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在黑土地-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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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溃不成军,草木皆兵。
老虎率领部队与白朗鏖战的时候,袁世凯在背后又展开了一系列动作。首先罢免了张凤翙的官职,由特派大员陆建章接替陕西都督,接着把被打残的第七师从新进行整编,再加上西安的防军,组成十五、十六两个混成旅,分别由贾德耀、冯玉祥担任旅长。
老虎的大军回到古城,陆建章带领一帮大员出城迎接。张凤翙被罢免后召回京城,贾德耀旅从新前往渭南一线布防。一帮大员除了陆建章,重量级人物当属冯玉祥。除了国府官员,百姓也自发的涌出城门,争相目睹横扫白狼的大军是什么样子,一时之间欢迎场面似乎热闹异常。
“哎,老哥,你瞧那马多高,腿又长,我怎么没见过?”“是呀,我也没见过,咱这中原地界没有这种马,大概是北地产的。”“快看呀,他们的服装和别人的都不一样,有些怪异。”“我看帽子不咋地,像个船似得……。”众人纷纷议论,不一而足。
此刻,新任都督陆建章迎上前说道:“王师长,横扫千军,不在话下,真乃虎狼之师,民国之幸,民国之幸呀。”老虎见礼道:“陆都督过讲,保境安民,是我等军人的本分,不可推卸的职责。”说完此话,老虎显得既不娇柔也不做作,陆建章不由暗暗称奇。
此刻,冯玉祥上前敬礼道:“报告,新任第十六混成旅旅长冯玉祥在此迎接师座。”老虎没有搭话,只是回了个军礼,默默审视着他。在包头临来之前,大哥在电报里交代过,说冯玉祥这个人物,很不一般,非常强悍,要他一定和此人搞好关系。今天一见果不其然,此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绝不是等闲之辈,心里不由喜欢。而冯玉祥见老虎这般神态,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得体,得罪了对方。
老虎咧嘴笑了一下,顺势摘下自己的配枪道:“冯旅长,初次相见,不成敬意,这把配枪送给你,就算见面礼吧,请笑纳,”冯玉祥慌忙接过手枪,脸上露出喜色,抽出手枪一看,更是大喜过望。这款手枪他从来没有见过,从外观看非常秀气,不由说道:“王师长,这……叫我说什么好呢,感激话就不说了,来日方长。”俩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了。
此时陆建章发话:“王师长,陆军部来电,让你部驻扎在宝鸡一线,你没意见吧。”老虎笑道:“陆都督,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有何意见。”陆建章闻听大喜,本来他还为此事而苦恼那,怕老虎不服从命令,没想到来得这么容易,毕竟老虎立了大功。他由此断定,老虎这个人城府不深,今后便于掌控。
其实他哪知道老虎的想法,大哥反复叮咛过,只要能在陕西站住脚,就是大功一件。况且布防在宝鸡,更是求之不得。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在古城盘横几日,与各位大员混了个脸熟。尤其和冯玉祥攀谈了几次,喝了几顿酒,并且慷慨的送给他一批步枪,哥俩的感情与日剧增。
老虎到达宝鸡后,把俘虏的农民军组成了一个新兵旅。然后根据大哥的意图,开始向内蒙、外蒙大量移民。与此同时,在太原一批经商、办厂专才出发,赶往宝鸡。
行伟率领大军一路南下,浩浩荡荡。两个骑兵旅在前面开路,步兵旅主要担任后勤补给。行程几日便到达了晋城,河南已经遥遥在望。由于白狼的农民军正在陕西鏖战,因此行为并不着急。
在晋城呆了一段时间,闻报,白朗的农民军流窜回河南,目前在鲁山一带。行伟立刻召开军事会议,决定兵分两路。行伟率领二旅在左,张树帜旅在右,齐头并进跨进河南地界,兵锋直指鲁山地区。
第二部华夏风云 第80章痛下杀手
河南鲁山山区,位于河南省西部,伏牛山东麓,面积有两千多平方公里。鲁山山高林密,地势险要,是有名的佛教圣地,历史源远流长。著名的石人山石牌楼,以它特有的风姿,位列其中。
此刻,白朗的指挥部就设在这里。刚从陕西撤回来,白朗屁股还没坐热,便见到狼狈逃回的牛天祥、杜起宾两员大将。听完俩人的回报,白朗脸色大变,***一个冲锋五千人马就玩完了,这也太邪乎了,没听说过袁世凯的部队有这样恐怖的战斗力。
这要回过头来看看他自己的部队到底有多大的战斗力,快速膨胀的人数,良莠不齐。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纯粹是一群乌合之众,再加上指挥混乱,武器装备落后,碰上老虎这只准现代化军队,结果可想而知。
说实话,白朗刚起事的时候,提出了“杀富济贫”不许奸淫妇女等的口号,并也能很好的遵守。但是随着势力的做大,特别是东窜西跑快速流动下,给养问题根本无法解决,怎么办呢?只好抢劫了。富户毕竟少数,目标随之扩大,所有的有钱人都成了被洗劫的对象,其性质也就变了。
这就随之产生了另外一种现象,作恶的行径开始加剧最后导致失控,连自己肚子都吃不饱还能济贫,纯属笑话。一群老实巴交的农民,最后演变成凶惨的暴徒,这是必然的趋势,白朗的农民军也不例外。因此他们逐渐失去人们的支持,失败也就注定了。
白朗在笼络人心方面的确高人一筹。他没有咆哮,而是仔细的询问道:“你二人看清了,对方全是骑兵?”二人忙不迭答道:“司令,属下绝无谎话,全是骑兵,而且服装怪异。骑的马也不是蒙古马,十分高大。”“司令,他们手里还有张手雷,一扬手就爆炸,根本无法抵挡。”他把手榴弹说成张手雷了。
白朗有些将信将疑暗忖,看样子陕西那边是甭想去了,北上根本不可能,南下也不现实,看样子只能向东发展了。据说平汉路又增调了一个师布防,眼下不是时机。鲁山方圆好几百公里,是藏身的好地方,但这么多人窝在这里,吃什么喝什么?看样子先在鲁山盘横几日再说,看情形再定。
想到这白朗的心情开始平静下来,廋削的脸上也舒展开了。属下见司令方才阴云密布,继而由阴转晴,大家伙跟着长出了一口气。白朗绝对是他们的主心骨。
这时,一个小头目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禀告:“司令,属下在北面20里处,发现一只大军,全是骑兵,正向我方开来。”众人闻听大惊,白朗道:“***肯定是阎锡山的部队,老子今天不信邪了,就在这跟他打一仗。”白朗拿出了鱼死网破的劲头。这时那名小头目又补充道:“司令,属下还发现了大军的运输队,是步兵在押运,那东西老鼻子了。”众人眼睛一亮,就像猫闻到了腥味。
一名幕僚站起来趁机说道:“司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方是骑兵,在咱这山区施展不开。我看可以打运输队的注意,毕竟咱们熟悉地形,可以做到出其不意,说不定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战果。”众人纷纷附和,场面混乱不堪。
牛天祥,杜起宾趁机站了起来,二人要戴罪立功,报仇雪恨,主动请缨道:“司令,给我们两千人马,打掉他的运输队,如完不成任务,愿提头来见。”“你就下令吧,我们绝不当孬种。”众人纷纷请缨,一时之间大家似乎有了战斗的渴望。白朗沉吟了一会道:“好,我让你二人去,但不可莽撞,瞄准了机会再干。”
行伟率领二旅,进入鲁山山区后,山路陡峭起来,不少骑兵被迫下马牵着马儿走,行军速度明显放缓。部队小息,行伟拿出地图和众军官开始研究。秋日的天气,在平原地带,似乎还扬着夏日的余威,可是进入山区后,气温骤降,明显冷了起来,此刻不少士兵都抱起了膀子,有的人甚至在抱着马匹取暖。
此时一名副官手指着地图说道:“师座,此处距离石人山还有15里地,奇了怪了竟然没有任何动静。据前方侦察报告,白朗仍然盘踞在石人山上。”行伟命令道:“再前进5里,就地扎营,明日骑兵一律下马作战。”
此时一名参谋走到近前道:“报告师座,据查张旅没有到达指定地点,拖后大概10里地,情况不明。”行伟有些生气道:“电令,要他们务必在指定时间到达,与我军平行,否则军法从事,另外通知后勤部队尽快向我靠拢。”行为有些担忧,侧翼完全暴露出来,假如对方战术高明,袭击他的运输队,那后果不堪设想。其实他那里知道,对方正在打运输队的注意。
这一片峡谷,地势有些开阔,张树帜骑在马上,一手挥舞着马鞭,一手拿着望远镜四处查看,显得悠闲自得样子。一名参谋飞快的驰到他面前,把一封电报交给他道:“旅坐,师座来电,要我们务必到达指定地点,否则军法从事。”张树帜鄙夷说道:“拿军令来压我,吓唬谁那?通知部队就地扎营,他不是能打吗?功劳全给他,我也赚个自在。”张树帜为他愚蠢的想法,而招来的横祸,恐怕在阴曹地府里也想不明白。
牛天祥,杜起宾率领两千人马,迂回到行伟的后部,立即逮住了机会。本来两旅人马间隔一里,彼此遥相呼应。此刻张旅以经安营扎寨,而行伟又前进了5里。这中间便出现了15里地的间隙。厄运随之而来。
这支运输队是第三步兵旅的一支新兵营在武装押运,有400多人。营长是一个年轻的军校生,参加过几次战斗,有一定的战斗经验。接到师座的电令,抬眼望了望天空已近黄昏,由于山路本身就崎岖难行,便命令士兵人拉肩扛助推马车,加快行军速度。随之放松了警惕,无疑给偷袭者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突然间枪声大作,从草丛里、从树林里,从岩石后面,跃出无数人影,杀声震天。新兵营被打的措手不及,只有招架之功,俨然没有还手之力。情形迅速失控,有效指挥立马失去作用,士兵们开始各自为战,甚至来不及开枪的部分士兵拼起了刺刀。
常言道: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武器再精良,如此近距离的搏斗,根本发挥不了作用。要不是新兵营训练有素,恐怕早就放了羊,但是战斗以没有任何悬念。
行伟闻讯率领人马赶到事发地点时,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战斗已经结束。听到枪声便开始发兵,由于天黑路险,士兵们大部分徒步救援,因此耽搁了时间,等救援上来,敌人以扬长而去。
皎洁的月光下,满地的死尸,在凄凉的秋风中是那样惨不忍睹。双方士兵纠缠在一起的摸样,预示着战斗的激烈,打扫战场有50多人还活着,但各个带伤,其余全部战死。
行伟默默无语,心在滴血,在自责的同时,把满腔怒火洒向张树帜,一股杀气在心头升起。由于运输队被偷袭,损失惨重,第二天的进攻行动被迫取消。
第二天,张旅快晌午了才赶到指定地点,闻讯运输队被袭击,吓了一跳,立马率领众军官赶往师部,一路上想出了很多结果,就是没想到一个死字。
行伟双手叉腰两腿分开,立定站着,他几乎一夜没睡,双眼通红,脸色可怕的吓人,手下的军官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默默的相陪。远远望见张树帜等急三火四飞驰而来,张树帜慌忙滚鞍下马,见到这种场面,往日的傲慢劲全没了,有些忐忑道:“师座,不是我违抗军令,而是道路太难走,没有及时赶到指定位置,哪成想发生被偷袭的事情,我……。”
行伟没等他说完威严道:“把他给我抓起来。”两名侍卫冲上来下了他的枪,摘了他的帽子,接着开始五花大绑,张树帜挣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