭,让他觉得他如何都说不过她,也不想再与她多说什么,便在卧榻上斜躺了下来。

“王爷,漕城的地理位置可很是重要?”难得冷澈听话,温柔心下满意,问出了心中所想,这个问题,想来他不会不回答。

“漕城如今可谓是大夷的北大门户,是边界军队的后援城池,如此,王妃说,漕城的地理位置是否重要?”说到政事,冷澈的脸色是一如既往地阴沉。

“冬日本不是疫病爆发的时节,如今在漕城出现疫病之兆,可是有人故意为之?”温柔亦是严肃了起来,“国内之人,国外之人?”

“可说国内之人,亦可说是国外之人,夷国并无哪处爆发疫病,要想在漕城引发疫病,病源绝不会是在夷国境内,这便极有可能是从夷国之外运来,而如今夷国虽弱,边防却是极严,对方既然有本事通过边防将病源运入大夷,由此又可证明边防军队之内有叛逆之人。”冷澈说着,微微眯起了眼眸。

温柔很是佩服冷澈这一透彻的分析,果然,他将所有的事情看得透彻,她没有想到,没有猜到的,他皆想到猜到,让她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一分,可是,“王爷之说,可说国内之人,亦可说是国外之人,作何解?”

“王妃,皇宫里的形势,你看不清么?”冷澈盯紧了温柔的眼眸,她若是猜不透,日后他也无须与她再多说什么。

“王爷是说,鸾凰宫?”温柔沉默片刻之后,才慢慢说道,眼里没有一丝波澜,话语里亦是没有一丝不可置信的惊讶,好像她早也就想到一般。

“不得不再次说王妃心思聪慧。”冷澈没有直接回答温柔的话,温柔却是得到了准确无误的答案,冷澈亦是极满意温柔的回答。

天明时分。

“爷,再过半个时辰,便可到达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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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漕城之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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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漕城之疫

漕城虽不是夷国最繁华富庶的城池,但其地理位置之重要,使其成为夷北最风华的城池。爱残颚疈

马车在天已然全然豁亮的时候驶进了漕城,温柔撩开了窗帘子往外望去,只见城防守卫依旧,小摊小贩在吆喝,商铺大开,行人往来,面上虽有忧虑之色,却丝毫不见一丝疫病爆发时的惶惶之景,一路观来,仍旧是平和之态居多。

温柔将帘子放下,往正垂着眼睑沉思的冷澈看去,只见他面色沉沉,方才他亦是掀了帘子往外望去,想来心中存着的是与她一样的疑问。

照那紧忙赶到白王府的人看,确实是身染疫病不得而治,为何这漕城还这般平和?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么?

马车在漕城里平缓地行驶着,夙夜驾着马车并不是去往漕城官府,而是轻车熟路地往行人较少的地段驶去,来到一间当铺前,夙夜停住了马车,跳下马车为冷澈掀开了车帘。

冷澈下了马车便走进了当铺,当铺掌柜一瞧见冷澈,连忙迎了出来,笑问道:“公子,不知是想要典当珍物?还是仅估价?”

冷澈从掌柜眼角的余光便瞧得出此人并非寻常商人,注视着掌柜的,将一块可掌大的黑玉握在掌心,问道:“这块黑山冰玉值几钱?”

掌柜显然一怔,看着冷澈的眼神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而后肃然道:“黑山冰玉可是上好的玉石,不知公子可否移步后厅谈价?”

“正有此意,请。”冷澈微微颔首,将手中黑玉收到了对襟里。

“公子,请!”掌柜躬身,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将冷澈领进了后厅。

掌柜并未有将冷澈领进后进的厅子,而是在植满各种常青植物的庭院中停下的脚步,而后转过身,朝冷澈单膝跪地,垂首恭敬道:“冰三九,见过主上!”

能说出“黑冰”二字,且手握黑冰玉石的人,非黑冰阁主上莫属!只是三九没有想到主上竟会亲自出现在此处。

“不必多礼,起来吧。”冰三九,冰字第三十九号,黑冰阁的每一个人,没有姓名,不论是生,还是死,他们有的,都只有这样一个按照进入黑冰阁顺序的序号。

“主上请坐。”冰三九走到一旁的石凳旁,再次对冷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恭敬地解释道,“此处虽冷,却比厅子方便说话,所以只能委屈了主上在此处就坐,属下这便去命人煮茶。”

“不必。”冷澈制止了冰三九,冷冷道,“冰六零亲到帝都找我,所为何事?”

“六零未有禀明主上?”三九很是惊讶,黑冰阁发出的命令都是死命令,便是死,也要将任务完成,而六零此次的任务只是去向主上禀告前两日漕城城里发生的突然之事,而从主上的话听来,定然是见到了六零,如何六零竟没有向主上禀告?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六零虽年轻,但是却是阁里的后起之秀,且办事从不出错,所以他们才让他去将发生在漕城的事去向主上禀明,而之所以未有像以往一样仅用飞鸽传书,一是因为事情非同寻常,二是因为此事信里说不清。

“并非六零没有禀明,而是六零已死。”冷澈的眸光沉冷,既然六零是死于疫病,为何漕城没有丝毫疫病爆发的迹象?疫病未有爆发是好事,可是若是未有疫病,六零之死又作何解释?

“什么!?六零死了!?”三九显然震惊,六零,怎么会,突然死了!?而后三九又觉得自己的逾礼了,便又低下头,“主上赎罪,并非三九不相信主上所说,而是六零之死太过突然,属下一时无法相信。”

“我又何尝不是难以相信。”执掌黑冰阁十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千挑百选的人,都是为了大夷在卖命,死了,他何尝不觉得痛心,“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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