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至尊狂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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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妹,姐姐瞧你来了,今日还为二妹妹求了一支签,”温柔拂开挡在屋外的婢子,含着浅笑踏进了温心的卧房,手里拿着那支西云寺求来的签子,“可是上上签,道是二妹妹今日便能遇到好姻缘。”
婢子惶恐地望向赵嫣儿,夫人虽然交代过不管谁来只管说大小姐歇下了,可是白王妃这般闯进来,她一个小小的婢子又怎么敢阻拦,况且夫人和老爷一起来,也没有说什么啊……
温柔环视了一遭没有温心任何影子的卧房,故作惊讶地叫道:“呀,二妹妹不在屋中!”
赵嫣儿也走进了卧房,装模作样地看了一遭,确实没有温心的影子,而后露出宠溺的笑容,解释道:“许是在屋子里闷坏了,到花园里走走去了。”
“这么冷的天气,二妹妹身上还染着风寒,到花园去走走岂不是会让风寒更加重吗?”温柔假装担忧道,“赵姨娘还是快快派人去将二妹妹寻回来才好。”
“心儿小孩子心性,到花园里走走玩玩也不是什么大事,白王妃就不要担忧了。”赵嫣儿一边笑着解释着,一边向温世仪递去一个眼神。
温世仪虽不知晓温心为何不在屋中,抑或是不在府里,而赵嫣儿不想让温柔知道温心不在,他倒是从赵嫣儿的眼神里会意到了,也不由得出声为温心说话:“白王妃还是不要管温心这个小孩儿了,耽搁了回白王府的时辰,白王爷该担心了。”
“既然二妹妹不在屋中,时辰也不早了,那温柔便回白王府了,改日再来探望二妹妹。”温柔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她已经算好了时辰,从这浣心院走到镇国公府大门这一段时间中,好事必然发生。
果不其然,温柔与赵嫣儿还有温世仪堪堪走出浣心院,便有家丁面色匆匆地跑来,朝三人恭敬地躬身,禀报道:“小的见过老爷,夫人,见过白王妃,府门外有人驶来了一辆马车,说是马车中有大礼要送给夫人与老爷。”
“什么人?”温世仪皱眉问道。
“小的不知,那人一直低着头,小的看不清他的样貌,那人将马车停下之后,便让小的来禀告老爷和夫人了。”
“知道了,你退下吧。”
“爹爹,不知是何人给您和赵姨娘送大礼?”温柔浅浅笑着,“不知是何大礼,可否让温柔有幸一见?”
“夫人,走,去看看是何人给咱们送了什么大礼。”温世仪厌恶温柔,不愿与她多说话,然而他听说是大礼,不禁觉得是自己在朝的地位引来了攀附的官员,才这么神秘兮兮地给他送大礼,既然温柔要看,他自然乐得在她面前表现。
而赵嫣儿,心头却莫名地突突直跳,她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
走到镇国公府大门,绕过影壁,落入赵嫣儿眼帘的便是一辆熟悉的马车,就是温柔与温颜所乘坐的马车!
“白王妃,这不是你与三姑娘乘坐的马车吗?”她们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不是做这辆马车回来的!?赵嫣儿惊了,语气里的颤抖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这路上,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快到西郊的时候,马车车轱辘突然坏了,温柔与三妹妹不得不换一辆马车继续前行,好在当时那处正好有人租赁车马,温柔便雇了一辆马车,之所以没有告诉赵姨娘,是怕赵姨娘担心。”温柔说着,再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马车,“可是这马车明明停在了西郊,如何就自己到了这儿?”
温世仪听着赵嫣儿与温柔的对话不禁大皱眉头,既然面前的是温柔乘坐过的还坏了的马车,那所说的给他的大礼又在何处!?不由得冲方才前去禀报的家丁怒道:“死奴才,你所说的大礼在何处!?”
“老爷,这,这马车不就是吗?”家丁吓得连忙扑倒在地,心里忐忑,想着这么大一辆马车难道老爷是瞎的?再微微抬起眼往四处望了望,“至于那驱车来的人,好像,好像已经离开了……”
清晨温柔与温颜出门到目下,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镇国公府外的家丁也已换了一批,这眼前的家丁可不知道这马车本就是赵嫣儿与温柔乘坐过的马车。
“爹爹,赵姨娘,看来这送礼之人还当真是别有用心,竟然用温柔停在西郊的马车前来送礼,看来是想给爹爹与赵姨娘一个惊喜了。”温柔望着面露僵色的温世仪,笑得温柔大方,“不过既然是一份这么令人意想不到的大礼,且前来送礼的家臣又离开了,爹爹与赵姨娘亲自上前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礼了?”
绝对是一个让他们震惊的大礼。
温世仪心存恼怒,将他方才心里升起的得意感全部打磨干净,究竟是谁,给他唱这令他不爽的一出,让他知道了他绝对也让对方尝尝此等“甜头”。
温世仪大步走到马车前,霍地掀开了车帘。
马车里的景,让他的瞳眸蓦然睁到最大!
这,这怎么可能!?** 何为大礼 **
只见马车里,温心赤裸裸的身子只用一方衾被胡乱地搭在身上,还露出那白嫩嫩的香肩和诱人的胸脯,细白的腿部和那三寸金莲,长发散乱,几缕长发还粘稠地贴在脸上,双颊还带着还未退散完全的绯色,而她此刻已经昏了过去。
然而使人震惊的还不仅仅如此,更是她脖子上,双臂上,锁骨上,胸脯上那激情肆意后留下的痕迹,还有那腿根上,早已干涸了的血迹。
温世仪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马车里他心爱的女儿,而赵嫣儿,已然飞扑到了温心身边,用盖在温心身上的衾被将她曝露在外的身体全全包裹起,亦是惊骇不已,她不能相信这就是她的心儿!怎么会这这样!?
“啊……二妹妹,这,这是与人欢爱了!?”赵嫣儿虽然震惊得无法相信,但是她此刻却还清楚地知道,此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正当她连忙想要放下温世仪撩起的车帘,马车外却响起了温柔故作惊讶且还故意抬高的声音,“可是赵姨娘不是说二妹妹在花园里玩耍吗?怎么二妹妹又会出现在这马车里?”
温柔的惊叫声足以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里,守门的家丁与随着温世仪出门来的婢子皆听得清清楚楚,震惊之余皆伸长了脖子往马车的方向瞧去,想要看清马车里的情形,想要知道白王妃的话是否属实。
温世仪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知道这件事绝对不可外传,正要将撩起的车帘放下,却被温柔阻挡,温世仪不由得狠狠地瞪着温柔,咬牙切齿压低音量道:“白王妃这做什么!?心儿如今这样,你身为姐姐想让这事闹得人尽皆知,让心儿名誉扫地吗!?”
“爹爹哪里话,温柔不过是关心二妹妹而已。”温柔对上温世仪恨不得将她吃了的眼神,讥笑道,“看来真是应验了温柔今日替二妹妹求到的姻缘签,说二妹妹今日便能寻到好姻缘,果真是准确,瞧二妹妹这副销魂蚀骨之后的模样,当真是找到了好姻缘。”
“你——”温世仪只觉得温柔的眼神冷得可怕,阴毒得可怕,再也不是原来那个任他说什么都不敢反驳的温柔,一个眼神,竟冷得让他吐不出嘴里的话。
“温柔!是你!?”看着温柔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赵嫣儿终于知道这一切的主谋便是温柔,恶狠狠地瞪着温柔,恨不得上前将温柔撕碎了去,“是你陷害心儿!”
“赵姨娘,没想到你算计我不成,反倒贴近了手中的这个宝对么?”温柔站在马车外,抬手撩起车帘硬是不让温世仪放下,冷眼看着马车里的赵嫣儿,“如何?爹爹,赵姨娘,可满意温柔送给你们的这份大礼?”
温世仪再次震惊,望了望赵嫣儿,他没有想到赵嫣儿要出手竟然不跟他商量!
“温柔!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温世仪怒不可遏,抬起巴掌就想要往温柔脸上落,却在半空中被温柔稳稳顶住了他的手腕,而后出力将他的手腕用力捏住,力道之大让温世仪觉得他的手腕几乎能碎掉,他怎么就想不明白,温柔何时有了这么大的能耐!
温柔将温世仪的手甩开,看着温世仪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鄙夷道:“爹爹的话真是足以使温柔捧腹大笑,亲妹妹?当初就是这个所谓的亲妹妹抢我未婚夫,夺我镇国公子之位,让我身败名裂之时,可有想过我是她亲姐姐?”
温柔朝温世仪靠近一分,继续道:“爹爹,就请你不要再说这种令人不耻的话了。”
“温柔!你不要太得意!”赵嫣儿怒吼出声,“若是我的心儿有何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
心儿可是她全部的赌注,怎就成了这样!?本该是温柔与温颜去死的!怎么就变成了她的心儿变成这般!温柔!都是温柔这个贱人害的!就是将温柔这个贱人碎尸万段也难解她心头之恨!
“赵姨娘好玩笑。”温柔不怒反笑,“赵姨娘本就打算将温柔置之死地,陪葬又算何说法,就算赵姨娘想要将温柔碎尸万段,也要看赵姨娘有没有这个能耐,今日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温柔笑着说完,便慢慢退开马车,一脸胜者姿态地望着赵嫣儿与温世仪,冷冷笑着:“当然,若是赵姨娘想要在此时此刻命整个镇国公府的人前来将温柔抓起来任你处置,可是赵姨娘你敢么?既然赵姨娘认为是温柔将二妹妹害了,也可将温柔扭送公堂,可是赵姨娘你有证据么?”
“温柔你适可而止!不要以为我拿你没法!”温世仪怒目圆睁,看来,这个温柔再也留得不了!
“适可而止?温柔需要适可而止什么呢?温柔自觉没有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况且,爹爹凭何来要求温柔适可而止?”对于他们这种人,适可而止便是放虎归山,她们既然无情,她又何必手下留情,“而且爹爹不要急,这次的事情,只当是温柔为您老人家与赵姨娘准备的见面礼,温柔还为你们备了更大更好的礼,届时爹爹只管等着收礼便是。”
“你说什么!?”这个温柔,还想怎么样!?
温柔却是不再搭理他,转过身便朝一旁看热闹的家丁们急道:“你们怎么还杵在这个,没瞧见二小姐如今的模样吗?还不快去找来大夫好好替二小姐好好瞧瞧?”
“还有你,”温柔再点了一个婢子,吩咐道,“没瞧见赵姨娘自己不够力气吗,还不去给赵姨娘搭把手,将二小姐抬回屋里去。”
“千万不可传出去了,不然二小姐这辈子就算完了。”
温柔在镇国公府门前对着下人们差前指后,故意抬高音量,引来了过路的路人,哪里是怕人知晓,简直就是怕别人不知晓。
温柔方才与温世仪的对话皆是将音量压低,旁人皆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温柔如今紧张的态度不过是做戏,而那些下人们,本就对温心敢怒不敢言,如今知晓了温心出事,皆是幸灾乐祸,人人等着看好戏。
而纵是温世仪与赵嫣儿想要压下风声,看来也是登天难事一件,谁不知道这天下最难防的便是悠悠众口,温心这辈子,就是完了!** 暗里人心 **
入夜后一向灯火通明的镇国公府今夜骤然沉寂了,莫名其妙地,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沉默着,生怕自己发出了一丝不该发出的声响就会变成一个无辜的受罚者。
下人的后院,婢子们的通铺屋里,一个身穿灰白棉袍的年轻婢子双手抱着腿坐在通铺上,眼里透着惶恐,嘴里正喃喃不知在说些什么。
兰儿瞧着银儿的模样,知道她定是受了什么惊吓,叫了另一个小婢子去找厨子讨一碗姜汤,小婢子应声走开后,兰儿来到了银儿身边,关心地问道:“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