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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青丝绾-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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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记忆一刹那消失,留在心里的是无穷无尽的怨恨。

青碧!你可要保护好我的孩子!

两滴清泪滑出眼眶,飞溅开来,而随着咚地一声巨响,水哗哗地覆来,什么都黑了。

。。。。

人走尽,只剩一片凄凉,一直藏在一处黑暗的地方奔来两个人影。眼下是永不停歇的河水,哪有因女子坠下而有一点异常。

“妹妹!”

“主子!”

凄厉的哭喊声直冲云霄,可被河水吞噬的女子再也听不到。

第二百八十七章唇亡齿寒

三天后,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薄雾在山间如一抹抹玉带环绕。

远离京县的一座青山上,松柏一株株玉然t立,一只小鸟从林中展翅扑棱棱飞出,枝头挂着的琼浆玉珠便撒了一地。

半山腰中,,继继续续的琴音从一间小小的茅草屋内溢出。飘飘渺渺的在绿荫荫的林间散开,而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始终背靠着一株大松树,手拎个了酒壶站在屋外的篱笆院子中。

他放眼那前方连绵起伏的苍翠青山,猛然往嘴里灌入几口烈酒,眼神有了几分朦胧的迷。离,却仍是静静地听着那优扬悦耳的琴音。

两个汉子从斜坡下跑来,伸手推开柴门而进,微微撩了眼那大敞的茅草屋门,其中一个低声道:“王爷!硕和王爷在京县公然改了旗号,王府已经平息大乱。现在他带人直取黑洲县。”

男子苦笑一声,继续往嘴里灌酒。

琴音蓦然断了,便传出哀哀怨怨的女子好听声音,“琉璃破碎韶华逝,还魂幽草谁来怜。”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断,轻轻地回应着女子愁肠百结的话音。

男子眉宇一挑,扭头朝屋门道:“前世今生,往事以矣!你还不心死吗?难道只有他会怜你。别人不会吗?”

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响起,屋门口渐渐走来一袭白衣的女子,唇角微微扯了扯,“我道是谁救了我。原来是你北雁王!”

“不是我还有谁?”

步出的暮倾云脸色苍白,一脸的病态,散披的青丝稍稍凌乱,宛若刚从榻上起来,但这并不影响她天生丽质的容颜,却愈加让她看起来楚楚动人。

昏睡到现在才醒,虽是连绵的雨天,可光线还是很强烈。她缓缓地给自己撑起一柄老旧而没有颜色的油纸伞,可挡光可挑雨。就慢慢地向男子走来,“莫非你一直都在京县?”

夏侯决然自嘲一笑,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挑了挑眉道:“说来与巧。也算是老天的安排。我出了京县。阴差阳错地没走官道。就这样救了你!”

“老天的安排!”暮倾云低嗤一声,在湖洲县还一直感谢苍天,可这会儿,蓦然觉得苍天弄人。

经过这场变故,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在此刻好似发生了改变,而以往他们嘴里对夏侯子曦亲切的称呼也变得冰冷。成了他。

“谢谢你救了我!”她莞尔一笑,眼眸里流转的亦是看破红尘的黯光,步子没停,轻轻地越过他、步出柴门,一直向山下走去。

夏侯决然微微皱着眉。疾步走到大敞的柴门大喊,“昏睡了三天,才刚刚苏醒。你不会是想长途跋涉吧?”

暮倾云身子一颤,冷冷地回眸,很细很轻柔的话。但很坚定,“我要找我的孩子!”

他慢慢地向她走去。她刚才越过他时一脸的固执与决然,没有谁能阻止得了,“据我得到的消息,孩子已经在京县失踪。”

“失踪?”

那柄旧雨伞随着她的话落而跌落在泥地里,她一凝一松间,突然闪电般地转过身。急速飙射到他面前,僵硬的手一把紧紧封住他的领口,不可置信地怒吼道:“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他眸中有几许慌乱,好似没想到她的神情会因此变得如此狰狞。没挣扎,任由她那有力的小手不断加劲。

“他视孩子如命,怎么会把孩子丢了?”

“他救回太妃后。就没见着孩子。”

她的声音小了些。没了开始之前的冲动,揪着心自言自语,“南疆我交给了青碧,交给了我哥……”

他呼出一口长气,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让他足以知道孩子在她心目中是何其重要。“他们俩也失踪了。”

难道柳二蛋与青碧看到了什么?这一刻,暮倾云的脑里闪出千百个念头,她心如死灰,慢慢地放开了那手,机械地俯身拾起那柄伞来,也没管泥水沾着,眸光在这会儿变得呆滞,“我还得去寻找孩子!”

“他搜遍了京县方圆十里都没找到,你怎么能找到?”他伸出一只手,不敢妄动,不想再惊了她,只想挽留下她。

“不行……我要找找……”她向前走着,脚步拖拉,身子开始摇晃,最后小足一滑,侧倒在泥水里。

他扑了上前,轻轻地箍着浑身是泥水的她,“云!”

这声音好似夫君的,十分温柔,如三月的暖阳,如垂柳湖畔的轻风,但分明不是!

暮倾云迟缓地眨动眼睑,浓密的羽睫覆下,突然轻笑一声,“你知道很多阴谋!”

“我不知道什么!但我猜出了你的结果。”

“为什么?”

“可云关。我听到你与他的谈话……他从小就孝顺,比任何人都还要孝顺。母亲在他眼里就是一尊神,言听计从!”

她的牙磨得吱吱响,那城墙上的一幕猝然如放电影一般缓缓地从眼前滑过。

以夏侯子曦盖世的武功,他能在那瞬息间救她,可他却急着去救母亲了,白白错过了救她的机会。换句话说,在他骨子里,母亲比谁都重要!

孩子失踪了!自己坠下护城河!他会疯了的!

磨牙齿的声音又开始隐隐响起,两颗泪水滑出眼眶后,她突然觉得心里好过多了,许多的往事一并涌上心头,让她联想到了黑洲县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你能帮我吗?”

他一凛,保持着那份孤傲的淡然,“那要看什么事!”

她慢慢地支撑着坐起来,滑出他的怀抱,怅然一叹,“算了!求你把我送到黑洲县!”

“那是条死路!”

“是死路!从东征开始。我就知道是条死路。”暮倾云的心一疼,耳畔又响起夏侯子曦说灭了东夷就值了的话。现在想起来,那意气风发时所说的话赫然就是他们俩相约一起死去的话。

她懂了,夏侯子曦前往黑洲县是去送死。怀揣着这个可怕的念头,她一时忘了对他的恨,倔强地从泥地里爬起来,冷冷的目光锁住夏侯决然,突然诡异的轻笑几声,“唇亡齿寒的故事知道吗?”

夏侯决然眸光一凝,怔怔地望向又往前走的她。

“南疆完了。皇上也不会放过北疆。你与他都得死!快回去准备吧!”

暮倾云的话虽无力,但在风雨中回荡。

刘方义可听得清楚,心头一凛,脸上现出几分焦急之色,“王爷!这是真的吗?”

伍建宁也随着道:“王爷!如是那样,我们得赶紧回去!”

夏侯决然深远的双眼中露出一丝不屑,薄唇微启:“哼!小女子诡计多端!”

暮倾云在前方暗自瞟了眼身后,就又相激,“随你信不信!”

今生苦短,虽她恨夏侯子曦,可她不愿意他死。但观当今天下,没有谁能帮得了她,只有这个对她爱意不清的男子能,可一直都显得高深莫测的他会上当吗?

这一刻,好似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夏侯决然与暮倾云俩人都没有再说话,沉默中。

她的身影渐渐小去,他眉峰簇起,好似再也不能忍受心底的煎熬,“我怎么样才能帮你?”

她亦是浑身无力,分明感觉已经到了油枯之境,如他再不说话,她就得软软地再一次摔在泥地里。那样,她也就心死了!

他的这话就如给她打了一针强心剂,体。内顿时就充满了力量,连回转的迅速都恢复了以往的风采,浅浅地笑着道:“我不让你为难。你只要把我送出黑洲县,公然地从关岭郡经过就行。南疆平安了,你的王地也会安然!”

“我懂了!你活着。他不会寻死!而皇上有了你的消息,他定无心再征战。”夏侯决然的眉头猝然舒展,这女子的心计一点也不比那任何一位王侯差,绝望之际居然能想得到如此妙招。

。。。

他抱着垂手垂脚的她复向小屋走去,下颌微抬,一脸的傲漠。

她这才注意到他一改一贯爱着的行装,那袭在冷风下轻轻飘袭的白衣隐约似那不救她的男人,那沉着的脸从下往上看也十分酷似,只是,她现在特别不想看到这张脸。恨盖过爱,“你为何着了白衣?”

他低头,面对她泪水洗刷过的清澈眼睛,虽恨着她太过狡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了来。

“皇上不是他!你也不是他!不管怎么改变。他终是他!”她充满了愁绪的话音一落,那无穷无尽的愁丝就萦绕。

他清冷无波的眼眸里一如平静,刚才跌倒在地的她身子软绵,柔弱如骨,而青丝一泻到底,脸上那块小小的伤疤又露了出来,但她看起来依旧如昔日一样夺目美丽,特别是刚才回转身之际,又让他看到了每一次看见都会怦然心动的小酒窝,“你笑起来真美!特别是那两个小酒窝。”

她一凝,眼睑上扬,他不是第一次称赞她,只是这一次欣赏中带着股说不出的味。依着与生俱来的性格,定要纵身跃下,当心口给他一拳,可这会儿,她分明没有那股惯有的冲动,心里记得,夫君与南疆的命运握在这人的手里。

“你也有小酒窝,何必羡慕别人。”

一语双关!不知他听懂没有,反正他没在凝望她,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二百八十八章相约淋雨

回到茅草屋,夏侯决然把暮倾云放到了内室里面唯一的一张小c上,就转身出去。

她此刻浑身无力,迫切需要调息运功,而那三天前喂过孩子的x部在此刻膨胀得厉害,坚。硬得宛如两块圆石头。奶水满满填充,一碰着就剧烈地疼、欲要爆裂。

外面的屋内已经没有了声音,三个男人显然已经走了出去。

暮倾云背过身子,向着那扇小小半撑。开的窗户,小心地脱了沾着泥水的外衣,里面的内。衣经过浑浊的河水浸泡后,还残留着斑驳的黄痕,而那两个软团的部位,亦是沁出了淡淡的奶渍,幸而那披着的外衣宽大,若是束腰紧身的,恐早就渗透到了外面。

她解了腰间的系带,拉扯开了抹x与内。衣,斜插。进自己做的那x罩里轻轻地擦试着,可突然觉得热气覆来,大惊大吓之下手胡乱一拢衣领,与此同时一个倒翻,向小c的里面躲去,定睛一看,夏侯决然竟不知何时来到身后。

他脸庞赤红,眼里闪烁着灼。热的光芒,嘴唇微微张开,呼出大口大口的热气,整个人犹如一团燃烧得正旺的大火。

她衣领又大敞,半个酥x颤悠悠地露了出来,忘了一切,只是傻傻地与他对视。

他霍地逼近。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身上,她一双清澈的眼眸渐渐带着隐藏不住的惊和怒,随后杀气浓郁。虽然她有事求他,可不至于要用身子来报答,“你滚!”

他脚步一跄,犹如五雷轰d,中野兽的目光中隐隐有那么一抹子惶恐不安。

她再次重复那不足以表达心中愤慨的简单两个字,“你滚!”

他暗哼一声后恢复了自若,傲气横溢,道:“南疆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上!”

“你不是一个卑鄙小人!”她眨动眼睑都维艰,却比什么时候都还要冷静。

他沉默会儿。带着那么一抹眷恋艰难地退开一步,垂下头,眸光变得茫茫然。

她迅速系好了衣服,并不怯他。也不避嫌,盘腿而坐,闭目调息起来。

可怕的夺命静谧中,他低沉而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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