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贴身妃-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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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念尔是个堂堂男子汉,才不会偷偷做坏事呢……”这声音,还真是有够心虚,再加之以这埋得更深的脑袋……
羽淋只觉得又气又笑,敢情这小坏蛋竟然还对她下了这一手啊……一摸他的脑袋,刚想假装斥责几句,却是听到一声猝不及防的噗通声。
“王……王爷……”伴随着,碧菊轻颤的声音。
鼻尖,不知何时萦绕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熟悉气息,羽淋下意识地将没有焦距的眸子对上气息所在的方位,却是不防手上一松,怀中的温暖瞬间被来人夺了去。
只有一抹陌生男人的余温,残余在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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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随着震动一荡一荡,两方软榻,一个暖炉,桌上瓜果齐备,马车上的两人,各自斜斜地倚在一方。
马蹄声伴随着街道之上那不时的熙攘声传来,沈湾薇终是忍不住打破长久的沉寂:“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孩子的眼……”
“像王爷?”徐徐坐了起来,沈依玟漫不经心地拨弄起手上的朱红丹寇,嘴角泛起与之不符的冷笑。
“你也看出来了?”
“这么明显的特征,你当真以为我人老珠黄两眼昏花了?”没有其她人在,两人之间没有了共同的利益,似乎也不再如之前在行馆时的同心协力。而这位温文尔雅的女子,竟也口出粗鄙之言。
“哼!在我面前装什么才高八斗,还不只是个对着男人肖想的恶俗女人。如今这是怎么了?终于开窍了?沈依玟,怎么?终于肯承认自己人老色衰吸引不了王爷了?”得意划过那眉眼,因是侧躺,沈湾薇妖娆的身子露出大片美好的肌肤,却也不遮不掩,只是笑得欢快。
“呵……有机会落井下石,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我们该联手做些什么……”沈依玟不以为意地一笑,兵部尚书之女,明明看着也还算是睿智,怎么竟只是空有其表的草/包呢?眼,往沈湾薇胸前那两份过于凸显的柔软望去,还真是大呐……只不过……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吸引不了那个男人……
“我们不是刚刚联手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吗?她的容貌虽然也算得上绝色,但相比你我却是差了去。怎么?你竟连这点把握都没有?”轻讽,许是在她手下败下多次,沈湾薇说得不顾一切。
“不……若单单是她,我怎会那般顾虑。可还有一人……却使我如坐针毡……”说到这儿,竟是冷冷斜睨了一眼蓦地大感兴趣的沈湾薇,“一个不慎,也许这场联姻,你我便当真会毁在里头。”无疑,声音中的凝重,不像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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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街一天,腿不是一般的酸啊啊啊啊~~~~
正文 六、许你朱砂(为kukukiki而更)
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
事情,似乎被沈依玟言中了,她和沈湾薇,竟在翌日便被下令不得出王府半步,不,或者更恰当来说,是不得出各自的院落半步。
而更惊动人的是,在她们的禁足令被颁布的下一刻,从狼丸国远来的羽淋郡主竟在尚未成亲之前便不合规矩地入住了王府内苑。
消息来得猝不及防,所有人只当是这新来的侧妃很可能真的弄巧成拙被自家王爷看中,原本的一场政治联姻,衍变成了一段真正的佳偶佳话。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段佳话的男女主角,此刻正在御淋轩内,各自面无表情地站在彼此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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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淋轩。
已经记不清多久,这儿不曾有任何女人被允许进内。
这,是他专属的。
而曾经那个有幸入住这儿的女子,早已香消玉殒,残留一具躯壳,静静地躺在那千年寒冰棺木之中,安静,祥和。
如今,御翊却亲手打破了自己定下的规矩,亲自让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一个,让他心生复杂的女人……
这一点,更是闹得王府内窃窃私语声延绵不绝,直到——那一天。
俊朗的眉目细细逡巡过对面的女人每一个角落,就连那泛白的指甲,都没有放过。
微微眯起的眼,深邃如一潭幽泉,更似汪洋,御翊就这样没有一丝情绪地将羽淋打量了一遍。
面前的女人很美,虽不是倾国倾城,却绝对是耐看型的,仿佛经过岁月的洗礼,亦不会真的在她脸上留下岁月的沧桑。
视线,又不由自主地往她的左侧脸颊望去。光滑柔软的肌肤,没有半丝瑕疵,晶莹融润。
脑海中那曾经入骨嗜心的两道疤痕,一闪而逝。
御翊仿佛连呼吸都被遏制,血液瞬间逆流,竟只是怔怔地说了句:“你怎么胖了?”
霎时,尚自站在窗边经受他锐眼审视了良久的羽淋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却是一阵劲风起,迅速被揽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
昨日行馆,她和念尔的话被他悉数听了去,他以念尔为要挟,令她第二日就入府,而念尔,则被他暂时安置在另一处地方。
心里依旧怕他会对念尔不利,却还是存着一丝侥幸,所以她选择了进府。
尽管,这本就是她的宿命,但被人威胁的结果,她还是不喜的。
这位王爷倒也是个心思敏锐内心沉稳的主,在这紧盯了她一上午,依旧是目光凌冽。她只感觉背对着他的背脊一片灼灼,却又似一片冰寒,竟已分不清是火与冰的极致,还是本就什么都不曾有。
蓦地这位自始至终都沉默的爷终于肯大发慈悲说上一句了,却原来是这么一句,怎不叫她有些哭笑不得?*抑着笑意,倒也是常理之中。
谁会想到堂堂一个王爷竟会说这般明显逗弄人的话?
而且,这位王爷还是在昨日才严词威胁过她的,稔是她在盲眼后训练了反应速度,终究还是忍不住身形一颤。
被御翊捞在怀内,羽淋轻轻挣脱了去,面上是一丝不自在:“羽淋与王爷尚未成亲,这等亲昵之事,恐怕不妥。”
“若当真细究起这名节,你不觉得早在你嫁给耶离宿之后,你身上那点微乎其微的名节便根本已经不复存在了吗?”御翊也不将她重新按在怀内,而是对着她的眼有些挑衅。可那语气,却分明带着抹怒意,又似,仅仅只是平淡无奇的一句评价。
羽淋心中咯噔一声,是她想要嫁他的吗?明明是凌宸国仗着自己是强国令她不得不面对各种压力来了这儿,还得背负人前人后的各种骂名。
这一切,是她所愿的吗?
果真,这弱肉强食的强权社会,没有女人的半分活路……
心境顿时苍凉起来,听着那折辱人的话,更是觉得酸涩难受。
退后两步,免去与他距离过近带来的强烈魄势,羽淋淡淡开口:“哦……似乎羽淋在王爷心中已经跟‘*’字打上了标记,那即将迎娶羽淋的王爷您,看来也干净不到哪儿去了……”
意味深长,竟有一丝难言的凄苦。
御翊眸中闪过一丝莫名情绪,太过,根本就来不及抓住,更何况对于双目不辨的羽淋而言。
朝外三击掌,房门处瞬间响起敲门声,随后婢女走了进来,刚将茶盏放下,便被御翊一摆手遣退了下去。
“什么都没准备便将郡主延请入府,倒是怠慢了,郡主先喝杯淋茶润润喉,之后便安排郡主进宫待嫁。”
“进宫待嫁”四字一出,羽淋竟忘记去注意他刻意加重语气的“淋茶”二字:“为什么要进宫待嫁?”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他将她弄进府只是纯粹坐坐喝杯茶,呵……这样的男子,倒是有意思……只可惜看不见他,第一次,她在双眼不复光明之后产生了想要将人看个透彻的希望。
这一点,竟连她被人耳濡目染上的喜欢上的耶离宿,都不曾有过。
“行馆终究不是个好场所,想必郡主这几日应付那些个逢迎拍马的官员颇为疲惫了。”淡淡一句,将此话题划上句号,御翊亲自为她斟上斟茶,“郡主好好尝尝这味道,可觉得入味?”
听得水流入杯声,羽淋有些错愕地接过递在她手心的茶杯。
浓郁的芳香扑鼻,她下意识地问道:“这茶叫什么来着?”
“淋茶。”
“茶叶是产自淋树?”
空气中一丝静谧,沉重中有些略含兴味的探究,然后,羽淋耳畔便是男子低沉的声音。
“淋树本名合/欢树,合/欢叶纤细似羽,绿荫如伞,另有合/欢花,花絮绚烂,美不胜收。是以,它并非茶树,淋茶与它,并无联系。”若当真是有联系,也只不过是那一个人,促成了它们的存在……
羽淋皱眉,一瞬,轻抿了一口杯中香茗,唇畔溢出轻笑:“刚坐轿途径一处,婢女们嘴碎,我便多嘴问了句,才知恰是淋树林。说来恐怕对王爷不敬。婢女们说,王爷对已逝王妃用情至深,当初为了王妃所中蛇毒,不惜亲自监督端了那蛇窝,更甚至于……废了那蛇的……*子……”
记忆,颇有些久远了。
却并不妨碍它的清晰。
“那蛇还当真是条色蛇,连咬人的地儿,都非得挑这么个引人遐想的去处。若让我遇到那畜生,定破了它那身子,让它再敢拿我的女人下口!”
“不过也还真得感谢了它,如若不然,相公自然也没有机会为素兮效劳一番。”
“也不知那毒是否已尽去,还是有些不放心,待我再为素兮吸上一次,才罢。”
入目处,是女子诱/人的肌肤,胸前柔软,经他唇舌侵袭,染上红意。
还有那女子面色,嫣然*,令人心神荡漾。
隐隐的,还有女子满目苍凉,无尽悲伤:“素兮身子虚弱,恐怕不能侍候相公。不如相公去临芳阁转转,想必安侧妃对相公挂念得紧了……”
薄唇紧抿,那深邃的眸闪过一丝痛苦,最终一瞬不瞬地锁住面前羽淋那张面容,手,隔着虚空触*的眼睑,却并不抚碰,只是似沉淀一份久远的回忆,带着一丝眷恋,一丝希望,一丝缱绻。可惜,最终的最终,只余下一丝绝望,刻骨铭心。
“郡主果然好手段,懂得用本王亡妻时刻提醒本王不可对你动些不该有的心思……”冷笑,微不可查地勾起在嘴角,御翊的手收回,在袖内紧握成拳,压抑那份早在四年前素兮身死便该令他完完全全豁出一切毁天灭地的愤恨,“本王与郡主的婚事取消,郡主也不必再进宫待嫁,本王明日便派人护送郡主回狼丸国!”
留下一句,便立刻出了门。
羽淋有些奇怪他的反应竟如此之大,手揪紧自己的衣袖,却听到他沉声向婢女吩咐道:“立刻送郡主到客房,不准任何人再踏入御淋轩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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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批骏马从王府奔出,疾驰而去。
雪花飘洒,道路滑泞。
却只映得马上之人一身银色,白发如雪。
马蹄狂奔,不管不顾,千里之程,渐渐羸弱。
途径驿站,似早有人安排好骏马,男子一跃而上,继续催马扬鞭,马不停蹄。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夜色散去,一丝曙光溢在东方天极,男子所骑坐骑一软,马蹄翻滚,四肢缩成一团,竟已是口吐白沫,疲惫而亡。
男子翩然落到一侧,淡看一眼那入眼辉煌,踩着积雪,缓缓进/入那冰封禁地。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