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在黑土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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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完契尔年科，卢一鸣接着拜见祖父、祖母，大伯，大哥。大伯高兴的告诉卢一鸣，今年五百多亩水稻，获得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收成，平均亩产400余斤、近20万斤大米，1000亩大田作物，打了30万斤杂粮，老祖母闻听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卢一鸣吩咐一粒粮食也不许买，接着安排往沙河镇送1万斤大米，往哈尔滨送5万斤大米。

回到屋里，夜已经很深，宝珍坐在昏暗的油灯下静静的等他。宝珍身子开始沉重行动不便，所以下午没有出来迎接到家的卢一鸣。此刻一丝歉疚在他心中油然而生，猛地上前搂住宝珍狠狠的亲了两口，宝珍的脸腾地红了。

第二天早晨，卢一鸣早操回来见姐姐在屋里忙乎，有些过意不去。姐姐最近一段时间一直伺候宝珍的饮食起居，谁也信不过。

吃完早饭，卢一鸣与契尔年科、李守财，前往宁古塔查验皮货，李守财一路走一路介绍皮货，在卢一鸣的翻译下，契尔年科听得津津有味，还时常插上一两句。别说李守财虽然木纳，但谈起生意经来却头头是道，一套一套的。虎皮、狐皮、狼皮、熊皮，竟然还有库页岛产的水貂皮，这可是最名贵的皮货。契尔年科瞅的眼都绿了，二人顺利成交，就连外行的卢一鸣也看出门到，绝对是上等货，姐夫的确是个行家里手。忽然一个新的想法在他脑袋里蹦出来，卢一鸣认为，眼下不便说，待时机成熟后在实施，他有十分把握二人赶上贼船。契尔年科是个急性子，打包皮货便上路回国了。

卢一鸣到老舅爷处，与桂荣商议垦荒事宜，桂荣笑着说：“孙儿，你小子能耐大了，让老丈人亲自出马，获得天大的便宜，老舅爷也不能落后不是，这是绥芬厅出具的官防文牒，宁古塔，绥芬厅管辖区域，只要是无主之地，均可自由垦荒，到时候别少了我的好处就是。”卢一鸣信誓旦旦做出保证，随后爷俩就实施细则、办法等诸多问题制定出完整的方案。

回家后第一个旧历年，过的异常热闹。六爷告知，准备在青云岭再建个马场，说那里的牧草不逊色三道关的牧草。卢一鸣拿出地图细查，同意了六爷的请求。这张地图是一张黑省军用地图，是卢一鸣花银子从察里耶夫副官那里购得，极其珍贵。

接着卢一鸣手指着地图对小叔卢国兴说：“顺着中东铁路到穆凌河站，沿着穆凌河站东北方向约150里地，有一个地方叫滴道，你在它东南方向选一肥沃之地建庄园，赶在节气前把粮食种上，最少垦荒500亩，如有可能可以开垦水稻田，我会让徐中环在哈购买玻璃，送往穆凌河站供你建玻璃窖，另外，让牛忠率十名队员随你前往担任护卫。”接着吩咐大伯给卢国兴准备人手、工具等所需之物。最后安排大哥卢郑亮去一趟关内，主要招募钢铁、采矿，建筑铁路等方面的人才，多多益善。

二月末，寒风凛冽，皑皑白雪，铺满山山岭岭，显得分外妖娆。卢一鸣率领大队人马加上大批流民，几十两大马车沿着简易马路浩浩荡荡开进深山老林。站在石山脚下，曾经熟悉的山岭，他不由得感慨万千，激动不已。此山名叫老石山，山上树木稀少，矮小，杂草丛生，在白雪覆盖下随风摇曳。老石山矿藏属于贫铁矿，埋藏浅、便于开采，虽然储量不大，但是对于卢一鸣足够了。他的想法很简单，利用林海铁矿，培养和储存人才以便发展壮大，为以后的大发展奠定基础。

这个年代钢铁行业还没有选矿一说，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把富集矿石遴选出来，集中后再进行冶炼。实际操作看似简单，实际上满不是那么回事，对于贫铁矿这个时代基本上不进行大规模开采和冶炼，由于成本过高，大都不屑一顾、弃之不用。选矿是在富矿被逐渐开采完后一种无奈举动，没想到小小的选矿产生了划时代的意义，推动了钢铁工业的迅猛发展。这应该是几十年以后的方法，卢一鸣让它提前问世了。

卢一鸣旧历年前后一直呆在宁古塔花炮作坊，由于ZY爆炸威力不理想，作坊老板很苦恼。卢一鸣便隔三差五往花炮作坊跑，经过一番查找终于发现问题，主要是粗制滥造所致，一是数量不准确，配比不合理，二是提纯不够，用料不精致，三是劳作现场混乱，分工不清。真对此情况卢一鸣亲自参加管理，不到一个月花炮作坊大变。

卢一鸣得到了理想的ZY，老板又感动的恨不得给他跪下。至此，花炮作坊的花炮制作水平都也有了质的飞跃，并且增加了好几种花炮品种。临别卢一鸣把写满各种数据、产地，采用什么办法获得原料等以及制作方法的秘方交给老板，要求老板试制子弹药，并且说此事不着急，慢慢试制。忘了交代，花炮老板名叫吴德贵。

卢一鸣的开矿大军里有一支特殊的人马，是最近几个月冈必抓获的胡匪，全部被押送卢家大院，卢一鸣安排春波专门管理这只胡匪队伍，待劳动、改造完毕后在充实到自己的队伍里去。不久，宁古塔方圆几百里地内，胡匪基本绝迹。

俄式木房很快建成，基本上是卢一鸣的模式，先生活后生产，他可不想让人们苦巴巴的。选择山脚下一处空旷之地，作为选料场便开始开矿。卢一鸣在流民中挑出十几个机灵的人，手把手的教他们，看矿脉、打矿眼、爆破。随着“轰隆、轰隆”的爆炸声，矿石很快堆积成山。接着安排专人把关，监督遴选出的矿石。待各项工作开始理顺、走向正规，卢一鸣嘱咐春波留在此地，并配20名老队员，监督那帮胡匪在此开矿。卢一鸣率领其余人马和流民回师海林站，他准备把钢铁厂建在海林站东北侧，距铁路线300米处。

沿铁路线东进，凤凰山脚下有一处白粘土矿，此刻，卢一鸣带领人马正在筹建耐火砖厂。从俄人那里买来煤炭，试烧耐火砖。坦率地说他没有烧过耐火砖，但基本工艺是知道的，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

接着又在俄人处买来青砖，寻一黄黏土地垒砌砖窑，说这是西洋烧砖法。量好尺寸让木匠做砖坯子。四月中旬第一窑砖出窑，烧大劲了，红砖尽是裂纹，接着试烧第二窑，此时，家里捎来口信，宝珍分娩了。卢一鸣安排行伟、老虎坐镇便打道回府。

宝珍生个女孩，老祖母脸上明显不高兴，宝珍疲惫的脸上流露出不安。卢一鸣可不管这些，高兴的手舞足蹈，大呼小叫。卢一鸣安慰老祖母说下一个肯定是小子，宝珍让卢一鸣给孩子取名字，他没有犹豫随口便说，孩子把叫卢静，起意是给卢家带来宁静。

在家陪宝珍母子呆了半个月，海林传来好消息，耐火砖、红砖均以烧制成功。卢家大院搞得规模化养殖也非常见效，鸡鸭牛羊、生猪栏数与日俱增，每天分拣鸡蛋的数量就非常可观，接着卢一鸣吩咐：下一步要养殖奶牛，以后逐步做到每日每人喝一杯牛奶。

李开山从沙河镇赶回来，有大半年没见面，卢一鸣见他脸上消廋不少，黑红黑红的，显得更结实。李开山问：“掌柜的，眼下忙得不可开交，又有四个洞口出金，日出金量以达到3斤沙金，你找我回来做什么？”卢一鸣拉着他坐下到一杯茶水道：“李兄，别着急坐下歇一会儿。”李开山三口两口喝尽茶水抹了抹嘴说：“我能不急吗？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去处理呢？”

卢一鸣笑着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派人接嫂夫人来哈与许兄为邻。并且为你们分别建造了一所房屋，家里的事你就放心吧，我会办妥当的。”李开山情绪激动慌忙站起来道：“掌柜的，你叫我说什么好，二话没有，我李开山今生今世原为掌柜的效犬马之劳。”

卢一鸣从新把他摁在座位上拿出地图说：“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这条河叫倭肯河，周围形成冲积平原，土地肥沃，很早就有人在此居住。他的北面有一座山叫老柞山。发现一座金矿，储量可观，我准备让你带队去开采。沙河镇的工作先放下，你物色一个得力人手，全面负责沙河镇的工作。另外挑出一批熟手和你一同前往老柞山。”

李开山眼里顿时流露出惊喜的目光，忍不住手痒痒地说：“掌柜的，你想越干越大呀，你请好吧，我绝不让你失望。”卢一鸣接着说：“过几天我去趟哈尔滨，回来后咱们一起出发，去老柞山正好路过滴道，滴道发现了煤，我准备在那建一座煤矿。滴道的正北方向就是老柞山金矿，大概有100多里地。另外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要处理好善后工作，最近流民来的很多，要大量招募人手和准备相关工具，要在穆凌河车站囤积粮食，免得措手不及。听说那边胡匪很猖獗，我让王行伟、王义武小队陪你前往。如有可能，倭肯河冲积平原，由你全权负责日后也要建庄园开垦土地，越多越好，以后当地补给就地解决。”最后卢一鸣把一张老柞山金矿地形草图交给李开山。

哈尔滨车站北侧，一座雄伟的欧式建筑拔地而起，古色古香，新颖别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落成与开业典礼同时进行。这一标志型建筑成了哈尔滨一大亮点，引起轰动，卢一鸣为餐馆取了个古怪的名字－香格里拉餐厅。

客人中除司令官察里耶夫等人外，还有一个重量级人物，中东铁路总办霍尔瓦特。卢一鸣特别嘱咐徐中环今后一定要和这个家伙搞好关系。席间卢一鸣谈笑风生、妙语珠连，不时惹得众人捧腹大笑，酒不醉人人自醉，歌声响起，卢一鸣用俄语唱了一首古老的俄罗斯民歌｛三套车｝，低沉、婉转、浑厚的旋律，使人们如醉如痴，酒宴被推向高潮。最后卢一鸣大声宣布：三个月之内凡来本餐厅就餐者，一律五折消费，所有人欢呼起来。

事后徐中环不解的问：“掌柜的，做买卖是为赚钱，哪有做赔本生意的，我百思不得其解。”卢一鸣狡黠地说：“我们把利润定到百分之三百，有何不妥，何亏之有。”徐中环想了想“噗哧”一声笑了说：“你真是个狡猾的狐狸，假设有人被你算计，其人必死。”卢一鸣说：“我是那么歹毒之人吗？难道我给别人留下了如此印象。”

徐中环忙摆摆手说：“掌柜的，我只是开个玩笑，别当真。不过，我感觉你做的所有事情，好像早就计划出来，丝丝入扣，一环套一环，没有瑕疵甚至找不出不妥之处。以你的才华，完全可以叱诧风云，雄霸一方，但是你没有那样去做，这是常人无法办到的，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徐中环脸色坦然、真诚，看样子他越来越成熟了。卢一鸣组织一下语言说：“一直以来我有一个梦想，就是建设一个强大、富强的国家。为了这个理想我准备用我的一生去努力，哪嘛一个完全追求信仰的人，常人是无法理解的，也许你也无法理解，那么让时间去验证一切吧。”徐中环心灵似乎受到震撼，不管怎么说，掌柜的人格没的说。

接着卢一鸣正式筹建建筑公司，把原先的施工队伍一分为二，一部分留在哈尔滨，一部分带走。临走前把拟好的章程交给徐中环告知，哈尔滨即将迎来大开发，建筑行业首当其冲，要抓住这次机会做强做大。

这次卢一鸣来哈没有见着伟峰，因为他去奉天了。

第一部艰难的崛起　第17章工业血液

5月27至28日，远道赶来增援的波罗的海舰队与日本联合舰队，在对马海峡爆发了大规模海战，，俄国舰队几乎全军覆没。截止到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