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如梦-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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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欲来前的紧张。”
然吃完蜜柑,笑了一笑,倚在檀木圈椅上,懒懒道:F希望我日日藏在房中瑟缩不已,胆战心惊,日日以泪洗面么?”口中说着,面上却是清闲悠然。
“或远奔千里,退避海外也无不可!”楚青衣哈哈一笑。
“说来说去,终究还是师徒一家亲!”宁宛然含笑打趣,念及叶飘零,不觉有些怅然。
“错!”楚青衣剑眉一挑:“你该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便宜了别人,倒不如便宜了叶飘零,虽然那也未必就是好归宿,不过看那人模样,却也不似虚情假意。
宁宛然朗朗的笑了起来,眉目盈然流转,却嗔了她一句:“你若时间有多,还是替石楠好生打算着罢!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张!”这一生,此后只求宁静悠闲,闲看云起,坐看花开。绿萼岭上,悠然一生。这样,我能得其所哉,他们,也再不会苦苦相逼。
楚青衣将掰开的半只蜜柑递了过来,她伸手接了,忍不住调侃道:“今日我这般待遇,只怕是上官凭日夜梦寐以求的罢!”上官凭对楚青衣,只恨不能将心掏了出来,处处千依百顺,当真是含在口中怕化,捧在掌心怕跌,不知如何才好了。
楚青衣白了她一眼,想及上官凭,心中不由深感甜蜜。
“你们都不小了,你就没想过为他延续香火?”宁宛然细细的咀嚼着柑瓣,问了一句。
楚青衣僵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好一会才有气无力道:“这个……日后再说罢!”
你与石楠这些日子有意无意的总是再提,我怎能不知,只是……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只在脑中略略的想一想自己挺个大肚子,站不得、坐不得的模样就觉冷汗涔涔。
宁宛然对她知之甚深,早知她心中所思所想,倒也不再提起,只是笑吟吟的吃蜜柑。
莲儿悄无声息的进了厅,收拾了茶盏,正要离去。
宁宛然从来也不将她视作丫头,见她进来,便笑着伸手拉住她,又将手中的半只蜜柑递了给她:“这蜜柑可要好好尝尝,风味绝顶独特,离了这里,是再吃不到的!”
莲儿听了这话,不觉一怔,遂依言放下手中茶盏,取了手帕拭了手,接过蜜柑尝了尝,只觉入口甘甜清香,滋味甜美。然似乎与平常蜜柑也无区别:“小姐又在哄我了!”
宁宛然轻轻一笑,悠悠道:“你今儿吃的可不是一般的蜜柑,这蜜柑乃是南岳楚青衣亲手剥的,日后便是到了上官凭的面前,你也可昂挺胸的说上一句,我吃的可是楚青衣剥的蜜柑,你可曾吃过。想来那上官凭必是面如土色,哑口无言……”
莲儿噗哧一声,斜眼看着楚青衣,笑了起来。
楚青衣干咳了一声,没好气的瞪了宁宛然一眼。
“你这张嘴,如今可是越的促狭了……”
檀远悠离了小院,上了马车,吩咐了回驸马府,自己坐在车中,想及往事,倒是很了一回怔。待得到了驸马府前,下车迈步入门之时,犹觉神思恍惚。
连管家匆匆迎了上来,禀报说慕容三公子已在厅中久候多时也不曾听得入耳。
只随口问了一句:“玥儿呢?”
那管家愣了一愣,答道:“小郡主去了长公主府,怕是向晚才能回来!”
檀远悠点了点头,跨步走入厅中,忽一眼见了慕容源晖,倒忍不住吃了一惊,才想起适才管家似乎有禀告过自己。他顿了一顿,还不及说话,慕容源晖面色不悦道:“你怎么独个儿去了那里,不是说好我同你一道去的!”
他与檀远悠素日交好,言谈之中便也不甚避忌,只是脱口而出。不料檀远悠此时心中正自郁郁,骤闻此言,顿觉不快,却又不好作,只是冷笑了一声,走过去坐了下来。
慕容源晖觉出他的不悦,他也知檀远悠其人优柔多情,一旦触动旧情,难免节外生枝,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远悠,这个女人是惹不得的!”
檀远悠漠然道:“我不过视她为故友罢了!”他心中不悦,言语便见生疏。
慕容源晖苦笑起来,他们兄弟二人执意邀了檀远悠回京,其实是想要令他与虞嫣重归于好,岂料终究难以如愿。非但檀远悠,便是虞嫣也始终只是淡淡的,浑然没了当年的痴狂。让人几乎疑心当年之事竟是春日一梦,梦过了无痕迹了。
“远悠,她是个麻烦,可远观而不可近看……”慕容源晖慢慢道,脑海中不由记起那个女子的容貌,所谓红颜,大多薄命,你不去寻麻烦,麻烦却也挥之不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Paoshu8。。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书 吧!)
第七十章 南北一家
节已近,大街小巷之中,便愈的热闹,时时听得街T5声声。喜欢该,请到……泡书吧中文网阅读最新章节·有那富贵人家,早早的便已备下了烟花,晚间放了起来,便觉五彩缤纷,绚烂至极。楚青衣看的高兴,便也去寻了烟花坊,买了许多,夜晚无事,便扯了宁宛然一同胡乱的放。
她二人相识已有多年,一同守岁,又是这般的清静悠闲,其实还真没有几次。宁宛然兴致起来,便也陪她一同胡闹。每日成车的买烟花,晚间便拼命的放,这般的挥金如土,看得住在偏院的杜曜廷瞠目结舌。附近不少贫穷人家孩子忍不住便在小院门外张望,楚青衣见了他们,也就哈哈一笑,居然邀了他们一同来放,倒把几个孩子乐得眉开眼笑。
宁宛然见这几个孩子衣着单薄,补丁处处,更是起了怜贫之心,竟差人去买了几件衣裳给了他们,一时都城郊人人感佩,口口相传,皆说这院子里住了一对神仙夫妇,非但人品出众,且又惜贫悯幼,实乃难得一见的大善人。
楚青衣有几次上街,依稀听得人言,不由哈哈大笑,回了小院便说了给宁宛然听,连带莲儿也笑了起来。宁宛然原是一时兴起,被这般一传,倒有了其他心思,索性便差人买了不少东西,派给贫苦人家,对内戏称之为收买人心。楚青衣听了,只是一笑置之。
二人悠悠闲闲的过了几日,眼见得已是腊月八日。小院之中早已打扫干净,门联桃符亦早备好了,只待三十守夜之时贴上。
楚青衣半靠在檀木圈椅上,抬眼扫了一眼打扫得焕然一新的小院,抱怨道:“石楠原说是除夕之夜便会回来,今儿已是八了,却连人影也不曾见!”
宁宛然漫不经心的揉着怀里雪球的脑袋,淡淡道:“才八,也还没到除夕,你却急的什么劲,她既说了会来,想来必会赶了来,你有何必挂怀!”
莲儿刚好捧了茶进来,听了这话忍不住插嘴笑道:“只怕不是挂记石姑娘,是惦记着上官公子罢!”
楚青衣原是有感而,又怕宁宛然取笑,因拿了石楠当作说头,被莲儿一语道破心思,不觉有些恼羞成怒:“你这个死丫头,成日介的满口胡说,可不是皮痒了!”
宁宛然原来也不曾想到那一层,听了这话,不觉抿了唇,轻轻笑起来,却也不说话,只拿了一双妙目似笑非笑的看着楚青衣,秋水明眸之中满是促狭。
楚青衣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索性跳了起来:“算我怕了你们,你们继续说,我出去走走,寻些乐子!”说完一溜烟的出去了,连头都不曾回。
宁宛然哈哈大笑起来。她近来心情甚是轻松。后事又都有了打算。有些繁杂之事便也索性装作糊涂。对于杜曜廷更是视而不见。只管悠然度日。
又强行拉着楚青衣往绿萼岭走了几次。将一路环境地形尽数看在眼中。闲来便取了画纸。随意涂画。已在考虑如何因循地势。建造寒萼院。
只是夜半人静之时。想到自己这几年地人生。亦会暗暗感慨。念及萧青、岳漓函与叶飘零心中仍不免有剪不断。理还乱地深深无奈。
檀玥与虞璇每隔数日便会来上一次。这几日。因年节将至。倒也来得少了些。长公主府与驸马府也皆有节礼送到。待要推辞。却只是笑称此乃拜师学艺地见之礼。宁宛然听了。倒也不好再辞。只得收了。毕竟又赠了檀玥与虞璇每人数件物品。聊表心意。
<;:|。飘起了细细碎碎地小雨。到了次日。小雨便转成了小雪。夹着微微地寒风。地上便细细地铺了一层。棉絮也似。那雪下地始终不甚大。却是细细密密。铺天盖地。仿若扬花飞絮一般。偏又夹着零星地冰雹。打在人面上。生疼生疼地。
宁宛然坐在温暖地房内。捧着热茶。看着窗外地雪。想着石楠。不由得叹了一声。
“石楠此刻不知到了哪儿了?”她转头看了楚青衣一眼,道了一句。
楚青衣舒舒服服的靠在贵妃榻上,听了这话,不由剑眉一扬:“活该,谁叫她早几日也不回来,如今回来,刚好赶上这等天气,可不是遭了天谴!”
火盆上的几瓣柑皮,被炭火一烤,出清幽的香气,充盈一室。
门外忽然有人接口道:“我若是遭了天谴,那你可要面对了,所谓的天灾,应是如此!”声音娇媚甜糯,令人神为之荡,魄为之消。
楚青衣僵了一下,不由的朝天翻了个白眼。
她适才便已听到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只因脚步声是二人齐至,因此她也不曾疑心是石楠,只道是
旁人,说话便不曾留心。却不意被石楠当场便抓了
宁宛然笑着起身去开房门迎她,边走边笑道:“昨儿青衣还在挂记你,你今儿就到了,我们原想着,怕是不到最后时刻你都回不来!”门一拉开,便是一股寒风灌了进来,她在屋中,穿的原就单薄,被这风一吹,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石楠见她亲自来开门,急急的快走了几步,笑着拉了她手道:“这天寒,怎么你还亲自来开门,仔细伤了风,快些进去!”宁宛然笑了笑,便也随她回了屋中。
石楠与另一人一同进了房,二人皆穿了厚厚的蓑衣,不辨容颜。待得脱了蓑笠,解开蓑衣,楚青衣这才见了另一人的面目,不由很吃了一惊,叫了一声:“宁小子……”
宁宛然也怔了一下,掉头看去,见那人面如银盆,清俊美,不是宁宇又是谁。
宁宇昀笑嘻嘻的向着楚青衣躬身行礼道:“表嫂子,我在路上见了表哥,他令我好好照顾着你,让你务必乖乖的,莫要惹是生非,灯节之时,他必回来,陪你放花灯!”
楚青衣一听这话,便知他所言不实,且莫说上官凭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便是会说,又怎会令宁宇昀代传这样的话来。当下冷嗤了一声,斜眼扫着他:“臭小子,这么些日子了,还是不曾学会如何说话,你若觉得舌头太也长了些,我倒不介意帮你截短些!”
宁宇昀唬了一跳,忙退开两步,嘿嘿一笑,先前那些话原是石楠令他说的,既已说了,也算有了交代了。回过头来,又向宁宛然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四姐安好!”
对宁宛然,他却是不敢怠慢失礼,毕竟宁宛然也是北霄当朝的皇后。即使宁宛然此时容颜大变,他也不敢过分的抬头打量,只悄悄的抬了眼皮望了几眼。
宁宛然忍不住摇了摇头,第一眼见是宁宇昀,她心中便自明白了。
“皇上近来可好?”她问道,神色淡淡的,不见喜怒。
宁宇昀听她提及萧青臧,忙肃容恭声答道:“皇上身子很好,只是日日惦记四姐,茶饭不香,略见消瘦……”
宁宛然淡淡的笑了一笑,问道:“这话却又是谁教你说