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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解剑天涯-第104章

小说: 解剑天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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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二娘替他包扎好伤口,便紧紧抱着他一语不发。秋渐浓闭上双目,过了良久才能开口说话,声音却低得令他自己都吃惊:“没事,我没事。”

公孙二娘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泣,只是生怕他忽然便消失了似地,手半分也不肯松开。

“二娘。”他终于微抬了手,只够扶着她的肩,便再也抬不上去。

公孙二娘这才松开了手,看着他血色褪尽的脸,轻轻抚着他的眉梢眼角,露出一丝笑意,笑得有些心痛。秋渐浓回以一笑,仍道:“没事的。”

“傻瓜。”公孙二娘低柔地道。

“不傻也给你骂傻了。”秋渐浓说了这句话,便觉得气力衰竭,难以为继,轻微地喘息几声,抬头便见秦简的身影远去。

众人围过来问道:“怎么样了?”

秋渐浓没有作答,只能点一下头,公孙二娘将他扶起,慢慢走回去。

邵天冲走到秦简扔掉的木匣前将之捡起,随众人向不平门内走去。

海逸正想扶着秦觉离去,却见秦觉看着秦简离去之处怔怔发呆,不由叹一声道:“觉儿,他已经无可救药了。”

秦觉默默地流下泪来。

卫渡天一路走一路问道:“这掌谱如何处置?”

邵天冲不假思索地道:“毁了它!”

“暂时不能。”秋渐浓回过头说了一句。邵天冲一怔,见他无力回答,又不便再问。

卫渡天道:“我也觉得暂时不能,这掌谱背后还有许多奇怪的事,杜战受何人之托灭了邵家满门,他自己又死于何人之手?杀他的人既非秦简,说不定便是当年与他一同血洗邵家的人……”

“对,留着这掌谱在手,倘若放出消息去,那人说不定会来夺这掌谱。”邵天冲蓦然省起此事。

“说得是不错,但如何将这消息散发出去还有待商议。不管这掌谱如何邪门,必定有许多人对它生贪念,只怕这消息一散出去,你自己也要成为众矢之的。”

邵天冲点头同意。

各人自回了屋内,邵天冲将那木匣打开,见其中放着一本薄薄册子,禁不住好奇去翻。翻了几页,心内不免感叹:“为了它死了那么多人,难道它真的是我邵家先祖所创?”出神间听闻有人敲门,他将书册放好,道:“请进。”

门推开,凌叶子走了进来,见他正合上木匣,道:“这回你可得放好了,别如皓阳心经一般给人盗了。”

邵天冲道:“这掌谱谁盗去谁倒霉,若有人起贪念,那是他自己的不幸。”

凌叶子笑道:“这世人愚人极多,没试过谁都不肯相信掌法害人,说不定还有人认为秦简自己修习不得其法而伤害自身。”

邵天冲摇头惋叹。

“秋渐浓现在不知如何,我们也该去看望他一下。”

“也好。”邵天冲将木匣贴身而放,两人起身向秋渐浓屋内走去,邵天冲道:“他伤得倒不重,只是失血过多罢了,休息几日应该便好了。”

凌叶子道:“若当时的情形换了你,你会怎样?”

邵天冲笑道:“你想我跟他一样?”

凌叶子看着他笑而不语,分明是非要得到答案不可。邵天冲想了一下道:“若当时别无选择,我也只能跟他一样。不过我觉得要我死容易,要我下跪却有些儿难。”

凌叶子微嗔道:“他比你还傲,可是想也没想便跪了,你却还要为难。”

邵天冲一笑道:“你无非是想拿我跟他一比,可是每个人性格不一样,做出来的事便不一样。”说笑间到了秋渐浓屋内,除了柳家姐妹与岑画意外,其余五人均侍立屋内,公孙二娘坐在秋渐浓床边正说着话。

邵天冲上前问道:“他怎样了?”

秋渐浓原本是闭目平躺着并未睡着,闻言睁开眼来,朝他点一下头。公孙二娘道:“还好,除了血虚气弱,并无大碍,应该养歇几天就好。你那掌谱怎生处置了?”

邵天冲道:“我也不知如何处置呢。”

秋渐浓低声道:“你拿掌谱给我看看。”

邵天冲将掌谱取出递给他,道:“我翻阅了一下,没敢多看。”

秋渐浓点点头,将那掌谱慢慢翻着。

邵天冲见他认真模样,不由奇怪地问:“难不成你想练这掌法?”

秋渐浓不应,只是一页一页翻着。三人见他的样子,均好奇起来。他翻了一阵似乎累了,将书册还给邵天冲道:“其实我觉得法渡方丈有一点说的不对。”

他声音十分微弱,邵天冲便以为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秋渐浓道:“看这掌法急求进取,在内力修行上都是按邪派速成的路子,以邵方当时盖世武功及绝顶聪明,怎会不知这掌法于自身有害?他却偏偏还要去练,那是对他那位朋友非常痛恨了,恨一个人恨到如此地步,甚至历十余年去创一套掌法以报复对方,那必非一般朋友间的矛盾。”他说到后来声音几不可闻,但三人却竖起耳朵听着。

邵天冲道:“说的也是,不过这都是百余年前的旧事了。”

秋渐浓歇一口气道:“邵方创这掌法的事,所知之人极少,据说他是练成后只用过一次,从此他就消失于江湖中,甚至连你邵家先人自己也未必知道,否则怎能不练?那么杜战对邵家有这掌谱之事是从何得知?”

邵天冲道:“他不是说了,他有合伙人么?想必是他的合伙人告诉他的。”

秋渐浓道:“那为什么从来无人得知这掌法,洗心阁却会有记载?若非法渡方丈提及此事,连陆易鼎他们都完全没听过这掌法。”

邵天冲一怔道:“怎么从来无人得知?那你从何处听来?”

秋渐浓道:“我是听我娘说的,我也不明白她从何得知。但之后我在江湖中未听过有半分与此相关的传闻。”

“你说这……总不会与慕仁山庄有关罢?”

秋渐浓摇摇头道:“不能胡乱揣测,但洗心阁既曾有此掌法的记载,不如我们回湖州再去翻找一下,看还有没有相关资料。”

邵天冲收好木匣点头离去。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慕仁山庄

过得十余日,秋渐浓渐已恢复,岑画意的伤势也无大碍,众人收拾一下便打算去湖州,卫渡天本不打算跟去,但柳拭尘既然要随同前往,他终于还是去了。一路间他少言寡语,始终将飞斧帮那段事放在心头萦回不去。海逸师徒则别过他们离开不平门,秦觉始终是情绪甚恶,不知该希望秦简生好还是死好。

这回众人自慕仁山庄正门而入,正式见过裴濯行。邵天冲向裴濯行言及自己身世及七绝摧心掌之事,裴濯行讶然道:“最近江湖中风闻此事,未料竟与你身世有关。”

邵天冲道:“不错,而且现在唯一会这掌法的居然与我是至亲。”说罢苦笑。裴濯行听他细说秦简之事,深为叹息。言毕他命下人安排众人休息,邵天冲等人却拒绝了,仍愿住在听风榭,裴濯行见他们坚持,也不便相强。

回到听风榭,自免不了又要向公孙正提及此事,公孙正对于江湖事却似无心倾听,邵天冲便也未详说。安顿下来后,邵天冲第一件事便是去洗心阁翻查典藏。为节省时间,所有人便一同拥上洗心阁,挤满书房,分头翻阅。洗心阁内典藉浩瀚,整整两日才翻完,除了邵天冲当年所见到那一条记载之外,并无只言片字提及七绝摧心掌,众人懊丧不已。

第三日,邵天冲去流风院找凌叶子,公孙二娘也闹着要跟去,她听闻流风院内有两株百年银杏,心头大生好奇之意,想要去看看。秋渐浓自然被她拉了去,三人一同向流风院去了。

凌氏夫妇仍留居流风院,看来并无回姑苏的打算。进院便见凌蓓子自院内出来,她素来对这干人无甚好感,只冷冷打声招呼便走了。公孙二娘道:“这位凌家大小姐还是这么大架子。”

邵天冲道:“如今应该叫少庄主夫人了,她已与裴衍之成婚了。”

公孙二娘道:“一个绣花枕头,一个刁蛮小姐,倒是天生一对。”进院见得那对公孙树雌雄并生,虽说冬季黄叶凋零,其合抱之姿仍为雄浑可观,似一对心心相印的爱侣,枯荣同在。

秋渐浓道:“公孙树雌雄并生,若只有一株便不会结果。”

公孙二娘笑道:“这对公孙树生得像一对情人,若是少了一株定然失色。这对树生得这么好,不知盛夏该如何茂盛葱郁。”

“公孙树应是秋日最美,满树金黄,叶如蝶飞。”

“可惜我在慕仁山庄那么多年,竟今日才见到这对树。”

凌叶子听得他们说话,自屋内走出,笑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邵天冲指指那对树,凌叶子一笑便明白了,带他们入内见过自己父母,却见裴夫人也在屋内。凌氏夫妇第一次正式谢过秋渐浓相救之恩,裴夫人也随之施礼敬谢,秋渐浓见他们礼数过于周全,只得还礼坐下。

凌叶子看着院内那对树道:“公孙姐姐和秋公子是特地来看这对树的。”

公孙二娘听出她话语中取笑之意,嗔道:“小妮子,小心我以后笑你。”

裴夫人听得他们说笑,缓步走出屋门,仰望那棵树,轻声道:“这树看着我们从小长大,如今还是长得这么好,我们却老了。”

门外传来裴濯行的声音道:“怎地又发感慨,妇道人家成日伤春悲秋的。”原来裴濯行也正好往流风院来。

邵天冲等人出门相迎,裴濯行也看着那树笑道:“少年时我们总围着这树打转的,四人方能合抱,如今只须三人便能合抱了。”

裴夫人看着那树冠,一时神驰物外,痴痴地不知想些什么,连裴濯行连唤她几声都未曾察觉。裴濯行微一皱眉,上前扶着妻子肩头道:“你在想些什么呢?”

裴夫人一惊回道:“没事,没事。”见丈夫不悦,便回身进了屋内。

公孙二娘对裴濯行无甚好感,见他来到,说了几句话便出言告辞,邵天冲不得已也与他们一同离开。

回到听风榭,邵天冲道:“你既要去,又为何转眼便回?”

公孙二娘道:“哎哟,影响了你与凌家妹子言语传情。不过那屋里众多人在,也是不便,一会儿她想你了自个儿便会来。”

“少胡说了。”

公孙二娘这话似乎不灵,过了一个时辰凌叶子依旧未至。百无聊赖间众人在院内四处闲逛,只是这听风榭地方不大,又值隆冬,无甚景色可观,众人便商议着是否离开慕仁山庄。邵天冲更是不停向院门口张望,显是在等凌叶子到来。

“别伸长脖子瞧了,那不是来了?”邵天冲正失望之际,公孙二娘指着院门,果然是凌叶子跨入门槛走进来。公孙二娘因凌叶子刚取笑了自己,立即便寻她开心:“你怎地才来?天冲哥哥脖子都伸长了,只道你转眼便会跟过来。”

凌叶子笑了一下,笑容有几分牵强,道:“出了些小事,来得晚了。 ”

“怎么了?”

凌叶子犹豫一下道:“姨父姨母吵架,要将那对公孙树砍了。”

公孙二娘吃了一惊,道:“为何吵架?谁要砍树?”

凌叶子叹道:“我也不明白,上了年纪之人也会为这小事拌嘴。多半是因姨母看着那树出神之事,姨父便说要砍那树。姨母坚决反对,两人就拌起嘴来。姨父道‘你不砍那树却是为何?这树生着也是碍事,不如砍了省得遮光。’姨母却道‘好端端的树你砍它作甚?生在这里几十年也未有人说过碍事。’姨父便冷笑道‘因有了这树,你便成日往这院子里跑了。’两人就此住口,我听得莫名其妙,不知他们吵些什么。”

公孙二娘等人也是听得一头雾水,公孙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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