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在黑土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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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完契尔年科还耸了耸肩傍。
卢一鸣向徐中环使了一个眼色说:“尊敬的朋友,我是美国人、与你不同,若想在此地经商,没有当地最高长官的认可,是绝对不行的,否则麻烦更大,尤其是战争期间。”说完他示意徐中环把两根金条递给对方,明显看出,徐中环十分不乐意。
契尔年科连犹豫都没有犹豫,贪婪的接过金条,用牙齿分别咬了一下才开口说:“我的朋友,你太客气了,你的想法不用猜我就知道。坦率地说:当地最高长官我并不认识,但是,你不必担心,问题不大,这个忙我帮定了,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钱,一切问题都会解决的。”卢一鸣客气地说:“一言为定,拜托你了。”
第二天清晨淅淅沥沥下起雨,待雨停后,卢一鸣与徐中环,契尔年科前往俄军兵营,五弟伟峰领着树林、小山四处乱串,勘察地形,卢一鸣要求他们画出一张哈尔滨地形图。雨后的空气显得格外清新,使人心旷神怡,远处一座俄国人建的火力发电厂马达轰鸣,隆隆作响,仿佛向人们倾诉什么。
哈尔滨,女真语为“阿勒锦”,地处松嫩平原南端,松花江两岸。地势由东南缓缓向西北倾斜,平均海拔151米,年平均气温3。6度,冬长夏短。说实话现在的哈尔滨连个集镇都算不上,稀稀拉拉的俄式建筑,大都集中在车站附近,仅有的几间商铺房门紧闭,主人早已不知去向,倒是给俄国人修建完铁路的劳工,在这里云集不少。由于日俄爆发大战,这里成了武器、弹药以及战争物资的集散地,劳工们找活干相对容易一些。
早在1900年,也就是庚子国变那一年,俄国出兵占领了东三省。鉴于旅顺优良的不冻港湾,俄国人试图长期霸占,便开始修筑大连到哈尔滨的铁路。在中东铁路没有全线贯通前,大连到哈尔滨的铁路已经修通。
车站西侧,距车站一里之地,有一座俄国兵营,戒备森严。来之前契尔年科告知:哈尔滨警备司令部就住在这里,城防司令名叫察里耶夫,全权负责哈尔滨防务,中将军衔。经过交涉,契尔年科费了一番周折,才获得察里耶夫的召见。此刻,察里耶夫手里拿着前方战报,愁容满面,显得心绪不宁。
1900年中国爆发义和拳运动,沙皇俄国趁机出兵占领东北全境,企图据为己有,遭到中国人民的坚决反对和世界舆论的指责。日本借机和英国订立反俄军事同盟,要求俄国撤出在中国东北的占领军,双方谈判没有结果,日本便依仗英国的军事支持和英美等国的经济援助,与1904年2月8日派遣海军偷袭停泊在旅顺港外的沙俄太平洋舰队,并击沉在朝鲜仁川的俄国军舰,日俄两国遂于2月10日同时宣战。
日本现役兵员13个师,20余万人,海军舰只152艘。俄国实力远较日本强大,但俄国陆军精锐大都集中于西部边境,住扎远东俄军仅4个师,12万人,海军分布于太平洋、波罗的海和黑海、而且舰龄较老,战斗力弱。沙俄兵力分散,交通运输不便,如调集重兵来远东作战,需要较长时间,因此利在推迟决战。日本则利图一举夺得日本海和黄海的制海权,利在速战速决。
2月,日本黑木第一军6万人,在仁川登陆,迅速北上,5月初强渡鸭绿江,击败沙俄沿江守军3万余人,攻入中国境内,占领重要据点九连城、凤凰城,取得对俄陆上作战的第一个胜利。
随后沙俄在辽阳修筑坚固工事,与太平洋舰队基地旅顺要塞共同作为抗击日本陆海进攻的强大堡垒。
5月5日,奥宝巩第二军5万人在貔子窝附近登陆,进攻金州沙俄守军。双方经过激战后,俄军后撤,日军夺取大连,取得重要补给基地,并切断旅顺俄军与辽阳俄军主力的铁路交通。辽阳俄军奉命救援旅顺,双方在瓦房沟交战,俄军战败。野津第四军接着又在大孤山登陆,与第二军分道北上,会和第一军进攻辽阳。
6月初,乃木希典率第三军进攻旅顺,7月占领营口。日海军在旅顺港附近摧毁俄国太平洋舰队主力,夺得日本海、黄海的制海权,旅顺俄军陷入重围。
8月,日军在总司令官大山岩的指挥下,一、二、四军会攻辽阳。俄守军16万人,凭借重炮和强固工事重创日本二、四军,日第一军渡太子河包抄俄军,俄军统帅库罗巴特金担心被围,命令全军后撤。辽阳战役中,日军的人数、装备均具劣势,伤亡也超过俄军,因俄军指挥错误,日军反而取得重大胜利。截止到8月末,俄军进入全线防守,再无进攻能力,战败只是时间问题。
察里耶夫原本心情就不好,无比郁闷,此时有人来拜访便一口回绝。经过契尔年科运作他的部下,在得到好处的部下极力撮合下,他才勉强同意。
察里耶夫看完卢一鸣的护照,冷冷的说道:“冈萨雷斯先生,你是美国商人,找本司令官有何贵干?”卢一鸣坦然地说:“司令官阁下,首先我对俄国军队浴血沙场、英勇作战表示深深的敬意,由于家人的缘故,本人极度憎恨日本人,作为商人无权对战事品头论足。俄罗斯是一个伟大的国家,辉煌、悠久的历史,常常使我痴迷、不能自拔。因此,本人就当前战事以及今后事态的发展,发表一点不成熟的看法。”
察里耶夫似乎来了兴趣,招呼三人入座客气地说:“冈萨雷斯先生,谢谢你对俄罗斯帝国的赞誉,本司令官愿闻其祥。”卢一鸣接着说:“司令官阁下,我有三点不成熟的看法。战争前期,日人便和英国订立军事同盟,得到大量军事援助,这是其一,日人采用欺骗手法,妖言惑众,博得清国人的同情和默许,同时游说世界各国,获得舆论上的支持,这是其二。日人战前准备充分,士兵训练有素,作战勇敢,步调一致,这是其三。反观俄国,战争准备并不充分,虽然武器装备精良,但是轻敌、自大,战略物资不能就近补给,由于交通不便,作战物资需从遥远的国内运来,费时费力,满足不了作战的需求,再加上国内国际的不利因素,所以说这场战事不言而喻。”
察里耶夫闻听大吃一惊急问:“你是说俄国会战败?”卢一鸣笑着说:“那倒不必,如果俄国动用全国之力,最后胜利的必将是伟大的俄罗斯帝国,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美英等国是不会看到那一方做大的,必然恒插一脚,司令官阁下,这一点应该引起俄国政府的高度重视。”
察里耶夫倒吸一口凉气,暗忖,这小子真他妈不简单,眼光如此毒辣。他怀疑的瞅着卢一鸣良久才说:“冈萨雷斯先生,你找本司令官难道就是述说些危言耸听的猜测和不切实际的东西吗?不过我的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察里耶夫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卢一鸣接着说:“司令官阁下,我是商人,追求利益才是我找你的目的。”徐中环心领神会,赶忙拿出10根金条和一盒雪茄烟,放在察里耶夫面前。
察里耶夫眼睛顿时发直,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他一手抚摸金条、一手拿着雪茄烟细看,卢一鸣趁机又说:“司令官阁下,本人想在哈尔滨经商,购买土地,兴办工厂,为俄罗斯帝国服务,为开发远东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希望司令官阁下给于方便。”察里耶夫非常干脆道:“小事一桩,没有问题,我代表俄国政府欢迎冈萨雷斯先生在此地经商办厂,我会提供一切便利。”卢一鸣心里暗骂,***在中国的土地上,还要向老毛子求情,这他妈是什么世道。接着察里耶夫给卢一鸣开了一张特别通行证,嘱咐他以后若有事,可直接找他的副官一个金发小伙子。
第一部艰难的崛起 第15章哈尔滨之梦
从俄国军营出来,契尔年科好像换了一个人,态度明显变得卑微,不住嘴的夸卢一鸣;“尊敬的朋友,你有天才得头脑和敏锐的洞察力,不应该经商,而应该从政,你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政客。”
卢一鸣笑答:“尊敬的的朋友,商场如战场,我喜欢在变幻莫测、荆棘丛生的商场上金戈铁马,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而不愿在谦谦君子群里尔虞我诈、出卖灵魂的游戏人生。我的座右铭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契尔年科听后更加赞赏他。面对契尔年科肉麻似的吹捧,卢一鸣到没觉得有什么,欧美人的表达方式而已,它秉承了一个民族历史、文化等诸多内涵的东西。可是站在徐中环的角度则不然,虽然没听懂契尔年科说什么,但通过他的表情及作派,以猜出八、九不离十,原本对洋人就有看法,此刻一股厌恶之心油然而生
契尔年科告辞,说要忙自个的事情便走了。徐中环开口问:“掌柜的,我实在弄不明白,你与洋人打得火热,有何所图?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比疑,小心上当。”卢一鸣望着徐中环焦虑的神态心生感慨,能独立思考问题,并且大胆的说出心中所想,说明他有了进步,看来有必要与他深谈一次。
他们来到一从树荫下,卢一鸣拉徐中环坐下,笑吟吟的开口说道:“许兄,无农不稳,无商不富,你对这两句话怎么看?”徐中环回答:“没有粮食人就无法生存,没有商人,人们就无法过上富足的生活,这个道理我懂。”
卢一鸣接着说:“不仅仅于此,历史上的宋朝,是经济最繁荣、人民生活水平最富裕的朝代,宋代的产出占世界总量的一半甚至还多,国家的综合实力无论是质量和数量宋朝都是当时世界上的第一大国,宋朝已经达到了封建王朝的顶峰。宋朝是中国古代历史唯一一个不实行“抑商”的王朝,商贸活动异常活跃,无论是流通领域还是海外贸易,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达到空前繁荣的地步。
纵观当今世界,欧美列强,试问哪个国家不是以强大的经济基础做后盾,才敢称霸世界,藐视群雄。相反看我们自己,闭关锁国,盲目自大,不求进取甚至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因此挨打、受辱穷困、潦倒在所难免,现在该是我们向别人学习的时候了。
商人以追求最高利益为目的,要无所不及,无所不用,要学会忍辱负重,厚积薄发。眼下俄国人、日本人、朝廷我们谁都惹不起,相反还要与它们搞好关系,在夹缝中求生存。日俄战争结束后,我判断哈尔滨会很快繁荣起来,以哈尔滨为基地,辐射东北甚至全国,最后我要把买卖做到世界各国去,你要相信,古人能做到的我们同样能做到。等到我们壮大起来,有实力与别人对抗的时候,再考虑其它问题。”
徐中环似乎有所感悟道:“掌柜的,你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懂,希望今后你多多教导我。”卢一鸣笑道:“今后我们要多读交流,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接着卢一鸣掏出通行证,交给徐中环说:“别小看这张通行证,何止十根金条,十万根金条我也不换,我们用最小的代价获得了最大的利益。凭此证,我们将得到大量商业用地,我敢保证这些土地不出三年,会几倍乃至几十倍的增值,捷足先登,抢占先机是商人的最高准则,好的开始预示着好的结果。
你首先要做的是,所有有价值的土地,一律收入囊中,能占多少占多少,多多益善。其次,最好在车站附近选一块地,我准备建一座集餐馆、旅店、商铺为一身的综合楼,打造哈尔滨最繁华之地。其三,尽早拉起我们自己的骡马商队,做买卖没有自己的商队是不行的。其四,动手招募人手,有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